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鼠猫微庞策]破茧》仰望明日

3、第 3 章

　　二、
　　饶是二人脚步快，跑回展昭家的时候，天色也已经暗了下来，展妈妈早举了把伞站在巷子口 ，看见两个小伙子跑得水花四溅的，连忙凑了伞上去。
　　“妈，你出来干什么呀？外面又下雨。”展昭接过伞，撑开遮在自己和白玉堂的头上，白玉堂顺手就把手臂绕在展昭脖子上。
　　展妈妈柔声，“就知道你们不晓得听天气预报，我也忘记和你们说，你看都没带伞呢吧？可淋到雨地里去了。”
　　白玉堂笑呵呵道，“阿姨，我们身体棒，没事儿，这天气热，就当冲个凉水澡凉快凉快。”
　　展妈妈语重心长，“就是这热身子淋了冷雨才容易生病。可不能大意了。”
　　三个人边说边往家里走，走到快家门口，展妈妈才忽然想起来，“对了，展昭，你包大哥也来了。”
　　“包大哥？”展昭明显感到白玉堂的肩膀微微垮了下，“他出差回来了？”
　　展妈妈点点头，“他回来还带了土特产，今天拿了些给我们。”
　　展昭点头，“我正好有事想问他。”
　　白玉堂把展昭肩上的胳膊又紧了紧，乘着展妈妈不注意，凑到展昭耳边道：“早知道，我就不来了。”
　　展昭微微斜睨了眼，有些好笑，“白耗子也有怕的人？”
　　白玉堂扬了扬下巴，“怕？怕没他长的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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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展昭有些好笑，这包拯是他家早些年前的邻居，展昭上小学的时候，包拯上高中，还给他辅导过学习，后来包拯上了大学，他们家不久也搬走了。
　　不过，两家虽然不住一起了，展昭和包拯的关系却依然很好。包拯拿他当亲弟弟，放假回来的时候，再忙也过来看看展昭，展昭也特佩服包拯那颗黑乎乎的脑袋，一口一个“包大哥”叫的亲热。
　　后来包拯成了名律师，渐渐小有名气，展昭也上了警校。有次学校办犯罪心理学讲座，不知怎么的把包拯给请来了，当时白玉堂看着宣传海报上黑乎乎的一张脸，很是惊讶，“这世上怎么有这么黑的人？”
　　展昭也惊讶了，“这不是包大哥么？”
　　“包大哥？”白玉堂扬眉笑，“包子有黑的么？”
　　展昭瞪了他一眼，抬头却喊道，“包大哥。”
　　白玉堂奸笑，“看清楚，这是碳素笔画的，可不是你包大哥。”
　　展昭又喊了一句，“包大哥，你怎么上这来了？”
　　白玉堂这才也转头，果然看见黑黝黝一张脸，比那碳素笔画的还黑，白玉堂这才真的惊讶了，“喂，你身上没有非裔血统吧？”
　　展昭拉了白玉堂一下，包拯装作没看见，“我和你们公孙老师是同学，他让我来的，我也正好来看看你啊。”
　　正说着，在礼堂里忙碌的公孙策也赶了出来，“包拯、包拯，你准备好了没有？”
　　转眼看见两学生，公孙策浅笑着点了点头，“你们有时间也来听听这讲座。”
　　展昭点了点头，白玉堂不置可否的“嗯”了一声。
　　包拯拍拍展昭的肩膀，“长高了啊，待会先别走，我们聊聊。”说着就挥手和公孙策进礼堂了。
　　他们俩本来准备去图书馆的，展昭此刻却有些歉疚的微笑说，“玉堂，咱们一起也去听听吧？”

　　“玉堂”，这是一个只有在展昭有求于白玉堂，向他示弱的时候才会这么叫。
　　所以此刻，白玉堂表面上虽然皱了皱眉，却掩饰不住眼角的笑意。
　　“好。”
　　在那之后的许多时候，白玉堂常常暗骂自己就那么轻易的因为一个笑容和称呼就把自己推向了“火坑”。

