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霹雳MIT电视小说)星语》草唯夕

11、决定

　　当面临一切像迷雾般的困扰缠身时，你会怎么找寻突破口呢？是随便地让一只代罪羔羊去替你消灾弥祸，还是顶着一切压力自己来揪出事实的真相？
　　也许现实残酷地剥夺了你的赤子之心，要你在跌跌撞撞中学会圆滑地逆转，可是如果可以选择，哪怕是赤裸裸的伤害，我也愿意拼尽一切勇气去寻求最后的真理。
　　可惜，天使老师毕竟不是我，所以她永远是最冷酷，也最直接的那个。找不到那个结，那就切断它继续缠绕，制造混乱的一切可能，至于那根由的恶果则让它自己在黑暗中腐烂吧。
　　圣英一次次地陷入危机，像是印证了那封匿名的威胁信，把所有黑暗里滋生的罪孽和扭曲的人心都剖解在阳光下，菁英制度下的腐朽被以这种极端的游戏方式一次次地揭露出来，所以如果不能无视它，那就只有断绝它继续兴风作浪的方法，而霹雳MIT，游戏一次次挑战的目标，也就成了天使老师眼里揉不下的沙子，必须除掉的刺，不为其他，只因为我们知道得太多了吧。
　　解散！简简单单的两个字，连像许万欣这种，也是阴谋算尽，竹篮打水一场空。可是天使老师却轻易地做到了。一份调职令，把Cherry老师调到了遥远的国度作学术交流。风没了风眼也旋转不起来，而霹雳MIT没了Cherry老师也变成了一盘散沙。如果说重组的代价是退学，那么放弃一切回归从前的希望，老实的扮演自己的角色，是不是就不是背叛了？007专心回到了他的白名单世界，以完美的天才之姿，屹立在菁英版的顶点。187为了争夺被007夺走的优质男人第一名，跟我们划清了界限的同时，也开始不顾形象地巴结所有女生，甚至——不是女生的女生。被留下的唯有我和747，像极了迷途的鸟，找不到回去的方向，也不清楚前进的路在何方。
　　我知道你已经被选为圣英分校的筹设发表记者会上的钢琴表演嘉宾，我也曾在阴影的角落里，听着你那修长的十指下飞舞出来的华丽乐章，可是，我一直相信最美的歌不是单调的白键所能够演奏的。也许我是一个音痴，也许我不懂什么全音大调，可是我懂，单纯的主旋律里只有演奏者的寂寞罢了，就像现在的你，再动听的乐曲里也听不见幸福的味道。钢琴上也有黑白键，但它们是错落在一起的，不像黑白名单，白字黑字硬生生地带着冷漠划着地界。所以，由此可见，划清了界限也不一定就会快乐，不是吗？
　　看似平静的外表下，掩藏的是波涛汹涌的陷阱危机。在747委托陆克英帮他传E-MAIL给Cherry老师之后，意外地接受了一起委托。陆克英收到了一段偷拍影像，漂亮的写真下面却是附带着他以前遗失的玩物——机器人BOBO的身体。到底是不是一个玩笑，到底是不是简单的一个归还玩具的孩童事件，我和747、陆克英来到照片里废弃的圣英附幼游乐场，也是学校票选最恐怖的约会地点，找寻真相。
　　恶作剧里充满了诡异和恐怖的气息。带着湿气的沙土下掩埋了那个遗失了许久的玩具躯体零件，当它很好地被以前的主人陆克英重组之后，才发现这不过是一个开端。
　　“谁要跟我玩游戏？谁要跟我玩游戏？谁要跟我玩游戏……”
　　像是地狱里传来的招魂声，松动的土层下嘤嘤地有小孩稚嫩诡异的笑声传出。黑夜无星，阴风阵阵，吱呀地和着那地狱邀约的秋千，自由自在地甩荡着，空荡荡的秋千椅上仿佛有看不见的孩童在肆虐地笑着我们的恐惧和愚笨，吓得怕鬼的747眯着眼像木头一样一动也不敢动了。别无他法，我和陆克英循着声音的出处，在沙地里挖出了那个藏在玩具娃娃脑袋里的录音笔。取出它的同时，游戏正式开始了。
　　“恭喜你们通过游戏第一管卡，给自己拍拍手。这次的游戏规则很简单，只要你们找到我是谁，陆克英就不用死了。”
