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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第十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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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考结束,罗瑾岑和赵默闻就水到渠成在一起。大学本科毕业后,他们就结婚了,在北城市市区定居下来。
罗瑾岑和赵默闻一同考入北城大学,一位物理系,一位金融系。他们有时也觉得命运弄人,擅长物理的赵默闻,选择了和数字相关的。擅长数学的罗瑾岑,选择了和物理相关。
而赵默闻本科毕业后,就在一家证券机构做投行,三年就做到小团队的leader,前景广阔。
罗瑾岑读完本科,直博攻读物理学博士学位。博士毕业后,直接在本校任职物理学教授,专做学术研究。
骆霄然在美国上高三,没待多久,就因为语言不通,被学校里的混混找麻烦,利用他树立威信、找乐子。骆霄然咽不下这口气,找了些打手给他们打成重伤,他也被关进监狱。
骆辉知道这件事,立马动用所有的人际关系,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给他从美国的监狱捞出来,他也被遣送回国。
他回国后,就一个人在外租房住。骆霄然只有初中学历,骆辉给他放在了南城市亲戚的公司,让他每天坐办公室,希望能让他收敛,踏实工作。
他三天钓鱼两天晒网的上班,除此之外,就和新认识的狐朋狗友,每天吃喝玩乐,酒吧夜店,将日子过的黑白颠倒。
他的妻子也是在夜店认识的。
骆霄然的朋友酒吧开业,邀请他去玩。一大帮人坐在VIP包房里。他的朋友说:“霄哥,我特地挑选的几个姑娘,你看看有喜欢的,你先挑。”
七八个穿着清凉的女孩子,走进包房站成一排,等待着他们的挑选。
而站在骆霄然右边的林琬,穿着超短的白裙,清纯性感。她低着头,时不时像小鹿般,四处张望,眼睛透亮着。
骆霄然见状,问道:“他们都满十八了吗?”
他朋友神秘地看骆霄然一眼,没说。
有的满了有的没满。
骆霄然喝着酒,看向面前的女孩。
那一瞬间,女孩抬起眼睛,害羞又受惊的眼神,直撞骆霄然的眼底。
他这才看清她的长相。
他瞬间身体僵直,心脏不受控地跳动,骆霄然猛地灌了一口酒,强壮镇定。
“你叫什么?”
林琬看见骆霄然那一瞬地眼神,直觉告诉她不简单,她急迫地想抓住这个机会,又控制地小声道:“林……琬。”
“哦。”骆霄然有些失落。
林琬主动坐在骆霄然身旁,拿起酒瓶,倒上一杯酒,举到骆霄然嘴边说:“先生,请喝酒。”
她的声音怯懦,又强壮镇定的熟练。
骆霄然看她,紧盯着她的脸,好似在留恋着什么。他抬起手,将林琬的手握住,用力下压,放在自己的大腿上,“你刚来?”
“对,我会慢慢熟练的。”林琬说。
“你多大了?”
“刚满十八……”
“算了,为什么来这……”
“我朋友说这赚钱快。”
“你还陪过别人吗?”
“这是我第一次……”
骆霄然没再继续问下去,老实的让她陪酒。这次酒局后,林琬就和他在一起了。他们在一起的第三年,二人就结婚了。
骆辉见他结婚了,就让他回北城市,带在身边教他做生意,让他接触公司的管理。
两年后,骆霄然和林琬一同回北城。
他特地见了李景阳一次。
李景阳老了不少,依旧经营着他的台球馆,只不过台球馆又重新翻修了一次。他邀请骆霄然去三楼的天台坐着,上面是他平常吹风休息的地方。
“这些年过得怎么样?”骆霄然叙旧说。
“就那样。”李景阳说:“你呢,我听说你出国了,怎么又回来了?”
“因为给人打重伤,被遣送回国了,我爸请律师给我弄出来的,差点蹲监狱,现在在我把公司里工作,也学了不少东西。”
“看出来了,成熟不少。”李景阳拿起桌上的水,喝了一口,“变得我都认不出来了。”
他打趣地说:“我以为你不会来找我。”
骆霄然笑了笑,“对了,你和张向宇为什么不对付。”
在得知他被张向宇打后,主动联系要帮他。
他之前还不敢问,现在倒是坦然不少。
“你知道张向宇死了吗?”李景阳眼神发狠,看向他。
“什么时候?”骆霄然问道。
“在他住院的时候,从七楼摔下来的,警方判断是自杀。”李景阳笑容富有深意地说:“他的脸是扭曲惊慌的,好像看见了什么不该看的。”
骆霄然不自觉摸向自己左手,发现佛珠早被他摘下来了,就在他心中有一个答案时,李景阳却突然脱口而出不同的答案。
“我杀了他。”李景阳平静地说,眼底却充斥着偏执。
“啊?”骆霄然吃惊他的话,眼底闪过一丝害怕,“为什么?”
