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第38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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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我还抱着它，喂它小鱼干，今早怎么会……”灵月脑袋里一片空白，甚至天真的想它可能只是睡着了，还能救活，抬手去推了一把。
触手的感官是冰凉，已经僵硬了，手心里一片黏稠的暗红色血渍，几乎刺痛了她的眼。
水蓝抓住灵月的手，一面拿帕子替她擦拭手，一面宽慰：“现在不是伤心难过的时候，当务之急是找出凶手，替葡萄报仇。”
灵月定了定心神，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你说的对。你们是在何处发现的，可有什么线索？”
水蓝看向小六，小六认真回忆了下，摇头：“我仔细检查过了，没有任何纰漏和线索。安利是我，咱们最近好像也没有得罪什么人。”
话落，空气一滞。
水蓝提醒了一句：“昨日，洛姑娘好像被葡萄抓出几道伤痕。”
脑子发胀，灵月揉了揉眉心：“没有证据，不能胡乱猜测。再者白日里洛姑娘才被葡萄抓伤，第二天就动手，这不是平白无故地让人怀疑到她身上。”
水蓝认真想了想，好像是这个理儿：“这么说来，有人在背后嫁祸。”
“也许吧！”灵月往长条案上多看一眼，就觉得后脊发凉，头重脚轻，身子跟着晃了晃，被手快的水蓝扶着坐下。
小六将白布收拢：“我去将它埋了吧！”
灵月一手扶额，掩去眼里的哀思：“就埋在水池旁，往日里它最爱去捉弄龙鱼了。”
小六应了声，下去了。
水蓝也是难过得不行，不知道该如何劝慰。
灵月端坐着，好像霜打的茄子一样蔫巴巴，没了生气：“我想静一静，你先下去吧！”
水蓝有些担心她，又拿不出主意，只好去院子里找小六一块儿商量对策。
水池边，多了一个小丘陵，小六体贴地立了个木牌，听了水蓝的话，他沉思了片刻：“应该不是宫内的魔族所为，可是没有证据，就算我们猜到是谁，也没有用。就算真的查到证据，万一指向的是靖湘王府，你觉得魔尊会为了一只猫给咱们做主吗？”
水蓝语气肯定：“会的，我相信魔尊。”
小六被她的坚定所感染，来了主意：“这样，我去宫门那边查查进出记录，看看能不能找到线索。”
水蓝道：“你去办事，我在望月殿守着。”
没多久，小六回来了，一无所获。
外殿。
立在角落里的纸伞颤了颤，一抹红色影子在半空中缓缓凝实，女子身披红纱，曲线窈窕，走动间纤细的身段迷人，长发披在肩后随风起舞。
清雁在灵月面前站定，很是不解她为了一只猫这么消沉：“不过是一只猫。”
“你不懂，我养它的时间不长，可是每每彷徨不开心的时候，不能对人言，却可以对它说。”灵月望着掌心，好像那里还残留着血渍一样，她轻轻摇了摇头：“在我眼里，它不止是一只猫。”
清雁沉吟了下：“这样啊，或许我能帮你。”
灵月抬眸看她，眼中的光亮得惊人。
清雁心中突然欢快起来，不自觉抬手拍了拍灵月的脑袋，安慰。
做善事的感觉，好像也不错呢！
她才不想承认自己关心灵月，就当做是对方给予自己吃住的回报。
“拜见尊上。”
“她出什么事了？”刚一出关，就听说望月殿都乱了，朔之来不及过问，连衣服都来不及换，便匆匆赶过来。
小六和水蓝脑袋卡了壳，还是小六率先找回了语言组织：“不，不是灵月仙子，是葡萄出了事。”
将事情经过大致说了一遍，朔之面沉如水：“可查出是何人所为？”
听魔尊的意思，这是要管一管了。
小六没来及答话，就被人抢了一拍：“没有线索，但或许可以用别的法子找到行凶之人。如果是魔族，魔尊可否公允？”
朔之面上本就乌云密布，一听这话，打从心窝子里不舒服了。
听听她说的是什么话，话里话外生怕自己包庇。