　　过去，是充满悲伤的死结，每一次触碰都是扯痛心弦的内伤。私生子的阴影里，没有人会回应你真诚的微笑，所有的赤子之心在大人的教唆下，学会了扬起嘲讽的蔑视，把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
　　747不让我去找回187和007来帮忙寻找真相，可我还是自己去了。不是我质疑了自己和747的能力，而是我想相信007，还是霹雳MIT的007，而不是白名单的詹士德。
　　隔着擦得一尘不染的玻璃，我看着他在烁亮的灯光下飞舞着十指，穿插的指尖，流淌着华美的乐章，他高贵地像一个王子，隔着一扇窗，窗里的他是驻足在阳光里瞩目的明星，而窗外的我却是黑夜里孤寂昏暗的冷星。
　　我没有出声，你却知道了我的到来，无视我逃避的眼神，你推开窗，轻轻地问我找他有什么事。我尴尬地扬了扬嘴角，想告诉你，你真的是一个天才，一个让别人一辈子只能够瞻仰的王者，看着这么光芒四射的你，我……好自卑。
　　可是我的赞美在你看来显然是听腻了的台词，没营养且浪费时间。你冷冷地选择杜绝我们的闲聊，回到你的光环里。直到我忍不住喊住你，问出我最渴知的问题：
　　“你为什么不回来霹雳MIT作007？就算天使老师解散霹雳MIT，调走Cherry老师，可是游戏有还没有结束，你怎么就可以这么轻易地放弃？”
　　你没有正面回答我，扫过我的视线里居然让我瞄到了一丝疼惜和无奈的味道，是我太自作多情，还是我太过想念了。
　　“你和747管好自己就好，不要让天使老师发现，你们还在进行任务，不然会遭到退学处分的。”
　　这句话你是要告诉我什么信息呢？是不是要告诉我，只要我们好好地照顾自己，不管发生什么事我们都不需要担心了，你都会帮我们扛着，你也在默默地关心着我们的对不对，只是你的方式隐晦得我们见不着罢了吧。
　　天使老师忽然的到来，让我们有点措手不及，我关上窗子躲进黑暗的阴影里，意外地听见天使老师要把007推荐到美国田纳西大学去。长长的学科名我是听不懂的，不过听起来就是一个很权威，很棒的学校，一个点头便是前途无量，一片大好光景了。可是如果他真的去留学了，那是不是意味着，我们也是永远的分别，在没有见面的可能了？
　　寂静的夜空里闪过一架飞机，我习惯性地伸手把它抓下来吃掉。100架飞机的愿望还没有实现，我们已经没有了延续的可能了吗？好想让天下所有的飞机都消失在你的眼前，让你不能搭飞机离开，把你禁锢在我的身边，让你陪着我，一辈子那么长、那么长。只是这样的我，是不是太自私了？
　　747找到了陆克英在选修室被偷拍的角度和位置，而我则潜入其他老师的办公室找到了那天选修艺术与人生这门课的人员名单，顺利地把全校师生的调查范围缩小在着23名选课同学身上。然而当我换上男装学着187到处找女孩套情报的时候，才发现真得搜集情报其实真的不是一件容易的事。看着又一个女生被我嗲嗲的一句“宝贝”吓到飞奔离开，看着187身畔的情报女生被我的模样逗笑，看着187一脸抽搐地无奈于我的模仿，心情却是一片大好。因为我看到了最让我开心的一幕，187也在偷偷帮我们调查案件呢！
　　没有显露出来的关心不代表它不存在。彼此最默契的配合，便是无须言语，也可以明了。
　　187眼看我又要当着众人的面喋喋不休地讨论案情，赶紧把我拉走，匆匆丢下几句我渴求的情报就匆匆地离开了。
　　是不是正如你和007所说的，我和747现在的明目张胆太过于挑衅天使老师的耐性了。007叫我们管好自己，你告诉我们因为不想被退学，所以拒绝出任务。可是不管是你还是007却都在用自己的方式帮助着我们。你们是隐在阴影里的最锐利的剑锋，所有的杀伤力都掩藏在粗鄙的剑鞘中。可是我和747不行，我们没有你强大而无处不在的情报，没有007聪明绝顶的逻辑推理，我们可以做的，只是代替你们守在陆克英身边，陪着他抵抗犯人一次次的袭击，然后把最新掌握到的情报转发给你们，由你们去给犯人致命的一击。
