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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斯德哥尔摩综合征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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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昼的森林里,本应洒满阳光的林间却被浓密的树冠遮蔽得阴森森,微风穿梭在枯枝败叶间,发出如鬼魅低语般的沙沙声,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莫名的寒意,仿佛每一片阴影里都潜藏着未知的恐怖。
树木的缝隙之中传来一阵女人惨烈的尖叫,“救命,救命,你们不要过来!”
刘青青被厉听风从树洞里拽了出来。
冰冷的刀尖对着她的脖子,男人英俊的面容笑得诡异,“妈,我可算找到你了,上次让你喝了马桶水,这次让你喝点什么呢?”
“你们……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别怕。”厉听风捏住她的下巴,“跟你玩玩而已,你可是我亲妈,为何这么怕你心爱的亲儿子呢?”
汪小雅靠在一旁的树干,笑道:“是啊,你写到结局时,自己都哭了,我是没爱,可你把爱全给他了。”
刘青青崩溃又错愕。
他们怎么知道写到结局时她哭了?
这件事,只有自己知道。
难道真的是她笔下男女主复活了?
刘青青痛哭流涕,“我求你们放了我吧,我求你们了,我错了,我知道错了,我的书已经被下架了,你们放过我吧。”
“那姊妹篇呢?你写的爽的很呢。”
“那我回去把姊妹篇也下架,我撤回授权,我求你们了,我以后再也不提你们了,我这辈子再也不提猎物不乖,求你们原谅我吧。”
厉听风用刀背用力地拍了拍她的脸,“你不是说过,伤害就是伤害,怎么样都不可原谅吗?现在凭什么让我们原谅你?”
“那你们想怎么样?”刘青青吓得浑身颤抖。
“雅雅。”厉听风问:“怎么教训她。”
汪小雅站直身子,耳朵动了动,“有人来了。”
厉听风也听到风声里夹杂着脚步声。
趁厉听风不注意,刘青青一把将他推开,连滚带爬从地上起来,拔腿就跑,“救命啊,救命啊,我在这里!”
纪遇听到了呼喊声,火速朝声音的方向跑去,只见刘青青朝他们冲了过来,“我在这儿!”
纪遇见她还活着,松了口气,上前扶住了她,“你怎么样了?”
刘青青浑身汗腻,手背和脖子上被划出血痕。
“他们……”刘青青颤抖地指向一个方向,“他们在那里,是刘律和苏敏那两个疯子。”
慕秉持对保镖说:“一半的人跟我过去,另一半人留下。”
他带着另外几个保镖往刘青青指的地方跑去。
纪遇扶着满头大汗的刘青青坐下。
刘青青脸色仓皇,浑身发抖,“怎么又是他们?他们……他们真的是我的男女主复活了吗?”
纪遇:“我不知道。”
刘青青:“带我去警局,我要去报案。”
“这件事情警察没法管。”纪遇从口袋里掏出扫描器,扫描器上数字不停的在波动上升,“你身上有异常能量波动,肯定是从要杀你的那两个人身上沾染的,他们根本就不是正常人类,就算警察把他们抓了,肯定还会有别人,这件事情是针对你的一场计划。”
“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是纪遇,我可以救你,但是你得相信我。”
慕秉持带着保镖回来,跟纪遇说:“他们已经跑了。”
纪遇看了一眼扫描器上面的数字,逐渐下降。
她检测过刘律和苏敏的头发,他们的确是本人。
可是,现在他们俩又开始追杀起刘青青,而且还有不正常的能量波动。
难道苏敏和刘律被复制了吗?
慕秉持打了个电话,一分钟后他挂了手机来到纪遇面前,“我让人监视苏敏和刘律两个人,下属告诉我,他们两个人现在正在剧组拍戏,一直都没有走。”
“不可能!”刘青青激动道:“刚刚要杀我的就是他们两个人。”
纪遇拧着眉头说道:“现在只有一种可能,在剧组的刘律苏敏,跟在森林里杀你的那两个人,不是同一拨人,说不定是有人复制了他们的样子,对你进行追杀。”
刘青青:“什么复制的人?你在说克隆人吗?”
