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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第 8 章 ...

  •   波鲁那雷夫醒过来的时候只觉得脑袋昏沉,像是有一只大手伸到脑浆里面粗暴地搅了一大圈。

      他过了好半天才意识到自己现在是在香港,而不是开罗。渐渐地,他也回忆起了之前被DIO的肉芽控制,然后千里迢迢赶赴香港对付乔斯达一行人的事情。想到这里,这位恪守骑士道精神的法国人猛地坐了起来,满头冒冷汗。

      “啊,你醒了。”夕亚正捧着一杯珍珠奶茶蹲在他旁边吸,“拔掉肉芽之后我又给你检查了一遍,身体没什么大问题。”

      波鲁那雷夫挣扎着起身,此刻他们正在一处港口,其他几个替身使者都站在阳光底下望着南海登船,只有夕亚和波鲁那雷夫待在集装箱的阴影里头。

      “你……是你们帮我解除了控制吗?”波鲁那雷夫摸向自己的额头,“为什么,为什么要帮我……”

      夕亚有点恹恹地嚼珍珠:“我是因为看到病人就忍不下去,但是承太郎和乔斯达先生他们倒是有事情想要问问你。”

      见波鲁那雷夫醒了,乔瑟夫捂着小帽子小碎步跑回来,刚才他看着承太郎和夕亚拔肉芽的时候扭捏了一番,现在也还是这个龙舌兰老姑娘的状态:“喔,你恢复意识啦?正好我有事情想问,之前你在开罗——”

      夕亚叼着吸管慢吞吞地走出阴影,他们接下来要坐船去新加坡,然后从新加坡再度乘船穿越马六甲海峡到达印度,接着坐火车从印度来到红海……

      “夕亚,你不在阴凉的地方待着了吗?”花京院注意到从后面慢慢接近的小姑娘,“你看起来有点没精神。”

      “唔,我不太喜欢海腥味。”夕亚说,“但好在我不晕船,这一点不用担心。”

      “诶?你不喜欢海腥味吗?”花京院看起来稍稍有些惊讶,“那你是不是很少去海边?”

      夕亚用手指缠着自己的长发末梢卷卷:“跟着游泳社集训去过几回,因为受不了就不去了……我有在克服,但是好像克服得不太成功。”

      花京院看起来还想问问关于游泳社的事情,但港口边有一群游客女孩子叽叽喳喳地围了上来,看中了承太郎的帅气想要他帮忙拍照。还没等承太郎“呀卡吗洗”,夕亚就双眼放光地拽着花京院上前,硬是挤了进去:“承太郎,那边好像可以喂海鸥,花京院说想去看看,你去不去?”

      莫名其妙就成了想去喂海鸥的花京院:……呃?

      游客女孩们只能眼睁睁看着夕亚一手一个地把两个男生推走,在离开前她还回头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

      游客们:???

      这女的干什么,挑衅吗?!

      阿布德尔双手笼在袖子里,带着有些慈爱的眼神看着三个高中生渐渐远去。

      啊,青春……

      -------

      打DIO团再次扩军了。

      塔罗暗示为“战车”的波鲁那雷夫成功入队!!!

      这么一来,打DIO团就拥有了6名成员。他们分别是——

      替身为“隐者之紫”的乔纳森·乔斯达,是辅助!

      替身为“魔术师之红”的阿布德尔,是AOE输出!

      替身为“白金之星”的空条承太郎,是强力单体前排战士输出!

      替身为“绿之法皇”的花京院典明,是远程射手!

      替身为“银色战车”的波鲁那雷夫,是单体前排坦克输出!

      替身为“缠蛇之杖”的森夕亚——

      是奶!!!

      夕亚想到这里不禁有些骄傲,毕竟一个冒险小队可不能缺少奶妈啊!

      承太郎和花京院都躺在她旁边的沙滩折叠椅上,一个看书一个晒太阳,而她躺在他俩旁边,一边哼歌一边把这趟旅途想成了RPG游戏,乐得直踢腿。

      “喂,我说你们三个……”乔瑟夫换上了一身老头泳装,看起来像是也要来好好享受一下阳光浴的样子,“一个一个的都穿得这么严实,校服都不脱,这到底是干嘛啊?”

      “学生就要有学生的亚子。”花京院一板一眼地说。

      “这是表面理由。”夕亚接话,“主要是我们行李没了,没法换衣服。”

      乔瑟夫:“……对不起我把这茬忘了!”

