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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差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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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回到家里,柳乐上了网,想看看薛花在不在,但是薛花一直没上线,柳乐想,她必定是窝在电脑前打游戏。柳乐郁郁的,一边懊悔自己说的那句话,一边又觉得自己要求也不算过分,居然受到这样的待遇,至于么?
柳乐从小到大挫折也遇到过一些,但都是些小挫折,比如说考试没能名列前茅,比如说工作上被老板训斥几句,被同事背后打打小报告,比如说客户被撬了墙角,导致奖金泡汤,升职受阻。但相对薛花来说,她的生活已经是很一帆风顺了,尤其是感情上,从来都是她自持清高拒绝别人,别人都是颠颠的贴着她,当然一向只限男性。
其实像她这样的女孩不论处在什么环境,都是比较受宠的那一种,女人嘛,生的过于漂亮,一边容易招来很多麻烦,一边容易引起同性嫉妒,生的不好看,又容易被人忽略。柳乐这样的,没有张扬跋扈的漂亮,外形可爱,性格又好,异性缘好,同性对她也难免有三分怜惜,现在的工作又很适合她,所以一直以来没遇上过什么大挫折,却在薛花这里屡次被冷遇,柳乐的心态一时调整不过来。
柳乐去敲齐睿琴,齐睿琴这会在,柳乐说:“生日聚会就我们几个吧,她不来”,齐睿琴问她:“为什么?”柳乐说:“她不肯来”。齐睿琴更加奇怪,说:“你的生日,她为什么不参加?”柳乐叹口气,一时没回她。
齐睿琴奇怪的说:“她怎么会事啊?我以为你叫她来,她因该屁颠屁颠的赶紧来才对。”柳乐嘟着嘴回她:“可能因为她根本没把我当回事”。齐睿琴发来一个惊讶的表情,然后说:“晕,搞半天你还在单恋呢?”
柳乐发给她一个大哭的表情,然后说:“今天晚上说这事,她直接甩下我走了。“齐睿琴发过来一个发怒的表情,说:”居然敢这么对我们小乐乐,太不象话了,不过,你确定她喜欢女生吗?“柳乐说:”当然了,这会我找她,她也不理我。”
这句话后,齐睿琴发来一句感叹:“乐乐啊乐乐,你情商真低,你就不该找她,惯的她。”柳乐苦着脸说:“那我该怎么办?”
齐睿琴噼里啪啦打过来一大串字,说:“等着她找你呗,她要是先示弱,说明她还是在意你的,怎么发展你自己把握,她不找你呢,就说明你对她来说真不算什么,你赶紧撤,本来就没多大前途的感情,还单恋,更没意思,不能把自己砸进去,听明白没有。”
齐睿琴像个大姐姐一样指点柳乐该怎么处理感情问题,其实她们一样大,但是柳乐在这方面的经验显然太单薄了。于是柳乐决定,薛花不来找她,她也不找薛花,她想着薛花还要自己给她打掩护呢,肯定回来找她,
深夜里,薛花跟着成一鸿走进了一个车间,这里是一个塑料回收厂,把回收的塑料二次加工成塑料颗粒再卖给加工成品的厂家。但实际上,这不是他们真真的工作。薛花跟着成一鸿走进了车间后面的库房里,在成堆成堆的塑料废品后面,许多人正在那里忙忙碌碌的工作着,周围摆放着许多箱子。
薛花随手揭开一个已经打开了的箱子看了看,里面是码的整整齐齐的散装香烟,那些工人们正在把这些散装香烟,装进一个个高档香烟的盒子里,然后包上塑料膜,流水线作业。包装后的香烟看上去和那些香烟毫无差别。
薛花随手取了一根烟,点上抽了一口,说:“哇塞。。。这烟也太次了吧,这样的次品冒充高档货,你们一次得赚多少啊?”她扔下烟头,用脚踩灭了。成一鸿笑着说:“大哥赚了钱,肯定也少不了你的,我今天叫你来,就是想让你找那位东方姑娘帮个忙”。
薛花皱起了眉头,国家的烟草管制制度一直很严格,而且一个地方有一个地方的规定,有得地方管制的没那么严格,有的地方出于地方保护,对外省烟的买卖有限制,而且烟草起税相当高,这就让走私烟有了暴利可图,但是搞这个,小打小闹的小商家也就算了,像成一鸿这样的大批发商就必须得有人罩着。
可他这个老大相对来说还是低层次的,高层次的那些人他没机会巴结,裴老这样的人物虽然神通广大,显然也不是什么事都管,成一鸿这样的是提着猪头也找不找庙门。
薛花说:“我跟她是真没关系”。成一鸿笑着说:“你先别推辞,你就去试试,成与不成,大哥都不会亏待你。“薛花为难的摸摸耳朵,说:”说什么事?“成一鸿说:“前段时间有一车货运到大连那边的时候,让人给查了,你跟她说说,让裴老说句话把货要回来”。