纪遇:“差不多,你可以这么理解。”
慕秉持:“我们离开这里吧。”
纪遇将刘青青扶了起来,“从现在开始,你得接受我们的保护,你现在应该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了。”
刘青青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水点点头,“我,我知道了。”
慕秉持:“我会给你安排安全屋,直到危险结束之后你再出来,在这之前你哪也不能去。”
刘青青点点头:“好,我去。”
她现在真的怕了。
上车之后,纪遇用扫描仪对刘青青进行了一次全面的扫描,一边扫描一边问:“你说你开车的时候迷路了,看到了雾,然后走进了森林里是吗?”
刘青青点头,“是,那路我经常走,不知道怎么就开错了,然后我就看到了大雾,更加分不清方向,我下车之后,不知不觉就走到森林了,我现在也不知道我的车在哪了。”
纪遇看到扫描到的数据,说道:“你看得到的雾,不是普通的自然现象,而是由一种高科技装置制造的智能迷雾。”
慕秉持问:“什么样的高科技装置?”
纪遇:“这是由纳米粒子组成,这些粒子能够操控光线和声音,创造出迷惑性的视觉和听觉效果,使人难以辨别方向,还可以模拟不同的气象条件,增加湿度和冷却空气,增强真实感,而且迷雾中含有微量的神经传导抑制剂,这些化学物质能够轻微影响人的大脑活动,使人产生迷惑和轻微的幻觉。这不是人类目前有的技术。”
“什么意思?”刘青青紧张地问。
纪遇:“意思是,我确定你得罪了人类之外的高级生命。”
刘青青:“……”
*
慕秉持和纪遇将刘青青带到了安全屋。
安全屋坐落在一片隐秘建筑,周围被高大的松树掩映,几乎与自然融为一体。
外观上是一座普通的小木屋,木质墙板上覆盖着岁月的斑驳痕迹,窗户被厚实的防爆窗帘紧紧遮住。
屋内的设施却是另一个世界,客厅装有最新的智能家居系统,墙壁上嵌有隐蔽的监控摄像头,能够360度全方位监视周围环境。
窗户是高强度防弹玻璃,外层还覆有一层透明的能量护盾,可以抵御高能武器的攻击。墙壁内部则铺设了防御性涂层,能够吸收和分散冲击波,提升防御力。
卧室位于房屋的最内侧,门经过特殊合金加固,配备有多重生物识别锁,确保只有指定人员才能进入。
刘青青看到眼前的场面,一时之间都忘了丈夫背叛她的事,她惊讶道:“这里……”
看到这小木屋,她本来还嫌弃这什么鬼地方,结果一进来别有洞天。
慕秉持:“会有人24小时保护你。”
“慕先生,谢谢你,还有上一次也多亏你救了我。”
“不用谢我。”慕秉持冷声道:“应该谢纪遇,是她执意要保护你,每次都冲到你身边。你在微博上写的小作文我看到了,你真会避重就轻。”
刘青青听到慕秉持毫不掩饰的话,仿佛一记重锤直击心灵,脸色瞬间染上了一抹难堪的红,眼神彷徨无措,整个人如坠冰窟,竟一时说不出话来。
纪遇扯了扯他的袖子,“别说了,让她休息吧。”
慕秉持:“我们先走了,等事情调查清楚,危险排除,你就可以离开。”
说完,他拉着纪遇离开。
刘青青无力地坐在床上抹着眼泪。
怎么会这样?
她莫名其妙被她笔下的纸片人追杀。
这叫什么事儿?
她到底做错什么,会遇到这种事?
刘青青越想越委屈,倒在床上痛哭了起来。
*
纪遇和慕秉持回来之后,慕云霓冲上去,“哥,找到赵川他们了,他们俩迷路了,把车开到了隔壁市,现在人已经找到了,在回来的路上。”
纪遇:“没事就好,应该是那场大雾的影响。”
“对了。”慕云霓说:“我们收到了几张邀请函,邀请我们去参加猎物不乖的书友聚会。”
纪遇:“邀请函?”
