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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第 2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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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饭，林扬被沈九君送回学校，他给孙哥发了条信息。
【林扬：孙哥，我这个星期到综艺最后一期录制可以不去表演班吗？】
【林扬：沈老师帮我介绍了一个很好的老师，我想每天去她那儿学习一下。】
孙庆看到消息正在和应采喝着茶，他放下茶杯，问应采。
“我刚刚就好奇，沈总和小林什么关系啊？怎么这么帮着他?”
他就是去和顾总汇报个工作，正好说到林扬，就被沈九君盘问了一遍。
应采笑而不语，“你自己猜吧。”
孙庆对自己好友翻了个白眼。
“反正我们小林就是个小绵羊，不能欺负他。”
应采想起当时解约时，周良提起樊常林扬阴翳的样子，小绵羊，还有待考察。
孙庆见问不到什么信息，说了声“小气”。
接着给林扬回道。
【孙庆：可以，知道了。好好准备，加油。】
林扬看见孙庆回的消息放下心来，他看见桉桉在敷着面膜。
“桉桉，你最近有什么活动吗？”
“有一个剧组要进，这次时间比较长，可能得两个月。”
“这么长，桉桉，你是主演吗？”
他很高兴。严桉演技一直很好，但奈何没什么资源。
“算是吧，男三。”
严桉笑着说，他也有些开心。
“哦对了，学校说宿舍要重新装修，我们这栋表演生比较多，大部分都不在这住，所以先装修我们这栋。估计就是再过两个星期就得开始了。”
严桉贴着面膜说道。
“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没听说?”
林扬皱眉，要真这样，他去哪儿住。
严桉斜倪他一眼。
“我的小道消息，你说你什么时候在外面理过人，怎么会知道这些事，听说如果没发住外面，可以搬到别的宿舍。”
“扬扬，你到时候怎么说?”
严桉问他。
“你呢？桉桉。”
“我准备把东西搬到别的宿舍，然后正好我拍戏嘛，我就不回来了，两个月差不多就好了。”
严桉撕下面膜，“所以我比较担心你。”
“到时候再说吧，我也不想再去别人宿舍住，我先去问问公司宿舍，不行我就去租个短租。”
林扬有些头疼，麻烦事情太多了。
“嗯嗯，你别急，你先把这个决赛弄好。我等一定看完你决赛再走。”
严桉笑着说。
“好，听你的。”
说罢，林扬打开手机日历划了一个标记，手机的白光照着他的眼睛亮亮的，但眼神却有些阴郁。
第二天下午。
林扬准时来到话剧院，他长相精致，穿着简单的风衣和牛仔裤，手机抱着一束郁金香，衬得青年更加亮眼。
待陈君下台后，一同人说笑间都看见了抱着花的林扬。
一位优雅的女士调笑。
“喲，陈女士魅力不减，这么漂亮的小男生都追到这了?”
林扬没有和这个年龄的女性对话的经验，他有些局促害羞。
陈君看出他的不自在，笑着接过捧花。
“说什么呢，这是我家孩子。”
林扬抬头看去，女人笑的明亮亲近，他感觉自己心里暖乎乎的。
“姐姐们好。”
精致的长相，乖巧的问候一下子捕获了这些女人的心。
“哎呦，这么乖的孩子平时也不带出来给我们看看。”
“好了，下次再说，我们还有事，先走了。”
陈君害怕她身边这些女人把林扬吃了，赶紧找了个借口把他带走了。
林扬乖乖跟在她身边，来到了剧院的排练室。
“怎么样，你台词熟悉了吗？”
陈君问他。
林扬点头，“已经可以了。”
“好，那你演一遍我先看看。”
陈君坐在凳子上，看着他。
林扬清清嗓，进入状态。
《哑社》是典型的乐衬悲，哑巴是个开朗对生活充满信心的人，他有一份好工作，做一个小丑逗观众笑，哑巴觉得这是对他最好的安排，不用说话还可以逗别人开心。
直到他在戏剧团踩高跷表演摔断了腿，无人赔偿，他没有钱，截了肢后坐在自制的滑板上行走乞讨，他又再次看见了那个戏剧团，里面有了新的小丑，他比他更会逗乐，没有人记得他，他用手撑着滑板离开，前方的人群在大笑。
林扬要演的片段就是哑巴残疾后去戏剧团再恳求他们给他演出的机会。
他眼含泪水，手指比划着动作，甚至直接开始往日他擅长的小丑表演。
却无人再愿意理他，甚至是一脚踹在他刚受伤的腿上。
哑巴倒在地上，无助地流着眼泪。
林扬站起来抹了把眼泪，“陈老师，我的表演结束了。”
陈君赞赏的点点头。
“你的表演让人很有代入感，你是沉浸代入式表演，但这种表演呢，如果你去演一部长时间情绪波折大的戏会带你造成很大损害。”
林扬想起他演《向光》时奶奶死亡的时候他的情绪，点头并说道。
“陈老师，您说的对，确实是这样。”
“这一点以后再调整，当务之急是你的表演没有停顿性，稍微有些急促。”
林扬微红的眼眸透着疑惑，似乎是没明白什么是停顿感?
