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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有钱任性越家人 ...

  •   顾律卿早习惯了一个人生活,他在契戎边郊的各个贫困村落之间流窜了数月,这种日子倒是让他想起外婆刚去世的一段时间,他整天万念俱灰的在街上晃悠的日子了,他用自己身上的高级衣服跟村民换了一套到处是补丁的标准农夫装,那户村民一度怀疑这个长相俊俏的男子是脑子有问题,殊不知顾律卿是有别的小算盘,就像如果你有几百万的现金,用一个定制真皮密码箱拎着,不如用一个破麻袋扛着,绝对没有人会对你动心思。

      身上的碎银花完了,就剩两张银票,可是总徘徊在偏僻的村子里,哪有能换银子的地方呢,不得已,顾律卿只能选择离得最近的一个小县城去碰碰运气,走得累了,他靠在一棵大树下休息,心里盘算,如果在城门口被认出来怎么办?不知道这种守城门的武功怎么样,打不打得过……想着想着,伸了个懒腰,竟睡着了!

      他做了个梦,梦里的越千迟穿着洗的发白的体恤和牛仔裤,完完全全就是一副大学生的模样,坐在他的床边,温柔地看着他,一言不发,只是安静地笑着,他很奇怪,问越千迟怎么不说话?越千迟摸着他的头发一点一点地靠近他,几乎就要脸贴脸的时候,越千迟忽然变了脸,那张脸变的凶狠残忍,毫无血色,他吓了一跳!刚想问越千迟是怎么了,猛然间一把匕首已经深深插进了自己的心脏!

      “啊啊啊!!”

      顾律卿惊醒,浑身冒冷汗,愣了两秒才发现,原来刚才是在做梦。他将脸埋在膝间,虽然只是个梦,那把匕首插入也并无痛感,可是,想到那一下是越千迟捅的,顾律卿心窝的地方,竟是真的隐隐有了实感。

      “做噩梦?”身边一个声音道。

      “啊啊啊啊啊啊啊 啊啊啊啊 啊啊!!!”

      顾律卿根本都没有注意到身边有人,对刚才的梦还心有余悸,猛然间就在跟自己肩并肩的距离有人说话,可想而知那是什么感觉!他吓得以最快的速度爬出去了十几米!这才看到,身边这个一身白衣,衬托的自己的脸白的都能反光的人,居然是越千尘。

      “这大白天的,你这样子好像见到鬼。”越千尘道。

      看见来人是越千尘,顾律卿心里莫名激动,这么久了,终于又见到越家人了!随即又是怒上心头!

      “你悄无声息的坐在我旁边跟鬼有什么区别!你有哪次出现能不吓人的吗!”顾律卿吼道。

      “你这话说的好生霸道,你莫名大叫吓了我两次我都没抱怨,而且,你在这荒郊野岭的竟睡的一点防备都没有,真是好奇这近半年的光景你是怎么活下来的?”越千尘道,其实看也知道顾律卿过得也是没多好,人瘦了不少,顶着两个大青眼圈,浑身上下还有点脏兮兮,已经和他的农户打扮越来越相配了!

      “连着两天没找到住的地方,晚上在外面也不敢睡着,刚不知怎么的,忽然就迷糊了……”冷静下来的顾律卿重新坐下说道。“你怎么找到我的?”

      “不是很容易,让你小心,你走的也太偏了,我找了你快一个月。”越千尘道。

      “我以为你在我身边安插眼线了,一直躲在暗处呢。”顾律卿道。

      “原本是有个信得过的跟着的……”越千尘缓缓开口道,“一个月前,出了点变故,当时我把他调去办了点事,没想到你这么能跑,才几日回来就难找到你了。”

      “变故?”顾律卿问。

      “你无需知道,跟越千迟那个死小子也没关系,是我自己的事。”看顾律卿一脸担忧的样子,越千尘幽幽说道。

      “嘿嘿……”一下就被看穿了,顾律卿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看你这方向,是要去泗州?”越千尘道。

      “一路跑就没敢停下,银子也花完了,你敢信吗,我包袱里装着两张一百两的银票,然后我居然连饭都吃不上!没办法,再不换点银子,我就要饿死了。”顾律卿道。

      越千尘倒被他那种生无可恋的样子逗笑了,“你现在这副土生土长的农户打扮,如果拿着一百两的银票去票号,我保证你立刻就会被抓去送官。”

      让越千尘这么一说,顾律卿似乎也反应过来了,直拍自己的脑门,心想自己怎么这么蠢,这么简单的事情居然没想起来,果然是饿过头了脑子不够用啊!