慕云霓从抽屉里拿出邀请函,递给了她一张。
上面写着:尊敬的读者您好,当您收到这封邮件时,我们诚挚地邀请您参加即将举行的《猎物不乖》书友会,我们支持不同意见交流。
此次书友会将于[2023年7月18日上午10点]在[滨城天沙区明光湖畔度假村举行]隆重举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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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面面相觑。
慕秉持:“这邀请函来的古怪,我觉得我们应该去参加。”
纪遇:“我也是这么想的。”
*
夜里。
纪遇看到李求真坐在花园的秋千上抽烟,她走过去,坐在她身边,“你怎么了?心情不好吗?”
李求真将烟盒递给她,“来一根?”
纪遇摇头,“我不抽烟。”
李求真笑了笑,“我也是偶尔抽两根。”
“求真,发生什么事了?”
“你真的要救刘青青吗?”
纪遇点头,“嗯,怎么了?”
“刘青青让我想到了我之前代理的两个案子。”
“什么案子?”
李求真:“一个高中女孩,喜欢上一个坏男孩,未婚先孕,没按照她父母的要求去生活,她父母打断她的腿,把她囚禁在了猪圈里好几年,后来那个女孩在同学的帮助下逃出来,把他的父母告上法庭。”
纪遇听到这个,产生了一股不适感,“然后呢?”
“然后父母理直气壮地说,全都是她早恋,是她自己的问题,是那个男人害了她,他们做父母的只是为她好,是为了告诉她什么叫道德,什么叫礼义廉耻。”
纪遇皱眉:“真是荒谬,是他们没有教育好孩子正确的性观念,也没有在孩子出事之后正确处理。”
“现实就是这么荒谬,哪怕她的父母把她赶出家门,以后永远不再见她,我都能理解,但偏偏要用最残忍的手段,以道德的名义凌虐他们的女儿,这真的是道德吗?不过是从他们自己的自私和歹毒罢了。”
纪遇问:“那个女孩怎么样了?”
“虽然告赢了,她父母被判了两年。可女孩后来还是自杀了,可是直到她死了,她父母依然把这件事怪在女孩自己身上,怪在那个男孩身上,他们不认为自己有问题,他们觉得自己捍卫了礼仪廉耻和道德。”
“那个男孩呢?”
“那个男孩根本就不知道女孩怀孕的事,他曾经多次到女孩家里找女孩,却被他的父母打出去,直到女孩死了,他才知道这件事。”
纪遇叹了口气:“那还有一个案子呢?”
李求真说:“她是20岁的同性恋,和女朋友同居,她父母认为她有精神病,把她关在精神病院治疗,可是没有治好,后来就找男的把她强·奸了,只是为了让她知道什么叫正常,什么叫正确的三观。直到站在法庭上,他们也不认为自己错了,他们认为自己捍卫了正常的社会秩序,捍卫正确的价值观,错的是他们的女儿,是那个带坏他们女儿的坏人。”
纪遇:“……”
她也知道人类会发生许多肮脏的事情,她有时候也会怀疑他们值不值得被帮助,每次听到这些,她会觉得心寒。
她甚至想过,如果遇到这种人,她会不会救?
“即便这种情况,还有很多人认为父母的出发点是好的,并且支持这种父母。”李求真将烟头按灭在烟灰缸里,“案子里的这两对父母,是不是跟刘青青的逻辑很像。”
纪遇问:“什么逻辑?”
“受害者有罪论、教训、不尊重、通过极端教训的手段,来达到他们认知里的正义,满足自己的道德感,并且获得许多支持。”
纪遇大概明白她的意思,“可是刘青青写的是虚构的小说,不能跟现实混为一谈,我们对文学创作应该更包容,避免用现实中的法律约束虚拟人物,你也说了不能审判文学作品三观。”
“是的。”李求真表示赞同,“可问题是,刘青青不包容,她把小说跟现实混为一谈,打着女性的旗号审判别人,标榜自己三观正,又怎么能要求别人不把她的书跟现实混为一谈?”
