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第 2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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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对这幅画有印象，因为这是她在旁边看着流楚画的，这画画完以后，本来是要送给她爸爸当作生日礼物的，结果很不凑巧，两个人在生日之前吵了一架，她母亲二话不说就把画给卖了。
玉璃仔细辨认了一下，确认是真迹。
“这画怎么卖？”
“这画不卖。”
玉璃：“……那你摆在外面干什么？”
店老板理所当然地说道：“为了显摆。”
连川在旁边说道：“走吧，再去看看别家。”
玉璃仔细地找着卖毛笔的商店，她越逛，越觉得奇怪，这市场虽然是卖笔墨字画的，但是也太安静了，街上的人也没有很多。
她和连川进了一家店，没过一会儿，玉璃和店老板攀谈了起来。
“老板，你们这儿一直这么清静吗？”玉璃问道。
老板对着玉璃上下打量了一番，“小姐第一次来吧。”
玉璃点了点头。
“每个月的二十二号是魔尊例行视察金市的日子，所以这一天大家都比较低调，客人也比平常少一些。”
玉璃“哦”了一声。
“小姐需要些什么？”
“我看看毛笔。”
就是你家的毛笔看着有点一般。
店主往玉璃身上搭了一眼，就知道这是个不缺钱的。
“小姐要是预算足够的话，可以直走，第二个路口左拐，右手第一家是家专门卖毛笔的店，包您满意。”
玉璃将信将疑。
“不是我诓你，宁南生前只用他家的笔，你去瞧瞧就知道了。”
玉璃看了一眼连川。
“那就去瞧瞧吧。”他说道。
两个人走到了这家店，店面分为里外间，还是没什么人的样子。但是一进去，玉璃和连川就知道，这家店确实不一样。
卖的笔墨纸砚全是上品中的上品。
店里居然还有个服务员。
“请问两位需要些什么？”服务员问道。
玉璃低头看着柜台里的笔，说道：“我看看毛笔。”
“这一边都是，材质在牌子上有写，里间还有一些，但是里间现在还有客人，可能需要二位先在这里看一下。”
“好的。”
玉璃说着，继续看着各式各样的毛笔，连川站在旁边陪着她一起看。
“玄墨，你觉得这管怎么样？”
一道清泠的女声从里间传了出来，玉璃身形一滞。
“比刚才那管好一点。”
玉璃的心一下子跳得很快。
真的是玄墨在说话。
连川看见玉璃的反应，拍了拍她的肩，给她指了一支毛笔，“这一管的笔杆是朱紫石的，天后应该喜欢这个颜色，笔头是幼年雪狼的毫毛，比较软，适合她平常写字。”
玉璃点了点头，耳朵却还在认真听着里面的对话。
“可是我觉得还是刚才那管比较好，这个笔头确实不错，但是笔杆的颜色太浅了，我爸不太喜欢。”
“随你。”
“还是出去看看刚才那管吧。”
玉璃听见了脚步声，她抬起了头。
玄墨就站在门口，旁边是宁向晚，和他并肩而立，好不亲密。
这二人也在看着她和连川。
玉璃想起了绯白的话，觉得很离谱，这算哪门子的死对头啊？
连川先说了话，“魔尊。”
宁向晚在几个人身上扫了几眼，“看样子都是熟人，玄墨，你不介绍一下吗？”
玄墨淡淡地说道：“这是天界的连川星君，这是玉璃公主，”他又看了一眼宁向晚，“这是宁向晚，现在担任魔族的长老一职。”
宁向晚的脸上又露出了明媚的笑容，“原来是连川星君和玉璃公主，久仰大名。”
玉璃也礼貌性地笑了笑，“那天看了你的舞蹈表演，很漂亮。”
“不敢当，太久没跳了，你们也是来买毛笔的吗？”
“没错，”连川说道，“玉璃的母亲要过生日了，我来陪她选个生日礼物。”
宁向晚点了点头，“我们也是来买毛笔的，只不过是给我父亲买忌日的礼物。哦，玄墨是我父亲的得意门生，所以每年我都是和他一起买毛笔的。”
玉璃在心里“哼”了一声，不是来金市视察的吗魔尊？怎么还买上礼物了？
宁向晚仿佛听见了玉璃心中所想，又说道：“玄墨是来金市例行检查的，正好被我拉来买东西了。”
连川客套地笑了笑，“宁南长老确实值得敬佩，既然宁小姐和魔尊是在给宁长老选毛笔，我和玉璃就不打扰了。”
连川说完，带着玉璃进了里间。
玄墨用余光瞥了一眼连川放在玉璃胳膊上的那只手。
进了里间，玉璃倒真是一副认真挑选礼物的样子，对刚才突如其来的见面仿佛丝毫没放在心上。
