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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兰夜(1)【整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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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夏澄去学校以后,齐浚也不时接点任务来打发时间,反正他也没什么事儿做,除了杀手,别的什么正当职业他还真的做不长久。
这天大半夜齐浚就因为某个任务,不得不摸黑出发,这一走又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回来。
夏澄已经习惯几个月见不到齐浚人了,并且他更是深知齐浚的路痴,一出任务没个把两个月他是不可能顺利回得了家的。
春季出发,秋季回来,隔了个季度见上一面,两人相处短短十来天(最长),又要等上许久。
这次已经过了快半年了,夏澄高考都已经结束了,齐浚还没回来。
他们相识了三年,相处的时间除了最初几个月,后来总共加起来不超过两个月。
叮铃铃铃——叮铃铃铃——
家里的座机电话响了,这号码少有人知道。
夏澄几乎是立刻跑去接听电话,结果自然是令人失望的——打电话来是步羡。
“喂——”步羡似乎喝了不少酒,从电话夏澄听到对方说话有些大舌头,还带着浓重的卷舌,也不知他此刻在哪里,电话里的声音很杂,能感觉出环境很吵,“喂喂喂喂喂——小澄,说话!”
夏澄面无表情地应了声:“嗯。”
“嗯什么嗯啊?”大舌头带卷舌鼻音的声音一顿,突然利索起来,吼着,“别摸我屁股!色女!”
夏澄:“……”
不用想也知道,步羡口中的“色女”除了齐雪柔还有谁?谁敢摸这大爷的屁股?
自从三年前那次绑架事件以后,齐雪柔对步羡可是粘人得更加厉害了。
后来跟着没过后没多久,夏瑞跟夏家断绝关系,从夏家搬了出来,并且还直接对外出轨,宣告与他的义兄黄泉正式交往。
当时这事儿把整个夏家给炸了锅,被弄得鸡飞狗跳,夏家主把夏瑞软禁起来,还突然给整出个未婚妻来。
订婚宴那天黄泉只身去把“新郎”给抢了,还在宴会上大闹一通,第二天整个C齐都知道夏家少爷“冲冠一怒为蓝颜”,与夏家家主断绝父子关系,从此与夏家再无瓜葛。
而对此,异社的几个非常人只觉得可惜,夏家举办的这订婚宴太突然,他们居然都没得到消息……
才怪!
其实是夏瑞让他们不要去。他想要知道黄泉会怎么做?是再次放弃他,还是如他期望的那样?
结果还行吧,至少那人没有再一次选择消失……
……
一阵嘈杂过后,电话里重新传来步羡的声音:“地狱酒吧,快过来,就差你了!”
夏澄皱了皱眉,开口就要拒绝:“不了……”
“你这么说他会来才怪。”
紧接着夏澄又听到一阵杂音,很快电话对面就换了人,“小澄。”
夏澄这次听出了说话的人是谁:“江麓,你想说什么?”
“小澄,你快来地狱酒吧。”
夏澄刚要拒绝,听到接下来的话,他沉默两秒,挂上电话……
“怎么样?都说了小澄不会来吧?”夏瑞靠在椅子上,懒洋洋的。
江麓端起杯子,酒杯里盛着冰蓝色的烈性调酒,在彩色的灯光下,折射着魔幻的色彩。
江麓一口饮尽,笃定地说道:“不,他已经在来的路上了。”
“怎么可能?”夏澄根本不信,但又看江麓的表情,他想起这位好友一向不做没把握的事,猛地坐起来,“你……你跟他说了什么?”
“说什么?”江麓耸了耸肩,“我没说……”
啪!
——一块水果飞向江麓的脑门。
江麓摸了摸凉冰冰的那小块皮肤,还有点痛,妈耶,他怎么忘了还有个祖宗在这里。
一向温吞性子的莫宁野,喝醉了以后性格大变,斜着眼睛睖谢江麓,目光“嗖嗖”的感觉,连说话都变得阴森:“有屁就放!”
“……”
江麓嘴角抽了抽,又看到平时一点就炸、懒得和猪有一拼的莫宁林此刻特温柔体贴地抱住他和踩在椅子上的臭脚。
“哥,先把脚放下来。”
莫宁野顺着莫宁林的力道放下脚,没两秒,又踩回去了,指着江麓的鼻子,“快放屁!”
