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7、带着女主去祈福? ...
-
“三姨娘好大的阵仗啊。”纪雁安冷笑着起身要去迎,却不想人家三姨娘和纪童安转了个弯就直奔着宋忆而去。
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纪雁安立刻从午后犯困中清醒,头发都没来得及绾就冲去偏房,哪知刚进去就听见纪童安那尖酸刻薄的声音:“能让你跟着我们去庙里祈福算是抬举你了,别给我摆什么架子,次日一早就走,我要是看不见你……”
“看不见她又怎样?”纪雁安提高声音,虽说现在还生着病,可毕竟刚刚休息过来,也算是缓过来了。
纪童安没想到纪雁安会这么快赶来,趾高气扬的样子瞬间就变了,堆笑着走来纪雁安身旁扶着她:“没怎么样,倒是姐姐站在风口多冷啊,先进来暖和吧。”
说着就要扶纪雁安进去,纪雁安却将手抽出来,六亲不认的样子冷声道:“三姨娘好不容易来一趟怎么不先来看看雁安呢。”
三姨娘冷不防被提到,糊满胭脂的脸突然一愣,被纪童安用胳膊肘捣了几下后才说话:“这不是……寻思雁安生着病,不好太过吵闹。寻思让宋家小姐陪我们几个一起去庙里祈福的,也好保佑你快点好起来啊。”
纪雁安审视的目光看着她们,心里冷笑不断,祈福还要带着宋忆,她们什么居心昭然若揭,可惜自己如今确实病去如抽丝,再也不好到处乱蹿了。
“不去。”宋忆语气平常,十分安稳的坐在椅子上喝茶,仿佛几人只是在她面前演了一出戏一般。
可宋忆的地位不比纪雁安,她的话基本上没有人当回事,要不是看纪雁安还在,三姨娘估计就已经大巴掌扇上去了,现在几人僵持着,谁也不肯让步。
就当纪雁安打算继续耍赖的时间,乐嫣跌跌撞撞的跑来朝着纪雁安报信:“小姐!!宫里使人传话,三日后太后娘娘要宣您进宫!”
这句话就像被扔进水里的石头一样激起水花,纪童安激动的拉着纪雁安的袖子话都要说不利索了:“姐姐……太后!是太后要宣您进宫啊!我……还是照例陪您一起进宫可好?”
记忆回笼,这位白月光死前倒是经常被请进宫,每次回来还都是一脸趾高气扬,而陪着她进宫的,也一直是纪童安。
眼珠子一转,纪雁安嘴角勾起,十分自然的走到宋忆身旁,拉起她的手:“这次我让宋忆陪我入宫,你和姨娘准备准备去祈福的事吧。现在宋小姐要和我一起筹备入宫事宜了。”
这个理由堂而皇之,见她们不走,纪雁安就拉着宋忆先往正殿走,才不管她们待在哪里。
宋忆跟在纪雁安身后,手被她拉着,可眼前这个人却整整比自己矮一头,小团子一样的护了自己不止一次。
宋忆眼底的阴翳渐渐散去,在袖子里的毒针也被她藏起,现在她有人护着,能装一天是一天。
“她们下次要是再让你干这干那,去这里去哪里,你就要像今天这样,直接拒绝她们!记住了,在纪府后院里,只能相信我。”纪雁安小脸摆出一副十分严肃的样子,可可爱爱的坐在床上盯着身边的宋忆。
宋忆终于是被她逗笑了,微微上扬唇角露出皓齿,整个人明艳的使房间里的装饰品都失了颜色,凤眸也弯起,纪雁安只觉得自己的心在狂跳。
太犯规了!!
“好。”一个字,却在纪雁安听来风情万千,这算不算宋忆信任自己,开始把纪雁安当自己人了!
纪雁安久久不能回过神来,一边看一边还试试鼻下有没有流鼻血。宋忆的笑稍纵即逝,并没有在她清冷的脸上停留太久,却在纪雁安的心里停留了足够长的时间。
三姨娘和纪童安憋着气走出院子,才走了没几步,纪童安就气的把脑袋上的簪子拔下扔在地上撒气。
“贱人!宋忆那个贱货有什么资格入宫!”纪童安咬着牙,手里的帕子都捏变形了,还是不解恨。
三姨娘也在一边添油加醋,说着说着,就扯到纪童安以后嫁人上面去了。
“当家主母眼里心里只有那个纪雁安,哪有半点要管你死活的样子,若是我们再不自己争一争,只怕你将来,嫁个穷酸书生都难。”三姨娘假模假样哭着,把纪童安说的也是担惊受怕,二人阴暗的算盘打的噼里啪啦响,不时还满眼愤恨的看一眼身后的院子。
院子里两人哪里知道外面人的密谋,尤其纪雁安还是在宋忆的美貌中无法自拔,不管宋忆干什么,纪雁安都要盯着她看。
宋忆也不恼,她看由她看,自己翻看古籍半点不受影响,如果没有后院那些烦心事,估计岁月静好就是这样了。
纪雁安惬意的躺回自己精雕细琢的榻上,看美人的一举一动,竟就这么睡着了。
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时分,天又隐隐上阴,乌云遮住天,像是又有一场大雪要来,由于屋子里暖和,纪雁安睡出了一身汗,风寒眼看着就快好了,为了能够全身心的投入宅斗护女主的运动中,纪雁安打算把自己裹成粽子再出门。
起身四处环顾,宋忆竟还坐在那里看书,甚至连动作都没变。就是身边摆着的书变多了,看起来是她一下午的成果。
“你在干嘛呀?”纪雁安揉揉眼睛,早就要问这个问题了,这么认真看书,是在研究什么东西吗?
“在准备明年春天的春闱。”还是那样不肯多说一个字,纪雁安却点点头想起来,原著的设定就是女子可与男子一样参加科举为官,不过纪雁安不喜欢读这些政治财经的书,学学女德读些诗词歌赋已经是对于闺门大小姐的最高要求了。
“那我陪你一起。”女主都在努力上进,纪雁安也不能显得太过于文盲,再加上过几天要入宫见太后,谈吐什么的都必须锻炼起来了。
宋忆没有太过于诧异,只是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复又低下头来:“先穿厚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