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作天作地作不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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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模考场座位是打乱的。
白萌和叶莎都被分到七班。白萌从洗手间出来，叶莎已经先找过座位了。可她没有找到白萌的。
“七班13号，是这个考场没错。”白萌一个个往下数，发现本该贴在课桌右上角的准考证没了，残留着胶水印子，不知道为什么要撕掉。
课桌坑坑洼洼，划痕很新，应该是昨天晚自修新划的。
“这课桌怎么用啊？字都没法写！”叶莎生气说：“这种课桌排考场的时候是不合格的，昨天下午老师没有检查吗？”
“没事，随便垫垫纸就行了。”白萌安慰叶莎：“说不定是被考试逼疯的呢？”
叶莎说也对。但这人把课桌弄成这样，肯定该垫她的，伸手去课桌洞里找。
“我劝你别动别人的东西。”
叶兴爻一脸不耐烦，对着叶莎没好气：“你是傻吗？擅自动别人东西，不怕别人骂你么？”
“什么叫我是不是傻，这个人把课桌弄成这样才是神经病。”叶莎气愤不已，“难道这不是她的责任？不拿她的东西垫，我们去哪里拿东西垫？”
平日里温软的叶莎动了脾气，晶亮的眼神极其倔强，叶兴爻看一眼便没了主意。
“叶莎，你小声一点。”
叶兴爻去自己的课桌里拿出一本漫画书，递给白萌变扭道：“你别着了别人的道。”
“多谢。”
白萌接过之后仍没有停手，她拿起课桌里的试卷一看，姓名栏处正写着白艺。
“故意的？”白萌冷笑。
“昨晚白艺问人借美工刀。”
叶兴爻本不想搭理白萌，但他耐不住叶莎愤怒的质问，啧声说：“白艺说是削铅笔，削着削着把桌子划了。她的朋友安慰她，她说她太紧张了，不知道怎么办。神经兮兮的，好像谁阻止她，她就割腕。她说她中午就去换书桌。”
“中午换？上午第一门就要考语文，字写得难看很影响分数的！”叶莎气得脸颊通红，“这明摆着是欺负人！”
“大约我姐姐被考试逼疯，怕考不好吧。”白萌不禁笑出声，她将那本典藏版的大开本漫画还给叶兴爻。
白萌拿出白艺的云朵图案文件袋，掏出里头的试卷后，压在课桌上。
有七班的同学看见了，走过去质问白萌怎么可以擅自动别人的东西，白萌微笑道：“这是我姐姐的课桌，这文件袋还是我和她一起买的，我用一下不可以吗？”
白萌反问时语气温和，一副无辜的脸蛋在说：我们姐妹的事关你屁事。
“姐姐借妹妹用一下怎么了？而且本身就是白艺的错。”叶莎小声嘀咕，有人正要反驳，叶兴爻张口哼了一声。
“别人的家务事有什么好管的。”
叶兴爻虽然是对叶莎恶狠狠的说，但他一开口，班级瞬间安静，谁都不敢再说话了。
白萌不用那个文件袋，就得用叶兴爻珍藏的漫画书，她们阻止相当于坑叶兴爻。
大家保持缄默，可不能惹校霸。
……
这周放学回家，周五上午没上课，学校组织高三的学生去报告厅听演讲。
本就乱糟糟的报告厅在楚牧出场的一瞬间炸了锅。
这位学神学长的照片常年挂在学校的布告栏，每天出早操都得经过，每个学生都看得见他当年的优秀履历。偶尔还有人开玩笑说可以朝楚牧照片拜一拜，求学神保佑考高分。
这次见到真人，比照片上十年前的青涩少年成熟了太多。
楚牧今天穿了正式的深蓝色西装，打了银白色的领带，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是精英的矜贵气质。他眼眸明澈，开口试麦时磁性的嗓音传开，大家听得一愣。
“学长！”有前排的女生大声呼喊校园传说：“学长还可以做十年校草！”
“谢谢。”
楚牧对同学们的热情回以微笑，“请大家安静，不要吵闹喧哗，否则会打扰我的演讲思路。”
真是一点儿也不客气。
白萌轻笑时，发现一旁的叶莎目光炯炯，和追星的狂热粉丝没什么区别。
“有什么好看的？”
“超帅啊！”叶莎雀跃不已：“楚学长那么优秀，简直就是我做梦都想不到的完美款！”
白萌伸手捂叶莎的眼，想起楚牧威胁过自己，一点也不含糊：“都是快三十的老男人了，脸上全是化妆品，都是假的。“
被女主盯上可就要成炮灰，从此被男主当做假想敌了。
白萌指了指远处一脸不爽，但强忍着不耐烦坐在报告厅的叶兴爻：“我觉得你和叶兴爻更配。昨晚你们不还一起去超市了？他还给你买了草莓牛奶，啊，我好羡慕，我也想喝甜甜的草莓牛奶。”