　　不知道什么时候你们那头的对讲机也会亮着灯，不知道你们用什么样的方式来接收我们收集到的最新案情进况，可我知道我不需要担心这些，在你们潜藏的关心里，我明白我们不是孤军奋战，只是换了一种合作的方式，我们霹雳MIT是一体的，谁都没有办法分开我们。所以哪怕我们现在的处境很危险，我相信我和747都一定能撑下去的。
　　守在陆克英的房门口，却看见他惊慌失措地冲出来告诉我们他被死死地监视着，一举一动像牢笼里的小鸟，随时随地地被注视着，没有了自由。随着电脑里针孔摄像机即时录像上一行“要不要来玩捉迷藏”的字样出现，旁边的传真机也“啪嗒啪嗒”地打印了一张图画出来。开合着的柜门里，一个小孩子躲在里面哭出了血泪。
　　拿起那幅图，陆克英的双手禁不住地抖动，是太过伤痛的过往被记起，还是对未知陷阱的恐惧，我也不是很清楚，只见他尽力用平静的语调诉说着这幅画背后的故事，带我们来到了圣英附幼的废弃教室。
　　因为没有父亲所以被嘲笑，被欺负，被毁坏了最心爱的玩物。因为没有朋友，所以不仅沦落到被遗忘的地步，还被人在游戏中反锁在躲猫猫时钻进去的柜子里。因为懦弱的性子，当时的他除了在黑暗和寂静的恐惧中叫嚷着，宣泄自己的恐慌，他连自救的方法也没有找到。
　　一起来到了废弃的旧教室，却不经意地和大家走散了，明明刚刚还看得见彼此寻找着犯人的身影，现在却是一下子，就不见了。我呼喊着，等待回应，却只有自己的声音在空荡荡的的白漆墙壁间回旋。从走道上走过的时候，突然听见了747 的回应，正高兴地奔进去的时候，背后有一双手蒙住了我的口鼻，夹杂着自己的一声凄厉的尖叫和747担忧的呼喊，感受到一股突然涌起的困意和昏眩，不由得晕了过去。真想嘲笑一下自己，怎么每次出事都是沦落这种被迷晕的下场啊，好没有创意哦。
　　醒来的时候才发现我们都被绑在了柜子里，连带有过这种经历的陆克英一起。这就是要迫使他去回忆么？过去的受害者为什么还要屡屡受伤呢？当真有不能放下的仇恨么？
　　在我们手足无措的时候，我听见了对讲机那头传来了007担忧的询问，
　　“天魔星，你在哪？”
　　简简单单的六个字，却是最佳证明。他没有放弃我们，没有遗忘霹雳MIT，所以他才会那么快地知道我们出事了，他语调里的担忧和关切，让我心里涌起浓浓的幸福感。这是不是你在乎的证明，在你决定剖离我的生命的那一刻，你是不是也有不舍？明明可以不再理会我的呼唤，明明可以做好你前途无量的菁英学子，可是为了我，为了霹雳MIT你还是站出来了不是？我相信你投靠天使老师一定是有苦衷的。所以等这件事结束了，我和大家也都一定会得到一个最满意的答复的，对不对？
　　187好像有着先天预见，比007更早一步来做英雄解救我们，用他的话说只有读过圣英附幼的人，才会知道它的废弃教室在哪。果然呢，找情报，就连天才007也比不上187的速度。可不是嘛，我们霹雳MIT每个人都是不可替代的。你们的关心不正说明了我们就是永不分离的最佳团队么？
　　当解救出了我们，突然又有录音笔开始播放游戏魔王的声音来唬人，用远程遥控的话，犯人也必定就在附近观察着我们。根据007的指示，747动用他的大力金刚腿马上跑出去追人，陆克英和187也跟了去。刚想离开的我突然觉察到身后有一扇门无风自动，透着古怪的气息。压抑着心里的不好预感，我小心翼翼地接近，不过果然还是中了埋伏，门突然以极大的力道超正向里面窥视的我砸来，额头一痛，眼前就黑了。再次中招的我，昏倒前最后一个念头就是，嗯，好吧只能说你很有创意了……
　　眼看着007和187因为担心我们而被拉下水，眼看天使老师狮子大发威，要灭了我们全员，来个全体退学。我慌忙承认一切都是我的主意，007他们只是无奈被拉下水的。事实如此，我也不算是说谎。好在天使老师有意要留住他们，才免除了他们的处罚。
