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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第十九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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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瑞渊看着站在苏鸢和夜亦寒前面的上官初雪一怔,似乎是没想到她也在这。
这时上官初雪丢过来一个乞求的眼神,他的神色暗了暗,微微点了点头。
“你们三个人怎么聚在这里?若是有人走过多不方便?”贺瑞渊脸上还是苏鸢熟悉的笑容,苏鸢忍不住朝着他的方向迈了一步。
苏鸢道:“将军正要去找丞相大人说些知心话,刚巧碰上了大小姐。”她朝着上官初雪友好的点了点头,打了个招呼。
上官初雪却全当没看见,只是向前走了两步,与夜亦寒的距离极度接近,“亦寒,父亲要我来接你去一起见他。”
苏鸢的脸色有些不好看。
她有些用力地握住了夜亦寒的手,夜亦寒却把手松开了。
看了她一眼,苏鸢有些不理解里面的内容。
然后将军把眼神转向了贺瑞渊,“我的小妻子初来丞相府,本来应该我陪着她,但是我跟丞相有些误会想在今天解开,我不放心她,能否请大皇子跟我妻子一道,不出所料,两柱香的时间我就能回来了。”
大皇子点头,“当然可以,我跟夫人关系也不错,这都是举手之劳。”
然后他看了眼上官初雪,“雪儿,既然丞相派你来接人,那就快跟将军去吧,只不过等会还有你的表演,可要转紧时间哦。”
上官初雪有些出神,刚刚她跟将军说话,将军竟然没有看她一眼。
当下也只慌乱的点了点头。
如此说着,夜亦寒从手中掏出一块玉,塞到苏鸢手里,声音温柔,“这块玉你拿着,本来想着今晚用不上了的,你手容易冰凉,本来我一直用内力帮你暖着,但是我现在有事,你用这个,我去去就来。”
苏鸢把玉放到手中,果然变凉了的手暖了起来。
其实现在的天气本来不凉,只不过她今天贪美,穿的裙衫薄了些,而且晚上也有凉风,所以她的手才会变凉。
她抬头,脸上是夜亦寒熟悉的笑容,他曾看她面对她同父异母的兄弟姐妹时使用过。
她说:“将军不用担心我,快去吧。”
夜亦寒有点不喜欢她这样的语气,像在赶他走一样。
正想说什么,苏鸢就已经和贺瑞渊朝着他们的反方向走了。
夜亦寒眉头微皱,然而上官初雪在催着他。
两息之后,夜亦寒转身,朝着丞相所在的屋子走去。
苏鸢没忍住,回头看了一眼,却见夜亦寒和上官初雪的身影相携,很是般配。
贺瑞渊见她脸上的表情,意味深长的笑了笑,“夫人是不是觉得他们挺般配的?”
苏鸢不说话,只是转过头,板正的继续朝前走着。
“夜老将军一直在战场上厮杀,老将军跟丞相是老朋友了,平时将军想自己爹的时候就会来将军府,因为丞相对他比对自己的亲儿子都好。”
“那时将军不过六七岁 ,雪儿也跟他差不多大,夜将军去的日子多了,跟雪儿的关系就好了。”
“那时我们都在讨论什么时候能喝上他们的喜酒呢!”贺瑞渊笑眯眯的,想要看苏鸢变脸的神色,却什么都没见着,苏鸢的表情还是很闲适。
有些失望的继续说:“只不过当年老将军战死,夜将军去了战场,再回来,他们的关系就不如以前了。”
“但是以前他们是真的很般配,男俊女俏,夜将军肩膀上有一道伤疤,那就是他为雪儿挡的一箭……”
苏鸢听到这里忽然停住,仔细的端详着贺瑞渊,贺瑞渊有些招架不住,问她这是做什么?
苏鸢笑了,说:“大皇子可知道我跟你口中的夜将军成亲了?”
贺瑞渊点了点头,“这怎么会不知道?全……”
“既然知道,将军知道你在我面前说他和上官小姐的事吗?”
贺瑞渊的脸色变了变。
“大皇子好歹也是个皇子,还是嫡长子,心思还是不要总局限于内宅,”苏鸢把那个玉石扔到了一旁池子的水中,“你说上官初雪和将军以前的情谊有多好,以前上官初雪敢不敢扔了将军送的东西呢?”