“哥,把脚先放下来,人都看到你袜子什么颜色了(粉的。)。”→一脑袋浆糊且找不到重点的莫宁林。
“噗哈哈哈哈……”→趴在桌子上傻笑的夏瑞。
“擦……”→一脸日了狗的表情的江麓。
而不远处,步羡正在努力躲避某只喝了酒色胆滔天,无所畏惧地大耍流氓的色女。
“离老子远点!”
“靠,色女,叫你别摸我屁股……日哦!裤子要扯烂了……”
“哈哈哈……哈哈……”
江麓瞥了眼笑得滚到地上,已经笑抽了的夏瑞,毫不留情地往人屁股上踹了一脚。
“嗷——我去,姓江的,你要不要这么狠!”
江麓老神在在地理了理微皱的裤脚,视线一转,抬了抬下巴:“来了。”
夏瑞跟着朝门口看去——穿着一身清爽棉质睡衣、脚上跻着再简单不过的黑白两色凉拖鞋的人,不夏澄还能是谁?!
比起三年前,夏澄可谓是大变身。
以前看着小伙伴们一个个的大长腿,站直了都跟棵青松似的,那叫一个苍劲挺拔。夏澄往那堆里一站,这就成了一勉勉强强的小白杨。
如此强烈的对比之下,说不幽怨,可能吗?
就连齐雪柔都比他高,人还穿高跟鞋。特别是每每齐浚将他推到墙壁、压在墙上、抱在书桌是酱酱酿酿的时候,实在是太糟心了。
直到去年,夏澄的个子突然发了疯似的狂长,虽然还是偏瘦,皮肤依旧苍白,眸子长开了,偏狭长,看起来有点像狐狸眼,但又不全是,眼尾有点尖有点深,晕着胭脂般的桃色。
当被这双眼睛注视的时候,会觉得那双眼睛很勾人。
不过到了现在,夏澄的身高还是比齐浚差很多,这让夏澄略感挫败。
“小澄,这儿!”步羡看到了夏澄,举手挥动。
夏澄侧身躲开一个喝醉酒、跌跌撞撞地扑上来的衣着暴露的女孩子,往角落里走过去。他直接找到江麓,开口就问:“他呢?”
“谁?你是来找齐哥的?”夏瑞一脸诧异,连旁边醉得不像话的莫家兄弟都一脸懵逼地看向夏澄。
夏澄懵懵懂懂,又好像明白了什么,他干巴巴地解释着:“江麓说齐浚在这里。”
夏瑞白了江麓一眼:“他忽悠你的,能别骗嘛?齐哥怎么可能在这儿?今儿七夕,步羡和齐雪柔这小两口自己不甜蜜蜜,非把我们拉出来喝酒。”
“怎么说话呢?”步羡瞪了夏瑞一晚,“合着你怎么没和你家那个一起?我可没叫你来,被泉哥晓得了,连累老纸遭殃!”
夏瑞讪讪地笑了笑,敷衍道:“那什么……咳咳……俩大老爷们的过什么七夕嘛?”
夏澄默默地看着江麓,小眼神挺幽怨。
“咳!”江麓握拳挡住嘴,清咳一声,干笑着摊了摊手,“不这样说你舍得挪窝?”
夏澄掀了掀眼皮,面无表情:“我回去了。”
“别介——”步羡不知又从哪儿跳出来,搭上夏澄的肩,“你一个人回去干什么呀?继续望夫石吗?来来来!喝酒!”
夏澄接过近得贴上眼皮的酒杯,递到鼻前,鼻尖微耸了耸,像一只好奇的猫儿,嗅到一股浓郁香醇的酒香,难得露出一丝类似喜欢的情绪。
几人相处三年时间,不算短了,一看夏澄的表现就知道他喜欢这味儿。
步羡忙把酒杯往夏澄面前推了推,不是很近,刚好在夏澄可以接受的距离。
夏澄比刚才嗅得深了些,双手接过酒杯,嘴唇贴在杯口试探性地浅抿了一小口,似回味地舔了舔唇,入喉的琼液十分纯厚,但吸引夏澄的却是那种独特的辣甜——和齐浚做的汤有点像。
众人还没来得及反应,一杯高纯度烈酒被夏澄一口闷,瞬间从头顶红到脚趾头。
果然!
