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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拥抱了一个教授,考虑是否要骑上一个老兵 ...

  •   你对人类的生理了解如何?———— ╱← ╲

      你现在忙着什么?————————▏ ○ ▕

      汇报你现在的研究进度。————— ╲ ╱

      “关于这个,”薛帕德放下了交叉在胸前的双臂,撑在塞拉睿教授面前的桌子上,她在身高上不占他的优势,至少她能用这个进攻的姿势保证她在谈话中的地位不受影响,星联指挥官培训第一课——

      “建议不要这么做。或许会碰倒试管,造成全船感染。如果累了,那里的集装箱应该能承受你的重量。”

      ——并不适用于塞拉睿教授。薛帕德轻咳一声收回手,站直了身子:“我很好奇,你对人类的生理了解多少?”

      塞拉睿人自豪的笑容和人类并无二致:“有过两个人类助手。不会感染收集者瘟疫是制作解药的关键。”

      “我就把它当做‘是’了。”薛帕德皱了皱眉,“听着,你知道塞伯鲁斯在我身上植入了一些机械植入体吧?”

      “是的。撒拉路计划。询问过米兰达。”

      “我想请你检查一下这些植入物,看看它们会不会给我带来一些……轻微的副作用。”指挥官谨慎地选择着自己的措辞。

      莫丁放下了他支在下颌边的手,严肃地追问:“描述‘轻微的副作用’。”

      “没有什么严重的,只是……”在莫丁用他的全息工具给她进行扫描的时候,薛帕德也在努力寻找着描述自己感觉的方法,“有时候会觉得有一点,我不知道,寒意?冷?令我想要,接触一些……热源——这对于死前的我来说,并不常见。”

      “Hum,体温37°,过高,不不,对于人类是标准体温,没有问题。”他真的了解人类生理吗,或许她应该叫查卡沃斯上来这,“现在是否也有接触热源的渴望?”

      “说‘渴望’有点过头了。但,确实有一点。”

      “什么样的热源?任何偏向性?”

      薛帕德保持着自己的专业性,尽量不显示出一点尴尬的表情或者动作,她知道只要自己不尴尬或者假装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Well,如果非要说,我喜欢爆炸或者活的生物,但是你知道,爆炸很难接触,所以……”

      “喜欢拥抱。科恩在医院说过。好奇是否只是出于社交因素不承认更深层的偏好。”

      哦但这可真是太尴尬了。要不是对面的塞拉睿人看上去还是没什么不专业的表情或者举动,薛帕德大概已经转身走人了。她跟那个坏脾气的突锐议员扯淡的时候都没有现在那么难熬,但这不意味着她会对这个刚认识不到一个星期的外星医生全盘托出:“不,只是拥抱。”

      “了解。想实际测试对比数值,请求接触许可?”

      “呃……确认?”她不确定地耸耸肩,她或许喜欢他喋喋不休的样子,但有时候她也会讨厌这个外星医生说话过于简略以至于不好理解——

      身高略高于她的塞拉睿人冰凉但是柔软的脸颊贴在了她的脸边,他的手绕过她的脖子,在她脑后操作着自己的全息工具。

      她收回前话。她绝对喜欢这个好医生。

      “可以回抱。没有内外伤,没有感染风险。”感觉到指挥官下意识放在他身体两侧空中的手臂的僵硬和犹豫,莫丁贴心地提示,“需要最准确的数据。”

      操,忘记她之前说的一切,她爱死这个好医生了。

      塞拉睿人的体温比她低很多,但薛帕德仍旧能感觉到他皮肤下面的血管脉动和他不断小声嘟囔着让她兴奋的医学术语引起的肌肉震动和移动。这是真正的肌肤接触,不是冰冷的盔甲,也不是什么过滤头盔,该死的,她真的怀念这个,和活着的家伙直接的接触。

      盖拉斯太高了,她只能撞到他的胸甲;科恩和塔莉全身都是隔离服;小丑那一碰就断的脆骨病让她几乎不敢碰他;至于萨伦,别让她想起他;尽管这个塞拉睿医生奇怪的制服装甲偏偏在前胸有一块横杆凸起不舒服地抵住她的上肋骨,但这已经比其他人好很多了,难以置信这居然是她复活以来第一次真的抱到活人。

      这提醒了她那原本打算在奥米茄那里碰碰运气、看看能不能找到个看着干净的家伙发泄一下的计划,科恩的意外让她把这事都忘了。天呐,她有多久没做过了?三个星期?一个月?两个月?要不要把她死的这两年也算上?那可真是太久了。等等,当年把帕林误会成盖拉斯的那次尴尬醉宿难道是她最后离上床最近的一次机会?SHIT!那可真是太久了!

