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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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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烟渐渐散了,手中茶已饮尽。
眼角湿润,抬眸,却见对面之人正看着手中的水晶瓶笑而不语。
“这是什么茶?”
洛繁递给若伽一方绣帕。
“专为你而备的——凝魂茶。”
挥手让身后的和仪将手中匣子递于若伽。
“这盏倾泪香,名唤‘梦笙’。梦如浮生,亦或浮生若梦。只不知,是这梦中诸事若浮尘一生,还是这浮生过往皆如梦。”
晃了晃手中水晶瓶。
“算是交换,一盏‘梦笙’换几滴浮世泪,值了。”
将水晶瓶递于和仪,让她放好。
“许久都未有尝尽浮世八苦的眼泪。”
若伽拭去眼角微凉,启唇欲语。
“阿护……”
“你不是早已知晓了吗?来我这兰瑾阁的,我愿见的,都是心中早已有了答案的。”
略停顿。
“你可怨恨他们二人?”
若伽抚过匣上花纹,似在沉思。
“秦护?信以?从前是恨的,后来便不恨了。只不过是我所认为的对错,与他们所认为的不同罢了。”
他们认为的对,只有荣华富贵、权势地位。
“是啊,不同。这世间的对与错谁又分得清。或许,谁都有错;或许,谁也没错。这世间众生总归是不同的,只不过,你是格外重情的那一个。”
视线扫过若伽手中的木匣,轻然一笑。
“我这兰瑾阁的东西,总归是与世间之物不同的。去试试,或许……”声音逐渐飘渺,似要归于虚无,“或许,若再重来,你从一开始,便能寻到那个说要护你一生,独属于你的——阿护。”
再不相错,再不相离。
若伽的身影渐渐消失在阁外的袅袅云烟间。
一旁的和仪终忍不住开口:
“为何不告诉她,那北棠恒也曾来过?”
“为何要告诉她,平白添些忧愁与愧疚。更何况,无论历经多少劫难,辗转几时,北棠恒都会找到她的,阿护始终也只是他的阿护。”
“那为何前世没有找到她?”
洛繁笑了笑。
“这世间之事、之人,总有些阴差阳错,一错,便是一生。”
前世北棠恒为寻若伽,悄入锦国,方寻到,便被袖音报给了她主子,最后因若伽被挟,身中埋伏,死于太子箭下。
和仪目露不解,他自有意识起,便在这兰瑾阁。虽从这浮世众生口中听到过这世间百态,但终究不懂。
“那……北棠恒是个什么样子的人?”
洛繁微微一笑。
“情深不渝之人。”
“何意?”
洛繁转身步入内阁,声音渐渐飘渺。
“大概就是,爱她入骨后,护她一世又一世,也只愿她安好如初,我愿痴心不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