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第 3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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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临返回珈蓝，时间已临近歇业。他来到顶层，敲开乌衣办公室的门：“乌老板，我来接小智。”
乌衣看起来有些疲惫，轻阖着眼，只“嗯”了一声。叶临牵起小智的手，开门准备离开时，他忽然睁开眼睛，喊住了他们。
“明天不用过来了。”
叶临一怔，有些无措地问：“他……做错什么事了吗？”
乌衣掀起眼皮瞧了眼蟒箱，淡淡道：“要冬眠了。”
“哥，那蟒真的不对劲。”刚回到负一层的房间，小智便迫不及待地报告情况，“今天乌老板刚走，它就打开箱子，不知溜去了哪里，乌老板回来前不久，才忽然从天花板上冒出来，又钻了回去。况且，乌老板不在的时候，它明明没有半点要冬眠的意思，他一回来，就变成这副无精打采的模样了。”
叶临沉吟片刻，也觉得匪夷所思，半晌，道：“这么说来，乌老板不让你再去，也是件好事。”
小智有些忐忑：“他不会是发现什么了吧？”
叶临倒不认为乌衣对小智的身份有所察觉，即便发现了蟒身上的蹊跷，也牵扯不到小智身上。
眼下他发愁的是另一件事，乌衣不再让小智负责喂蟒，接下来应该怎么做才好。乌衣说过，珈蓝不养闲人，如果仅仅让他留在地下一层，也无法搜集到更多情报。
叶临想，阿彪和他做的事情基本完全一样，总不能让小智也跟着陪酒；小昭也是一样，更不用说身份还存疑了；剩下一个老陈头……
思索良久，叶临做好了打算，拎着一瓶昂贵的烧酒，敲开了老陈头的门。
“有事？”老陈头从门后探出头，一脸的“少来烦我”。
叶临拎着酒瓶子晃了晃，跟他套近乎：“带了瓶酒，聊会儿。”
老陈头一听就要关门：“睡了。”
“哎，”叶临眼疾手快地撑住门板，“我又没下毒，至于吗？”
“你小子憋没憋着事，自己心里清楚。”他冷哼一声，“无功不受禄，你当我傻？打听事就算了。”
“这你就猜错了，我还真不是来打听事的，”叶临笑道，“让我进去说，行吗。”
老陈头格外警惕：“先说事。”
叶临叹了口气：“你们后厨还招帮工吗？”
老陈头房间内的陈设很少，一张床、一面桌、一个简易的小柜子就是全部的家当，那面靠墙的小桌上也只摆着几只不起眼的空酒瓶。
“说吧，犯什么事了？”老陈头坐在床边，盯着叶临。
叶临：“……啊？”
“才干了几天，就要换地方？”
“不是我，是我弟，”叶临说，“他人是笨了点，但向来不惹事，你看能不能帮你打打下手什么的。”
“帮我打下手？”老陈头说，“老子就是打下手的。”
“不要紧，”叶临从善如流地改了口，“那能不能让他帮你分担分担？”
老陈头笑了，也不知是不是被叶临气笑的：“怎么，你赚的不够养他？”
叶临微微扬了下眉：“没想到你这么看得起我。”
“这是我看不看得起你的问题吗？”他冷淡地说，“这是他们瞎不瞎的问题。”
“你这人说话，”叶临略带羞赧地一笑，“还是挺中肯的哈。”
尽管老陈头依然臭着脸，但态度明显松动了，看得出来，叶临带来的那瓶烧酒功不可没。
“我就算养得起一时，也不可能一辈子养着他。”叶临说，“只要你帮这个忙，条件随便开。”
“这小子惹出任何事来，都跟我没关系，”他说，“还有你，少跟我套近乎，我跟你不熟。”
“当然，”叶临答应得很痛快，“咱们本来就不熟。”
老陈头拧开烧酒灌了口，咂摸一下，满意地道：“那行，每天都弄两瓶送来吧。”
“两瓶？”叶临差点被呛住，“干脆把我俩工钱都划你账上得了。”
“刚才不是还说随便？ ”他道，“那就免谈吧。”
“你这也太随便……”叶临道，“一瓶，不然就算了，我去找别人。”说着伸手要拿回那瓶烧酒。
老陈头身子一转闪开，仰头又灌了口酒，想了一会儿，说：“一瓶就一瓶，成交。”
叶临翻脸快，好脸色回来得也快，毫不吝惜地给他发了张好人卡：“谢了啊老陈，就知道你是个好人。”
“可别，你知不知道这儿最不值钱的玩意儿就是好人，”老陈头一脸的“你他妈可别咒我”，“好人，没有好下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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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个小时后，珈蓝又开始如常运转，叶临把小智托付给老陈头，和阿彪一起前往珈蓝一层。
