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互馋》七苏苏

17、第 17 章

　　祝清站在门边，耸了耸肩，把门关上。

　　屋子里。

　　火火绕着粮跳来跳去。

　　祝清倒在了沙发上，翻了个身，随手捞了一个抱枕，放在肚子上，蜷起身子。

　　“啊，原来是我想多了。人家真的只是打广告。”

　　祝清在沙发上叹了会儿气。

　　决定把这件事先放下，好些天没有正正经经照顾她家的蛇了。她走到二楼的培养室。原本在一楼的，后面挪到了二楼。因为火火的原因。

　　打开灯，暖色的灯光照亮了室内。

　　里面除了通风的地方，其余都是密封的，怕蛇跑出去。有很多保温箱。有的箱子只有单独一条，有的有几条。

　　它们看到祝清进来，有的懒懒的打了个卷，继续盘着，有的抬起头，吐出信子。等待喂食。祝清对蛇类的食物严格把控，以免吃错了，一个箱子里的蛇都遭殃。

　　不过一般来说，它们也不会出什么事。比狗要忌口的少。

　　祝清把室内打扫干净。

　　电梯内。

　　“哇，这个怎么会故障得这么厉害咧。”

　　几个人围着电梯，折腾得满头大汗，所有的工具都使上了。

　　“小年轻，等等哈。”

　　老师傅抹了把头上的汗。

　　梁焕已经被关在这里将近半个小时了。如果通气口还好，那他现在完全没事。只是气口被堵住了。

　　空气在一点一点的消耗。他脑袋来说变得眩晕。这是缺氧的征兆。

　　梁焕没有回应老师傅，只是抬手扣了扣地板。很轻不知道外面听不听得到。

　　他的眼睛开始重影，身上开始出汗。旁边还放着几袋狗粮。

　　梁焕无奈的扯了扯嘴角，抬手捂上自己的眼睛，见一面真他妈难。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丝光亮照进来。梁焕无力的抬着眼睛看过去，空气瞬间涌入，包裹他的全身，救了他一命。

　　老师傅：“好咧好咧，赶紧把人弄出来。”

　　几个人手忙脚乱的把梁焕抬出来，以及他的狗粮。梁焕没有失去意识，只是缺氧。

　　“小年轻，你还好不拉？要不要去医院？”老师傅担心的问道。

　　梁焕无力的摇摇头。

　　表示自己只是需要缓缓，不用去医院。

　　几个人替他扇风，“那你缓缓咧。”

　　梁焕点头。

　　梁焕缓慢的深呼吸，替换缺的肺里的旧空气，让大脑回复清明。

　　几口呼吸以后。

　　他还是晕了。

　　晕倒之前，他看到了，白色的厚底拖鞋，粉色的指甲盖，绿色的裙摆。裙摆的主人蹲下，他只能看到一个下颚，她伸手过来。

　　梁焕用最后的力气抓住了她的手。温凉，小巧。而后彻底失去意识。

　　“梁焕？”祝清被梁焕捏得很疼。手估计已经被他拽出了红印。

　　“哎哟，不行，赶紧抬去医院”老师傅说。

　　几个人手忙脚乱的又把梁焕抬起来。梁焕的手依旧抓着祝清不放。怎么扯都扯不开。

　　老师傅看了一眼祝清：“认识？”

　　祝清：“认识。”

　　老师傅：“那走吧。”

　　于是几个人扛着梁焕，祝清跟在旁边。路过门口的垃圾桶，顺带丢了个垃圾。她本来就是出来丢垃圾的，没想到遇见了梁焕。

　　还是这么个遇见。

　　几个人开车奔向医院，等救护车过来，梁焕可能咽气了，祝清的手废了。

　　祝清：“他被关在电梯里多久了？”

　　老师傅：“看样子也有半个多钟头了。还好小伙子命大。”

　　祝清：“嗯。”

　　祝清伸手摸了摸梁焕的眉眼，他此刻很不舒服。

　　老师傅：“你是他女朋友？”

　　祝清：“不是。”

　　老师傅：“那小伙子应该挺惦念你的。”

　　祝清：“他只是来给我家送狗粮。”

　　老师傅：“不不，我看得出来。这小伙子一瞅见你就不撒手了。”

　　祝清看着自己被掐得充血的手。

　　祝清：“嗯……”

　　祝清眼睛垂下，梁焕知道她是小Q了吗？车子里安静了一下。

　　老师傅说：“姑娘，你这嗓子我看是烧坏的。”

　　祝清：“您知道？”

　　老师傅：“我们家那也有一个。”

　　祝清：“嗯，小时候被喂白酒度数太高烧坏的。”

　　老师傅：“这不碍事，我儿子是医生，专门看这个的。你看，就是这个。”