苏鸢看着贺瑞渊渐渐僵硬的脸色抿了抿唇,“现在我敢。”
说完也不顾贺瑞渊,找着丞相家摆宴的地方。
雨青和雨蓝对视一眼,对着贺瑞渊试了个礼,便也小跑着跟上自家主子,走了。
苏鸢瞧着一处人多,便跟了过去,想来那里应该是丞相府接客的地方 。
却没想那里的人围得里三层外三层,像是发生了什么事。
苏鸢蹙起眉,找了个丫鬟问,那丫鬟应该不是将军府的,里外的嗓音都透露着看热闹的情绪。
“好像是那丞相府的一个大丫鬟,说是发现了二少爷的侍妾跟人私通,那个侍妾要把她灭口。”小丫鬟说完还有些忐忑,“夫人我这也是听别人说的,事实并不做准。”
苏鸢点了点头,看她去了。
在外面也看不到发生了什么,“雨青雨蓝,你们知道丞相府接待客人的地方在哪吗?”
“知道的,只不过要去的话就一定要经过这个地方。”
苏鸢又看向那边出事的地方,偶尔会冒出一两声那个丫鬟的哭泣声。
一般府里设下这样的宴会,都会全府戒严,像这样的事情,一般都是刚发生就会被按下去,现在被所有人注意到了,那么就肯定是有人想要丞相府出事。
苏鸢低头一笑,不知道是丞相府的人还是别处的人,若是丞相府,那么只要不是二少爷的小姐公子都有嫌疑,毕竟先人有语:家不平何以治天下?成为笑柄都是轻的,怕就怕有人觉得此位二公子懦弱,连内宅之事都处理不好。
但是这是在丞相府举办宴会上出的事,丢的是丞相府一家的脸,所以是上官家的人很低。
那么就是丞相府的仇敌了。
苏鸢抬头,周围的人表情无非有两种,一种是幸灾乐祸,一种是洋装淡定,竖起耳朵,想要知道更多的辛密。
她不免觉得乏味,人情冷暖也就是这样了,踩高捧低都是人之常情,雪中送炭实属难得。
这时她正想退后等着事情解决,人散去,却见一个穿着有些奇怪的人从这些人的一侧走了出来,由于大家的心思都放在了那个丫鬟上面,所以没几个人注意到这个人。
离得太远了些,看不清人长什么样,只知道个头很矮,苏鸢觉得这个人走路的姿势有些奇怪,一瘸一拐的,当朝官员没有听说谁患有残疾啊……也没人会把残疾的家属带到这个地方来。
她上前想要追到那个人,那人腿部的深色衣料总让她觉得违和并且有一股熟悉的眩晕感,这时却撞到了一个人。
抬头一看,是贺瑞渊。
贺瑞渊挡在了她的前面,苏鸢稍稍挪步再去看的时候,那个地方已经没有人了。
贺瑞渊若无其事的说:“夫人在找什么?”
苏鸢应对贺瑞渊有些心不在焉,“没什么,只是觉得人甚多,每个透气的地方罢了。”
贺瑞渊赶忙拿起扇子帮她扇着风,脸上的表情十分谄媚,只不过身子却还是若有若无的挡在那个方向,“来来来,我之前的言行对夫人多有得罪,唯有以此赔罪了。”
苏鸢有些不自在,眼前的这个人再怎么样都是一个皇子,她原先说出那些话的时候就想着肯定跟贺瑞渊结了仇,没想到现在还是这般样子。
贺瑞渊看他表情自然知道她在想什么,手上的动作还是很殷勤,“夫人不知,将军算是我童年的一个克星了,到了现在还有阴影,若是我不照着他说的那样陪着你,他可能还会像小时候那样暴揍我一顿。”
苏鸢瞅了他一眼,原来是这样。
贺瑞渊见苏鸢的表情放松了警惕,赶忙发挥着自己八卦的功底,把眼前发生的事说了一遍。
说的跟苏鸢想的差不多。
没过一会儿那群人便散了,苏鸢跟着人朝里走,边走边看着那些落座的人的位置,心想不要做错了出糗了才好。
贺瑞渊到是挺自在的,直接叫了一个仆人带他们去为将军府安排的位置。
他还十分不要脸的坐在了这个位置上,跟着苏鸢聊起了天来。
“夫人,来来来,尝尝这个雪玉糕,丞相家做的算是一绝。”
苏鸢应着尝了尝,味道的确不错。
“来来来,尝尝这个梨花糕,味道也不错。”
苏鸢又尝了尝,的确不错。
“来来来,尝尝……”
苏鸢有些沉默的放下了筷子,“主食还没上呢,饭前吃多了这些不好。”
贺瑞渊有些尴尬的哈哈笑了两声,然后自己拿起糕点吃了起来。
苏鸢却瞧出了不对,“你的手腕处是不是划伤了?”
贺瑞渊僵了僵,却见苏鸢拿出一个蓝色的上面画着女人的盒子,“这是我自制的秘药,药效很好,你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