“对噢。”
这么一提醒，叶莎才记起脸红。她爱喝草莓牛奶，父母都不给她买了，总说她幼稚小孩子气还长不大。
昨天在超市犹犹豫豫，拉着白萌在货架前走过三趟，最后也没敢买。
还是叶兴爻拿着草莓奶追上她，堵在墙上硬塞给她的。
叶莎看看台上的成功人士，每一句经验之谈都透出成熟，一举一动都是难以企及。叶莎又扭头看了看叶兴爻，他也在看她，视线对上的一瞬间，叶兴爻脸先红了。
“他怎么会来听演讲？”叶莎小声问：“他不是最烦这些了吗？他不用听都能考很好。”
“因为有在意的人？”
白萌体贴地送出助攻：“不然谁愿意浪费大好青春来听怎么多考几分？”
尤其是楚牧说，如果题目不会做，就刷题刷到天昏地暗。不谨慎丢了送分题，就罚自己把那道题抄一百遍，下回再犯翻倍。他还有心思调侃自己最多一题抄了八百遍，整整一天都没吃饭。
楚牧也是，炮灰的真实。
如果是男主叶兴爻，肯定就会说，哪有什么不会做的题目，给脑子来一拳开开窍就好了。
演讲结束后放学回家。
有不少同学留下来想和楚牧再多谈谈，也有人求签名求鼓励，白萌发现白艺也在其中。她背上小书包，在报告厅另一边的小教室等。但不是等白艺。
她们家在老城区，离学校很远，白艺每次都是坐同学父亲的顺风车回去，从没问过白萌要不要一起。
白萌等了半个小时，估摸着公交车都该有座位了，才走出去。
走廊里，楚牧正在与李主任聊天。
“白萌还没走啊？”李主任惊喜道：“正好聊到你呢，这次一模你考得不错啊，上午老师刚批完卷子，还没来得及统分。但你肯定是第一了，数学和英语都是满分，除了楚牧我还没见过第二个。”
李主任问：“你怎么做到的？”数学还能抄正确答案，英语还有作文呢，能让三个老师统一给满分绝对是真材实料。
“哦，之前家里的事比较忧心，所以状态不好。”白萌微笑道：“现在已经好了。李老师，我的笔帽落报告厅了，特意等到现在没人了来捡，我可以进去吗？”
白萌发现楚牧手上握着那只胡萝卜圆珠笔的笔帽。这支笔是原主的心肝宝贝。高一进校测验考得不错，父母奖励给她的。
“我走路的时候险些踩到，就捡起来了。”楚牧将它放到白萌手心里，动作有意迟缓：“白萌学妹，我想资助你上大学。”
完蛋。
李主任笑吟吟地说：“白萌，这是个好机会啊！你家的情况老师也了解过，的确是很特殊。现在快高考了，有了楚牧资助，你就不用再担心家里，安心考自己喜欢的学校。”
“嗯，好的，谢谢老师关心。”
白萌没办法只能应了。李主任发现白萌听话又乖巧，简直就是三好学生的榜样，忽然说：“你这次考得那么好，是同学们的学习榜样，回去写一篇学习心得下周上交啊。”
白萌点头后道别离开。她听见背后李主任仍在和楚牧介绍她的家庭，只是没了笑声，反是夹杂了几声叹息。
已经中午了。白萌顶着太阳等了很久公交车，都没有到家的那一趟。
一辆欧陆停在白萌眼前，楚牧侧头对她说：“上车。”
不容置疑的语调配上这辆豪车，白萌一度怀疑自己进了霸总小说。
楚牧的手指敲打在方向盘上，淡淡道：“十分钟前，始发站的司机进站时撞了个人，公交车全堵在始发站了。你确定你还要等？”
“我想确认一下。”
白萌几乎是楚牧威逼上车的，车门锁上的一刹那，白萌抱着自己的旧书包瑟瑟发抖：“楚学长，你是想资助我，而不是想包养我？”
白萌就不信自己不能把好感值刷成负！
让人喜欢那么难，让人讨厌还不简单？
楚牧一脚油门踩下，白萌觉得自己险些飞起来，浑身充斥着不真实的恍惚感。
“白萌，你真有意思。”
楚牧放缓车速，等红灯时扭头看着白萌呆愣无辜的脸：“你不是说非叶家大公子不嫁？”
“包养是包养，真爱是真爱。”
楚牧眉头微蹙：“你还是高中生，脑子里就想这些东西？”
“没错呀。我很穷的，你帮帮忙咯？”白萌甜甜的笑：“你考虑一下？”
“不考虑。”
几乎能听见楚牧碾后槽牙的声音，白萌正准备松一口气时，楚牧说：“等你大学了我们再谈这件事。”
“哈？楚学长你是不是……”脑壳壳有问题？
不能因为自己不是主角就放弃挣扎随便放出危险发言啊！
“我说过，我从来不骗人。”楚牧抬头凝视前方，严肃得像是在谈判桌上：“你考首都的中央大学，我的公司在那附近，很方便。”
白萌：……炮灰的行为逻辑果然都是不讲道理的。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作天作地作不死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