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还是砸钱攻防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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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命，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主播】
【不带货、不卖东西、不打广告，连打赏也不要，自己贴钱回报老板，6】
【这给我干哪来了，这还是y站主播吗】
【简直是清流！】
【hhh什么清流，这是泥石流，是山体滑坡，把我冲懵了】
【y站行行好，给咱们逼我哥开个禁止送礼模式吧，我看他快要碎了】
【这哥们太有梗了，这回又要出圈大火一把了吧】
【难说，但是小火是肯定的。】
关注人数火速增加，几千粉丝瞬间升至上万，还引来了一堆路人，一脸懵逼的问怎么了。
粉丝意犹未尽，仍在继续讨论这位少见的传奇人物，想研究研究他脑子里在想什么。
【有朋友能说说什么情况吗，有谁会跟钱过不去】
【我怀疑他纯粹是不想和老板扯上关系，所以才弄出这种做派，这不是给老板难堪吗，实在有点冒犯了】
【不至于，一些小额打赏他不是这反应，老板的小额打赏他也没说退过。而且，维系关系讲究的是你来我往，灰狼这明显是在吸引关注，维系关系，并且事情做得很认真】
【真想扯不上关系，当初一句感谢就完事了，根本不必这么麻烦】
【大约是不想继续晋级主播比赛吧】
【想淘汰直接退赛就好了……这明显奔着晋级去了……】
围观路人们讨论不出什么所以然来，粉丝倒是都在开开心心地开玩笑。
甚至有人录下了直播，已经在外面剪辑发送了。
也有人提出质疑，看不惯小主播的低级博眼球方式，阴阳怪气。
【欲擒故纵得很明显嘛】
【挺好的，头一次见有主播只要陪伴，如你所愿，我可以心安理得白嫖了】
【用这种行为博眼球，小心以后翻车成黑历史，我等着看热闹】
伴随着主播的离开，直播间的在线人数稍微降低，但热度在三分钟内却一直没有减少。
大家都在激烈讨论这位新主播的神奇操作，大部分心思单纯、只想找乐子的路人都在玩梗，笑他“视金钱为粪土”、“为了不赚钱费尽手段”，表示“从未见过他这样奇妙的主播”。
夏阳则撑着脑袋，看了好一会弹幕，觉得事情实在有趣极了。
事实上，他并不觉得冒犯，也不觉得灰狼突然断线很给人难堪。对于此事的态度，他和大部分人一样，都觉得——有意思。
他勾了勾发尾，眼神稍稍偏斜。
如果非要具体形容究竟是个什么想法……只能说，就是那种……
他沉吟几秒仔细思索，蓦地灵光一闪，眼睛一亮。
……男人，你成功引起了我的关注，的既视感。
脑子里突兀的冒出了这句搞笑的话，夏阳“扑哧”一声，自己都被自己逗笑了。好奇心就是这样不讲道理的东西，而夏阳承认，自己的求知欲已经完全被他勾起来了。
他究竟是谁？
工作还是读书，十八还是二十八，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是不是心口不一，有没有在偷偷钓鱼骗我？
为什么对高额打赏这么抗拒，为什么会高价回报自己的打赏，为什么宁愿走极端影响之后的主播事业，也不希望自己给他打钱？
又为什么，拒绝钱财、这么执着于自己这个人呢？
夏阳自认为自己不是什么有人格魅力的人，平时和同学接触那么久，也没见他们这么大反应。正相反，或许张博云、高中同学那样厌弃他的人，才占同学中的主流吧。
更别提，面都没见过、话都没说过的灰狼与自己了。
不过萍水相逢、随时可以被捻断的缘分罢了，特殊之处寥寥无几。
仅仅只因为自己是他第一位观众，还闹出了不小的笑话，就值得他那么坚定的喜欢？
不可能吧，多冒昧啊。
他视线转回手机屏幕，直播间的热度仍只是稍稍降低，不少人还停留在这里，或是谈天说地，或是讨论问题，又或是偷偷带节奏。
实在热闹的很。
