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LVSS]黑袍》小米哼哼

121、第1121章：故父之爱

　　西弗勒斯慢条斯理的解开衬衫的扣子，看着胸前若隐若现的纹章。同纹章的隐晦不堪不同，在右手中指上用铭文构成的咒文指环正在熠熠生辉。显示着另一方对契约的忠诚和挂念。

　　他知道他不能继续去想这些，但总是不由自主的。尤其是在这次祭祀之后。三次皇后的身份，将他同男人之间捆绑的更加紧密的同时，也让他们变得更加遥远。血脉转换带来的后遗症越发的明显，很多时候，他脑海中浮现的不再是那些美好。而是在那短瞬的美好之后，压抑而浓厚的，能够淹没灵魂的浓稠的哀伤。

　　他总是……不值得眷恋的！

　　他垂眸看着手指上的咒文，凝视了许久才用魔法掩盖上。洗浴室有宽大的浴缸，三四个成年人在里面都不成问题，开在一侧的窗户可以看到远处漂亮的海峡。

　　他将自己完全浸泡在里面，微凉的水流刺激着皮肤让他的大脑更加清醒。他知道，他不能沉溺在负面情绪中。只是……

　　沃德蒙特此时坐在马尔福家族画像走廊的地板上，对面依然是遮挡了帘幕的画像。他单腿屈膝身边摆放着小巧的书桌，刚好够高的样子。卢修斯走进去的时候，就看着他端着酒杯仰头看着画像不知道在想什么。

　　“教父！”

　　“送西弗走了？”

　　“嗯！”卢修斯点点头：“您不去真的好吗？”

　　“他需要放松一下！”沃德蒙特将酒杯放在一边，看着已经丢掉稚气的教子：“卢修斯，你哥哥回来让他来这里见我！”

　　“我知道，会吩咐小精灵的。”卢修斯点头走过去，给他重新斟满红酒：“今年的葡萄不是很好，法国那边的庄园说原本寄居在庄园的树罗锅不见了。也不知道是被什么吃了还是迁徙走了。很多鸟儿都过去吃葡萄。”

　　“鸟儿能吃多少呢？”沃德蒙特扭头看着站在一侧低头的教子：“卢修斯，你要明白有的时候，损失不一定是坏事！”

　　“是！”卢修斯明白沃德蒙特说的意思，他放下酒瓶看向帘幕：“父亲还是不愿意见您吗？”

　　“这是我们两个人之间的事情，你如何清楚？”沃德蒙特似乎想到了什么嗤笑了一声：“你父亲……真是一个狠心的人！”

　　“他很爱您！”卢修斯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保持沉默。

　　沃德蒙特抬手摆了摆：“去忙吧！”

　　见对方不想继续交流，卢修斯抿了抿唇倒退了两步准备离开。在他转身的时候，沃德蒙特开口问住了他：“卢克，你会不会觉得我对西弗，不公平？”

　　听到这个，卢修斯的肩膀僵硬。他咬着牙灰蓝色的眼睛中一片宁静：“有舍有得，教父！况且，您已经送他去美国了不是吗？”

　　“是的！我已经送西弗勒斯……去美国了！”沃德蒙特长叹一声，仰头靠着墙壁闭上了眼睛。他摆摆手，卢修斯扭头看了他一眼转身大步流星的离开。在他走后，沃德蒙特缓慢的睁开眼睛看着敞开了一条缝隙，只能看到里面摆着红茶的圆桌的画像：

　　“你不是托奥古斯特先生询问那天发生了什么吗？阿布？”

　　“在给那个孩子补充魔力的时候，我看到了一片荒凉！他的灵魂……没有一丝色彩。灰暗的，不像是一个活着的人。而在他最需要的时候，支撑他那半个灵魂的，不是你，也不是我。而是拉巴斯坦那个孩子。他们之间的桥梁……让那个孩子在被抽取魔力的时候，不至于连灵魂都碎掉。”

　　说到这里，他捏着酒杯纤细的杯柱看着里面酒红色的液体长叹口气：“阿布，你为何不能见见他？哪怕只有一句只言片语，我想……那孩子也能支持更久一些！”

　　阿布拉克萨斯坐在帘幕后面，外面的话语他听得真切。却只能挂着常用的微笑，盯着手中金边白瓷彩绘的杯子，维持着一如既往的优雅。他慢条斯理的喝着杯子中尝不出味道的茶汤，感受着根本不存在的热气。慢慢吐出一口似是而非的热气，慢慢闭上眼睛。

　　在外面传来男人平稳的呼吸声后，他缓慢起身撩开一点帘子贪婪的注视着对方的面容。之后唰的将帘子合上。他拿起一边靠在椅子边的蛇头手杖，慢条斯理的敲开老父亲的房门。

　　“真是稀客！”坐在标准的马尔福家主书房中的奥古斯特看着自己骄傲的儿子，微微笑着放下手中的文件：“是什么让你决定来看看你的老父亲！”