      “走吧。”越千尘起身,又伸手将顾律卿拉起来。

      “去哪呀?”顾律卿拍了拍身上的土问道。

      “前面就是泗州了,带你吃顿好的。”越千尘道,当顾律卿听到“吃顿好的”这几个字,平生第一次觉得,越千尘的笑容原来是如此的亲切啊!

      “等下,要是被人认出我怎么办……”顾律卿担忧道。

      “嗯……其实不必担心。”越千尘笑得极为尴尬,吞吞吐吐说道,“其实……刚开始的时候爹没有发通缉令,百姓也并不知道此事与北穆有关,毕竟当时不适宜与北穆开战,但是随后事态发展极快,西山背后联合的众多部族被我查到了线索,索性全都直接跳了出来,撕破脸了,现在形势一下严峻了,也就没人顾得上你了,通缉令也只在契戎京城内张贴了,所以你不用担心被抓住。”说完越千尘明显见顾律卿五官各自抽搐了一阵,补充道:“咳咳,这个事不能怪我,是大嫂她太谨慎,当然你大摇大摆也是不妥的,小心驶得万年船。”

      “越千尘,那边的是你的马吗?”顾律卿指着旁边一棵树下拴着的高头大马问道。

      “是,怎么?”越千尘莫名其妙。

      “你看,他在吃得那个,绿色的植物,是什么?”顾律卿又问。

      “???草啊?”

      “对,草啊!草!是草啊!”

      越千尘不明白他到底是什么意思,顾律卿在心里把越家老祖宗都问候完了,感到如卸重负,又很窝火,他这近半年的时间,东躲西藏把自己搞得这么狼狈,究竟是为了啥呀……

      可他其实不知道,风羽华的过分小心是对的,多方开战后,对顾律卿,老将军觉得没什么价值了,干脆下令不留活口了,只是这件事,是交给越千尘去办的,是要越千尘不想杀他,难道还能指望那几张画的连亲妈都不认得的通缉令搞事情吗?顾律卿自然是没事的,越千尘也不打算告诉他,看他一会捶胸顿一会撞树的样子倒是有趣。

      顾律卿是不会骑马的,所以自然是越千尘带着他,他第一次骑马,马儿一跑起来他就生怕自己掉下去,两手紧紧抓着越千尘的长衫不放,可怜那崭新的长衫硬是被他抓出了两团皱褶。

      进了泗州城,这两人一马的回头率可算是爆表了,这马儿任凭哪个稍微懂点的都知道,一看就是千里良驹,马上的白衣男子更是仙气飘飘,一人一马看上去都非凡间俗物,这么美妙的美男驭马图,偏叫后面一个满身补丁,脏兮兮的邋遢男给毁了!路人皆是一阵唏嘘。

      越千尘一路都没停下来,直到找到了一家看上去挺豪华的客栈才停下来,定了两间上房,要了酒菜,又吩咐了小二准备洗澡水。

      酒菜上的很快,顾律卿看着一桌子菜眼睛都直了,要不是越千尘硬拽着他要他洗手,那满是污垢的手就要直接抓到烧鸡上去了!

      “哎我说,你大小也是个王子,这吃饭的样子怎么如此……”

      “不雅观是吧?”顾律卿接道,“越千迟也是这么说的。”

      “说到越千迟那傻子……”越千尘顿了一下,从怀里掏出一个信封。

      “他写给我的信?”顾律卿急忙把沾满了油的手胡乱在裤子上擦了擦想去拿。

      “是写给你的,不过是休书。”

      听言,顾律卿的手停在了半空,愣了一下,继续啃鸡腿。

      越千尘问道:“不打开看看?”