      “体温升高,呼吸和心跳加速,肾上腺素水平增高——”突然退开的莫丁让薛帕德惊醒,而他的发言则让她想起这场久违的拥抱里他一直在检测着她的各项数值,他绝对能猜到她大概在想什么。而逃跑已经太迟了,她只能站在原地等待塞拉睿科学家的道德审判,“数值非常正常。需要更长期的监测。或许可以请求访问撒拉路计划,获知植入的机械植入物和义体?”

      薛帕德悄悄地松了一大口气,不管莫丁是不是故意为之,她都很感激他没有当面拆穿她:“恐怕不行,我不希望塞伯鲁斯知道我正在查什么。”

      莫丁没有在她和塞伯鲁斯的关系上深究,就像他没有在之前薛帕德过高的激素水平上深究一样,只是很快给出了替代方案:“那请求使用医疗湾的精准扫描。以了解人类生理更好研究抵御收集者生化武器为理由。应该不会引起怀疑。另一件事,请求下次任务随行,便于观察是否对行为有所影响。”

      这是薛帕德想不到拒绝理由也不想拒绝的请求。她也想看看这位塞拉睿科学家能在战场上做到什么。希望表现得够糟糕,能把她脑子里对他的不恰当的想法抹掉。“跨种族交流”从《天炉》上看着有趣,但她可从没在清醒的时候考虑过这个,尤其是塞拉睿人——他们真的有干那事必要的“装备”吗?毕竟她好像从没在《天炉》上看到过塞拉睿人。

      配合莫丁在医疗湾做完细致的扫描,在莫丁为查卡沃斯做扫描作为多样本分析材料的时间里,人类指挥官也没闲着。她向查卡沃斯要了一瓶酒——当然不是那瓶她专门找回来的白兰地——向霞住的左舷休息室走去,打算正式问候一下这位神偷。

      而暴怒地尝试用异能抓住灵巧能随时用战术斗篷隐身的神偷的萨伦并不在她的计划内。

      “这里他妈的发生了什么?!都给我停下!”

      好不容易用悬浮的各个物件判断出了隐身的江藤霞位置抓住了这泥鳅一样的小偷的突锐前幽灵在转头看向人类指挥官的时候,那恼怒的次声忽然停了下来。他眯起眼睛打量着薛帕德,鼻板和下颚都轻微地抽动了一下,然后猝不及防地撤开了施加在小偷和她房间里所有物品上的异能,在霞半真半假的“嘿那些东西很贵”的抱怨中将双手放在胯后,抬起下颌傲慢地向他的指挥官点了点头:“薛帕德。”

      薛帕德向来不是他这高高在上的态度的粉丝,尤其不喜欢他语调里隐约的调侃和那不知道什么意思的咕哝次声:“解释。”

      “你的小偷带了一些侮辱性的货物上船,我要求把它从气闸丢出去。”

      “那可不算侮辱!你太敏感了!”

      “这不由你决定,小偷!”

      “够了!”头疼地叫停两人的对话,薛帕德捡起掉在自己脚边的油画,“什么侮辱性的货物?你是说这个画吗?还是那边那个花瓶碎片?别告诉是那堆漫画书里面有什么你不能看的,那就太可笑了。”

      “你以为我是会从图画书里感觉到冒犯的蠢货吗,薛帕德?荒谬可笑。跟我去货舱,你可以自己看。”

      ……

      “霞,你到底做了什么?”薛帕德痛苦地从金光闪闪的高大萨伦雕像上转移视线——它甚至就摆在萨伦休息帐篷旁边——看向她刚从神堡招募的神偷,不管她有多么不想帮萨伦说话,这都实在过头了,“把萨伦的墓碑还给他,就现在!”

      “什么,你怎么会觉……”“薛帕德,停止你愚蠢的人类玩笑!这不好笑!!”

      在迷惑的霞和愤怒的萨伦的斥责中,薛帕德揉揉眉心,举起一只手示意了一下:“抱歉,我用词不够精准——霞,赶紧把这玩意儿放回萨伦坟上!让它从哪来回哪去!这太过分了!就算对萨伦来说!你不能从刚去世不到五年的人坟头上偷东西,这里或许不是星联,但也有底线。”

      萨伦的胸腔再次被愤怒的轰鸣充斥,霞也叉起了手:“呃啊,你们这些大兵的审美真是难以置信。这是现代艺术家康本林最新的作品,如你所见,它是以萨伦为蓝本和贵重合金做出来的雕塑。我靠自己的努力得来的这玩意,不是从萨伦坟头上偷来的,而他死后也没了自己的肖像权,所以他无权让我把它丢出去。”

      “很好,那让我们看看这个该死的艺术品能承受多少吨的重力。”萨伦手心已经开始酝酿蓝色的异能。

      “你不能让他那么做,薛普!在我委托你的任务里需要它!这写在合同里了!”不给薛帕德纠结神偷对自己的简称和她居然也有个要委托自己的任务的时间,江藤霞说出了下一句话,“更何况它可价值5亿星币!这么没了太浪费了!”