　　“说说外面的情况吧！”开门见山，没有过多的废话。

　　“终于决定要知道了吗？”奥古斯特摘下挂在鼻梁上的小眼镜擦了擦，从一边整理出硬壳夹子递给他，里面是一张张的羊皮纸：“我的画像因为汤姆扩容了不少，不过目前只有这种了！你先看着！”

　　阿布拉克萨斯坐在书桌一侧，翻开夹子将里面词典厚的羊皮纸拿出来，一张张，按照上面的序列号阅读起来。

　　奥古斯特弄了一杯红茶，只是看着上面飘着烟气。这些都是魔法构成的，他们只是携带记忆的一缕灵魂。在主人故去之前，被特意抽出寄存在魔纹构成的图画上。看起来像是另一个空间一样，但实际上同生前区别很大，这也是为什么很多古老的画像都会陷入沉睡中。

　　只是现在他们没有睡觉的资格，太多的事情积压在那里单单靠那几个还不足五十岁的孩子来处理，显然是不合适的。更不用说，这其中还有不少未成年人的意气用事。

　　阿布拉克萨斯看完手中的文件，塌了肩膀靠着椅背将文件放在一边桌面上，手指在上面点了点：“这些到底是谁的主意？”

　　“你应该感觉到自豪，儿子！”奥古斯特抬眼看着他：“小斯内普先生……”他舔了舔唇：“卢修斯被你溺爱的成长的太慢了！这些，本应该是他的责任。”

　　“我并不这么认为，父亲！”阿布拉克萨斯放下手交叠在小腹的位置：“他得到了最好的，必然要为此付出。”

　　“你还在计较他和汤姆的事情？”

　　“不！”阿布拉克萨斯摇摇头：“我把我最钟爱的一切都给了他，父亲！我以为我会是一个好父亲，可显然我错了。”

　　“可那未必是他想要的，阿布！”奥古斯特听得出那话语中的潜台词。他叹了口气：“也许，只是你的一句话，他就能够放松一些。”

　　“在获得之前，总是要走过充斥着荆棘的路。父亲，这些我们没有办法帮他！”阿布拉克萨斯摇摇头，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他再次看向文件：“我真没想过，事情会变化的这么快。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呢？”

　　听到儿子这么问，奥古斯特沉吟一下：“也许……”他歪歪头看着依然年轻的孩子神色有些黯淡：“当初……我没有拦着你的话，或许就不会如此了！”

　　听到这个，阿布拉克萨斯愣了一下转而苦笑着摇摇头：“哪怕没有您的阻拦，我同他也不合适。汤姆的血脉的确是因为我开始产生觉醒，但那是因为……我是一个马尔福。斯莱特林的血脉对于马尔福的精灵血脉有反应。可不管如何，我们都无法坦诚相见，更别提让对方进入自己的宁静海。无法坦诚的打开灵魂迎接对方，他的觉醒就不会完成。半觉醒状态下，他的血脉会为他选择最佳的人选。”

　　说到这里，阿布拉克萨斯长叹口气：“父亲，您不需要为这件事情自责。因为，我是一个马尔福！我只是很遗憾，我没有办法像您一样，为卢修斯准备好。”

　　“这不是你的错，阿布！”

　　“没关系！”阿布拉克萨斯笑着摇摇头，他看着文件中那串签名，手指在上面轻轻抚摸过：“这类文件是怎么过来的？”

　　“汤姆弄了一个炼金产物，可以通过在那上面书写文字，就会在这边形成羊皮纸类的文件。”奥古斯特笑着点了点文件：“如果老奥德赛还在的话，一定会欣慰有这么一个外孙的。”

　　“很可惜的是，您所说的老奥德赛。约翰·奥德赛·普林斯先生，到死都没有将他迎接进入普林斯城堡。如果不是我特意向魔法部施压，他那零星的陈旧的家产早不知道被拆分去哪里了。”阿布拉克萨斯嗤笑一声手指用力的点着：“父亲，麻烦您记得深刻一些。这是我的儿子，我阿布拉克萨斯·马尔福的儿子！他不是什么小斯内普或者普林斯，在这些之前，他是我的儿子！”

　　“我以为你忘了这一点！”奥古斯特平静的说道。

　　“怎么可能！”阿布拉克萨斯昂这头抬着下巴，带着自豪的口气：“这可是，我亲手从汤姆手中抢来的。亲自一刀一刀的刻画在家族版画上，迎接进入马尔福的孩子！普林斯做了什么吗？那个早就不知道毁到哪里去的斯内普更不用说。”

　　“他没有我赋予的出生的阵痛，但他的成长一定刻满了我的痕迹。父亲，他是我最优秀的和珍爱的长子！命运将他带到了汤姆面前，也带到了我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