夏澄喝完酒就坐在座椅上,一动不动地发呆,安静了没十分钟,突然站起来,逮着一个陌生人盯着看,隔了一会儿,松手,含含糊糊地念叨着,“不是……”
然后又睁着那双醉酒后水雾迷蒙的银色眸子,脑袋转动开始四处张望,寻人就逮。
感情在这儿等着了?这还是在找齐浚?
夏澄虽然晕晕乎乎的,但是直觉还在,他逮的人,无一不是身上有个特质是和齐浚有点相似的。
松开刚抓到的路人,夏澄歪着脑袋,看着好像在发呆。
突然,夏澄那飘飘忽忽的视线落在吧台边上坐着的男人身上——男人穿着一身黑色休闲西服,显得优雅且禁欲,和整个酒吧的氛围格格不入,但身上所蕴藏的危险又和酒吧相融合得恰到好处。
看到夏澄的视线,几人还没来得及阻止,夏澄的小爪子便抓住了那只看起来明显不好惹的危险人物,变本加厉地用上四只小爪子,八爪鱼一样缠了上去。
“……浚……呜……齐浚的味道……”
一看夏澄抱着的正是“地狱”的主人,更是来这儿抓人的——黄泉!
这小祖宗,喝醉了就开始作妖了!
正在喝酒,并且背对着吧台的夏瑞突然打了个激灵,感觉到什么一样,往后一看就僵住了,忙躲在角落里,伸手就把江麓推出去挡住自己。但看着那人被他以外的人抱住,觉得分外不爽,整个人有些焉焉的。
江麓被迫当挡箭牌,瞥了眼缩在角落里突然就没精神的某怂货,想说对上黄泉那似笑非笑地神情其实他也很虚的好吧?!
黄泉这人,表面上看起来对谁都友好热络,实际上内里冷血得可怕。
即便对上于他有收养之恩的夏家,在与夏瑞相关冲突之时,他毫不犹豫的选择了夏瑞。后来更是夏家动了夏瑞,整个夏家被黄泉搞得抽筋扒皮,元气大伤。
但就是这么个手段狠辣的人,唯独在夏瑞面前,乖顺得跟只兔子似的。
“喂——”江麓戳了戳夏瑞的脑袋,道,“夏小瑞,这该不是特地来逮你的吧?”这话本是调侃,却不想夏澄身体猛地一僵,抖得更厉害了。
江麓愣了愣,用力拍拍夏瑞的肩膀:“喂,你不是吧?七夕节难道你们还吵架了?”
夏瑞顿了顿,很小声的辩驳着:“也不算……”明明不是他的错。
“怎么着你今天也不该把人单独撂下啊!谁信誓旦旦说好宠妻的呢?”
夏瑞努力缩小自己的体积,奢望躲避他已经感受到的灼灼目光,原来“如芒在背”这个词,一点也不夸张,真的。
“嘘!”夏瑞瞪了江麓一眼,“你小声点!”
“用不着小声。”江麓指了指身后,“没看到步羡他们都过去了?很明显,你已经暴露了。”
“……”
看夏瑞一脸愤懑和纠结,江麓还真有点好奇了,把夏瑞扯出来,问:“快说,怎么回事?真吵架了?”
“我……我……”夏瑞闷了两口酒,有了那么丢丢底气了,忿忿不平道,“我就赞叹了一个的女生身材不错,那混蛋居然……打…我……”曰!
江麓挑了挑眉,一脸懵逼:“他打你了?”这怎么可能,黄泉把这货心疼得跟眼珠子似的,哪舍得他的!
夏瑞沉默着,被打屁股这种事他绝对不可能说的。而被压在床上用马奇乘体位做了一整天,最后还是他这个攻被受做哭了这种事,实在是难以启齿啊!
“行了,我还不知道你?泉哥能舍得打你?”江麓撇撇嘴,无情赶人,“你赶紧过去吧,泉哥看过来了。”
“你是我兄弟吗?就这么见死不救!”
江麓冷漠脸:“这一堆兄弟呢,命就一条,你说你贵还是我命贵?”
夏瑞“切”了声,语气生硬:“我不去。”剪短三个字,说了就不在吭声,闷闷不乐地缩在角落,神色晦暗。
江麓这才意识到情况不太对劲,碰了碰夏瑞手臂:“你怎么了?他真欺负你了?还是说发生了什么事?”