　　交出了我的对讲机，也交出了我一直努力的方向。在霹雳MIT里，我找到了自己的归属，找到了自己的快乐，找到了自己的自信。然而现在，我愿意用这些去换取你那一个干净的档案袋，让你可以没有负担地去出国留学进修，去把握你的锦绣。007，如果那样的你会过得比较轻松快乐，不会因为我们而面临无理的指责，不会因为我们而陷入危险，依旧做那个光鲜的你，如果你会快乐，那么哪怕要我放弃我的所有我也愿意。既然我已经没有陪伴的理由，那就让我在远方仰望你的幸福吧……
　　平时大家用来监听Cherry老师审问犯人的废教室，被我们用作了秘密基地。虽然天使老师，没收了大家的对讲机，又再次对我们三令五申地强调，再次犯错就要被迫退学，可是显然的，我们并没有放弃，毕竟187也再次回到了我们身边了，这就是一个好的开始，不是么？虽然好想再看见那个熟悉的身影，可是既然出国留学是对他最好的选择，我又何必去挡住他前进的路？看着747阴沉着脸咬牙切齿地念叨007的不是，我不由得扬起了嘴角。何必生气呢？我真的没事啊。虽然007没有回来，可是我明白他是在乎过我们霹雳MIT的，既然明了这些，不就足够了么？哪怕最后他的选择还是离开，我们也该微笑着支持，因为，我们仅是朋友……
　　没有了对讲机，我们相互间用手机联络了。747暗地里询问陆克英有关第二关卡的礼物中一幅奇怪涂鸦的问题。而187则私下询问当值老师，查访另一个奖品——钥匙的出处。
　　依照187查得的钥匙的出处是超自然灵异社，我又在那里找到了另一个奇怪的线索——水族箱里的半边鱼，剖解成两半的鱼尸安安静静地躺在水族箱的底部透着古怪的气息。通过网络视频，陆克英认出这条鱼表示的暗语，就是提醒他，要对付他的人就是以前的幼稚园同学，他的好朋友めぇめぇ。童年里的一个小小的小报告事件，当真引起了如此疯狂的报复？看着视频里颤颤发抖的陆克英，不由得有些心疼，为什么他的童年过得这么的不堪呢？
　　因为没有父亲，所以被别人唾弃和嘲讽，因为没有朋友，所以被别人遗忘和丢弃，因为跟老师打小报告，揭发了唯一的好友残暴地杀害了班里的宠物鱼，导致最后友人的失踪离开，寂寞的永远是一个人，没有了指引的灯，迷途的人还能不能找到出口？
　　夜晚闲聊的747和007意外地发现了陆克英被被绑架走了。没有办法的大家只要用尽自己的方式去搜寻少得可怜的资料，不过意外的是，在与女友闲聊的时候，187居然套出了一个天大的秘密，前段时间喜欢黏着他玩的那个娘娘腔的男生何瑞佳，居然就是陆克英的幼稚园好友めぇめぇ！他喜欢坐的位置正是最佳的偷拍陆克英的角度，他宿舍的衣橱里被我和747搜到了黑鬼的连身斗篷衣。没错，他就是这次游戏的主角，也是所有游戏的大魔头——黑鬼！亲自下海玩游戏，当真只是一个简单的绑架犯而已？绝不可能！
　　网络聊天室里，黑鬼公开投票处决陆克英的方法，看着影片截图，只有那个虚弱的身影被反捆了双手，蒙住了嘴巴昏迷着，全然不知道外面已经把对他的审判炒得沸沸扬扬。187找来了那位无意中提供了情报的新任女友，诱骗她帮我们解开网络的聊天对话密码，但其肉麻劲还是弄得我和747胃里波涛汹涌。看着747的鄙视，我的不满，187还是一点无所谓的样子。然而747因为我提及了007，却到现在这种境况还没有看到我们的王牌出场，对007的误解越来越深。眼见瞒不下去，187才把真相告诉了我们。
　　你的背叛是为了我们可以平安，你的背叛是为了Cherry老师可以回来，你的背叛是压抑着自己的本性，去迎合所有的谴责和不满。我就知道你是有苦衷的！感谢上帝，让我可以早一点知道你的辛苦，可以早一点告诉你，我们相信你。
　　187的宝贝再次体现出她们强大的实力，揭开密码的同时，还指明了影片里所显示的地址就是圣英附幼的传说鬼屋。黑鬼的鬼屋？果然适合他作最后的判决，747很快就先一步赶往那里去了，而我和187则留下来继续监控。
