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错一隔》男男

26、26 无休止期

　　26 无休止期
　　苏扬看了莉莉丝一眼，张手一挥，空中出现莉莉丝允诺的三条合约的名目，继而道，“不是所有事情都会随如人意。事情本身也有自己的发展方向。拿到可以手笔这份文书的钥匙，也无济于事。最后一条的落款，无水生木添一人，前半部分将杰字拆无，后半部分出现在合同里，是为休，结束的意思，只有后半部分可以做点手脚，续上这份合同，便是何。可以在解释权上做文章。”

　　“你的意思，这条款里的每一条都有结束的意思，是不想后继有人，篡改之前的效力吗？”

　　“如果你非要理解成李也可以，李代桃僵的李，因为这里面顶多是树下藏尸。到也符合你的恶趣味。算起来，也足够提点你的。因为藏尸藏的是谁？自然就是何了。为了成全你的李。都盼着别人断子绝孙了，厉害厉害。”看到莉莉丝略微担心的模样，苏扬忽然大笑一声道。

　　“所以，我拿到了解释权，也是绣花枕头，抗做梦，不抗打是吗？”莉莉丝嘴角挤出一丝笑意，内心波涛汹涌。

　　苏扬为了表示合作的诚意，只好交代点时间轴上不一样的东西，道，“正因为所有人依旧忌惮你的双镜，才是他们隐藏的原因。撒旦只想着自己掌控一切，做了笔窥视的买卖。因为事件条触发是正确的，即便跟事实可以完全相反，大家还是心照不宣，谎称你代表着过去未来。在证据上，你的存在是具有效力的。这才是令人头疼的本质，就是说，你可以把各种罪行，从后往前推导，栽赃任何一个人。因为你，只需触发点蝴蝶效应，便可所见即所得。”

　　“那么，你已经取消了我最大的功绩，让那些人的手笔变成了废纸。怎么，笑话我吗？”莉莉丝原本熠熠生光的眼眸转而一暗，像是没有得到糖的孩子。

　　“你利用他们的手笔，已经将恶魔之瞳里的魑魅魍魉，化成形。他们是之前随同你的几任丈夫战死的恶鬼，没有轮回往生，你想召唤出最强神魔，单单依靠这份合同是不可能的，因为赛特斯那小子，给了你一个完结的开始。一旦你凭借这份合同，召唤了他们，等于把他们摆上无限轮回的时间怪圈，无所作为。赛特斯耍了你，现在逃离的地方，你也去不了。带兵过去，人家顺道给你全部缴械，与其头疼奥西里斯，不如想想塞特，看看哪个更加气你。”苏扬双手背后还未言语，莉莉丝却一个反身，亮声道，“啊哈，我说呢，这么说，你也不可能再用这三条了？我也不会随你变换法阵给灭了？”

　　“你就是取经路上的孙悟空，人人都灭的了你，但是为了普及恶魔的好处，大家全部手下留情。”苏扬调侃道。

　　“这话听着，不怎么像夸奖啊？”莉莉丝尴尬道。

　　“作为不听话但有自主意识的代表，你们是与上帝为敌的榜样，神界还不是想法子供着你们，难不成，帮上帝灭了你们，间接承认了上帝，继而证明自己是错误的吗？”苏扬继续调侃。

　　但莉莉丝忽然正经地看着苏扬，有些不可置信道，“我知道你融合了人界期待的模样，只是这般人情世故不像路西菲尔。”

　　“哦？应对难缠的人，做出讨厌的样子，不是更容易脱身？”苏扬看了看，四周一片空虚的景象道。

　　忽然莉莉丝似乎想起了什么，压低声音道，“正如你刚才所言，塞特将合同解释权外放，那么，就是说，这份合同所有人只要有合理解释，都可以将上面的条款，束缚他人是吗？”

　　苏扬爽快地拍了拍手，道，“这不是你的唯一，准确讲，你不是唯一的解释权享有者，我一直故意掩盖这个点，没想到，聪明如你，竟然发现了，厉害厉害。”

　　“因为我已经取消了合同，所以你的一切虚妄的过去都可以重现，你也可以回到过去，只是你再次回到的过去，里面的人事物都是假的而已，当然里面也有我的存在，只是现在这个是正牌的，想玩过家家，女孩子还是回到你脑海里的过去吧。你也可以和你的家人们团员，就是一下子多出那么多位老公，嗯，是得好好解释解释。”苏扬装的还没两秒，就又变了个模样。

　　莉莉丝考量一刻，只好硬着头皮，承认自己时机上找了路西菲尔的道。“你不想知道，那些魑魅魍魉的后续发展吗？”

　　见莉莉丝终于来了点正题，苏扬也不含糊，道，“现在的魑魅魍魉，借由奥西里斯之力，重新塑造了体型。没有了合约之力，奥西里斯也派生不出其他力量来针对魑魅魍魉。只是天界一直按兵不动，似乎这点小罪，不足以彻底毁了路西菲尔。”

　　莉莉丝回复道，“地狱深渊的被惩罚的恶鬼们，日日厮杀，没有体魄，却乐此不疲，原本没有体量的担忧，直到有一日，地狱深渊多了一个出口，或者说入口，所有人都躁动不安，却找不到方向，有人说，那是彼岸花扎根的地方，它的风姿卓绝，是靠吸附恶鬼的意识，原本是地狱里净化的作用。”

　　闻言，苏扬一惊，而后莉莉丝又道，“不过，不久那些花儿都被拔出，虽然危机解除，但是所有恶鬼们都开始膨胀，他们知道可以出去的方法，被封印地十大恶魔似乎将要苏醒。”