      阿布德尔是在场穿得最严实的,他一身大红袍和波鲁那雷夫一起缩在甲板边缘,小声地给他讲解塔罗牌各张都是什么意思。

      结果波鲁那雷夫张口就是:“那我的战车和恋爱有没有什么关系啊?”

      阿布德尔:“……呃,这个,战车在感情上的代表是来得快去得也快,正位代表战胜情敌,逆位代表被抛弃……”

      波鲁那雷夫感慨一声:“哦,确实,我的每段恋爱也都是这样,不过都是女孩们来得快去得也快,情敌一大堆,最后也是我被抛弃。。”

      乔瑟夫都为之侧目:怎么听起来这么惨呢?!

      夕亚晒了一会儿太阳之后感觉有点受不了,阳光太毒了,而且她也没涂防晒,于是她向承太郎他们打了个招呼:“我到船舱下面去待一会儿。”

      承太郎略点了点头,花京院随口说了几句要她小心的话,当夕亚的身影消失在船舱里面之后,他迅速往旁边一靠:“承太郎,夕亚她在学校是游泳社的?”

      承太郎:???

      他从口袋里往外摸烟的动作一顿:“……怎么突然问这个?”

      “刚才在码头上她提到了自己之前和社里一起去海边集训的事情。”花京院此刻感觉自己像是帮哥们打听中意女孩情报的间谍一样,头回帮朋友追女孩的他感觉新奇又高兴,“你们之前在学校关系好吗?你知不知道这件事?”

      “不熟。”承太郎从烟盒里挑出一支,“但是我知道她是游泳社的。”

      花京院有些困惑:“你是怎么知道的?”

      承太郎咬住香烟的海绵过滤嘴,双手枕在脑后,沉默半晌后说:“我看到过她练游泳。”

      花京院眨眨眼睛:“……在体育课上?你们学校的体育课是男女合上的?”

      “不。”承太郎说,“在放学后。”

      公晓东中学和所有传统的学校一样,宁可让学生值日也不太愿意请校工辛苦干活。学校的教室、走廊、操场还有泳池等地点都是让各班在放学之后进行轮值打扫的。

      轮到承太郎的班级打扫泳池更衣室那天,他因为某些事情耽搁了一会儿,等他来到泳池边的时候,他们班的人竟然已经走得稀稀拉拉了,劳动委员是最后一个走的,也正欢天喜地地收拾东西准备回去。

      “啊,空条你也赶紧回去吧,没有我们的事了。”劳动委员如是说,“隔壁班的森同学说他们游泳社要借泳池训练,我已经把更衣室的钥匙给他们了,到时候他们会把更衣室和泳池都打扫干净的。”

      承太郎虽然感觉天上掉馅饼的这种事有点奇怪,但是也没深究。

      这种事隔几个礼拜就会遇上一回,有时候他还会碰到来找劳动委员拿钥匙的夕亚,她那时候还没暴露过本性,是温柔亲切的“保健室女神”,见面的时候还会微微鞠躬向他们问好。

      后来有一天,他也忘了究竟是为了什么时候折返了一回,似乎是为了拿落在更衣室的某样东西。更衣室空无一人,门也并没有上锁。他原本以为借泳池的游泳社社员们会在里面打扫,或者是在泳池边喧嚷着进行训练,但他什么都没听到,一切都过于安静了。

      或许他们有事不在,承太郎这样想。

      当他在储物柜中拿到东西准备走的时候,却听见了泳池边传来了什么落水的声音。

      承太郎走近更衣室通往泳池的通道,通过透明的塑料帘向外看。

      影影绰绰的,一个紫色头发的女孩子突然从泳池中冒出头来——承太郎心里一紧,他第一反应是有人落水了,但紧接着那人就像海豚一样突然一个猛子扎入水中,姿态优美地用蝶泳的姿势快速打了两下腿,飞鱼一般向着泳池的另一端游去。

      承太郎靠得更近了一些,他看着那家伙在用蝶泳腿起步之后又开始轮番打腿,双手也交替地划动起来——现在换到自由泳了。自由泳是相同时间下速度最快的泳姿,此刻泳池里的那个人显然是游自由泳的一把好手,她姿态优美又流畅地游到了泳池的另一端,在双手触壁之后迅速地向水中一滚,完成转向之后双腿蹬壁,借力又飞快地向着来时的方向游去。