“我……”夏瑞低着头,愣愣地盯着手里的酒杯,眼神呆滞,“我不知道。我以为他是喜欢我的,真心实意的那种……”
江麓一怔,没插话,安静听着,还挥手支开了想过来推销流水的人。
“我没想过他会不会只是玩玩儿。他可能……喜欢的是女人?”夏瑞说着吸了吸鼻子,身体僵硬的不像他的,“我看到他和一个女人在一起吃饭,行为很亲密是个外国女人,我没见过的。海蓝色的眼睛,很漂亮……”
江麓想了想,觉得不能太主观臆断,毕竟黄泉以往对夏瑞的在意可不是假的。那种疯狂的眼神,没有极致的情感作为支撑,是装不出来的:“可能是朋友呢。你不是说黄泉在国外呆了几年,没准是那时候认识的。”
夏瑞缓缓转过头,眼神空空望着,似乎没有焦虑。江麓心道糟糕,就见到一颗泪珠子夺眶而出,在夏瑞脸上划出泪痕,可怜兮兮。
“可是……她吻他了。”
夏瑞睁大眼睛,眼睛被憋的通红。
“我亲眼看到的,那女人喊他……‘老公’,他默认了。就刚刚,在楼上。”
“卧槽!”江麓没忍住爆了个粗,“你傻啊!我去找他说清楚!他要真的拿你玩儿,不管他多能耐,哥也废了他!”
本来当初黄泉丢下夏瑞这事儿就让夏瑞有了很深的阴影,加上黄泉心思太深,喜怒不形于色,他俩在一起,说实话,江麓一开始是不太看好的。夏瑞和黄泉待一块儿,基本就是个纯良小白兔无疑了,后来见夏瑞开心,也就觉得挺好。
江麓摔下酒杯就往吧台方向冲,倏地被夏瑞抓住,回头被夏瑞放大的一张脸吓了一跳。
“喝!”
江麓后背发寒,有一种被毒蛇盯住的错觉。不禁往身后看了眼。尼玛!这货不是被夏澄缠着吗?!什么时候到这边来的!
那眼神,明显是自己的私有物的占有和对欲染指者的警告,更多了一种病态的侵略。
靠!夏瑞你确定你刚说的不是醉鬼的胡话?
“靠!”江麓眼前一花,身上一沉,被夏·酒疯子·瑞扑倒,后腰撞到沙发栏板,发出惨叫,“老纸的腰!”
“麓子,我决定了!!”夏瑞趴在江麓身上,突然吼道。
一片阴影投下,将沙发上的两人笼罩。
顶着那阴恻恻的目光,江麓结结巴巴问道:“什、什么?”
夏瑞“嘿嘿”地笑,软软的音调,语出惊人:“我要把自己扳直,找个身娇体软胸大屁股翘的女人,结婚!生孩子!!”
“你想找女人?”低柔的声音从上方响起,明明没有一个重音,却让周围的气温骤降,如置冰窖。
江麓抖了抖,不由想离夏瑞远点。抬头忽然看到夏瑞清明的眼神,顿时痛彻心扉!这坑货坑老纸!
特么的装醉!!
他余光瞥见不远处的夏澄蹲在地上,步羡他们正在哄那祖宗,没空搭理这边。
天要亡我!江麓心中哀嚎。
“对!找女人!生孩子!”夏瑞慢吞吞起身,站好了身体还摇摇晃晃。
江麓:“……”戏不错。
夏瑞摇摇晃晃地迈出步子,看也不看旁边的黄泉,往舞池方向晃悠,嘴里还在嘟囔:“路怎么老是在晃……”
经过黄泉的时候,黄泉则直接拉着夏瑞手腕,不容拒绝地往外走。
江麓默默抹了把脸,装作视而不见。
昨晚黄泉说了些乱七八糟的事情,还把夏瑞做哭了,直接惹毛了夏瑞。今天夏瑞表面上跟着小伙伴来酒吧消遣,实际上是别别扭扭想找黄泉过七夕来着。
其实说到底,夏瑞有时候挺怕黄泉的,是真怂。但又喜欢的紧。他们重新同居以后没有再住在酒吧,所以刚到酒吧他就去上楼找人,谁想就碰上出轨的戏码。
“喂!放……”夏瑞后背一痛,被重重抵在墙上。脖子上突然一凉,被一只手掌扼住,止了声。
“你想找女人。嗯?”