      “休书有什么好看的。”

      “说的也是。”越千尘笑道,一杯酒一饮而尽将那休书重新装回怀中,“不来一杯?”

      顾律卿摆摆手,“没空。”

      越千尘一耸肩,又是一杯下肚。

      顾律卿的反应倒是让他觉得有趣,他猜想过顾律卿看见休书的反应,要么会高兴的跳起来,要么就失落的一醉方休,可是没想到,顾律卿竟然并无什么过激反应,甚至基本就没什么反应,也只是愣了那一下便继续该吃吃该喝喝,这倒让越千尘好奇,两个多月的时间,顾律卿到底和越千迟发展到哪一步呢?

      “也就是说,我现在是个正常的自由的,纯爷们了?”扒拉完最后一口饭,顾律卿满意的擦擦嘴问道。

      “是自由了,不过正不正常,爷不爷们的,那要看你自己了。”越千尘道。

      “你们两兄弟就是有一分钟不挤兑人都心慌。”顾律卿道。“方才在路上,你说现在战事严峻了?我怎么一点也没听说?”

      “我要再不找到你,你马上就出了契戎的国境了,泗州城就是契戎靠西北最边缘的一座城池了,战火暂时也烧不到这,而且本就消息闭塞,你没发现这里的人们生活水平较契戎慢了不止一步吗?”

      “那大家都怎么样了?那次夜袭,别院的人没事吧……”顾律卿问,这是几个月来,出了越千迟以外顾律卿最关心的事情了。

      “别院的人毫发无伤,这也是你被怀疑的原因之一,全将军府,只有别院一点事都没有,所以我爹第一个就派人搜了别院。”越千尘道,“府中损失一半兵力,大嫂被扣在京城练兵补缺,傻子越千迟跟爹顶嘴被赶去关外跟着大哥打仗了,就在你走之后不久。”

      “他还会打仗?”顾律卿问道,那副精致的小少爷模样又浮现在眼前,想不出看着细皮嫩肉的越千迟套上盔甲是什么样子。

      “我越家男儿怎能不会带兵打仗?”越千尘道,“越千迟在府里也是负责训练护卫的,所以上次的事对他打击格外大。”

      “我怎么不知道他还负责这事?”顾律卿疑惑,影响里好像越千迟多数时间都跟他待在别院。

      “你来以后他去训练场就没以前那么勤了。”越千尘道。

      顾律卿沉默了一会又问:“那你怎么不去打仗?”

      “把我放在战场上是浪费人才,在他处更有大用!”越千尘道。“而且我也不爱打打杀杀。”

      顾律卿心说我真是信了你个鬼,刀劈刺客的时候咋不见你和颜悦色的坐下来要跟别人聊聊呢。

      “二位公子,洗澡水烧好了!”门外传来店小二的声音。

      “进来吧。”越千尘答道,店小二闻声入内,快速的将洗澡水一桶桶倒入客房内的浴桶中,末了对着两人语气暧昧地说道:“二位公子,小店浴桶只限单人使用哈!”

      “咳咳咳!”顾律卿听了一口饭卡在嗓子眼,猛烈的咳嗽起来。

      “谁说我们要一起洗了。”越千尘也是一些无语道,那小二笑而不语,行了个礼就出了房门。

      “你吃完就洗个澡吧,我出去一下。”越千尘道,顾律卿点点头。“对了,四方素的名字最好是不要用了,你自己起个新的吧。”

      “有,顾律卿。”

      “金迷纸醉皆不顾,三千戒律只为卿,好名。”

      嗯?顾律卿愣了一下,随即笑了,看来自己的名字除了“绿透了”,还有别的解释呢。

      吃饱喝足,也顾不上别的了,顾律卿飞快的脱光把自己泡在了热水里,“啊……浴桶真是一项伟大的发明!”他由衷感叹道,已经快忘了上次这么舒服的泡澡是什么时候的事了!他像个小婴儿一般蜷着身子,头靠在桶边,突然袭来的倦意竟比之前更猛烈,根本没用三分钟,顾律卿就彻底熟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居然已经是第二天的早上,并未过午,阳光透过窗户温暖却不耀眼,顾律卿伸了个懒腰,却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躺在了床上,身边放着一套干净崭新的衣服,还有一条灰蓝色的发带,编织的手法与之前他带的不同,很好看。