　　老师傅给她看了一下照片。

　　一个带着眼镜坐在桌子前面的年轻男人，斯斯文文。老师傅说：“你要不要留个联系方式，去我儿子那里看看？”

　　祝清想了想和老师傅互留了手机号。到了医院，梁焕被几个人抬下去。医生以为遇见休克的人了。和护士几个连忙把床都推出来了。

　　众人把梁焕放到床上。

　　医生边走边用电筒照他的眼睛：“缺氧？昏倒多久了？”

　　那随时会有休克的危险。

　　没有时间剥开他的手，祝清跟在旁边。

　　“半个多钟。”

　　医生说：“马上准备手术室。”

　　祝清：“我这？要跟进去吗？”

　　医生扯了扯他的手。对护士说：“给她一套无菌衣，一起进去吧。”

　　一群人神色匆匆，生死时速。

　　在推进门的前一刻。梁焕行了。

　　“咳咳咳”

　　梁焕喘了口气，睁开眼睛。和医生大眼对小眼。

　　医生：“……”

　　梁焕：“？？？”

　　祝清：“( ˙-˙ )”

　　最后梁焕打起了点滴。

　　祝清坐在他旁边，揉了揉手腕。

　　梁焕耳尖红了。

　　祝清也是。

　　梁焕：“你……”

　　“嗯？”祝清侧脸看他，清秀的小脸，茶色的眸子。长发滑落到脸颊旁边。

　　这张脸他见了两次，怎么也没联想到个她就是那个雨夜里的精灵。

　　失望吗？梁焕觉得没有。反而多了一股子庆幸。

　　这女孩原来他一开始就认识了。

　　两个人无言的对视，梁焕情不自禁的替她挽了耳边的长发。

　　这头发的手感如他想的这般柔软。

　　祝清害羞了。脸红了。

　　梁焕语气里带点歉意：“手，疼吗？”

　　祝清不敢看他：“还好。”

　　梁焕轻笑了一下：“怎么了。”

　　祝清做好，头撇向一边，粉色的耳垂暴露主人的心思：“没事。”

　　梁焕盯着她软乎的耳垂，若有所思。他舔了舔唇。

　　他说：“怎么搬家了？”

　　祝清：“那里不方便。”

　　梁焕：“因为要养狗？”

　　祝清：“嗯。”她耳垂更红了。

　　不是，是因为要接近你，追求你。

　　梁焕觉得这小孩太乖了，以前自己怎么这么不识货。他抬手摸了摸祝清的脑袋。“不是说家里吃货太多，养不了狗吗？”

　　祝清嘟囔：“才没有，你的狗天天吃我家的蛇。”

　　梁焕：“嗯？”

　　祝清：“你一直知道我是小Q吗？”

　　梁焕：“不，刚刚知道”

　　祝清：“那你那天在空中餐厅是……”

　　梁焕笑起来真的很温柔，他眉眼都在勾引祝清。

　　他道：“想见见那晚雨夜里的女孩长什么样。她消失得太快，让我惦念了。”

　　祝清回想那个雨夜，那张毛毯现在还放在她的枕头旁边。祝清小心询问：“那你现在见到了。是不是很失望？”

　　梁焕：“对。”

　　祝清神情失落，“哦”

　　她看着自己的脚丫子发呆。果然，梁焕不是喜欢她。

　　梁焕靠近，声音低沉，嗓音轻柔：“不过我是对自己挺失望的，竟然没发现是你。”

　　不然也不会让周淇先约出去了，哦，还有陆修。

　　嗯。关于陆修，竞争压力挺大。

　　祝清：“可是你不是讨厌我吗？”

　　那天在车上以后，她再也没见过梁焕，要不是意外撞见，可能她跟梁焕都没有后续了吧？

　　梁焕：“没有。”

　　祝清：“你都搬家了。”

　　梁焕：“……”他要怎么跟祝清解释你家的蛇跑到我家的厨房要吃的然后把他吓到了？

　　“那边不好住才搬的，不是你的问题”梁焕决定跳过这个话题，“你的手要擦点药。”

　　祝清看了一下，只是梁焕太用力，有点淤青而已。

　　她摇了摇头：“不用了。”

　　祝清陪梁焕打完针，梁焕送祝清回家。

　　上电梯的时候，梁焕心里有些阴影。

　　站在祝清家门口的时候，梁焕说：“好好休息。”

　　祝清：“你也是。”

　　祝清关了门，梁焕才回去。

　　一进门，祝清就扑倒在沙发上了。

　　她用抱枕遮住自己的脸，“啊。怎么办。”

　　“梁焕不讨厌我，梁焕单身。”

　　“啊，好想吃黄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