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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一事——启动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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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山海间,闻海甜;居山海,阙天仙……
天空恰吐出鱼肚白,浓墨淡彩的天阙海鲜汤,却怎么也唤不起这个往日繁华的海天城池——
咚、咚、咚——
一阵紧凑而低沉的敲门声吵醒了正在熟睡的姚铭。他是整个L市灯笼交易市场的头儿,自从被江舒一锅端后,许多弟兄的生机被毁,他也烦恼的自甘堕落。昨夜,于几个亲信一起喝啤酒吃烧烤到凌晨,好不容易才拖着呕吐到虚脱的身体睡着了,现在又被某个杂鱼吵醒。
姚铭不耐烦的打开陈旧木门,一位穿着黑色西装、带着金丝眼镜的人在门口微微一笑,姚铭一惊,接着一股强电流袭卷躯体,麻木的躯体重重的倒在地上。
姚铭迷迷糊糊的,费力的睁开双眼,眼前的一切还是云里雾里,唯有身上多处皮肤撕裂的疼痛感格外醒脑。渐渐地,他听见了弟兄们阵阵的哀嚎,他很是疲倦,接着又闭上了眼睛。一会儿,一股极其疼痛的刺激将其从睡梦中唤醒,隔着滴着水的头发,他看清了眼前的穿着警装的人,自己正被吊在天花板上,有个小警察手里拿着一条带血的长鞭。
姚铭撑着痛,笑笑,道:“好久不见啊,江贱人!”
江舒推了推眼镜,一鞭子朝着姚铭抽过来。鞭子是泡过海水的,狠狠的抽打在姚铭撕裂的伤口上,二次开裂锥心般的疼痛让姚铭叫了起来,但姚铭还是咬牙忍着,发出一种“呜呜”声。
江舒道:“果然,还是醒着的时候更好玩些。怎么,刚才的一桶海水不够啊?”
姚铭笑笑,道;“呵,贱人!”
江舒抽出丝巾擦了擦汗,道:“嘴真硬。不过没事,反正我没玩够!”
这时,一把火红的烙铁伸向了姚铭身旁的弟兄。“啊——”一阵撕心裂肺的嚎叫声过去后,那人没了声响,伴随着吊绳在海风的作用下有规律的摆动着。
姚铭怒目圆睁:“你个混蛋——”
江舒道:“其实他早就招了的,但你没有。可是,你又是条大鱼,必须留到最后,所以,只能是让你最亲爱的兄弟来承受了。别盯着我,是你嘴硬害死了他。”
姚铭一口黑血吐了过去,正好落在了江舒洁白的丝巾上。江舒满眼通红,即刻操起长鞭朝着姚铭狠抽过去,接着一桶冰凉的海水泼了过去,姚铭头一倒,不动了。
没有丝巾,江舒只好用袖子稍微擦擦额头上豆大的汗珠,对小警察道:“去看看,死了没有。”
小警察颤颤微微的将手伸近姚铭的鼻子,还好,鼻息尚在,只是有些微弱。小警察道:“可以喂点水给他吗?”
江舒白了他一眼,摆摆手——随便!
昏暗的黄色老式灯泡下,几具躯体如风铃般,在海风的戏弄下有规律的摆动着,风铃中的那根丝毫不动,他早已失去了质量,变为了空心。
小警察拿着一个边缘破烂的小碗,踩着木凳子,一勺一勺的喂给姚铭,姚铭眼睛还未睁开,凝固的血夜黏在干涸的嘴唇上,有的融进了喝进去的水里,两行泪水流了下来,滴在疼痛的伤口上,姚铭被刺激的微微张开了眼睛。
小警察微笑道:“你醒啦。”
姚铭眯着眼,但仍旧能感受到小警察灵动的瞳仁里那一丝温暖,小声道:“你叫什么?”
“符策。是个实习生。”小警察边喂水边答道。
“嗯。”姚铭道。他记下了。
这时,楼道上传来了低沉的脚步声,听声音似乎是三个人。
江舒笑道:“符策,拿起烙铁。”
符策颤巍巍的拿起了烙铁,心中充满了恐慌。
“不对……”一个沉重的声音响了起来。
江舒叫道:“动手——”
符策怔住了,为什么?
江舒见其不动,气道:“快点——不然今年别想转正!”
“可是……可是……他……”
符策话未完,不耐烦的江舒将其踹至角落里,操起烙铁重重的朝着姚铭的胸口按上去——
一股白烟夹杂着类似油泡破裂的声音不断从姚铭的胸口冒出,混合着焦糊的气味——
“啊——啊——啊——老大快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