      承太郎并没有看太久,因为那个女孩游完100米的时间也没有花太久。她重新游到了出发点之后就双手抓着池壁用力一撑,浑身湿淋淋地坐到了岸边,仰头看着不远处校舍的高楼微微喘气。

      这个女孩并没有带泳帽,甚至连泳镜都没戴。她把贴到身上的紫色长发都拢到一处,然后用双手仔细地挤干。

      承太郎一开始还在想不带泳帽下水是不符合规定的,但当他认出这个像是游鱼一般的人是森夕亚之后,他抿住嘴唇,思索了一下是不是懂医学的人也懂得锻炼养生。

      之后夕亚也假借“游泳社训练”的名头要了好几次钥匙,承太郎知道其实游泳社根本不会在这时候借泳池,这一届的游泳社社长是个野泳派,生平最爱的壮举就是带着一帮人狂呼乱嚎地下海游野泳。夕亚借钥匙训练一直是个人行为,承太郎偶尔也会在天台抽完一支烟之后顺便去泳池边监督监督这个独自一人也刻苦训练的姑娘。

      对,没错,是监督,就是监督。

      承太郎回忆了一下当年,在花京院眼中他脸色倒是没怎么变,只是像往常一样陷入了沉默。

      过了一会儿,他缓缓坐起身:“有点想游泳了。”

      花京院:?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话题转换得这么快,但是他也被勾起了兴致:“我们在到达新加坡之后应该会在当地住一晚,如果酒店够好的话是会有泳池的。到时候你可以叫上夕亚一起去游——顺便,你游泳怎么样啊,承太郎?”

      “还行。”承太郎言简意赅,“淹不死。”

      花京院:“……那这标准倒是有点低哈。”

      一旁阿布德尔已经被波鲁那雷夫缠得开始讲其他几个人替身所代表的塔罗牌的恋爱释义了。

      “……星代表的是希望,可以将我们带往未来。它的正位含义是我们理想中的恋人,但逆位的含义就是对爱的期望过高了,一般会落空——啊,承太郎,花京院,你们也要去船舱里面了吗?”

      承太郎点了点头:“去吸烟室。”

      乔瑟夫立刻占领了他俩空出来的躺椅:“去吧去吧!啊啊,波鲁那雷夫,阿布德尔,那两个小子总算走了,快来躺!”

      承太郎和花京院一前一后地走进船舱,不被太阳直射的船舱虽然因为空气不流通有些闷,但温度比外面低上不少。他们在适应了舱内略为昏暗的光线之后,顺着船舱走廊向前寻找据说是存在的吸烟室。

      “听说船舱里面还会有买东西的地方,要不要一起去看看?”花京院随口道,“不过我猜里面的卖的货品种类也不会太多。”

      承太郎本就无所谓,听到花京院这么说他也顺水推舟地向着船舱深处似乎有交谈声的地方走去。

      “喂,那边的两个大哥哥!”

      花京院脚下一顿,他转过身,正好和从机械室里推开一道门缝、偷偷摸摸地探头向外看的一个小孩对上眼。

      奇怪,这艘船是SPW财团专为他们6人包下的,为什么会有小孩在这里出现?

      “喂,我说,那个紫色头发的大姐姐是你的女朋友吧?”小孩说这话的时候眼珠子滴溜溜地转,“我告诉你们一件事,虽然原本我不应该说的——”

      “船上怎么会有小孩?”承太郎皱着眉头走过来,“你刚才说另一个人怎么了?”

      花京院立刻指指承太郎:“紫色头发的姐姐是他女朋友,不是我的。”

      “哦,不管了,反正就是那个大姐姐。”小孩认错关系了也不气馁,“我是偷偷混上船的,我要去新加坡看我爸爸!不过你们两个可不能把我赶下去,船都开到一半了——”

      “但是我能让船长把你关在船舱里,然后到了新加坡之后直接扭送警局。”承太郎冷冷地说,“夕亚到底怎么了,小鬼?”

      “我这是在帮你们,你们作为交换可不能对我怎么样!”小孩微微提高音量,“不然我就不告诉你们那个姐姐怎么了!”

      花京院立刻觉得可能是这船上有替身使者,或者是又有人惹夕亚暴走了。承太郎烦躁地抿紧了嘴唇,他直接提着这孩子的后衣领把她拎了起来:“我们可不会跟你讲条件!”

