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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中庸之道 ...

  •   她乖巧跟在柳静海身后,好奇望着一路上的风景,霸刀山庄屹立北武林不知多少年,底蕴丰厚,建筑奇巧颇具魏晋风骨,令人忍不住想驻足欣赏。

      一个上不得台面的私生女自是受不到庄中长辈的重视,柳静海领着他到了鹰扬谷的厅堂内,她只见到了柳惊涛、柳愚、柳哲等平辈人。

      霸刀山庄之前笼罩的阴云还未散去,他们都很冷淡寒暄几句,认识一下带她去柳祠祭拜下祖先记入族谱,最终将她安排住在琅玉亭院就算了了。

      幸好这只是个假身份,阮暖并不在意,只是心中想着叶英此刻在做些什么。

      离她出藏剑已过了数日,叶英所铸宝剑又一道工序完成,他可以出剑庐休息几日再继续。数日未见心中人,他本想和阮暖去西湖边散步,哪曾想刚出剑庐就听见阮暖入剑冢闭关修炼。

      他觉得此事有蹊跷,便去找了父亲求证,叶孟秋将事情告知了叶英:“英儿,此事关系重大,你可知晓?”

      叶英绝对是个识大局之人,他颔首道:“英儿必定派人守好剑冢。”

      和阮暖想得一样,叶英会想念她,却不会因此耽误正事。他们互相了解对方,都想为对方多做些事,叶英能做的是守好藏剑、发扬藏剑,成为藏剑坚实的后盾。

      来到霸刀的第一天,所有人看向她的目光都带着异样的色彩,好像认为她抢夺了柳夕的地位。

      不过有着柳五爷的吩咐,弟子们心中虽有微词,但吃穿用度等都不曾亏待她。

      这样对于她来说已经很好,她也不需要那么多人喜欢,来霸刀不是真做二小姐,是有正事。

      接她回来后,柳五爷的状况好像越来越不好,在外人看来老庄主经常将她这个私生女错认成柳夕,渐渐的还总说些疯话。

      柳惊涛也就是现在霸刀山庄大庄主,他不喜这个新妹妹,但她既是霸刀二小姐,当然不能失了霸刀的名声。在看见阮暖整天无所事事,除了有些时候和柳五爷聊聊天说说话后,他将阮暖拎到鹰扬谷的广场上和众位弟子练武。

      这么多天过去,有些弟子心中怨气消了许多,不再冷眼相待,对阮暖更多的是可怜,可怜她被接回来是做了个替代品。

      “使个刀法我看看。”柳惊涛沉着性子打算教导,想先看看她的基础。

      阮暖心中略微一思索,决定藏拙,就算她可以依靠系统使出全套霸刀武功,她也不会尽数使出。

      看着她刀法用得七零八落,柳惊涛面红耳赤,视此为大耻,冷声道:“今日起认真练习刀法,不可怠慢,你现在既为我霸刀山庄中人,就不能丢我霸刀的脸面。”

      “是,大哥。”她不曾反驳,似有些沮丧回复道。

      柳惊涛摇摇头,叫过来一名弟子过来教导她基础刀法,务必让她以最快速度学会。

      时间过去不久后柳静海缓缓走来,安慰阮暖道:“大哥心急,你以前不曾多练,能有这样水平已然不错。”

      阮暖抱着刀抿唇说道:“谢谢你,三哥。”

      柳静海轻轻拍着她的肩膀颔首道:“若有不会之处,可来问我。”

      她继续乖乖的回话:“好。”

      阮暖给自己的人设是刚回霸刀的刀法不好的私生女,但可没安天赋极差的标签。她现在名义上大哥是铁了心要把她刀法拉到至少庄内平均水平,事不过三,练刀法绝对不超过三次绝对练得差不多。

      这样的话,既不会太显眼,又不至于吊车尾。

      一早上的练习,被柳惊涛传唤来的弟子只教了她一招最基础的,让她先行练习,务必达到标准才肯继续教导下去。

      庄内弟子看多了天资聪颖之人,阮暖这样直接被盖章为资质尚可,普普通通。

      到了饭点时间她开开心心运起霸刀轻功雷影风踪准备跑回去吃饭,要说轻功都是有共通之处的,学会其它门派轻功想要再学一门可谓事半功倍。不过她又不能使出藏剑轻功的影子,使用雷影风踪的时候经常分心,结果飞到半途一个不小心就笔直摔了下去。

      正巧她落的位置非常不好,没有靠近的屋檐、石块等可以借力。

      她看着身下凹凸不平的地面,想好了接下去怎么滚还保持自己不受太大的伤害,忽的腰间传来一股力量,有人抓住了她。

      之前的日子她吃得不多,习惯了江南藏剑的美食,吃不习惯北地的饭菜,所以她很瘦很轻巧。

      阮暖宛若躬着身子的闪电貂被提住了后背,在空中被晃来晃去后安稳落到了附近的一处空地。她不禁脑袋晕乎乎的,捂着胸口想吐,当初叶大哥带她飞的时候才没这样,而是很注重她的感受飞得平稳,如履平地般。

      “小心点,若是没人救你,你会摔死。”

      她恍恍惚惚顺着声音望去,柳静海三哥英俊的样貌就映入她的眼帘中。

      现在她又不能说自己刚刚是摔不死的,只能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低头认错:“三哥,对不起,我没想到会这样。”

      柳静海无奈摇头,干脆直接一路护着阮暖送她回到庭院之中。

      走在铺得平坦的道路上,不知从何处草丛窜出来一个紫色衣衫的小萝莉,她扎着两个小揪揪直往阮暖怀中扑,唤着她:“娘!”

      “......”娘?!她哪里能做别人娘亲,都还没和叶英成亲,就算有孩子也不可能在霸刀。

      她俯身仔细打量着小可爱的样貌,和她现在捏的这张面容有相似之处,突然她明白了柳五爷看见她为何会叹息,庄内人对她的态度是非常不待见。敢情是她随便按照柳五爷脸上细节捏的脸和柳夕很是相像,那么这个小女娃就是叶炜和柳夕的孩子——琦菲了。

      琦菲看清阮暖后失望极了,小脸耷拉着,一下就要哭出来:“你不是娘亲。”

      阮暖轻柔抚摸着琦菲的后背,柔声道:“不哭不哭,我和你娘亲长得像么?你娘亲看到你哭一定会心疼的。”

      “菲菲想娘亲,好想娘亲。”小家伙紧握着她的衣物,一点儿警惕心都没有,全身心投入进去,和阮暖诉说着自己的思念。

      柳静海左看自己的外甥女,右看自己才认没多久的小妹,静望着无法言语,无法插话。蓦然间他觉得他们或许不该将怨恨撒在一个无辜的妹子头上,谁也无法决定自己的出生,他这个新来的小妹是个真切温柔的人。

      这些天来她想必看得清楚,心中也很难过。她看着琦菲眼神中的温柔似盈盈春水,能将人融化又清澈干净,眼底还藏着无法忽视的悲伤。

      阮暖忙着哄琦菲根本没有关注到柳静海,自然也无法得知他的心理活动。若她得知得哭笑不得,她难过悲伤都是因为心疼琦菲,哪里是别人对她的看法。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30章 中庸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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