　　在网络留言里，我们知道了原来陆克英以前并不是那么懦弱的人，因为不喜欢别人沾染他的玩具，所以毁掉了变形金刚的头；因为觉得何瑞佳很娘，把他当作了小女生来欺负，将他反锁在铁柜里；因为看金鱼不顺眼，残忍地将它肢解成两半后，却又将这个事件的错误全安在何瑞佳的身上。他像一个恶魔，戏谑着玩弄着何瑞佳和他的友情，更是借着母亲的势力，将这一切负面的黑暗抹杀在记忆的深处。
　　所以他不能原谅，用黑鬼的身份开始了他一系列的报复。而最后的一刀，他要狠狠地捅进陆克英和天使老师的心里，让他们永世记住自己的错误。不是用他们的生命来赎罪，而是用自己的生命来让他们铭刻这场永远醒不来的噩梦。
　　当我和747引开了校警，007和187借机去找黑鬼查明真相。没有完结的游戏里，玩弄人心的黑暗背后，那只不知名的手又是谁的？他设计了游戏关卡，可是游戏内容又是另有其人提供的，停不下的其实不止是游戏的设计者还有参与其中的每一个人，开始了，就不能停下……
　　看着747贴对联，187call out叫人来铺地毯撒花庆祝霹雳MIT重新开张，欢迎Cherry老师回来，心里不由得有种松了一口气，总算大家又可以聚在一起了。
　　“007呢？他为什么没有来？”
　　“他现在应该去机场了。”747闪烁的目光里似乎有难以言明的情绪再波动，可是一听见007要走，我就已经着急得六神无主了，匆匆忙忙地跑出去找他。
　　我以为我可以，微笑着祝福你前程似锦；我以为我可以，微笑着告诉你一路顺风；我以为我可以，安心地接受你离开的事实，然后继续作我的天魔星。可是直到这一刻，我才明白再好的心理建设也抵不过你一句离开。你的人生里我将只是一个过客，除了护身符，我没有任何证据来证明我们曾经的交集，你可以挥一挥衣袖，简简单单地上路么？哪怕多年以后，你会回来，却只会看着我对别人介绍说，那是和我同届的霹雳MIT队员。我害怕，我害怕分离之后的疏离，更恐惧那即成诀别的灰暗。把便利商店里所有的巧克力打包让你带走，这样子你会不会比较容易记住我？能不能让我连同这些巧克力一般融进你的生命里，不再剥离开来？
　　“我怕你到了美国吃不到巧克力，所以把这些巧克力买给你。如果你以后有需要的话，你可以call我，我可以帮你寄过去。”
　　你看着我的慌张，笑着反问我以为他要去哪里？不是美国，那么是更远的地方吗？这就是你的选择，你的决定，要让彼此退出彼此的生命，真的有必要做的如此明显如此绝情么？
　　“我哪里都不会去！”
　　身后，那充满磁性的声调难得得显露了一丝激动，哪里都不去，那么是不是意味着你只会留在这里？你不走了对不对，你会留下来陪我对不对，你并不是那么想逃离开我的身边的对不对？转过身，难以遏制的眼泪带着幸福的弧度滑落。跑过去抱紧你，现在我只想要做这件事而已。别走，007，留下来。
　　当彼此的呼吸互相牵引，当彼此的温度渐渐温暖了彼此的心窝，当腰间感受到那犹豫不决的手真正地环抱上的紧度。我听见了你没有说出的下文。
　　我哪里都不会去，因为，你在这里。

　　—————————————————————————————————————————

　　第十二集预告
　　我还是我吗？被抛弃的身份和过去，把我的悲哀从五年前开始延续至今。所谓的绑架犯，要权要钱，而我，只要我那被遗忘的过去，你可以赔给我吗？
　　鱼和水的禁忌，为了他们，他可以不顾一切到什么地步？伙伴，以前，现在，是不是都是他放荡不羁的外表下的珍宝？
　　权谋利益，该做出决断的时候，换你如何选择？二选一的难题，没有一个正确答案吗？

　　如果我们陷进了地狱，是不是有你就还有出逃的希望？
　　不介意你是我的麻烦，因为我才是让你一起陷入困境的坏蛋。相信彼此的心电感应，我们是不是也就不会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