“因为,他动了我的人。”李景阳说。
如果不是他,那场美梦可以长一点。
骆霄然看向面前这个神秘的人。此时刮起一阵风,吹向骆霄然的左手。
……
骆霄然虽是初中学历,但在社会上瞎混几年,也成熟不少,少了些鲁莽。他最大的变化,就是会“装”了,懂得借刀杀人,不点火就着。他将自己的自大自私、自以为是、花心滥情、暴躁暴力,极度自恋,通通伪装起来。
结婚后,骆霄然身边的莺莺燕燕依旧没断,林琬做起家庭主妇,对于这些事情,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照常当她的温柔懂事的骆太太,好在杨芸心对她很好。
她生了孩子后,身材没有往日好,脸上也多了些斑和皱纹。骆霄然和她亲密地次数不多,他总用“工作忙应付”。
但林琬知道,他在外面已经吃饱了,不需要她。
甚至厌烦她。
她没有办法,只能忍耐,佯装不知道。
他们结婚时没有办婚礼,孩子满月时,骆辉说要大办,请了不少朋友和生意伙伴。罗家就是其中一位,刘汝阳给罗瑾岑打电话,让他们回来看看骆家,两家好歹是世家。
刘汝阳也特地包了两个3000块钱的红包。
罗瑾岑知道这件事,和赵默闻开车回来,参加骆家的满月宴。
罗瑾岑穿的简单,一身素裙,赵默闻穿着一身灰西装,带着无框眼镜,因为工作关系,眼神比高中锐利不少,一副精英面貌,精致优雅。他遮住额头的头发,也不存在了,一副大背头的金融男样子。
赵默闻开车,抵达骆家。
罗瑾岑坐在副驾驶,心里好奇,他是怎么知道骆家的呢,印象里,罗瑾岑没和他说过。她疑惑地看他一眼,没问出口。
赵默闻便随意地说:“妈给我的地址。”
“哦,我还说呢。”罗瑾岑说。
你怎么知道的。
二人抵达骆家,里面围了不少人,刘汝阳已经在里面和杨芸心叙旧。他们郎才女貌,一并走进去,罗瑾岑笑道:“杨姨,我们来了。”
“小岑,你终于来了,咱们好多年不见了!”杨芸心大笑地抓起罗瑾岑的手,“都是教授了,越来越有出息了!”
“杨姨,恭喜你当奶奶了!”罗瑾岑笑着说:“这是赵默闻,我丈夫。”
“站在一起真登对!”杨芸心看向赵默闻说:“你是做什么的?”
“杨姨,我做投行的。”赵默闻含笑着说。
罗瑾岑带着赵默闻和周边一位位打好招呼后,看了眼小孩子,礼貌地说着“可爱。”
“老骆和霄然在外面饭店呢,等会去饭店就能看到他们了。”杨芸心说:“你好久没看见他了吧,这些年也不回县里。”
刘汝阳在旁接话道:“她这个教授可忙了,我打电话都不接!”
几人哈哈大笑着。
此时,林琬从二楼下来,轻声道:“妈,我来抱小宝吧。”
林琬将孩子从保姆手里接过,杨芸心介绍道:“琬儿,这是罗瑾岑和赵默闻,罗家和咱们家是世交,霄然和小岑还是同学呢!”
“是吗。”林琬笑着看向罗瑾岑。那一瞬,她颤了下睫毛,笑容僵住了。
同学吗?
林琬强装镇定,笑着和她打招呼,“不好意思啊,我抱着孩子不方便握手。”
“没事,孩子长得和你真像。”罗瑾岑说。
赵默闻看着林琬,也意识到了什么,沉默中攥紧拳头。
罗瑾岑也感觉出了,只能微笑。
此时,杨芸心却笑着说:“之前没觉得,你们俩站在一起我才发现,长得有点像!”