但人数也在不可逆转的慢慢流失，主播不在，一些人渐渐感觉到无聊，选择离开这里，去找下一个乐子。
而夏阳，因为和灰狼是互关状态，所以注意到，灰狼仍然在线，并没有离开平台。
不知道猫在后台做什么。
他盯着“灰色的狼”四个字，嘴角微微上扬，杏眸反射着绿光逐渐变亮，浓郁的探索欲节节攀升。
若说一开始，他只是想扶扶贫、帮帮忙，陪灰狼运营到几万粉左右、或者达到合同要求的十万粉、有了自己的死忠粉后，就慢慢减少来直播间的次数，降低自己的存在感，缓缓撤退；最后彻底消失、斩断羁绊、江湖不见。
那么现在，他已然有了新的目标。
夏阳眨了眨眼睛，两眼放光，兴味盎然。
——不了解一下这个人，他感觉浑身有蚂蚁在爬。
手指抵着下巴，他稍稍垂下眼眸沉吟片刻，目光在直播间和“消息”之间来回跑动，接着自然而然落在了直播间边缘处的排行榜上。
今天是第二阶段的第一天，也是最后一天，过了午夜十二点，便是截止时间。
而灰狼目前排在第八名，一分钟前刚刚被后面的主播挤下去了一位。第九名的主播也紧跟而上，随时准备超越他。
名次岌岌可危，有一定淘汰的风险。
因为这场意想不到的跑路，他达到了今晚热度的最高峰，随后，又理所当然的下滑，不断后退。
第九名不断上涨的热度数据刺激着眼球，时不时来一场小爆发，很有潜力。夏阳退出排行榜点开礼物栏，吉祥话系列仍然亮着，明晃晃告诉他“可以送”。
瞬间，他弯起眉眼，瞳孔微亮，自信地打了个响指，脑海中冒出了新的想法。
——主播人不在了又怎样，下播了又何妨？
打钱是我的事，跟他没半毛钱关系。
他只用保证直播间不被封就行，其余的流程我自会搞定。
夏阳的眸子如夜里的烛火般完全被点亮，他轻拍大腿眼眸流转，越是思考，越觉得靠谱。
与他开播时的情况正相反，主播不在意味着没人阻止，他可以更加肆无忌惮、无法无天地打钱，不用听灰狼在旁边像个小媳妇一样温温柔柔地念叨。
他将失去一切反对与阻碍，夺得所有力量与手段。
夏阳“唰”坐立起来，嘴角放肆地勾起，觉得这样一定很有意思。
他又不在意主播的感谢，也不是为了他的回应才刷礼物的，并且，他更不在意粉丝观众们的追捧，对此完全不感兴趣。
那么，此事不刷何时刷呢？
刷了，说不定还能把人从后台钓出来。
想通了这一点，他思维通透，豁然开朗，大脑清明极了，完成成了乐子人的形状。趁着观众还没走光，他先送了个礼物福袋，发弹幕即可参与抽奖的那种。
抽奖时间开始倒计时，屏幕上陆陆续续出现了不少问号。
【？】
【什么情况】
【主播都走了，老板还没走啊，老板比主播敬业啊】
【也是一桩奇闻】
【老板大气，老板牛逼，老板点点退款】
【太有钱了吧我真的惊呆了，追主播不如追小羊老板啊，既有意思又有礼物】
夏阳无视了大家追捧、调侃的声音，连续点击，吉祥话系列重出江湖。
【叮铃铃～粉丝肖恩为主播灰狼赠送了一份祝福，祝他生活幸福，十全十美，快去@灰狼的直播间看看吧～】
【叮铃铃～粉丝肖恩为主播灰狼赠送了一份祝福……】
……
【叮铃铃～粉丝肖恩……】
因为礼物的引流机制，不少人被吸引过来，然后看着黑屏的直播间满脸问号。他们一些人选择走了，一些人却加入了大部队，跟着其他粉丝一起一脸懵逼地发“？？？”，不明白这究竟是什么情况。
【？】
【？？？】
【有粉丝能解释一下吗，这小哥疯了？还是我疯了？】
【肯定是你疯了，小羊老板怎么会疯了】
大家都在疑惑，但参与抽奖的手都没有停。热度逐渐攀升，流失的观众也逐渐回归。
夏阳要的就是这种效果，看着粉丝观众的问号，他更快乐、打赏得更起劲了，“哐哐”刷钱左右开弓，手完不觉得累。
粉丝则惊了，木了，麻了。
【不是老板你醒醒，你清醒一点！那小子究竟什么地方值得你这么溺爱！】
【救命啊我真的服了这对勾男男了】
【住手，住手！我不允许你这样浪费你的钱！拜托给我吧（不是】
【小羊老板，你听我说，你先听我说，就是，你把钱打给我，我给你直播行不】
【我现在非常抗拒主播了，我觉得他有点不识好歹，小羊看看我，我是你的狗】
——理所当然的，在没有主播的情况下，直播间也仍然没有陷入寂静，转而变得混乱起来。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