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3、【章七十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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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七十二】
一般不笑的人，一旦笑了，就能把人惊到，原因肯定不是不好看，而是太好看。她看见，原本垂着的嘴角缓缓的向上走去，他那双向来冷傲的眼有了温度，就那么有些出神的看着，忘乎所以，直到被他发现：“在看什么？”
她想收回目光，已经来不及，被抓个现行，头低下去：“你什么时候成了吸血鬼？”
本以为他会忽视这么莫名其妙的问题，在她露出来的白皙脖子上盯了好一会道：“有五千年了吧。”这话一出口，连他都会想感慨一下这个时长。
没想到她惊讶的是别的：“一直一个人？”
他使劲的凝视着她，好像他的视线把这五千年浓缩成了短短的此时此刻，一直以来他从不觉得自己是孤独的，也不觉得这五千年有多难熬，甚至不觉得孤独是一件悲惨的事，更不觉得孤独是一种漫长的惩罚，在他的字典里，几乎没有孤独这样的形容词来装点他的生活。然而，现在，她简简单单一句话就让他这五千年的生活丢盔弃甲。
原来，我是孤独的吗？
她看他嘴角的弧度没了，大概是自己的话说中对方的痛点，惹他伤心了，安慰+性的说道：“其实，一个人挺好的——”不过是很多人都使用的敷衍废话，他当真了：“哪儿好？”
不是询问的语气，等同于质问：“你觉得哪儿好？五千年一个人。”他不喜欢咄咄逼人的刨根问底，很多问题，问出口并不一定获得对方的答案已经成了习惯，但好像，唯独这个问题，他想知晓一二，不肯放过。
换了一般人，会这么说吧：长生不是很好嘛？或者：活得久见到世界变迁，可以做更多的事，不是很有趣？
而她么：“有的人用尽一生只为了一个瞬间，你也是吗？”
心跟着都是颤抖的，几乎是一击即中打在了他的心口，弹无虚发。
是明莱了——
千真万确的认定这件事，终于，这一次是明莱了，不是弭塔因，不是那个会为了其他理由而放开他的弭塔因，这种话只有明莱才会说出口。
明莱从不会主动放开他——
他差点控制不住自己紧紧把这个女人抱进怀里，没那么做不是因为不想，而是不能。
这一世，她叫洛林。他清楚这一点，比谁都明白——
她看到夜王的眼睛迸发出的光芒几乎要吞噬了自己，洛林虽然读不懂，却觉得自己被影响到了，好像自己的心情也随着被他的某一种惊喜淹没到底。
“有一个人曾对我说过——如果幸福，一瞬间，足够了。”
“所以她没有选择永生？”
“哦。”含混不清的答道。
“你怪她吗？”
“我亲手杀了她——”他坦率得不留余地。
她沉默了一下，也没被吓到，就是有点吃惊他会如实告知。
“她肯定不怪你——”
有那么一瞬间，他以为她对所有的一切都是了解的，是知情人之一。这话算不上什么安慰，却真真切切在他的心口上轻抚了一下。
“你有怪过谁吗？”或许是想用相同的方法对她也做同样的事，他发问。
“我父亲——”说到这里，她再次低下头，不再看祂，好像一抬头就能把自己的悲伤泄露了：“他恨我——”父亲对她的态度，让她不禁这么想，也只能这么想。
“昆图斯只是一个藏起刃的剑客而已。”
洛林对这话完全理解不上去，她对父亲的感情不仅仅是责怪那么简单，而是恨。对待她的残忍，与其他女儿的巨大落差，让她齿寒。
“我想见一见母亲。”
“哪怕她是奴隶？”
“哪怕她是+女支+女。”洛林答道。
夜王并没有迅速答应她，他有自己的打算，而且，虽然不是至交，但是昆图斯不让洛林见母亲的理由，他一时之间还不清楚原因，也不能冒然。
经过了五千年，他已经不是一个单纯凭喜好办事的任性神，而是一个需要考虑利弊的18区BOSS。
突然大门开了，一个侍女被推了进来，一把刀直接奔向了洛林，夜王一挥袖子，刀变了方向，扎在地上，刀身没了半截，可见凶狠和决心。
作者有话说
第73章 【章七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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