纪遇似乎找不到话来反驳。
李求真接着道:“社会对女性议题比较敏感,举着女性大旗容易有热度,对女性重视这很好,但不是所有人都真的关心女性,大多人只想利用女性议题赚钱而已,最后不但对女性没有任何帮助,反而造成负面效果,他们赚完钱拍拍屁股就走了,倒霉的还是女人。”
“从猎物造成的效果来看,这分明就是生意,导致一群人对另一群他们没见过的女作者和女读者爱看什么小说、嗑什么cp进行审判,言语之间尽是羞辱之词,什么犯贱、下贱胚子、不要脸、三观不正恋爱脑、智障,sb、应该遇到同款犯罪分子。真是触目惊心,到底是谁分不清小说和现实?互联网放大了人性的恶意和偏见。那些高高在上分析斯德哥尔摩综合征,并且吹捧猎物不乖的营销号,都在助长这种风气。”
李求真从秋千上站起身,望着天空,“可笑的是,猎物打着各种正义和反的旗号,却淡化受害者的痛苦,只关注于加害者的塑造,将受害者作为罪犯成长的垫脚石,着重描写罪犯的深情和立体感,最后成就了男主,女主还给他生孩子。”
纪遇:“你是不能接受猎物不乖这种作品吗?”
李求真回答:“不是不能,关于女主角受害的犯罪作品有非常多,但是作者通过凌虐女主,只为了标榜自己反斯德哥尔摩,通过男主角让别人轮·奸女主角来达到“不爱男主”的目的,只为讽刺别人,讽刺虚构的小说,获取所谓道德上的正义,那这种写作目的,本身就丧失了正义性,不但对现实中的受害者没有任何帮助,反而是二次伤害,更是受害者有罪论,在误导读者加深对那些受害者的误解和嘲笑,把她们当成下贱。”
“她通过将罪犯男主角描绘成深情和无敌的形象,美化他,导致让大量读者爱上他,淡化女主痛苦,强化男主的深情,恶劣的地方在于,这种标榜“反斯德哥尔摩综合征”的书,在宣扬道德优越论,反复强调“受害者不爱施害者”作为道德高地,是在严重误导和侮辱受害者的心理痛苦,是对斯德哥尔摩综合征一种严重的歪曲和误解。反斯德哥尔摩,甚至与犯贱画等号,这种说法,本身就是站在一种道德的制高点的炫耀,这是一种受害者有罪论。是在以更残忍的方式教训受害者,来达到讽刺的目的。”
纪遇:“你的意思是,某些作品,将反斯德哥尔摩当做噱头,通过极端暴力情节,来强调受害者不爱施害者作为道德制高点,用来嘲讽斯德哥尔摩综合征,本身隐含一种对受害者的责备,并借此宣扬道德优越感,导致受害者有罪论。所以他们的创作初衷并不是为了正义,只是为了道德审判。”
李求真:“没错,道德审判从来不是利人,而是利己。这本书不光是道德审判,还有投机取巧的利益。以反斯德哥尔摩为名,描写性暴力、强迫和虐待行为,却把暴力香艳化,侧重罪犯的深情和立体感。一边标榜正义,反对嗑cp,一边迎合读者偏好,继续写姊妹篇,进一步强化这对CP。这种作品不仅没有意义,反而误导了许多人,对斯德哥尔摩综合征产生错误认知,导致严重的网络暴力和对立。这种作品只是借题发挥,本质上还是在描写男女主角的虐恋,着重于性张力和带感,反而让反派男主的粉丝更多。”
“这种书的内核就是重口味玛丽苏,女主不爱男主只是精神胜利法,女主受到的所有伤害,那股凄美的破碎感,成就了男主的邪恶性张力和二人的带感cp,这分明就是作者的癖好,要不然不会造成这种结果,骨子里就是虐恋文学。”
“你反感虐恋文学存在吗?”纪遇问。
“相比猎物这种以正义的名义,实则夹带私货的作品,那些直接表明是虐文并且不打着正义旗号的三观不正的作品,我没那么反感,毕竟每个人看书的喜好不同,对读者来说,虐文是一种情感释放的途径,他们在虚拟的世界里体验各种情绪,但不代表现实中支持这种行为,非得上纲上线,审判三观,世界名著都经不起审判。”
“我所反感的是,猎物这种书,塑造英俊罪犯和美女受害者的带感cp,虐恋情深,还非得标榜自己,虚假营销,煽动对立,误导读者。你觉光明正大卖烟恶劣,还是糖果里面偷偷夹着尼古丁更恶劣?”
