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第 2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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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训完得寸进尺的哒宰，下一步行动就是完善他的计划。
可之后的几天，无论梨子怎样追问，套话，讨好，太宰总是一副笑眯眯游刃有余的样子，详细细节却一点都不肯透露，像故意欣赏她抓耳挠腮的样子。
随着那个日期越来越近，就算信任太宰作为‘剧本组’的实力，梨子也不由的焦虑起来。
连带着在梦里，都像被某种不可明说之物追逐。
梨子很清楚自己在做梦，梦境里乌云低沉，压得她喘不过气。
她正穿着一套茜色和服，似乎在等着某人。
耳边像一直有人在低语，声音逐渐强烈，夹杂着远远起伏的雷声，有种异样的感觉一直在提示她，直到她的心脏跳动，逐渐剧烈。
像终于忍受不了漫长的等待，天边风雨欲来，她必须快点，再快点，应该去哪？不知道，应该干什么？她也不知道。
冥冥中的预感一直在示警，伴随着女性尖锐的“跑！”的声音，几乎在梨子听到的瞬间，就忍不住迈开步伐。
空无一人的街道，突然倾盆的大雨，迷得她找不到路，直到一座学校出现在她面前。
像是找到目标一样，她忍不住冲了过去，却在即将进入时，后背传来拉扯的力度，坠落感袭来，她一下踩空，看见学校被墨色掩埋，然后隐约听见一句孩童般的抱怨。
“啊，这次又差一点。”
“我在等着你哦，快加油吧，只需要……”
【——只需要什么！】
梨子猛的坐起身，剧烈的喘息着，心脏仿佛剧烈运动完，无情压榨着肺部的氧气，将活血送至身体四肢。
这时梨子才逐渐感知到，她的双手麻酥酥的，应该是睡觉时压到了，她试图缓缓动弹手指，酥麻的感觉一下倍速增幅，让梨子忍不住轻轻嘶了一下。
背后冰凉的感觉也传来，睡衣被冷汗浸透，腻腻的贴在背后。手掌恢复了点知觉，梨子摸摸额头，发现头发也被汗液打湿成一缕一缕。
梦境残留的感觉褪去，连带着梦的警示一起，只能隐隐记起她必须快点完成某事，否则一定有某个她不愿意接受的结果。
梨子叹了口气，有些沉默的拉开窗帘，窗外正下着小雨，天气阴沉，即使已经九点了，仍然凌晨一样，只能隐隐看到道路边的电线杆。
贯一前几天和她打电话，说最近几日会更加忙碌，可能赶不上梨子的生日了，他很抱歉。
她的生日在盛夏的最末尾，不知不觉，夏天都已经过了大半，现在算算，大概刚好一个月时间。那天会是个好天气吗？梨子望着电线杆的顶端发呆。
鬼使神差的想到，太宰治已经在他们家里住了快半个季度了。这段时期是梅雨季，不好出门，他竟然也老老实实的呆下来了。
抿抿嘴，梨子也不知道怎么会思绪跳跃到这点上，索性拉拢窗帘，在衣柜挑选好合适的家居服，抱着走进二楼的浴室。
随着二楼脚步声辗转，太宰在床上睁开眼，眼神清明的不像刚睡醒的人，眼底的青黑也验证了这一点。
昨晚的低气压压着所有人都喘不过气，这个家里没人能睡好觉。
只是早晨的清理，洗的很快。太宰的房间就在楼梯口边的，楼梯口传来第一声下楼的脚步声，他耳朵动了动，身子却依旧平静躺在床上，难得赖床。
脚步声远去，然后是走进厨房，倒牛奶，准备早餐。家里只有两个人，早餐准备时间大大缩短了。
太过于熟悉这一套规范化流程，太宰闭着眼都能把动作对应的声音配合上，差不多时，他终于起床穿好衣服，走到餐厅。
见到梨子的样子，太宰先是一愣，随即又挂起那若隐若现的笑容。就是这样的态度，最为让梨子恼火。
把牛奶放到太宰面前，看着太宰撇一眼牛奶，状似有些苦恼，撩起眼皮，瞥她一眼，又似笑非笑的样子，梨子端着餐盘坐下，好气没气说道。
“想笑就笑吧，别把自己憋坏了。”手指不由自主捏上有些干枯卷曲的发尾，梨子也很无奈。
她只是睡了一觉，发现全身被冷汗浸透，黏糊糊的，起床洗了个澡而已。
吹干头发时候才发现，因为最近的坏心情，或者低气压，在昨天夜里，灵力又一次暴涨了。
灵力对于普通人来说是个好东西，量越大则力量越强，历代也不乏强大的巫女、神官、除妖师或者阴阳师，都是灵能力者的好就职处。
对她来说，却是甜蜜的负担。
最近因为梅雨季，又忧心下毒事件，没怎么出门。
上次去镭钵街第二天，中也似乎想找她聊什么。不用翻书也知道，八成是想问她关于荒霸吐的事情，她有些犹豫，不确定是否该提前坦白。