“你若是真能找到行凶者，真凭实据，本尊绝不姑息。”
小六和水蓝低眉顺眼，尤其是水蓝特别想扯一扯灵月的袖子，让她好声好气地跟魔尊说话，千万别用这种质问的口吻。
灵月哪里能读懂水蓝的心思：“魔尊大度，是我狭隘了。”
朔之轻哼，脸上却是多云转晴。
魔尊也太好哄了吧！
水蓝和小六都没脸看，只低头盯着自己的脚尖，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灵月将纸伞撑开，清雁缓缓飘了出来，一个不慎与魔尊打了个照面，清雁脑门上一阵虚汗：“魔尊。”
朔之惜字如金： “说来听听，你有什么法子？”
“生灵若是枉死，临死之前会散发出怨念。方才我收集了它的一丝怨念，施以秘法，这一丝怨念会领着我们寻到行凶者。”
等清雁施过秘法后，只见一缕白色烟雾自她掌心溢出，飘浮在半空，绕着望月殿上方盘旋了几圈，猛地朝一个方向飞了去。
灵月紧紧跟在身后，就见这缕白烟飞过了好几个建筑，最后落在一处偏僻的宫殿上空。
停顿了下，白烟向下方一头扎去。
朔之和灵月赶到时，就看见白烟固执的停在一个魔族男子头顶。
看着面生。
男子是个瘦高个，长脸，穿着玄色长山药，猛然见到魔尊，登时脸色一白：“见过尊上。”
朔之观人细微，哪里看不出他的异样：“眼神躲躲闪闪，可是做了什么亏心事？”
难道，事情败露了。
他确认过了，不可能有遗漏的，在没有任何证据前提下，就是魔尊也不能给自己定罪，于是绍亮稳了稳心神：“属下只是亲见魔尊天颜，一时被尊上的威势所惊，所以不敢放松。”
“那你如何解释，它的一丝怨念最后会落在你的头上，它都被杀死了，难道还会冤枉你不成？”
绍亮望了望头顶的白雾，又看向灵月，这张脸他不会忘记。
就是因为这妖女，令他心中魂牵梦绕的女子不得尊上喜爱，日日垂泪。
“是我做的。”绍亮面上扬起了笑脸，和煦又灿烂：“当时我将它狠狠摔在地上，它口鼻里都是鲜血，想要爬又站不起来，一直低低呼唤，听着就像是求饶一样，听着悦耳极了。”
“你混蛋。”灵月狠狠磨着后槽牙，取下发髻里的桃花簪，随着仙力灌注化作一把锋利无比的宝剑，狠狠往前一刺，捅进胸口肉里。
绍亮似感觉不到疼痛，面上的笑残忍极了：“我还没说完呢！那狠狠一摔，它没死，出乎我的意外。所以，后来我又狠狠将它折磨至死，妖女，你想知道我是怎么折磨的吗？”
“别说了。”朔之抬了抬手：“将他押入地牢，严刑拷打，直到逼问出主谋为止。”
被侍卫左右架住的绍亮慌了神：“没有主谋，全部是我一人所为。我就是看不惯这妖女，我恨不得杀了她。”
头顶烈日炎炎，灵月的身子冰凉冰凉。
一具带着浅淡松香的寒凉身体贴了上来，手臂放在她的后背轻轻拍着，头顶传来低沉的嗓音：“不是你的错，是本尊之过，没有约束好下属。”
灵月闭了闭眼，心中一片平静：“让我多靠一下，好不好？”
朔之垂眸，落到她乌黑的发髻里，目光里流露出连他都未察觉到的柔软。
第二天，绍亮不堪忍受刑讯，在地牢里咬舌自尽了。
日子总是要慢慢过的，消沉了一两日，灵月又打起精神来了。
“只要将两枚密钥合在一起，就能感应到其它密钥的下落。”
一开始灵月还以为要收集五枚密钥，如今听他的意思好像已经有了两枚。
她眨巴眨巴眼，催促着：“那魔尊快试试。”
她抓耳挠腮的样子，叫朔之好笑，取出的两枚密钥，分别是两块扇面形状的玉片，上面雕刻了一排的远古符文。
当它们放在一起时，两枚玉片融合成了一块体积稍大的玉珏。
紧接着，玉珏周身颤了颤，从朔之的掌心飘浮而起，最后定格在某个方位。
灵月望向那个方位：“那里是，千重山？”
“不。”朔之一口否决：“是妖界。”
“最后一枚密钥竟是在妖界！”怪不得灵月吃惊，妖界这几万年里不声不响安安分分，只是不知道密钥是如何流入到妖界？
魔头手上已有两枚，加上妖界的一枚，最后就只有天宫和云梦泽各一枚。
云梦泽好说，天宫那儿……
作者有话说
第38章 第38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