      昨天的澡洗的太舒服了,这一觉睡得是格外的踏实,顾律卿拿起衣服,这衣服上竟还有一股淡淡的香味,再一瞧,衣服下面压着一个精致的小香囊,香气清淡,温和绵长,似是有些安神的效果,顾律卿很喜欢这个小香囊,认真的将它系在腰间,又坐在镜前,托腮看着自己,终于是有点人样了,乌黑光泽的头发也柔顺的散落在两肩,他捏起一缕头发怔怔地发了好一会儿呆,终于抽出了离别前风羽华送给他那把从没派上用场的短刀,将自己的头发对着镜子一撮一撮的割断。

      越千尘醒来有一会儿了,趁着清早天气还凉些,在这泗州城中转了一转,估摸着顾律卿也该起来了,才悠闲地回到客栈,小心推开顾律卿的房间门(好吧,二少爷的确是没有敲门的习惯),却见房间地上到处散落着头发,顾律卿正坐在镜边用湿帕子扫掉身上的碎发。

      “昨夜可是有野狗袭击你?”越千尘道。

      “没有啊,怎么这么问?”顾律卿觉得莫名其妙。

      “那你的头发为何如狗啃过一般?”

      “……”

      顾律卿又看了看镜中的自己,他又不是个Tony老师,而且用的还是刀,能给自己整出这么个勉强算是能看的过去的发型已经是费了老鼻子劲。

      “哼,我告诉你,不出两月,就凭我这时尚时尚最时尚的发型绝对能引领一股短发潮流!”顾律卿大言不惭道。

      越千尘也没大听懂他说什么,总之看表情也明白了,他绝对是在夸自己,也不跟他辩,其实刚才也是故意想逗他,顾律卿的脸清秀干净,并没有北穆人骨子里带的那种狂放之气,反倒是让人看着总想将他护在身后,这样的脸蛋,越千尘想,就算他剃了头出家,怕也是好看的。

      “哎,煞费苦心,枉我昨日在市集挑了半天才挑了一条看得上眼的发带。”越千尘给自己倒了杯茶,边饮边道。

      “不会,你看!”顾律卿抬起手腕晃晃,衣袖落下,那条灰蓝色的发带被他当做了腕带系在手腕上。“我不会束发,索性不留了,不过发带很好看,你看绑手腕上是不是很别致?”顾律卿笑道。

      “都没你那狗啃头别致。”越千尘道。

      “切,看在你挑衣服的眼光还不错的份上我不跟你计较,不过谢谢了啊。”顾律卿道。

      “不谢,总共五两。”

      “我包袱里有银票你拿去吧。”

      “那还不是我越家的钱!”

      “对呀对呀!”

      越千尘也被他逗得笑起来,“脸皮这么厚的,除了我也就是你了。”

      “一般一般,比不过你,对了,昨天你把我抱床上的?”顾律卿问道,虽然都是男人,忽然一下坦诚相见还真有点不好意思。

      “别,可别用抱这个听上去如此轻松的词,我可不像越千迟那傻小子有一身蛮力,我是用扛的把你扛到床上的,就是那个听上去很艰难的抗。”越千尘道,他的确臂力不如越千迟,但顾律卿是真的不重,身子软绵绵的像个女孩子,抱他到床上也没费什么劲,这么说也只是想看他憋着气没法儿撒的样子,好玩罢了。

      “越千迟说话欠揍我看都是被你带的吧?”顾律卿平静了平静,才说道。

      “听你一说,倒也是不无道理,不过他现在不怎么爱说话了。”越千尘道。“你走了以后,他认定了是我把你藏起来了,成天追着我要人,后来被派到军营去,几个月前我去过一次,兄弟三人坐在一起,他说话不超过五句,临别时也只给我一封休书,连个二哥路上小心都没有,什么都没说就回营帐了!气死我了!越长大越不讨喜!”