好在一切都被跟过去的太宰打断，那天的事连带着荒霸吐的质问，随着太宰与中也吵架而不了了之。
为了避免自己心软，提前告知中也真相，继而改变命运，又牵扯出一团乱麻的事情。梨子思来想去，拒绝了中也的联系。
太宰倒是愉悦的溢于言表，梨子纳闷问过，当时太宰是这样回答的：
“因为很讨厌黏黏糊糊的蛞蝓妖怪嘛，不过我……嗯，不讨厌梨子哦。”
惹得她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迅速跳开三尺远，才后知后觉到，这应该根本不是什么奇怪的夸奖。
分明是嘀咕她和黏黏糊糊的蛞蝓妖怪一个档次！
这个家伙！
当时的梨子对太宰怒目而视，而对方定定的看了她，突然爆笑出声，梨子还特意在晚饭时没拿蟹肉罐头作为报复。
话又扯远了，很久没联系中也，也不敢出门，就怕被中也堵到人。因此，梨子一个月没有去镭钵街消耗灵力。
昨晚上灵力暴动也不奇怪，进而导致她洗澡时发现，头发，又变多了。
和一般人洗澡忧愁掉落的发丝不一样，梨子都是洗着洗着，发现头发止不住的生长，面对长长的发丝开始忧愁。
对人类来说，指甲，骨血，发丝，都是成长的象征，也能某种程度上表现精气神。强大的巫女神官，往往也拥有着一头还不错的秀发。
头发代表着灵力状态。
梨子的身体被固定在十三岁，岁月与时间不会在她身上留下任何痕迹，无论是身高还是其他。灵能力却不属于生理机能，随着灵魂的增加，灵力在满溢的身体中找不到去路，就只会变成日日茂盛的头发。
看着一夜暴涨到腰间的发丝，梨子忍不住苦笑，真是甜蜜的烦恼啊。
由于灵力暴动，不是正常的增长，梨子安抚完暴躁的灵力，就意识到，自己的发丝也变得干枯爆裂起来。
原来柔顺的直发像被烫过一样，变得卷曲，发丝之间被撑起弧度，顶着一头毛茸茸的卷发，让梨子也变得毛茸茸起来。
努力驯服自己这头不听话的卷发后，梨子发现，无论是扎单股辫或者披下来都显得有些碍手碍脚，只好生疏的开始扎双马尾。
也就变成了太宰看到的这幅样子，两个毛茸茸的双马尾耷拉着，如果不是颜色是红色，太宰都以为是什么新式垂耳兔造型了。
为了不惹怒自己目前的衣食父母，太宰到底还是没有笑的太放肆，他忍不住伸手，想扯住一缕发丝仔细观赏。
怎么就有人能一夜之间，从垂顺不打结的直发，完全变毛茸茸的卷发呢。
手指触及到红色发丝的瞬间，两人都是一愣。原先格外干枯卷曲的发丝兀地柔顺下来，变得和往常一样，放下之后更是与旁边依旧卷曲的发丝们格格不入。
【对啊，怎么忘了，伟大的人间失格能消除灵力！】
梨子还带着火气的眼睛瞬间亮了，目不转睛的注视着太宰，仿佛此刻太宰就是她的救星！
怎么不算呢，如果她自己处理，就要顶着这样的发型，先去镭钵街挥洒多余的灵力，再回家安抚剩余的灵力。
非常麻烦，且丢人，万一不小心被中也堵住，或者遇到熟人，那就是丢人中的丢人！
一个错眼，梨子已经蹬蹬瞪从一楼盥洗室拿了把梳子出来，用渴望的眼神看向太宰，再配合两边毛茸茸耷拉着的‘大耳朵’，很难让人拒绝她的请求。
太宰也没想到‘人间失格’还能有这样的用途，正常的一瞬间让他有些失神。
“太宰？”梨子拿起梳子在太宰眼前挥挥，对方鸢色的眼眸看了过来，每一次对视，梨子都忍不住偷偷在心里感叹下。
【这种宛如蜜糖一样的琥珀色眼眸，还挺好看的。】
当然她也非常注意，从来不当着面夸奖出口，毕竟太宰也没有夸过她，直接说出口，不又像输了一样吗！
在其他方面格外直球，偏偏在这一点上有些死脑筋，梨子偶尔也有些纳闷，不知道自己在赌气什么。
现在有求于人，梨子看着迟迟未动的太宰，好不容易做好准备，打断低头说点软和话，‘哄’一下太宰，还没等她扭扭捏捏的开口，太宰就拿过她手中的梳子。
是真的不知道梨子的想法吗，还是无法应对之后别扭的夸奖呢，总之太宰的动作，十分恰恰好的打断了梨子还没有脱口而出话。
也得以让梨子小小的松了一口气，她没关注到地方，某人原先白玉般的耳垂也微微泛红。
拿起梳子，木质的梳子上还有两个小猫耳的造型，可能女孩都喜欢这样的可爱却无用的东西。比如太宰经常在房子的莫名角落，和奇怪的玩偶对视。
就算是被他偷偷放到柜子，过几天还是会出现在各种稀奇古怪的角落里，似乎在梨子的印象中，那些地方就该存在点什么。
作者有话说
第22章 第 2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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