很快，她就选定了一支毛笔，笔杆是普通的红宝石，但是这笔头很不一般，是白凤羽做成的，毫毛比较软，适合静心练字。
连川看了一眼这个笔头，问了一句，“一定要这个吗？”
玉璃点了点头，“白凤凰很少见的，我都没见过。”
“好。”
连川替紫峥挑了一个砚台，和毛笔刚好配成一套。
两人走出去，看见宁向晚正在结账，玄墨站在几步远的地方，和烈坎说着什么。
烈坎看见玉璃和连川星君，又扫了一眼玄墨和宁向晚，暗暗说了一句“好精彩”。
怪不得他们魔尊说金市这里不用他跟着了，让他回玄英宫处理工作。
宁向晚提议道：“现在也中午了，不然一起吃个午饭？”
“不用了，我这还没结束。”玄墨拒绝道。
连川也婉拒，“多谢宁小姐好意，只是我也有些工作要处理，需要赶回天界。”
他能挤出半天时间已经很不容易了。
宁向晚看向了玉璃，“那玉璃小姐呢？”
玉璃才不想和宁向晚一起吃饭。
“我也是好不容易请了一天的假，我第一次来金市，还想再逛一逛。”
宁向晚微微笑了一下，“确实，这次是太仓促了，等下次找个大家都有空的时间，一起吃个饭。”
说完，宁向晚就离开了。
连川还想再留一会儿，可惜时间不允许。
就在玄墨的眼皮子底下，连川对玉璃说道：“我要回三垣宫了，这是魔界，不是天界，我们玉璃公主可别瞎惹事。”
玉璃十分不情愿地应着：“知道了。”
连川又走到了玄墨面前，一时间气氛变得剑拔弩张。
“魔尊既然是来例行视察的，就不必带上玉璃了。我还有事，先告辞了。”
“不该管的事，还是希望连川星君不要管。”
声音很低，玉璃根本听不清。
她和连川摆了摆手，也跟着出去了。
她没想着要回头，更没想着要和玄墨说话。
玉璃走了几步，还是没忍住，回头看了看。
他真的没跟上来。
她在想什么，连宁向晚他都不陪，怎么会来找她。
玉璃回过头，大步向金银市场走去。
玄墨隐了身形，跟在玉璃后面，看着她脸上失望的表情，他弯了弯嘴角。
玉璃走了两座桥，终于来到了金银市场，人比字画市场多很多，人群熙熙攘攘，叫卖声不绝于耳。
玉璃看着琳琅满目的店铺，仿佛一只掉进了米缸里的老鼠。
玄墨见玉璃每一家店铺都不放过，于是现了身形，进了旁边的一家店。
店老板看见玄墨来了，如坐针毡，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害怕一个眼神让这位魔尊不满意，他就要被请进地牢。
“坐吧。”玄墨淡淡地说道。
店老板僵硬地坐下了。
玄墨等着玉璃进来，低头看着这些珠宝首饰。
“这一个月的客流量怎么样？”他问道。
店老板又站了起来，“比较稳定，一天大概能卖个五到十件，生意好的时候可以卖到十五件，主要还是看货的质量。”
店老板正说着，店里来了一位客人，是个女人。
玉璃看见站在那里的玄墨，眨了眨眼。
“魔尊，好巧。”她礼貌地打着招呼。
玄墨“嗯”了一声，给店老板递了个眼神。
能在金市卖东西的，都是极有眼力见儿的人，老板立刻对玉璃说道：“小姐想买点儿什么？”
“随便看看。”
玉璃逛了一圈，看上了两对耳环。
“麻烦您把这两对拿出来，我想试一下。”
玉璃说完，看向了玄墨。
“魔尊是要给宁小姐挑礼物吗？”
“不是。”
玄墨想起了她喝醉的那个晚上，他真是白跟她解释了那么多，她根本就不记得。
玉璃不想理他，开始试耳环，两对耳环样式一样，一对是湖绿色，一对是海边的浅蓝色，她一边戴了一只，来回看了几眼，不知道哪个颜色更好看。
“哪个比较好？”她问店老板。
“小姐年轻，浅蓝色的这对更适合。”
玉璃又照了照镜子，转过头看玄墨。
她深棕色的长发随意地披在肩后，两只耳环衬得她肌肤如雪，她晃了晃脑袋，额前的碎发轻轻摇摆。
玄墨觉得自己的心也在跟着晃。
“哪个更好看？”她问玄墨。
这是她之前常常问他的一个问题。
在人间的时候，他陪她逛商场，她总是不知道选哪个，所以总会问他，哪个更好看。
他经常会回答，都买。
因为都好看。
“蓝色的吧。”他说道。
玉璃转过头，对老板说道：“那我要这对绿色的，麻烦帮我包起来，谢谢。”
玄墨站在旁边，无声地笑了一下。
玉璃买完，径直走了出去，玄墨跟在她后面。
直到他们离开，店老板还有点恍惚，魔尊，什么情况？
作者有话说
第22章 第 2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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