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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差别对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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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番话说的如此认真,齐舒志和唐礼之都沉默了。
片刻之后唐礼之正准备骂醒他,就听一旁的齐舒志道:“好兄弟,我果然没看错你。”
唐礼之整个人一呆,齐舒志接着道:“你放心,我一定会救你出来的。”
唐礼之强行压抑住心中翻涌的芬芳,问道:“你怎么救?七殿下都救不了的人,你能救?”
齐舒志奇怪的看了他一眼,道:“找出真凶不就行了?”
他这理所当然的语气,气的唐礼之伸手扶住了栅栏。他告诉自己千万不要冲动不要生气,这位是你兄弟是国公府的世子爷,得罪了他受罪的是你自己……
如此反复默念片刻,唐礼之恢复了平静,道:“那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做?”
齐舒志低头想了想,道:“我们去看看霜霜姑娘吧。”
唐礼之:“……”
“梁兄你先安心在这儿,我会打点狱卒,你有什么需要的就尽管说。”齐舒志道:“或者你有什么要对谁说的话也尽管告诉我,我替你转达。”
“多谢了。”梁东面上浮起一丝愁容道:“我实在不孝让家中父母担心了,还请齐兄转告他们就说我没事,让他们不要担心。”
离开了梁东的牢房,走了没几步便到了霜霜的牢房。周辰理正站在牢房外,对里面的人说话,“霜霜姑娘你不要害怕,我一定会救你出去的……”
这时候齐舒志走了过去,看见了牢房里坐在角落面无表情的红衣女子。他走了过去,“霜霜姑娘。”
原本似乎在发呆的霜霜忽的眼前一亮,转过身来看见了栅栏外的少年,她眨了一下眼睛伸手在头发上抚了一下,小声道:“世子爷,你来了?”
“嗯。”齐舒志道:“你在这儿还好吧?”
“我还好。”霜霜想了想,略有些羞涩的道:“就是晚上有点冷。”
“哦,这好办,我让人给你送床棉被来。”齐舒志微笑道:“这里的狱卒我打点过了,你有什么需要都尽管说。”
霜霜看了齐舒志一眼,又很快低下头去,小声道:“谢谢。”
“不用谢。”齐舒志安慰道:“我先走了,你且安心,我一定会救你出去的。”
说完他和唐礼之转身就要走,忽然身后传来一个声音,“世子……”
“嗯?”齐舒志回转神来,“怎么了?”
“……你真好。”霜霜坐在角落里,缩成小小的一团,若不是齐舒志耳朵灵敏还真听不清她在说什么。
三人出了天牢,齐舒志道:“这件事会不会是刘蟠的仇家做的?”
“为什么?”周辰理道。
“嗯?”齐舒志一愣,“什么为什么?”
“我们说的话明明差不多,为什么她对着我就一个字不说,却主动对你开口?”周辰理看着齐舒志,脸上满满的都是受伤和难以理解。
“呃……”齐舒志茫然的道:“是吗?可能是我认识她久一点?”
周辰理:“是这样吗?”
他们身边的唐礼之一脸惨不忍睹,把头埋的低低的。这时候齐舒志看向他,“唐兄,你说是吧?”
“啊?啊!是是是。”唐礼之认真点头,“就是这样没错了。”
还好这个时候刑部的仵作走过来缓解了气氛,“大人,有新发现。”
三人的注意立刻就被吸引了过去,仵作看着周辰理,又看了看他身边的两个人,周辰理道:“你说吧。”
“是。”仵作道:“砍下刘蟠头颅的刀已经从河里捞出来了,并且在他的肚子上有用同一把刀划出来的两个字。”
“什么字?”
“八音。”
“八音?”马车上齐舒志思索道:“八音有佛教八音,乐昌八音,乐器八音还有镇隆八音。那凶手在刘蟠的肚子上刻下这两个字,是什么意思?”
唐礼之摸着下巴道:“是不是他在暗示,他是个乐师?”
“不会这么简单吧?”齐舒志不能理解道:“乐师杀刘蟠做什么?”
“你是不知道刘蟠这个人平时欺男霸女是无恶不作,说不定在某一天他看上了一位卖唱的小娘子,便强行将那小娘子掳了回去,小娘子不堪受辱自杀身亡。小娘子的老父痛彻心扉,终于决定报复。”唐礼之一拍大腿,道:“他尾随刘蟠,先是放迷药,然后冲进去手起刀落,之后跳河逃走。”
齐舒志听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唐兄啊,其实你不用再为你以后的前程烦恼了,你说书就很不错。”
唐礼之立刻一脸冷漠,“那你说,这八音是什么意思?”
“不知道。”齐舒志想了想道:“我觉得还是要从刘家的仇人查起,刑部也在往这方面查,不过我担心查案的速度太慢会耽误了梁兄的乡试。我爹是留了一些人在府上的,都是些厉害人物,就是不知道他们肯不肯听我的。”
“肯定听,你又不是要做什么坏事。”唐礼之道:“再说了等你爹百年之后你就是他们的主子了,不听你的听谁的?”
说的也是,齐舒志便让唐礼之去梁东家安抚他父母,自己则回了趟家。回去之后他就急忙去找杨氏,打算让那些人帮忙查这个案子。
人还没走到后院就被拦住了,陆子兴挡在了齐舒志面前。齐舒志默默看着他,陆子兴道:“爷爷让你去见他。”
齐舒志:“……”完蛋,现在本该在书院,他竟大摇大摆的回来了。
“表哥……”齐舒志正要找借口。
陆子兴嘴角一抽,道:“爷爷说了,不管你是头疼还是肚子疼,总之先去见了他再说。”
“我没有哪儿疼,但我现在真的有紧急的事情要办。”齐舒志可怜兮兮的道:“表哥你就放我一马吧。”
陆子兴也不是个冷心肠,闻言就很为难道:“我也没办法呀,要不你去跟爷爷说?若真有要紧事,爷爷会放你走的。”
眼看说不通了,齐舒志灵机一动,突然看向陆子兴背后道:“咦?你怎么不穿衣服?”
陆子兴果然上当,一回头只见地上站着一只麻雀正无情的嘲笑他。再转过头来,齐舒志已经无影无踪了。
他一边跑一边唾弃自己,都怪唐礼之和方峥,要不是他们天天在身边说一些不堪入耳的话,他怎么能编出这种话来?
急匆匆来到了杨氏的院子前,杨氏的贴身婢女心柔见他过来,就道:“世子?您怎么来了?”
“我要见母亲。”齐舒志说着就直接冲了进去,“你们别挡道!”
杨氏正在屋子里看账本,管家齐忠站在她身旁。别看这位夫人才二十多岁,但只要她沉着脸不说话,那气势连他也不敢小觑。
正在这时外头传来喧闹的声音,齐忠见杨氏皱了皱眉,便走到门边往外看,“怎么回事?”
齐舒志嗖得一下蹿到他跟前,吓了齐忠一跳,“世子?”
“母亲!”齐舒志微微喘着粗气,看着杨氏道:“我有事要同你说。”
杨氏合上账本,侧头抬眼冷静的将他看着。然后道:“你是世子,不论在外头还是在家里,不论遇到什么事,都不应该这样慌乱。处事不惊,才是世子该有的样子。”
齐舒志一愣,然后伸手理了理衣服,平复了气息道:“母亲,孩儿有事要同你说。”
“嗯。”杨氏点了下头,道:“齐忠,出去将门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