      “Whoa whoa,等会等会,”下意识按住萨伦肩膀以免他在这段时间里擦枪走火,薛帕德难以置信地向霞确认道,“多少?”

      “5亿星币,黑市或许要翻倍。这些金属可是论克卖的,更不用说康本林这个名字的加成了。”

      “那个玩意,”薛帕德指着底座上全身金光的萨伦雕像,“就那个玩意,五亿?甚至活着的萨伦都不值这个价吧?!如果任务需要把它送出去或者炸了,我们可以换这个萨伦上去代替吗?——我开玩笑的。有点幽默感,萨伦。”

      收敛了一点自己威胁的次音,萨伦说:“我在黑市上最高有20亿星币的悬赏。”

      “——记得提醒我如果你因为某种意外死了,一定要回收你的尸体。”

      或许是五亿星币的价格打动了萨伦,也或许是薛帕德按在萨伦肩膀上的手过于孔武有力,他最终还是同意了这尊雕像在船上暂时拥有一席之地。而作为造成这场骚乱的代价,江藤霞也没得到薛帕德拿给她的上船礼,不过鉴于她休息室里那摆满了一整个吧台的各色酒水,薛帕德觉得她也不是很在意这一瓶伏特加就是了。

      “你确定这是专门为我拿的?”住在引擎层右侧的扎伊德说,“我看你和突锐人他们一起下来的时候就拿着这个了。我以为你会和他们喝一杯。”

      “什么,pfff,怎么会!它可是为我最喜欢的雇佣兵特意准备的。”在扎伊德递来的两个不算干净的玻璃杯里都倒上一点酒,薛帕德靠在了这个狭小房间里靠飞船内侧的武器台上,不经意地从它的窗口看出去,正好可以将货舱内的情况一览无余。比如现在,她就能看到萨伦正背对着她抬头看着他那尊金闪闪的雕像,不知道在想什么。

      “你想上他?”靠在对飞船外侧的舷窗上,老兵揶揄的语气只引起了薛帕德的一个白眼。

      “让我们先把‘他是萨伦’这类的问题放在一边,他是个突锐人,我没兴趣体验《天炉》上那些——血淋淋的玩法。看是一回事,自己玩是另一回事。如果我想要血,我不如直接去炸飞几个雇佣兵的基地。”

      “明智的选择。但如果你只是担心这个,我看在这杯酒的份上可以告诉你和突锐人一起不意味着必须得见血。他们或许会让你吃惊。”

      “你听上去有第一手经验?”薛帕德饶有兴趣地追问道。

      “曾经上了一个突锐女人,突锐人有个灵敏的鼻子,能闻到我对她有意思。你永远不能在一个突锐人面前藏起你的欲望,除非你穿着星联或者塞伯鲁斯那套全封闭的装甲。他们是顶级捕食者,懂吗?”老兵点了点自己的鼻子,喝了一口手里的酒。

      刚嗤笑了一声的薛帕德突然想起了之前萨伦刚见到她时轻微抽动鼻板的动作和似笑非笑的表情,下意识地将双腿合拢在一起,尽管这已经太晚了,该死的,她这回可被那个塞拉睿医生整惨了:“听起来像是她上了你。”

      “我上了她,她上了我,一个意思。她是个硬骨头,全身都很硬,如果你懂我的意思。但是感觉很棒,那是一种你在人类和阿莎丽身上体验不到的感觉。她骑了我整整一晚,突锐人的精力,唉,幸好当时我够年轻。”

      薛帕德扬扬眉头,呷了一口酒掩饰自己身体被莫丁之前的拥抱和扎伊德的描述唤醒的渴望:“我觉得后面会有一个‘但是’。”

      扎伊德沙哑地笑了两声:“太他妈对了。但是,在我喝了两口突锐女人的‘饮料’之后,左旋右旋什么的狗屁过敏反应几乎杀了我。那是我离死亡最近的一次——甚至比那群混蛋在我右眼上开的这一枪还严重。”

      “让我猜猜,因为事关你的‘男子气概’?”指挥官在头顶打了个空中引号。

      “又一次,你太他妈对了。我宁愿在一次自杀任务中下地狱,也不愿意因为喝了两口突锐女人的‘饮料’死在她大腿下面。她还没那么值得。”老兵晃悠着手里的杯子,视线扫过倚在自己桌子上的女性指挥官,若有所指地说,“但是死在一个拯救过神堡的女人腿下,我或许有点兴趣。”

      或许我会考虑的。———— ╱ ╲

      我还是有标准的。————▏ ○ ▕

      我怀疑你的能力。————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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