他说着话,从口袋里掏出一盒软包中华,递给薛花一根,说:“这是正宗的,你试试看?”薛花接了烟让他给自己点上,沉思了半天,说:“好吧,我试试,多少钱的货啊?”成一鸿说:“这要是出了手,净赚十二万,到时侯大哥给你拿大头。“薛花笑了起来,吸着烟说:“成与不成我可不敢保证。“
与成一鸿说过再见,薛花站在街边等着公交车拨通了手机,电话那头传来的是一个粗哑的声音:“喂,你终于找我了?“是东方炙炎的声音,似乎她一直以来,都在专门等着薛花的电话。薛花说:”我有点事,你帮我跟你干爹说一下“。
东方炙炎欣喜的声音说:“嗯?要不我过来看你吧面对面说的比较清楚“。薛花皱了皱眉头,又听到她说:”你什么时候有时间?“薛花想了想,说:”那你明天过来吧。“东方炙炎开心的答应了,薛花的眉头却越发纠结在一起,东方炙炎说:“你现在在哪里,其实我这会就有时间”。
薛花明白她的意思,她想现在就看到薛花,薛花看着黑黑的天色,说:“我这会还在外面,跟朋友在一起,我先挂了,明天再说“。她说完话就挂断了手机,她跟东方炙炎说话的时候总感觉有莫名的压力,这种奇怪的感觉让她很不耐烦和东方炙炎多说话。
其实东方炙炎大部分时间都是安静而懂事,可偏偏她越是表现的懂事体贴,薛花就越有一种想逃的感觉,东方炙炎不是一个随便就能招惹的人,可薛花偏偏就招惹了她,随时伴随在薛花身边的都是很危险的事情,很危险的人物,薛花每一步路都走的小心谨慎。
没什么危机感的柳乐能理解而不能深入了解她的处境,她看到的只是简单的表象,她知道危险,可是具体究竟危险到什么程度,她不知道。
所以这些天她一直在生气,也不打算再找薛花了,网上也没再给她留过话。但是薛花行为方式显然不是能用一般常理来推测的,因为她这些天也跟本没找柳乐。柳乐郁郁的整天不开心,脑子里想着齐睿琴的话,告诉自己赶紧撤赶紧撤,趁现在还能刹住车。
可是她还是没沉住气去找薛花了,星期六一大早,柳乐带着一脸疲惫来到了薛花的住处。薛花打开门讶异的看着她,说:“你怎么这么早就来了?“柳乐突然就流泪了,薛花一怔,急忙让她进来,完全不明白她哭什么。
柳乐的眼泪完全是因为薛花看到她来,没有表现出高兴的样子,反而问她怎么这时候来了。对于薛花来说,这样问太正常了,因为柳乐来的的确很早,换成谁都忍不住这么问一句。柳乐走进门,把包扔在床上,坐在床边,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扑簌簌的往下掉。
薛花头疼的拍拍脑门,找来一包纸巾递给她,说:“你别只顾着哭啊,你告诉我怎么回事啊?“柳乐哭着说:”你是不是不打算理我了?“薛花一脸哭笑不得,说:”我干嘛不理你啊?“柳乐抹着眼泪抬眼看着她,说:“你那天不是生气走了嘛,然后这几天都没联系我,我以为你不想理我了。”
薛花好笑的说:“那天的事啊,我一转身就忘了,怎么可能真跟你生气呢?”柳乐疑惑的看着她,黑黑的大眼睛里有些不安,说:”可我在网上看来的说同志好像很计较别人拿她的性别说事“。薛花看她一张苹果脸上还挂着泪水,乌黑的大眼睛里带着不安,不觉有些怜惜,伸手捏了一把她的脸蛋说:”别哭了,当时有些小气是真的,不过我真的没跟你真生气“。
柳乐说:“那你这几天干嘛不联系我?网上都不找我”。薛花无奈叹气说:“大小姐,我还有别的事忙呢,没记起来上网啊。”柳乐不满的“哼“了一声,薛花越说,她心里反而越不舒服,不满意薛花的态度,不满意薛花为什么就不能说两句好听的哄哄她,主动帮她擦一下眼泪之类。
但是这些事明显是情人做的事,不是朋友做的事嘛,薛花显然自始至终都当她是朋友来的。
柳乐更加委屈了,眼泪更控制不了了,偏偏她还说不出口。
门上突然传来了敲门声,柳乐看到雪花听到敲门声,明显紧张起来,问:“谁呀“。门外的声音说:”是我。“柳乐意外的想问问是谁,薛花却已经对她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然后很快把她拉起来,走过去打开了简易衣柜,让柳乐藏进去,柳乐皱眉低声问她:”到底是谁?你这么紧张?“
薛花对着外面说:“你等我一下“。听到柳乐的问题,低声说:”就是那天晚上提到的那女孩,你千万别出声,相当危险的人,而且她这里有问题。。。。“,薛花指指自己的脑袋说:”要是犯病了我也拿她没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