陈君浅笑一声，向他招手。
“过来做，小扬，我慢慢和你说。”
林扬乖巧坐在她旁边，睁着乌黑的眼睛看着她，眼睛里都是求知若渴。
陈君被他逗笑，心想沈九君那小子从哪搞得这么一个小朋友。
“你在表演的时候是不是把他当做一个任务，急于将一个人的经历和情感呈现在观众面前?”
林扬点头。
“是的。因为我想把人物变得完整立体，想让观众感同身受。”
陈君笑着说，“这样确实没错，但是过满则亏，表演时长就那么多，如果你过于呈现，就会显得有些急促和慌乱，而少了停顿感和舒适感。”
林扬恍然大悟，“老师，我明白了。”
“嗯，这不是什么大问题，只是说既然你的演技有这个水平在这里，那我们就精益求精一下对不对？”
“你再练几遍。”
偌大的排练室中，林扬在陈君不厌其烦的指导下，练了一遍又一遍，直到天黑。
“好了，今天不早了，明天再来吧。”
陈君看了眼腕上的手表。
“好，谢谢陈老师。”林扬和她道谢。
两人走出剧院。
“需要我送你回去吗？”
陈君问他。
“不用了，老师，您注意安全。”
林扬笑着说。
“好，那我走了。”
陈君坐上驾驶座，戴上耳机和他的好侄子打电话。
“大侄子，这小孩从哪找的?”
“怎么了？”
电话那头穿出低沉悦耳的声音。
“演技好，人乖，长得漂亮。你知道他今天来，还乖乖的抱着一束花。”
陈君调笑，“大侄子，你是不是千年老树开花了?”
沈九君意味不明，“也许吧。”
陈君惊讶，居然没否认，她这个大侄子这么多年也没情况啊。
他有些吃味道，“送你什么花了?”
陈君从小看着他长大，能不知道自己大侄子在想什么。
“小鬼，你姑姑醋你也吃?”
沈九君低笑出声，“姑姑，先别和我妈说。”
他妈要是知道了，就很难收场了。
“行，我挂了，我在开车。”
“嗯，注意安全。”
沈九君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挂断电话。收到他妈的信息。
【陈女士：最近有和医生沟通吗？九君。】
沈九君垂眸，捏着手机在手里转动，其实他已经没什么问题了，但想起林扬每次期盼的眼神，他想，那些外面的所有爱他的人都如他一样，有一双闪烁着爱光的眼睛，他应该为他们去尝试。
【沈九君：我会重新去进行沟通的。】
【陈女士：那就好。】
林扬每天按时去话剧院上课，周末休息，想起那天在悦世轩碰到的男人威胁的话，他别无他法，回了一趟那个他曾经有过美好回忆的家。
林扬穿着黑色的卫衣，黑色的工装裤，头发顺直垂下，眼神阴郁，他站在别墅前，深呼吸一口气，然后踏进去。
男人坐在正对着门口的沙发上，翘着腿抽着烟，似乎毫不意外他会过来。
“回来了，坐。”
林扬对他感到恶心，自从他看见那不堪的一幕后，他对这栋房子，对他都感到恶心。
“不用了，你有话直说。”
林扬捏紧拳头，浑身紧绷，他不愿意在这里再多待一分钟。
“两件事。”
沙发上的男人将烟扔进烟灰缸里，竖起两根手指。
“第一，我给了你很大的宽容让你在娱乐圈里对吧，但是马上要毕业了，你应该回到你该去的地方了。”
“第二，你母亲祭日马上到了，到时候我们和你一起去。”
林扬感觉自己就像陷入魔咒，只要一回到这个房子，一听到这些人说着冠冕堂皇的话，他就忍不住发疯。
他拿起家里摆放的花瓶奋力扔在地上，花瓶的碎片四处飞溅，划伤了他的脸颊，微微渗出血。
“我该去的地方什么时候由你来定了？还有我母亲的祭日你们谁都不许去，要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林升，你是知道我会做出什么的不是吗？”
林扬语气低沉，幽暗的眼神和渗血的脸颊让林升想起了从前。
坐在沙发上的中年男人瞳孔一缩，他当然知道林扬会做出什么，这也是他能放他出去的原因。
林扬平复着呼吸，“我走了，以后不要来找我，除非你死了有消息通知我。”
林升气地锤桌子，眼底闪过算计的光。
电话响起，他收起思绪，接通电话。
“你们今天谈的怎么样?”
电话里的男声问道。
林升透露出一丝中年人的疲惫，“还是以前那样。”
“你别太担心了。”
“嗯，我先挂了。”
林升挂断电话，看着杂乱的地板，甩头离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