她越看越像,感叹缘分真奇妙。
“是吗?”罗瑾岑干笑几声,“说不定有亲戚关系。”
紧接着,林琬接话,“能像教授是我的福气。”
几个人闲聊着,骆霄然给林琬打电话通知他们可以去酒店吃饭,林琬安排着司机接他们。
罗瑾岑和赵默闻自己有车,就直接开车去了。
骆辉和骆霄然忙活着,站在门口接待宾客,倒有当家做主的样子,成熟不少。
赵默闻牵着罗瑾岑的手走进去,骆霄然笑容一僵。
“好久不见。”赵默闻笑着说。
“你们结婚了?”骆霄然说:“这边请,谢谢来参加我儿子的满月宴。”
罗瑾岑将红包递给骆霄然,说:“给孩子的一点心意。”
赵默闻点点头,和罗瑾岑走进去。
骆霄然忙不迭地接待客人,没再看他们,等他们走过后,他复杂地看向二人的背影。
她看起来一点没变。
刘汝阳吃完饭就离开了。她身体不好,受不了长时间的吵闹,和杨芸心说一声就自己打车回去了。
满岁宴中场时,罗瑾岑去上厕所,出来时骆霄然站在一旁,“好久不见。”
罗瑾岑微笑道:“好久不见。”
“老同学,不应该聚一聚吗?”骆霄然靠在门框上,笑着说。
罗瑾岑首先想拒绝,但反问他,“你想要聚什么?”
“留个联系方式,在咖啡厅,我想和你聊聊。”骆霄然说:“你不会这面子都不给吧,罗教授。”
她顿了几秒,点头道:“好。”随后,她将自己的名片拿出来,放在了骆霄然西装的胸前地口袋处,随后走开了。
“没想到赵总,这么多年还爱跟踪。”骆霄然嘲讽地笑着。
赵默闻整理西装,眯着眼睛,从男厕所走出来,抓起他的衣领,警告着,“我告诉你,别动罗瑾岑。”
“她我可管不了,谈不上动不动。”骆霄然仰起头,挑衅的说:“赵总,事业这么成功,害怕自己老婆跑掉?”
赵默闻松开他,勾起嘴角,“比你强多了,爱而不得,找个替身。”
“我先走了。”
骆霄然被这句话刺痛了,他眼神瞬间凶狠,紧咬后槽牙,看他从自己身边走开。
满岁宴结束后,赵默闻和罗瑾岑回家休息。
骆霄然因为陪宾客,喝了不少酒,林琬和司机一起扶着他回家。
骆霄然喝的酩酊大醉,躺在床上,浑身散发着酒味。林琬将毛巾透湿,给他擦脸。她将骆霄然的鞋和外套脱掉时,她看见西服胸口口袋露出一个白边。
林琬拿出来看,是一张名片,上面写着【北城大学物理学教授——罗瑾岑】
下方是号码。
她了然看向躺在床上睡觉的骆霄然,当没看见的给放回口袋,继续给骆霄然擦脸。
等她擦完脸后,骆霄然也清醒不少,在黑夜中,睁开眼睛看天花板。
林琬收拾完后,换上睡衣,躺在骆霄然旁边。
在黑夜中,她突然出声:“你和罗瑾岑什么关系?”
骆霄然一愣,囫囵地说:“高中同学。”
“哦。”林琬淡淡道,随后背过身,不再面对他。
他们班级没有叫罗瑾岑的人。
而且,他们第一次发生关系的那晚。骆霄然醉酒后,深情地吻她,对她叫的名字就是“罗瑾岑”。
这么多年,林琬才知道罗瑾岑是谁。
她无声中,流下泪水。
她没办法,这婚烟还得过下去。
罗瑾岑和赵默闻工作繁忙,好不容易回来一次,想着多陪刘汝阳待几天。他们因此也居家办公几天。
罗瑾岑背上包,准备出门。
赵默闻在桌子前工作,看她离开,心里不由紧张问道:“去哪里?”
“有个朋友要见一面。”罗瑾岑说。
赵默闻瞬间明白那个朋友是谁,佯装自然地处理工作。在罗瑾岑关门出去后,他的手机“叮铃铃”地响起,是个陌生号码。
他随即接通电话“喂?”
赵默闻看向远方,敏锐地眯起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