纪遇说:“当然是糖果里偷偷夹着尼古丁更恶劣。”
“我就是这个意思,卖烟可以,但把烟夹到糖果里面,还说是用来讽刺烟草,能让你戒烟,那就是诈骗。”
李求真笑了,“哪个绝世天才,给这本书想了反斯德哥尔摩综合征的营销,猎物这种写法根本就是笑话。”
“事实上,根本就没有所谓的反斯德哥尔摩作品,那些呈现女性受害的作品,不会吹嘘反斯德哥尔摩,她们是受害者,就算不同情不帮助,也不至于高高在上地反她们,侮辱她们。用凌虐女人的方式,让女人不爱,来讽刺另一批女人,这不还是挑着女人欺负。”
“现在某些标榜反的作品,女主不爱邪恶英俊、深情多金、器大活好的男主就是反。作者对斯德哥尔摩综合征的理解就是一个名词,可就是有很多人信,最后要么心疼男主,要么对斯德哥尔摩产生误解,去侮辱别人,更多的人两者都有。”
“所谓的正义、反斯德哥尔摩,不过是一场拙劣又廉价的道德表演。作者知道将矛头对准谁最安全,站在道德的高地,体验杀伐的快感,收获激进言论带来的利益,还能规避写作风险,这并不是在伸张正义,只是在利用政治正确收割流量,要不然就不会一边辱骂cp粉,转头就专门为风雅cp写姊妹篇。可以说这些人精明,但非说他们正义,那我只能说相信的人太傻太天真。”
纪遇沉默。
李求真从这个角度看待问题,似乎也有她的道理。
表面上的正义并不一定真的是正义,但很多人往往会被表面的正义所迷惑,忽略了核心。
李求真又说:“刘青青有权利厌恶别人,可别人也有权利厌恶她。她的写法本身没什么可指摘的,但问题的关键在于,当读者因为她笔下的侧重点在于塑造带感cp和性张力对手戏,而嗑cp时,刘青青还挺开心,可后来书被营销火了,影响大了,她就甩锅,先是贬低别的小说,煽动情绪,然后一巴掌打在读者脸上,骂他们,煽动对立。这不就像标榜自己是健康的食品,结果在里面夹了尼古丁,消费者上瘾之后,她怕担责任就撇清关系,在那里讽刺消费者。这种情况下,我很难同情刘青青被她的男女主角或者狂热书粉追杀这件事。”
听了李求真的话,仿佛在听一个酣畅淋漓的辩论。
虽然纪遇不一定每一次都赞同李求真的话,但是每一次她似乎都说的有理有据。
纪遇坐在秋千上,轻轻荡了荡,“其实你可以不用去参加那场书友会,刘青青的事你就不用管了,很抱歉我把你找来了。”
因为李求真是她的好搭档,有什么事她会想到她。
李求真笑了笑,转过头,“这件事我还是会帮你的,就算我帮不了多少忙,我也会陪在你身边。”
纪遇问:“为什么?”
“为了你。只要你想帮的人,就算我再讨厌,我也会帮,因为我知道你不仅仅在帮一个人。所以我会抛开我个人的善恶和喜好。就像我作为一个律师,我可以竭尽全力为罪犯辩护,因为我捍卫的不是罪犯,而是司法精神,还有那些很可能被冤枉的人。”
纪遇从秋千上起身到她身边,双手抱住了她,靠在她的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