      “呜哇,你凶死了!!!”小孩在半空中开始胡乱蹬腿,“真讨厌,明明紫色头发的大姐姐那么温柔,刚才还偷偷给我面包吃——好嘛,告诉你了,大姐姐在那边的食堂门口买吃的,我看到船长那个怪大叔一直偷偷摸摸地藏在后厨看她!大姐姐买完东西离开了,船长就一路跟上去,我也不知道他们到哪里去了,但我觉得情况不太妙,就来甲板这边想着能不能遇到大姐姐的同伴——”

      承太郎把小孩往地上一放:“她向哪边去了?”

      小孩还想讨价还价:“我给你带路,你不能把我供给船员和船长——”

      花京院无奈地按着她的肩膀向前推:“好啦,不会的。但是现在还是夕亚的安全要紧,你快给我们带路吧。”

      小孩皱皱鼻子,嘟囔了一句:“真是的,那个黑脸的大高个是怎么找到大姐姐做女朋友的……”

      花京院:……因为他俩还没成呢!

      -------

      夕亚在船医室的门口探头探脑,当她下定决心敲门的时候,身后有人笑了一声。

      “船医现在不在这里,他在甲板上帮忙呢。”

      夕亚转过头,发现跟她搭话的一个留着八字浓胡的男人,从迥异于其他船员的打扮上来看,这家伙应该就是这艘船的船长了。

      “你好啊小姑娘,你是晕船了吗?”他问。

      “你好,Caption。”夕亚礼貌地打招呼,“我只是想来讨教一下关于海上航行的常见疾病的问题,我很健康。”

      船长点了点头:“唔,健康就好。不过我不建议你在船舱里待太久,因为这片海域并不算太平静,有时候还是会遇上风浪,在晃动的船舱里一直坐着的话,即使是经验丰富的水手也会晕船。”

      夕亚在心里把这个小知识记下来:“原来如此……那船长知不知道船员一般都比较容易患上什么疾病呢?”

      船长似乎没料到夕亚会转头来问他:“呃……疾病的话,大致也就是那几样吧,坏血症什么的……”

      夕亚皱了皱眉头:“坏血症?我以为坏血症都是哥伦布那个年代的病了,你们的船员难道在补充维生素上还是有困难吗?”

      船长:“啊,就……偶尔可能会,但是不多……毕竟有时候橙子都吃完了……”

      夕亚问:“那胃病呢?还有真菌感染之类的,船长之前在船上遇到过大规模的真菌感染吗?”

      “啊,真菌感染我知道!我可是当了十多年的船长了,这能不知道吗!”船长立刻说,“之前有一次大规模流行的脚气,全船一半的人都得了,脚都痒得不得了,还会起小水泡——”

      夕亚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又缓缓地吐出来。

      “原来如此,这可真是太不幸了,起水泡确实很难办。”她平静地说,“船长你可真是太不容易了。对了,病灶转移了之后,患者是不是小腿还会酸痛啊?”

      船长尬笑了几声:“是啊是啊,小腿也会酸,酸得不得了!很不容易的,远洋真的很不容易的……”

      承太郎他们循着声音赶到的时候,正好看见夕亚手中掂量着长木杖,趁船长走过拐角的时候,一杖子直接敲在他的后脑勺!

      “脚气?!”夕亚打下去的时候还在咆哮,“海上患脚气的主要原因是缺乏维生素B1,现在航海的海员有几个缺维生素?!而且海上的流行脚气基本都是湿性脚气,主要症状是水肿,起水泡和小腿酸痛的那是干性脚气!!!就这水准你连我还不如,装个船长你都能装歪来,你个弱智!!!”

      承太郎:…………

      见夕亚又有暴走失控的迹象,他快步走到她身后,立刻伸手从她手里夺走木杖,然后捂住她的眼睛默数了三声。

      三——

      二——

      一。

      夕亚的气喘声也渐渐小了下去,承太郎松开手之后,她眨了眨眼睛,茫然地抬起头:“咦?承太郎你是什么时候来的?”

      “刚来。”承太郎说,“那个小孩说你在船医室附近,我们来看看。”

      夕亚立刻伸手指向昏倒在地脑袋上肿起大包的船长:“我又抓到一个可疑分子,这家伙不是真的船长,他是冒充的!”

      承太郎:“……唔,原来如此,那我们把他捆了吧。”

      ……

      -------

      开罗,某处不开灯的洋馆。

      恩雅婆婆满头冷汗地递上报告书。

      【暗青之月:被抓】

      【理由:分不清干湿性脚气】

      DIO:……?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第 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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