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判》张世缘

7、现实

　　2/..现实与梦境
　　“你认识我。”叶知言低头问道，身侧的男人笑了笑“回家，我就告诉你好不好，叶队长？”“我的直觉告诉我，我讨厌你。”叶知言侧过头看着这个比他高一点的男人。“有时候直觉是错的。我也可以说，你的灵魂告诉我，你爱我。”身侧的男人也转头看向叶知言，手中的伞渐渐消失，二人的视线对上，叶知言稍退了一步“真是奇怪了，岭城的人都死了吗，怎么海市的事也归我管了？”
　　那男人有一瞬间发愣，但随即又面带笑容“什么时候知道的？从看到窗外下雪的那一刻吗？不愧是叶队长啊。”男人抬起手想抚上叶知言的脸庞，可又放了下来，暗红色的眼眸闪烁了一下“找到我，我就放过你们，好不好。”随即不等叶知言回答便随着雪一同消失了。叶知言皱了皱眉头，拿起手机打了个电话然后转身上了一辆黑色的车。
　　——岭城事务局——
　　“于京源，给医院那边打电话了吗？”
　　“打过了，不过医院那边，这次说什么都不肯交这批昏迷人员数据。”办公室内，男人一手拿着文件，一手夹着燃了一半的烟，靠在窗边看着屋内正在穿衣的女人“宝贝儿，怎么说？有心之人又要说我们岭城不作为了。”
　　屋内，女人穿好衣服“收拾一下，去丰原医院，我倒看看穆玖年这次要干什么。”“嗯哼，我先去发车了，刚刚好像下雪了呢。”靠窗的男人走到桌前放下手上的文件，随便在烟灰缸里按灭了烟头，随即出了门。
　　丰原医院今天还挺热闹的，几个护士正在检查近期昏迷人员生命体征。“A-9的病人醒了！”“C-2也是”“C-27也醒了。”“……”几名护士匆匆跑去登记。这医院和普通医院有些区别，这家医院没有医生，唯一几位算作医生的也是长期性不在医院，与其说这里是医院，不如说这里是休眠仓差不多，这里专收因精神进入海市而□□昏迷的“病人”。
　　“院长回来了。”一个护士悄悄和旁边的小护士说“听说院长特别帅，我还没有见过呢，诶，你说我们要不要偷偷去看看？”“那我们可不能被发现了，走。”两个小护士偷偷摸摸地离开了。
　　突然，一个小护士的肩膀被谁拍了拍“你们偷偷摸摸地干什么呢？”小护士一转头就看到一个男人，“你……你是A9的病人，你不好好呆在病房里跑出来干什么。”一个小护士刚说出来这句话就觉得说错了。“我想办理零时出院。不过不知道是在哪里办，正好你们在这儿。”男人戴着一副银色细框眼镜，还穿着单薄，米白色打底衫外套着一件黑色的外套，身下是一条宽松黑色长裤，小护士看着脸红，浑然不知自己的“战友”早已溜走。
　　“安澜？”声音从前面响起，戴着眼镜的男人抬头看到对面的男人一手插兜，一手抓着另一个小护士，酒红色外套的右手袖子向上卷起，脖子上绕着几圈有些红褐色的链子，最外面一圈松松垮垮的搭在缝有几朵花瓣的黑色内搭上。
　　安澜看着他一愣，但很快又恢复过来，低头问身边的护士“你，还有你的，朋友，就那个，被那个男人抓着的那个，叫什么？”他指着被对面男人抓着的护士，小护士低头紧张地说“我叫李晴晴，她叫张媛。”“嗯，好，你可以带我们去办理手续吗？”安澜轻轻地拍了拍李晴晴的肩膀。对面的男人把叫做张媛的小护士放开了，那小护士直接就跑了，男人也不管，朝着安澜走了过去。
　　“你记忆力很好啊。”安澜低声问李晴晴，李晴晴有些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今天院长回来了，零时出院手续他肯定要看吧。”她嘴上说着，带着两人往院长室走，安澜没再说什么，身后的男人很快跟上。很快到了院长室，平常这儿都没人，今天却是有几个人在里面。“到了，平常都是我们几个护士给代签，但是今天院长回来了，你们进去找院长吧。我先走了。”这护士好像是有些害怕安澜，逃也似的离开了，安澜有些奇怪。
　　“你胳膊上和腿上都绑着刀，人家小姑娘能不害怕？估计是把你当做杀人犯了。”身旁的男人走近了些，语气不冷不淡。
　　“林枫，对不起。”安澜像是想起些什么，突然看着身旁的男人。可身旁的男人并不打算回复这句道歉。
　　他们打算在门口听一会儿再进去。
　　门内。“丰原和岭城的人没什么可聊的，方队长要是没什么其他的事就可以离开了。”穆玖年坐在沙发上看着现在他面前的两人。“公然背叛吗？你的行事作风？”被叫做方队长的女人当然不服理论的成果，冷嘲热讽地开口。于京源不想参与这场闹剧，转身出了门。
　　一出门就碰见两个听墙角的。他往两人身上瞟了几眼，最后的视线落在了安澜身上。“——刺客。”男人笑了笑，然后转过头靠在另一边的门框上，不再说话。
　　“方橙，你行事磊落啊，那你自己搞这些数据去吧，别和我这种行事作风的人谈这些了。”穆玖年转身打算离开。此时窗外又下起了雪。屋内两人同时一愣。“岭城的人都死了吗，海市的事还需要我管。”一个声音响起。
　　门外的于京源慢悠悠地抬起眸子，林枫和安澜早已不见，叶知言出现在于京源面前盯着他“于老板混的不错。”不得不说，叶知言气场十足，岭城的人多少都会有些怕他，方橙也不例外，门被打开，叶知言正对上要出来的穆玖年。“今天很热闹啊。”叶知言淡淡开口。
　　“听说了吗，今天院长室可热闹了，几个大人物都在，神仙打架呢！”几个护士挨在一起窃窃私语“我听说那个什么市公安局的那个长的比院长还帅啊。”“真的假的啊。”“真的啊，骗你是小狗。”“还有今天醒来的几个病人也有几个帅的。”“哇塞，我这是做的什么好工作啊！每天都有数不完的帅哥看，还没有医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