　　“你见时机成熟，就想引路西菲尔在地狱洒下花种是吗？因为你知道奥西里斯不会坐视不管。”

　　莉莉丝只得道，“当年路西菲尔的一个假设，将彼岸花投落人间，花随万世，不知怎么在地狱遍地生根，按理，对你们而言是件好事，只是，似乎风向一变，所有人口径一致，原本可以食演恶鬼的彼岸花，成了吃人精血的恶之花，恶鬼们为此逃过一劫。无色无形无聚，因为这个被污名的彼岸花顷刻便可让所有恶鬼们行销俱灭，我必须找到一个方法，可以让他们不用整日指望那些污名来给自己续命的一时三刻不得消停的活法。”

　　“你说的怜悯之心指的是？”苏扬问道。

　　“是的，我知道路西菲尔一直在彻底铲除十大恶魔上犹豫，他对言控术的权威，向来心怀悲悯。我利用了他的仁慈。”莉莉丝正言道。

　　“好奇心指的是？”苏扬由问。

　　“如果世界所有污浊与不公都出现的名正言顺，那么那些污浊与不公就变成了一件理所应当的事情，试探一下权威的下场，在所有前车之鉴在列之下，他一定会前赴后继地跟上。”莉莉丝盯着苏扬的眼睛，嘴角的嘲讽微微荡漾。

　　“看来，我不是你眼里的懦弱的人。”苏扬道。

　　“既然，塞特耍了心思，那么他肯定不会为了去黑洞，才跟我做交易的。”莉莉丝看向苏扬疑惑道。

　　苏扬闻言，“你的优点在于，一旦有优秀的念头诞生，那么所有正在生长的事物都变成了过去式。好处是，时间上未来的一个方向不断延伸，坏处是，从延伸到衍生，似乎被动人只会选更凸显自己的剧本。那么，让我想想，全方位被动的人，怎么样才能成为主角呢？”

　　“你在嘲笑我的存在？”莉莉丝打断苏扬的话。

　　“先给你的魑魅魍魉找个安生立命的□□吧，至少现在的他们不用担心奥西里斯利用合同，将他们团灭了。”苏扬道。

　　“但是奥西里斯已经掌握了言控术，不除掉他，我怎么会不担心他日后忽然用此招数呢？”莉莉丝愁云不展道。

　　“他不会越俎代庖的，那些恶鬼本身是路西菲尔身前言控术惩戒下的亡魂，不属于奥西里斯管辖范围，路西菲尔的彼岸花，功效甚强，那是他为人界播种的，到了地府，自然蚕食的是不得往生之灵，奥西里斯除了他们是情理之中。就是他那么不讲人情，有点让人难以置信，暗夜地盘是他弟塞特的，你们这片没开发的土地，经常有不长眼的恶鬼跑到塞特处作恶，就算卖个人情，他也不用除草除的那么干净吧……”

　　“你能不能把人间模式缩短点，我不想跟你唠！”见苏扬又准备喋喋不休，形象破防般，莉莉丝几乎嘶吼道。

　　“好了，好了，不跟你闹着玩了。你哪里觉得奥西里斯是爱管闲事的人了？他们那块才不用担心你以为的各种人情世故呢，毕竟自己女儿开了老子的瓢才出生的家族，哪里需要外人指手画脚的。”苏扬似乎在安慰莉莉丝，莉莉丝也知苏扬并不想跟他有过多计划上的沟通，只好放弃，道，“需要人族的，还是血族的，精灵一族自主意识太强，我怕难以控制融合。”

　　“从血族下手，毕竟隐晦。”苏扬道。

　　“龙天生前，借用血族身份，想要研究LEVEL E+，因为人类在数量上碾压血族，密党激进派从未停止筹备战事的想法。那日，奥西里斯为恶鬼们立了生门，指明了方向，从生门，恶魔之瞳出来以后，经过地府忘川河，怎么让他们直达你设立的藏匿之所，才是重点。我取消合同的原因在于，你可以好好地利用你的双镜跟魑魅魍魉，将血族吞噬的干干净净。”苏扬邪魅一笑，莉莉丝不明所以。

　　“你说的我听不明白。”莉莉丝小心问道。

　　“哈哈！”苏扬笑得肆无忌惮。

　　“你不觉得我让你活着，必然有自己的利用价值。”苏扬转脸看着莉莉丝。

　　“你想搪塞我什么，立了那么大一个瓜，画了那么大一个饼。你都说了，我的过去只是消弭时间的把戏，根本起不了作用，现在又似乎大有可为的架势，怎么，到底是什么？如果你再继续卖关子，可能我就不陪你玩了。”莉莉丝口干舌燥地赌气道。

　　“我需要你的魑魅魍魉取代血族。而你的时间轴就是他们藏身的最安全的场所，这是场不公平的游戏，只要找到正轨时间上的具体坐标，你就可以利用那些魑魅魍魉，双轨时间轴下，做一场不知不觉地单方面的屠杀。”苏扬伸了个懒腰道。

　　“由于想让你明白，我就不卖那些花花肠子，吞灭血族只是时间问题。只是操控血族，想到的魑魅魍魉来替换，隐藏身份的做法，将灭亡之族抬上历史舞台，似乎合情合理。”苏扬偏头看了眼莉莉丝。

　　“怎么？不打算用龙天的试验品？”莉莉丝好笑道。

　　“试验品是取得身体的办法，身份还是灭亡之族更为合适。”苏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