　　也许情况并没有“火坑”这个词语所表达的情形糟糕 ，只不过是脸比炭黑的包大哥刚好记得白玉堂，并且在有上百人的大讲堂里稍稍为难了下他，只是这一次为难让白玉堂丢足了面子，以至于以后每每看到包拯，白玉堂的脸上都会有牙疼一般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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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展妈妈推了门，先进去了。
　　白玉堂偷偷扯了展昭一把，“待会我要是行凶，你可得记得帮我作证，我们是有宿怨的。”
　　展昭皱眉，“有宿怨也不能行凶！再说那事都那么久了，你就别记仇了。”
　　白玉堂皱了眉间褶子，“为什么不记仇？你不知道白爷爷我是龇牙必报的人啊？”
　　展昭还想说什么，展妈妈已经在里面招呼了，“唉，你们俩还不进来？衣服湿了赶紧去换换。”
　　展昭答应了一声，扯着白玉堂进门，顺便咬了下耳朵，“不准在我家行凶。”
　　白玉堂挑眉笑了，“那我把他带到外面去？”又随手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展昭没理他，直接招呼包拯去了，包拯看见白玉堂了，白玉堂只当没他这个人，跟着展妈妈进房间拿毛巾。
　　包拯朝展昭笑笑，“他还生气呢？”
　　展昭看了房间一眼，“要说包大哥你当初也过了，那么多人面前让他下不来台。”
　　包拯狭促的笑了，顺手还捏了捏展昭的脸蛋，“怎么？见色忘义啊？帮着外人数落你包大哥。”
　　展昭挣脱了包拯的魔爪，“包大哥你说什么呢。”
　　包拯看展昭不禁逗，又乐了，笑过之后又微微凝了眉，“我听公孙说你们一起进市局了？”
　　展昭点了点头，“我们实习。”
　　包拯道，“他把你们介绍给庞统了吧？”
　　展昭点头，“是啊。我们今天刚见过面。”
　　包拯点了点头，“庞统，庞统……”
　　展昭不解，“怎么了，庞队长怎么了？”
　　包拯摇头，“没事，你多看着点你那同学，你那同学性子犟，别惹恼了人家，庞统可不是善茬儿。”
　　展昭更不明白了，“玉堂又怎么了？他现在不归庞队带，怎么会惹恼庞队？”
　　包拯怔了一下，“你们不是都跟着庞统么？”
　　展昭摇头，神色有几分黯然，“庞队说他只要一个人，玉堂把机会让给我了。”
　　包拯心里顿时明白几分，“哦，没什么，你自己小心点就是了，别实习的时候出岔子。”
　　展昭点了点头，心中虽有疑惑，看样子包拯却是不愿意说了。

　　白玉堂出来的时候已经套上了展妈妈给他找的展昭的旧衣，衣服有点小，更衬的白玉堂肌理结实，身材挺拔。
　　“你也去换换吧 ，别穿着湿的了。”
　　展昭点点头，转身进了房，只留了白玉堂和包拯大眼对小眼。

　　白玉堂靠在沙发上百无聊赖，又不乐意搭理包拯，就随手拿了报纸，翻开了，正面又是在公交上看到的那一条年轻女子自杀的报道。
　　白玉堂皱了皱眉，正打算认真看看，包拯却开口了，“你和展昭一起实习？”
　　白玉堂忍不住朝他翻了个白眼，“知道了还问。”
　　包拯这次倒不介意，“你对展昭挺好啊。”
　　白玉堂斜睨他一眼，“我家的猫，我当然对他好了。”
　　包拯愣了下，又笑了，“你是不是和谁都这么说话啊？”
　　白玉堂有种“你不服啊”的表情。
　　包拯摆摆手端起茶，“得，我不和孩子一般计较。”
　　白玉堂不爽的皱眉，“你说谁是小孩子？”
　　包拯以一副明知故问的神情淡淡的扫了他一眼。
　　这一扫，可把白玉堂的火气给扫出来了，正想蹦起来理论理论，就听房间里展昭叫：“玉堂，你进来一下。”
　　白玉堂剜了包拯一眼，转身去推展昭的门。
　　展昭正在套圆领衫，白玉堂的口气还有些硬，“你叫我干嘛？”
　　展昭笑，“我猜着时间差不多了，再不叫你，你又该和包大哥吵了。”
　　白玉堂哼了一声，一屁股坐在床沿上，“吵就吵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