“林哥，你今天怎么也下来干活？”
阿彪虽然也做陪酒，但被点的频率并不高，没人点的时候就在一层上酒或在普通包间传菜。
叶临轻轻叹了口气，颇像那么回事似的：“昨天灌得太猛，现在还没缓过劲来。”
阿彪眨巴眨巴眼，吃惊道：“可是，你昨天看着不像醉的样子啊。”
“告诉你个秘密，”叶临勾过他的肩膀，“我这人喝酒不太上脸，没完全醉的时候还能看出一点，真醉得厉害，反而看着跟没事似的。”
阿彪惊奇地望着他，由衷道：“哥，你真是天赋异禀，天生适合做这个。”
叶临：“……谢谢你的夸奖。”听起来怎么这么像骂人。
随着大批客人涌入，一层很快忙碌起来。叶临一边穿梭在吧台与客座之间，一边留意着走进来的每一张面孔。
Eva看见了他，似乎并不感到意外，笑着同他打招呼：“帅哥，最近过的怎么样？”
“算不上太好，”叶临笑道，“但好歹捡了条命，总不好意思说太坏。”
他其实一点也不想引起Eva的注意，毕竟他需要尽快找机会溜出去，无奈Eva眼神太好。
她了然地点点头：“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跟我说。”
叶临道：“谢谢，暂时还应付得来。”
好在Eva没打算过多攀谈，很快转身调酒去了。
叶临这边刚刚将两杯酒送到客座上，余光瞥见那边进来一个熟面孔，正是昨天醉成一摊烂泥的花大勇。叶临装作没看到，却步幅自然地向他视线范围内移动，花大勇果然很快发现了他，神色暧昧地贴上来往他耳边吹气：“小东西，昨天在酒里动手脚了吧？ ”
叶临稍稍侧了下身子，不动声色地避开，神色虽然看着冷淡，眼角瞧他时却留了钩子似的：“花哥是来兴师问罪的？”
“你说呢，”叶临这副模样越发让他心痒难耐，“今天怎么补偿我，嗯？”
“您怎么胡乱冤枉人，”叶临神色带了些委屈，无辜地说，“昨天喝了那么多，我现在还难受，只好调了班下来。我但凡动点手脚，也不至于……”
花大勇喉咙动了动，情不自禁地又凑近些，无赖似的说：“我不管，反正这火你得管灭。”
他身体顶着叶临，满脸的急不可耐。
叶临面露难色，垂下眼睛想了一会儿，说：“我正干着活呢，万一被K姐发现，要骂我偷懒的。”
“在哪儿干活不是干？ ”花大勇说，“来哥哥这儿一样干，放心，保准干得你舒舒服服的。”
叶临半垂的睫毛恰到好处地遮住眼中的厌恶，他犹豫了一下，凑到花大勇的耳边说了句什么。
花大勇顿时喜笑颜开，匆匆往里面去了。
叶临在客座中找到端着托盘的阿彪，悄悄和他道：“来了个难缠的客人，我去应付一下，恐怕要晚些回来。K姐问起来，帮我说一声。”
阿彪答应得很痛快：“没问题，你去吧。”
他将空托盘交给阿彪，快步走向一层卫生间，由于珈蓝刚营业不久，里面没什么人。
和外间的装饰风格一样，里面也是古色古香的全木制，地板干净整洁，洗手台上放着淡淡的熏香。叶临打开水龙头，让水流过掌心，擦干水珠时，望向镜中的自己，无声地翘了下嘴角。
他走到最里侧的隔间外，轻轻咳了一声，那扇门立刻打开了，花大勇火急火燎地将他扯进去，整个人都缠了上来，一只手伸下去撕扯他衣服下摆。
叶临将掌心抵到他的鼻尖，另一只手制止花大勇继续向下面探，轻笑：“别这么心急，我自己来。”
他手心里有股清甜的香味，花大勇表情沉醉地嗅了嗅，兴致更加高昂：“你先帮我。（有删除）”
叶临顺从地伸手帮他去解上衣扣子——外面冷，这货穿得还挺讲究，不仅围了围巾戴了帽子，大衣里面还人模狗样地穿了身西服。
他解得格外认真仔细，花大勇都快憋炸了，他才刚刚开始解第三颗。
“宝贝，解这里……”花大勇迫不及待地扯下，自己（有删除），后半句话淹没在纾解的叹息声中。
叶临退开半步——致|幻剂终于起效了。
他冷眼看着花大勇眼神迷离而荡漾地发出满足的□□，他知道此刻花大勇眼前的景象是全然模糊的，想象中的画面充斥在脑海，让他误以为身临其境。
——这是离开猎院前，王镜教他做的最后一种药剂。
没有片刻耽搁，叶临取下挂在墙边的大衣，将内面翻出，反穿在身上，又取了花大勇的帽子，同样翻出里面——不巧的是，里面赫然是一片深绿。
时间紧张，没什么可挑拣的，他很快说服了自己。装扮完毕，叶临将信号屏蔽器握在手中，低头走出卫生间，混在一层大厅来来往往的人群里，很快离开了珈蓝。
作者有话说
第32章 第 3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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