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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第 1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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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发那天,许知望与沈霁初和林羡疏约好在城门见面,那大包小包的东西被她拿出了许多看起来用不上以及那边也可以买的,最后青阳的马背上还是挂了两个不小的包袱。
她到达城门时,另外两人还没到,她和青阳便坐在马上等她们。
许知望今日罕见的穿了一套乳白的劲装,狭窄的袖套紧紧地圈着手腕,马尾利落的高高束起,静坐于高大的马背上,英姿飒爽。
远远的,许知望就听到了马蹄的踩踏声,她抬眼望去,果然是沈霁初。
沈霁初身后的乐阳气喘吁吁,眉头紧皱一脸担忧的看着在城内策马的沈霁初。
沈霁初在许知望面前将马勒停,她看着许知望今日的穿着,撅起嘴,故意在许知望面前吹口哨,结果没有吹出来,反倒是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得大声咳了起来。
许知望嫌弃的扭头道:“咳嗽捂着点,别传染我的马了。”
沈霁初听到后,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许知望,乐阳下马将水壶拿给沈霁初,让她缓解一下。
“你关心你的马不关心我!”沈霁初缓过来后,指责道。
许知望不解的看着她,沈霁初嘴贫,行为也算不上多老实,怎么她就遭人唾弃,却没有人说沈霁初呢。
许知望这样想着,也这样问了出来。
沈霁初嘿嘿笑了一下,大声说道:“因为我厉害啊。”说完后,她又拉着马许知望靠近了一些,“你叫我声姐姐,我就告诉你秘诀是什么。”
许知望无声拒绝。
“哎呀,不叫就不叫,不叫我也告诉你。”沈霁初用手指勾一下许知望垂落在后背的发丝,许知望转头打算把她的手拍落,还没动手,沈霁初就已经把手收了回去。
她将自己的手臂伸到许知望面前,护腕已经被她提前解开了,抬手间,袖子就顺着手臂滑落下去,露出了劲瘦的手臂,小臂上有几道疤痕,新伤盖着旧伤。
“当然是因为我能装啊。”沈霁初昂起头。
那些人虽没有在大街上议论她,但是她们会偷偷到她阿母面前告状,她阿母就会教训她,她当然不能让那些人得逞,每回被打完,她都带着一身伤,耀武扬威的在街上闲逛,为的就是让那些人明白,告状是没有用的,她阿母打了她,自然也会去堵住她们的嘴。
许知望悟了,合着是因为她没有干预流言呗。
闲聊间,林羡疏也到了。
林羡疏还未走进,许知望和沈霁初就看她与他的侍女带的包袱许知望看了一眼青阳,青阳也正低头看她带的包袱。
许知望没忍住笑了起来,林羡疏的耳朵微微泛红,她急忙解释道:“我阿爹收拾的。”
话落,她便看到了青阳的状态,顿时也憋不住笑了出来。
此地人多,几人只能在骑在马上缓慢的行走,待到郊外,那便是真的能策马奔腾了。
路上除了她们几人,也还见到有同是这个时间出发的同窗,曲琉也在其中。
路过许知望几人时,她的还高声约许知望,实结束后一起去红月楼。
青阳盯着她的背影,一脸警戒。
从京城出发,一路向东,行个三天三夜便能到廉州了。
几人白天赶路,夜晚休息,由于速度快,几乎没有好好欣赏过沿途的好风景。
明日再行半天便可到廉州,她们找了一间客栈,这客栈里住着不少学堂的学子。
老板笑呵呵的说:“每年就等你们这些生意呢。”
她这位置选得偏,平日里几乎没有客人,但是去往廉州与其他城镇的人大部分会选择在这里停歇。
那老板生得高大,嗓音洪亮,许是平日里没什么客人,这好不容易有些生人来,那嘴叭叭说个不停。
“娘子们是要到哪去?”她来为许知望几人上酒,都忍不住要询问一下各位的去处。
许知望看着她上的酒,联想到那信上说清梦镇人人擅长制酒。
“老板可曾听闻清梦镇?”许知望问道。
那老板倒酒的动作微微一顿,脸上的笑容倒是不变,她给几人的酒杯倒满酒,这才问道:“几位娘子是要去清梦镇?”
