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补天裂》小**墨

7、第6章 日本鬼子与中国仙女

　　“那时，我由于失血，意识不再清醒，脑中渐渐模糊起来。我看见壁上所有的景象消失了，似乎有浓雾在里面翻动，渐渐地仿佛有个人影，对，是个很年轻的中国古代仕女，衣袂飘飞，冉冉而来，初时在石壁里，慢慢就走了出来。”
　　“慢，老爷子，你说那个女孩子是从石壁里走出来的，什么叫从石壁里走出来？她难道是劈开石壁走出来的……”
　　老爷子不耐烦的瞪了我一眼，似乎是责怪我打断了他的思绪，一字一句道：“她就是那么一步一步走出来的，从石壁里面走到了石壁外面。我说不出那种感觉，反正她走的很自然，慢慢的就出来了。那是位十分美丽的少女，满头的青丝飞扬，要说容貌之美，我只恨形容不出来。总之那一瞬间，所有的人连呼吸都屏住了。她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很恬静很平和的样子，尤其，是颊上有个小小的酒窝，让人观之可亲，望之可切……我那时心里想着，这就是神仙么？是的，一定是的，这个长得像神仙一样的女孩子说不定就是观音大士座下的仙子。难道我已经死了，可是死了不是要进地狱见阎罗王么？怎么会进了天界？”
　　老人讲到这里时停了良久。
　　事隔这么多年，老人回忆起来，两眼竟有着难以形容的光华，神色也是悠然神往、如痴如醉的样子。由此足见当年那位神仙，不，严格来说，是位美丽的壁中少女，带给这批浴血战斗的青年军人以无比震撼力！
　　“整个峡谷里静悄悄的，所有人连大气也不出。她望着我们这批刚刚浴血战斗过的军人，轻轻皱了皱眉，说了句话——声音之悦耳清泠，我几十年来也未曾忘记。”
　　我不禁道：“她到底说了句什么？”老爷子沉思了良久，终于道：“她只问了一句话：‘你们难道还不懂么？’”
　　“这是什么意思？”
　　老人叹道：“眼见大家没有反应，她又叹了口气道：既然如此，我不妨让你们……”听到这里，我不由得对这个神秘的少女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心急之下，连忙追问了一句：“后面呢？”
　　老爷子摇了摇头：“我再也支持不住，昏了过去。等我醒来的时候，已是七天之后，身在医院里。我的战友们多半牺牲了，而整个峡谷内也布满日本兵的尸首！无论伤亡如何惨重、代价如何巨大，是役终是我们获得胜利……这批日本人竟没有发动任何进攻，并且不久这支部队就被神秘地调回了日本。此次战役我们的战绩——各种历史史料都有记载，我就不多说了。”
　　我点了点头道：“不错，这个我们也知道得很清楚。”
　　“我想，一定是当年我昏过去之后峡谷里还发生了一些变故，不然为什么在敌众我寡的情形之下他们会撤军。”老人一脸的迷惑，显见几十年过去，他心中的疑团没有得到丝毫的解释。
　　我轻轻吁了口气，望了望展旭，他什么话也没有说，只是静静地沉思着。
　　“小白，这是我通过军方的老朋友查到，关于那一役，日本驻华做战参谋部向他们最高军事指挥部的绝密报告。这份情报恰巧在当时被我们截获了！你们仔细看看里面的内容。”
　　我接过了老人递过来的资料，一份是日文原版影印，一份翻译成了中文。我仔细地看着，展旭也仔细地翻阅着他手里的影印材料。在那一刻，我忽略了一件事：以展旭的学历、专业，他怎么能看得懂日文？他告诉过我，他毕业于一所极普通的专科学院的图书档案管理专业！
　　不错，那份绝密报告里简单记载了当时峡谷里发生的一切，却不知为什么并没有提到老爷子所讲的遇到神仙一事。并且反复讲到一句话：现在军内人心涣散，毫无斗志，请求撤军！末尾是两个署名：武田信玄、今井仲夫！
　　看到今井仲夫这个名字，我仿佛有点熟悉，却又想不起来。老人道：“武田信玄是他们那一役的最高军事指挥长官，而今井仲夫就是那个与二将军决斗的日本人。他在军方的地位从某个角度讲甚至于还高过了武田信玄，那是因为——”。
　　看见展旭脸上平静的神情，老人叹了口气，“好，你猜到了是不是，不错，今井家族是日本最高级别的忍者组织，而今井仲夫本人就是忍者中的高手。当然他的地位高却是因为他的哥哥冈村宁茨——日本侵华最高行动指挥长官！
　　老人停了片刻，望了望展旭平静的神色，道：“好，看样子你又知道了，跟你这么聪明博学的孩子说话，我倒是省事多了。不错，今井仲夫的哥哥是从小抱到了别人家里抚养长大，这是公开的秘密！并且，我知道今井仲夫还活着，而且现在就在中国。”停了片刻，老人肯定的道：“自从那一役后，他就再也没有离开过中国……”
　　“那他现在在哪里？”
　　老人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但我知道他还活着。他很久以前曾经在报纸上发过一个奇怪的广告，别人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但我们经过了那场战争的人却知道。他说他发现了一些新的情况，问我们经历过当年事件还活着的人有没有兴趣！”
　　我沉思了片刻，道：“要弄清当年的事件也不是不可能，毕竟还有经历过那一役的日本人，我们可以通过……”
　　老人干脆的一挥手，道：“不可能！我通过日本一个秘密组织的朋友打听到，那批日本军人回国后都莫名其妙地失踪了！”
　　整个事件更加扑朔迷离！

　　正在此时，张一的手机响了。
　　“失火你们应该去找消防警察，找我干什么？什么？死人了，火烧起来之前就死了。情况很特殊……骨头都碎了，全身软绵绵的……有这回事？”
　　很奇怪的是，听到这里，展旭和那位白衣女郎不约而同地抬起头看了张一一眼。展旭仿佛是若有所思的样子，而那位女郎，眸中波光流转，露出的却是带有点惊悸的表情！
　　“好，好，我就来。”
　　“小白，麻烦你帮我照顾一下老爷子，市里出了个案子，我去去就回。”张一这家伙不仗义的撇下了我，独自驱车而去。
　　不久，医生进来了，不管老爷子愿不愿意，他还是被推去做全身检查。谁知道又出了一点状况，不得不动了个小手术。手术之后，由于药物的原因，老人昏昏沉睡了很久。
　　我无聊之下给张一挂了个电话，手机那头人声嘈杂，张一正在大声训斥着下属：“你用用脑子好不好，用锤子砸的能砸得这么均匀，全身骨头每一分每一寸都粉碎了。什么？盘，盘古……，你听路人说的，你以为在看武侠小说……”
　　张一这通话已让我明白了事情的大概，当下我道：“张一，我告诉你，不是什么武侠小说，武术里的确有些掌力可以把一个人的骨头捏碎，比如已经失传的绵掌，还有少林的大力金刚指！”电话那边，张一不耐烦地道：“好了，我知道，不过，这是在一个现代化的纺织公司里，不是在电视里的华山论剑。”
　　冷笑了一声，我知道张一长久以来，对中国传统武术有着抵触情绪，大概是他长期以来接受的是西方拳术和枪法的训练吧。
　　“你替我陪陪老爷子，我今晚就不回来了。”
　　这个张一工作起来就不要命了的，无奈之下，接完电话回到病房，才发现展旭已经很没有义气地先走了。我只好自认倒霉，乖乖呆在这里陪着老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