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尝试做人（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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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贝多可能也做过“教你炼金术”的尝试，但他最终被你“和蒂玛乌斯一样执着的学术水平”打败了。
——是的，执着的不是你的求学精神，是你的学术水平。
从趴在实验台角落睡着的第一堂课开始，你就成为了让他最难忘的一位学生。可能是为了维护你的自尊心，他并没有明确地指出这一点，这只是你的推测，但你唯独对自己的这个推测非常有自信。
因为在上了他第一堂课的同一天，你说服了蒂玛乌斯，“史莱姆就是漂浮灵”。
你不是故意的——或者说，你并不完全是故意的。
——
就你目前在蒙德所了解的这些信息来看，“科技”在这里是古老到近乎失传的存在，而一直以来都接受着各种科学基础知识熏陶的你面对炼金台自然是一脸茫然。
你拿着满溢风元素的试管，无措地看着阿贝多。
“是往里面倒吗？”
他暂停了手头的实验，转过头来看着你。
“类似的实验以前蒂玛乌斯也做过，不会有什么危险的反应，你可以放心去做。如果实在不放心，交给我，我来为你演示一遍。”
“好诶！”
你从善如流地双手把试管递了过去。
——你和即将成为研究材料的水史莱姆大眼对小眼。
“把它递给我，谢谢。”
“是！”你小心翼翼地捧起那个史莱姆恭敬地递给了阿贝多。
然后被不服输的史莱姆糊了一脸。
“阿贝多老师救我！”
——你碰了碰塞西莉亚花的花蕊。
浅尝了一口。
“……好苦，呸呸呸。”
阿贝多把一罐甜甜花花蜜放到你面前。
“我只是为你讲述了一些基础性的知识，并不足以当你的老师。以后我们还是以朋友相称吧。”
“好，”吃人嘴短，你捧着罐子谄媚地笑，“谢谢你，阿贝多。”
“……”他停顿了一下，“不客气。”
——
……
“那我就不客气了。”你撸起袖子。
“嗯。”阿贝多简单地应了你一声。
“这个力度可以吗？”你试探着捏了两下。
“……可以，谢谢。”
“这有啥，不必客气，”你殷勤地给他捶肩膀，“阿贝多经常低着头做实验，要注意身体健康啊。”
“我会的。”
……人造人会需要身体按摩吗？
你不知道，但你觉得可以一试。
于是几分钟之前，你向阿贝多伸出了罪恶之手。
“阿贝多老…呃，我是说，阿贝多，”你坐在椅子上看他，“你经常这样整天做实验的话，不会觉得不舒服吗？”
他愣了愣，转过头来认真地看着你。
“你指的是哪方面的’不舒服’？”
哈？
你努力抑制住自己胡乱发散的思维：“呃，比如说，腰酸背痛什么的，很常见但又不是经常有感觉，一般出现在过度劳累之后，像晨曦酒庄的特纳先生一样……”
▇▇总在过度劳累之后，腰腿酸痛，精神不振，感觉身体被掏空。
你捂住脸：“对不起，我的形容可能不是很准确。”无论是对特纳先生还是对阿贝多。
“我可以理解你的意思，”他平静的声音让你从那些天马行空的想法里抽离出来，“你问我这个问题，是有什么课题想要研究吗，关于——我？”
说到最后这个字的时候你抬起头，刚好对上他似笑非笑的眼神。这个眼神没有恶意，但是却与他平时看着你时平淡温和的样子有所区别，敏锐而明亮，让你心下一抖。
——按理来说他是绝对不会知道你知道他不是普通人而是人造人的。
——仔细想想，这件事情除了空和派蒙，也没什么人清楚吧。
“和研究的关系不大……”你斟酌着开口，“主要还是希望阿贝多注意身体，我注意到蒙德似乎没有……嗯，这种，我想在你身上做的实验。”
“唔，”他拈着自己的下巴，是陷入思考的姿势，“我平时不会有你说的这种感觉。不过既然你有这样的意愿，那我自然要配合你了。”