巷子里光线昏暗,黄泉紧紧贴着夏瑞,目光如炬。
他的手掌干燥温热,温度也刚刚好。但顺着那手掌的移动,夏瑞就起了一路鸡皮疙瘩。
直到缓缓掌上移动的手掌盖住了夏瑞的眼睛——夏瑞眼前一黑,耳垂被一个湿热柔软的物体触碰,耳廓被灼热的鼻息喷打,感到潮湿且敏感。
“你……”夏瑞绷直了后背,双手放在膝盖上,紧捏成拳头,“你、你……这外面呢,想做什么?!”
“找女人?嗯?”
夏瑞结结巴巴半天说不出话来,最后终于心里一横,心想明明是你出轨了,凭什么还一副我做错事的样子。这样一想,胆子立马大起来:“我……我我我……就是要找女人,我男人女人都找,不要你管!”
黄泉眸子一眯,语气危险:“你说什么!”
“我说不要你管!”夏瑞用力去推黄泉,结果发现根本推不动,挫败的想,他可能是最没用的魔族了。放弃挣扎垂下双手,他愤怒地瞪着面前的人,像只不得不挥舞爪子的幼兽,自暴自弃地低吼,“我说我爱找男人还是找女人都和你没关系!你也一样,你喜欢男人喜欢女人也和我无关!反正结了婚也能离婚,何况我们根本没在一起,顶多就是火包友关系而唔……”
那不断说出浑话刺激得黄泉快要发神经,最后只得吻上去堵住,想要深入对方并不配合。
夏瑞眼神凶狠,重重咬向那不肯罢休的舌页,顿时腥甜弥漫。夏瑞重重一顿,向黄泉用力推去,这次竟是推开了。
“别用你亲我别人的嘴巴来亲我!恶心!”夏瑞憎恶的骂着,重重用手背擦着嘴唇,像是染上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直到将唇擦得嫣红才止。
“什么?”黄泉感受了下发痛的舌尖,微微蹙眉,“我没有亲过别人。”
“骗人!”夏瑞心里一跳,开始自我怀疑起来。
黄泉是什么人,在酒吧里面虽然只听到一点,再联想一下夏瑞刚刚说的那些,早八来龙去脉理清楚了,不禁头疼某个神经病。
“不骗你。”黄泉解释,“你是不是在楼上看到什么了?那人就是我之前跟你提过的医生。”
夏瑞幽幽道:“用嘴巴治病的医生?她可真是能力非常”他又不是傻。
“什么用嘴治病?我和他没什么。等你有机会和他认识,你就明白他什么德行了。”
“可我明明看到你们在接吻。”
“是错位吧。他之前失踪了一段时间,回来耳朵上面多了一个图案,当时我就在看那个图案。”黄泉想了想,还补充道,“那图案很古怪,用手机拍了不会显像。”
夏瑞听见这人认真地解释,不予置否。
“情人节和我吵架,还要和我分手,你可真是混蛋。”
这语气,听着怎么特幽怨,特别扭,特委屈呢?
夏瑞抬了抬眼睛,睫毛忽闪着像小刷子,在黄泉心里也扫了扫。
“我……对不起,我说了很过分的话。你……别生气……”
“是呐。”黄泉微微眯起眼睛,整个人紧贴着夏瑞,单【月退 】挤进夏瑞双【月退】间,一手盖在夏瑞眼睛上,感受着睫毛刷到手心,有些微痒,“我现在就非常生气,你说——怎么办呢?”
“你……别贴那么近……”
“怎么?”黄泉不退反近,脸贴着夏瑞的脸,咬了咬夏瑞的耳垂,笑谑,“不喜欢?”
巷子里很暗,几乎没人会大半夜走这黑漆漆的小巷,巷子对面的街上也少有人路过,没人会注意这角落里的暧昧……
“……”夏瑞默了默,舔了舔唇,哑声说道,“我……想干你!”
“别只想啊……呵呵……”低沉的笑在夏瑞耳边响起,“我后面湿了……”
“别闹!”
“你摸摸?”
“喂!”
“快进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