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4、清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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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出门了——”
关上门的时候纲吉无意间往旁边瞄了一眼，有些意外地看见了雫和静也正好走出门。
“雫！难道……你们也收到邀请……？”
“……哈？”雫愣了一下，露出茫然的表情。倒是静摇了摇头，“跟你的家族联合西蒙家族的郊游没关系，只是出去扫墓。”
“扫墓？”话说回来静又知道他的行程安排了，不愧是情报家族……
“啊，确实。”雫也终于弄明白之前和纲吉说话接点到底在哪里出问题了，此刻反应过来，“今天是四月五日清明节，是扫墓的日子哦。”
“……诶？不是八月才孟兰盆节吗？”说着说着纲吉也反应过来，“……对哦！难道说清明节是中国的节日？”
“是那样没错。”
“那……我先走了，你们也路上小心啊！”
寥寥寒碜了几句后纲吉赶紧向郊游地点出发。Reborn已经和碧洋琪一起先行出发了，如果他在没有Reborn提醒的情况下迟到，天知道会遭受什么样的“爱之教育”！
……而且不知为何每次和静说话都会有点紧张。就像和云雀以及骸说话一样，总觉得万一说错什么就会完蛋的样子……
一想象纲吉就忍不住想捂住自己的脸大叫起来，只得集中注意力继续赶路。
“不过……还真难得啊，雫和静单独出门？”
“……已经半年了。”
距离那场未来的战争已经过去了半年。在这半年里欧穆巴家族在黑手党中的地位愈发稳固，也对外公开了首领和守护者的身份。在此期间家族也做了不少其他时空的旅行，其中静旅行的次数最多，据说是试图寻找十年后的静和十年后的茜的踪迹，然而每次都是失败而归。
……距离水门不再醒来也有半年了。
“愣在那里干什么。”
静站在更高处的台阶俯瞰着她，表情淡漠，既不是催促也不是抱怨，只是单纯的提醒。雫发愣着看着她，猛地清醒过来摇了摇头，“……呃，没事。”
“还有一点路就到了吧。”
说着静又向着更高处走去。雫也不再考虑多余的事，紧跟上他的脚步。
终于到达了山顶。
这片山头是十年后彭格列家族的墓地。一时之间也想不出更好的地方，何况雫想要祭拜的人都没有尸体留下，就觉得干脆借用这片地方也好。
找到她插下十字架的地方，她简单清扫了一下周围，跪下来上香。
第一支给三代。
即使已经知道自己从一开始就不可能挽回他的生命，雫还是想这么做。她做好了被静嘲笑的心理准备，可是插下十字架的时候静却没有任何表示。
同时，这支香也用于祭奠她失去的年幼时光。当年的很多事现在想想都让人发笑，可是那却是真真切切的当时的她的心情。
她不会去嘲笑过去自己的种种幼稚天真，因为那是她过去走过的重要的路。
第二支给林华。
现在的雫也不会说什么歉疚没有阻止林华。说到底那是林华自己做出的决定，她无权干涉，也不必干涉。林华在幻影旅团的人生过得很开心，这点她再清楚不过。
她选择了这样的人生，并用尽全力讴歌了生命，这就足够了。雫不知道她是为了逃避怎样的生活才选择了留在对她来说一无所知的异世界，但她并不认为林华会为这样的选择后悔。既然如此，她也就没有权利将林华的快乐的生活视作悲伤。
只是，这份无论如何都无法从心中抹去的惋惜，大概就是了解太多的代价了吧——若是不知道旅团四号必定死亡，她也不会愧疚到这份上。但在现如今，她也不再会为这点感到遗憾。任何人都是在不知晓未来的情况下活着，所以不会对未来降临的无征兆的厄运而忧思重重。而作为情报商的她，也不再会被自己知道的东西所伤。
——比起自欺欺人，她更渴求真相。
第三支本来想给岚，不过静嘲笑说他就算现在不能算真正意义的活着也至少能够感知周围的一切并作出反应，看到这个十字架不知道会作何感想。雫只能囧囧有神地放弃这一打算。
……也罢。就算岚死了又怎么样呢？他直到现在也在家族中活动着。既然已经接触了那么多常人不可能接触的事情，又有什么必要把躯体的生死当作唯一的标准呢？
而且真要说起来光和影也不算真正意义的活着……不过平时根本没人会想到好伐？！托这个先例的福，雫心中的愧疚感总算是放下了。
——不过不知为何觉得这么轻易就被说服的自己有点悲哀……？
最后一支……给水门。
水门是在三个世界中陪伴她最久的人。虽然一直把他当作父亲一样依靠撒娇，随着心理年龄的增长雫也逐渐不再这么做。但，这改变不了他对她来说是非常重要的人这个事实。
在那之后静一直在试图触及梅利亚的能力的正体。据他的说法，正因为所有平行空间甚至平行世界的雫和静都已经全灭，踏入“十年战后未来”的仅为他们所在的世界两人。也是因此，尽管现在平行空间和平行世界的雫和静还存在，但那些雫和静们皆由这个时空之后的微小分歧产生。即是说，要与“平行世界”的静交流从而亲眼看到梅利亚能力的组成，在现在根本是不可能的事。
……说得好像他们是所有后来的雫和静的母亲似的。雫继续囧囧有神。
同理，通过西格玛的能力入手也没有什么用途。尽管在并盛偶尔会遇到亲密地走在一起的π和西格玛，雫在交谈之后才了解西格玛将活着的生命强行拖入边缘世界的能力需要代价，先献上成倍的人命并剥夺他们进入边缘世界的资格，这才能瞒过边缘世界、将之后面对的活的敌人直接拖入边缘世界。同时，之前被作为祭品的灵魂将直接变成碎魄消散，连进入边缘世界打散重组的机会都没有。
这个过程是不可逆的，就算是西格玛也不知道有什么办法能将已经进入边缘世界的灵魂救出。真要说起来，能直接将灵魂流放到边缘世界的能力恐怕只有西格玛一人拥有，芹苑曾经对茜说的要将她流放的威胁也不过是虚张声势。
——而在种种悲痛之后雫再次得知的真相是，除了她和静之外，所有人都失去了关于水门的记忆。
“就算你这样执着于过去，也没有多大意义。”
静的声音将她的思绪扯回现实。雫摇了摇头，微笑，“也不算是执着于过去啊。而且，有反思才会有进步嘛。”
——那一瞬间，静似乎看到秋亦的脸……他过去的脸。
……怎么样都好。
“你也来吗？”
……突然就不是秋亦，又变回雫了。
——也对，她本来就不是秋亦。
“没兴趣。说到底又是西洋的十字架又是特地从中国采购来的香还特意选择清明节来，你是想来个大杂烩么。”
雫瞬间包子脸，“……那你到底是来干嘛的哦。”
“闲得没事干。”
“……”
“白痴吗。”
静一把拉起尚且跪在地上的雫。
“今天是四月五日，是你的生日吧？”
家族里可是筹备好了等雫出门就开始布置，准备给她一个惊喜呐。
作者有话说
第84章 清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