      听到越千尘这么说,顾律卿心里又是有些发堵,虽然那晚的事不是他导致,但也没几个人相信了,越千迟肯定也是认定了他就是祸害将军府的罪魁祸首吧!

      “可是的确是你把我藏起来了啊……”顾律卿道。

      “别冤枉人,你是朝廷钦犯,我可没有藏你,是你自己一路跑到这里的。”越千尘道,一脸“与我无关别找我”的样子。

      顾律卿轻笑一下,也顺着说道:“你放心,就算被抓我也会说是我自己逃跑的,跟二少爷没关系!”

      “嗯,有觉悟,一点就通。”越千尘道。

      不知怎的,顾律卿忽然冒出一个念头,“他要你交出我,是想亲手……”

      “那你要问他。”越千尘道,看不出什么情绪。

      “你也是将军府的人,你为什么相信我是清白的?”顾律卿问。

      “我并未相信此事全然与你无关,只是大嫂拿命跟我作保,多少也要卖她个面子,倘若有一天我查到的确与你有关,我还是会毫不犹豫的杀了你。”越千尘道,嘴角挂着笑,像是在跟他讲别人家的八卦,顾律卿看得后背发凉,好不容易对他建立起的好感又一下子打回解放前,差点儿忘了越千尘的水有多深。

      “那我跟你在一起岂不是很危险。”顾律卿道。

      “但也很安全,只要我不动你,没人杀得了你。”越千尘道,是一副自信的样子。

      啊……走了一个又来一个,什么时候才能离这些越家人远远的……

      “以后再有人问我,麻烦二少爷就说我已死,尸体都给山里的野狗啃稀碎了,省的再招惹事端。”顾律卿道。

      “我倒也是有这个想法,已经找人去准备尸体了,你身上可有什么让人一眼便相信的信物?”越千尘问道。

      顾律卿想了想,好像没有什么了……风羽华送的短刀自然不能给,否则不是暴露了她知情的事,可是那日走的意外,并没来得及带什么……“啊!”顾律卿忽然想起什么似的,从怀里掏出一把梳子,在手里把玩了一下,及不舍得的交给越千尘。越千尘觉得奇怪,接过梳子来仔细端详,也没发现什么蹊跷。

      “这不就是我将军府的一把普通木梳,而且还断了一齿,何至于你如此依依不舍的?”越千尘问道。

      “是啊,你们将军府的梳子梳起来顺手嘛,怎么了,不行啊!”顾律卿道。

      “你这癖好还真奇怪,我将军府那么多好东西你不藏,藏把残齿的梳子不舍得放手。”越千尘道,将梳子收入自己怀中。

      那是当日,越千迟第一次给他梳头时用的梳子,被那傲娇怪往桌子上一扔,断了个齿,后来过了一段日子被小佳发现了,本想拿走再换把新的来,顾律卿觉得好好的梳子断齿又没影响,便要了来随手装在怀里,结果还没出两天就遇到了袭击事件,这把梳子竟成了顾律卿最后的念想。

      “那能怎么办,我还看上别的大件了,就是没法藏呢……”顾律卿道。

      “眼下你也不用再逃了,今后有什么打算?”越千尘问道。

      “随便找个活干吧。”顾律卿道。

      “何必,养活你一个也并不费力。”越千尘道。

      “不用啦,我现在也不是越家人了,没理由再花你们家的钱。”顾律卿摆摆手道。

      “我是说以我个人财力,我还挺有钱的。”越千尘道。

      顾律卿白了他一眼,“兄弟,有这么直白的炫富吗?都说了没理由花越家的钱了,更没理由花你的啊,我有手有脚的,饿不死。”

      “好吧,那你执意如此的话,我在城里买了套小院,你可以先住着。”看见顾律卿表情逐渐扭曲,越千尘急忙补充道:“很小,还没别院大,就是普通人家,我知道太惹眼不好。”

      “你什么时候买的啊……”

      “就今儿一早,起早了瞎溜达,见有合适就买了,一直住客栈也不方便。”越千尘道,仿佛他就是顺手买了街边一串糖葫芦般无所谓。

      “……”看来他说他有钱,还真不是自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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