——
阿贝多摸起来和正常人没有什么不同。虽然这个说法很奇怪，但你还是想说——阿贝多摸起来和正常人没有什么不同。
不同的大概是你触碰他时的心情吧。
虽然行为上非常狗腿，不过你也是真心想和他搞好关系的。毕竟按照空的说法，在之后很长的一段时间里，他会和罗莎莉亚一起作为你的监护人对你进行爱的教育。
而且你对他也确实怀揣着某种好奇。
他是可以被称之为“奇迹”的造物，是炼金术意义上的“白垩之子”。
所以，你并没有在试图吃他的豆腐，你只是在试图近距离瞻仰提瓦特大陆的奇迹。
啊，多么伟大的艺术。
你和空比较熟悉，吃他的豆腐虽然免不了被收拾，但结果也还可以预料——至于阿贝多，你规规矩矩地隔着衣服试探了一下他有没有胸肌，没试探出来。
他胸前斜挎的带子好厚。你暗想。
在你的手离开他肩头的时候，他反手轻轻握住了你的手腕，然后转过头来看你。
“我有一个猜测。”他语气平缓，“这并不是来自璃月的’实验’吧？就像你和旅行者也是’同类’一样。”
好像好大一道雷在你脑海中劈过，你愣在原地。
“不用怕。”阿贝多轻笑，“我又不会吃了你。希望你能配合我的研究，作为回报，我也会为你解决一切能被解决的问题。”
一切，能被解决的，问题。
……
你忽然想起了空曾经对你说过的话——现在看来，他好像真的对你很感兴趣，而且他并没有掩饰这种兴趣。
“虽然有些冒昧，”你觉得谈到这种正经事需要摆出些端正的态度，于是你轻咳了一声，拿腔拿调地开口，“但我能问一下为什么吗？你提出的这些条件对我来说是非常有利的。”
——莫非是对你一见钟情了？
“很简单。”他对你笑了笑，“旅行者身上有星海的气息，而你身上，有我的气息。”
你：………
你：！！！
这是可以说的吗！
“失，失陪了！”你夺门而逃。
——
你心不在焉地回到了荣誉骑士的住处。
害羞带来的慌张只持续了很短的一段时间，因为你脸皮厚（不是），也因为你不由自主地开始思考起阿贝多这么说的原因——
你身上真的有他的气息吗？
他这么说，是真的有，还是只是暗示着他知道了什么？
门口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响动，你暂时抛掉了这些疑问，从板凳上跳起来。
“欢迎回家，空和派蒙大人！请问你们是要先吃饭呢，还是先洗澡呢，还是先吃……唔！”
空捂住了你的嘴。
——所以他现在是找到比“捂住派蒙的耳朵”更方便的做法了吗……
“嘿嘿，”派蒙飞到你旁边叉腰，“第一天跟阿贝多上课，感觉怎么样啊？”
你叹了口气：“阿贝多先生被我的人格魅力打动了，他说不要和我做师生了，要和我做朋友。”
“……”空用难以言喻的表情看了你一眼。“你是不是干坏事了？阿贝多那么温和的人都不愿意做你的老师。”
“……”你瞥了他一眼，“如果真是这个原因的话，这也有你的一份功劳呢。”
空：“……？”
你诡秘地笑了笑。
“我对蒂玛乌斯说，旅行者没有神之眼，能使用元素力，史莱姆也没有神之眼，能使用元素力，所以旅行者是史莱姆。
“蒂玛乌斯表示赞同，因为这个观点是他先提出来的。我又说，漂浮灵没有神之眼，能使用元素力，旅行者也是，所以漂浮灵是旅行者。
“漂浮灵是旅行者，旅行者是史莱姆，所以，漂浮灵是史莱姆！”
你喝了口茶清清嗓子，“蒂玛乌斯和我就这个话题进行了深入探讨之后，非常兴奋，已经确定下一个实验的选题了。”
派蒙晕乎乎地看向空：“怎么办？我觉得她说的有道理欸！”
空喃喃道：“看来不仅要拜托阿贝多教你点东西，还要拜托他帮你修修脑子。”
“……喂！”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尝试做人（3）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