林羡疏点了点头。
老板嗤笑道:“这清梦镇可不是一个好地方,那里的人彪悍得很,而且很排外呢。”
几人对视一眼,到目前为止,这清梦镇在每个人口中的说法都不同。
“别不信我,我就是从那出来的。”老板说道。
“听闻清梦镇的人擅长制酒……”沈霁初摇了摇手中的被子,酒水清香四溢,确实是好酒。
老板点了点头,语气有些自豪:“这便是清梦镇的酒。除了我们这里,寻常地方喝不到呢。”
别桌的客人叫她,她只能结束话题,先行告退了。
许知望浅浅的尝了一口,酒中带着花香,入口先是有些辣味,但是很快就被甜味所覆盖,她忍住又喝了一口,想细细感受那甜味,不知不觉间,一杯酒就下肚了。
沈霁初见她喝完了,端起酒杯就想喝,见林羡疏没有动,便问她为什么不喝。
“我酒量不好。”林羡疏解释道。
沈基础点头表示明白了,她和许知望爱喝酒,林羡疏平日里那是真的洁身自好,不会饮酒也正常。
客栈里渐渐安静了下来,天色越来越暗,不少客人都已经上楼休息了。
许知望感受到有人推了推她的手臂,她迷迷糊糊的看到青阳扶着她。
“小姐怎么喝这么多?”她听到青阳问,她本想解释自己喝的不多,但脑袋和嘴巴好像分了家,她的嘴巴咿咿呀呀的说着青阳听不懂的话。
林羡疏看着青阳与乐阳扶着她们二人回房间后,才放心回屋。
刚刚她一个不注意,再一抬头,许知望的脸颊已经被酒气染成了红色,撑着下巴,双目放空。
沈霁初也好不到哪去,她侧身将手臂搭在椅背上,整个脑袋都靠在上边,手上拿着酒杯,酒杯的酒水已经被她倾倒在自己身上了。
她起身去拿走沈霁初手上的酒杯,还被她推了一把,沈季初口齿不清的喊她倒酒。
她没办法,只能将青阳与乐阳喊来。
那老板刚送完一位客人回房,在走廊中遇到林羡疏,见她深色清明,有些意外,忍不住夸赞道:“娘子好酒量!”
她解释道:“这清梦镇的酒,后劲很足,这么多年很少有人能不喝醉的。”
林羡疏只是笑笑,并不说什么,林果跟着林羡疏身后,警惕的盯着那老板。
“娘子早些歇息。”见林羡疏不愿意与她多聊,她觉得无趣,便先离开了。
“小姐,这酒有些古怪。”林果道。
许知望与沈霁初都不是不知轻重的人,怎么会在这个时间,这个地点将自己喝得烂醉。
林果这几日除了照顾林羡疏,其余时间都是与青阳、乐阳待在一起,对几人的了解也多了不少。
林羡疏没有否认她的答案。
第二日,许知望还未睁开眼,头痛倒是先袭来,她抱着头,翻了个身,眼看着就要睡过去了。
“小姐,再睡今日就到不了清梦镇了。”青阳的声音像是隔着层层屏障,许知望听不清,她很快就要睡着了,但是清梦镇三个字轻飘飘的进了她的耳朵,她瞬间清醒。
她猛的一下坐了起来,将站在床边的青阳吓了一跳。
“小姐你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青阳关心道。
说到不舒服,许知望眨了眨眼,有些惊奇的看向青阳,未醒时,头痛欲裂的感觉没了,她觉得整个人精神得很。
许知望捏着肩膀,拉拉手臂,让自己更精神一些。
“没有不舒服。”她说话的声音有些哑,大概是刚睡醒的缘故。
青阳将昨夜她与沈霁初喝醉的事说与她听,许知望一脸怀疑,她的记忆中没有喝醉的记忆。
喝了两辈子酒,她还是第一回断片。
“我印象中,我昨日只喝了两杯。”许知望不相信。
青阳当时不在,她见到许知望时,许知望已经不像是只喝了两杯的样子了,她家小姐的酒量,青阳是清楚的,两杯觉得到不了这个地步。
收拾妥当下楼时,沈霁初正抱着林羡疏的手臂,解释她昨夜真的不是故意的。
“我发誓,我真的记得我昨夜就喝了几口,我怎么可能喝醉呢?我怎么可能让你给我倒酒!”沈霁初同样对她昨夜喝醉的事感到不可置信。
沈霁初余光看到许知望,像见到了救星,她认为许知望定能还她一个清白,证明她的酒量绝对没有这么差劲。
“不知道啊,我喝醉了。”许知望说道,说完,她还举起两个手指,“两杯。”
沈霁初长大嘴巴,她看向乐阳,乐阳点了点头,证明许知望说的都是真的。
沈霁初嘴硬道:“那我肯定不止喝了几口。”
许知望从她旁边经过,她打算去吃点早餐,同时还不忘评价沈霁初:“幼稚鬼。”
林羡疏同样说了一句:“幼稚鬼。”
沈霁初:“……”
她转身抱着乐阳的手臂,哭诉道:“乐阳,我被孤立了!”
乐阳拍了拍她的手臂,低声在她耳边说:“昨夜喝醉的可不止小姐和许娘子,咱们隔壁那屋的娘子也喝醉了,她说了一夜……”
听到八卦,沈霁初的注意力立马就被拉走了,她拉着乐阳,带上一碟瓜子,打算会房间认真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