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G/AD]畅销法则》顾寒衣

11、11

　　且不说拉文德.布朗女士收获颇丰，她抱着小本子晕陶陶的走出霍格沃茨校长办公室，连外头的两只看门神兽瞪了她两眼也没注意。
　　在门的另一边，格林德沃正用一种痛心疾首的表情看着阿不思。

　　“阿不思，你变了。”他看起来欲言又止，把多年来未曾忘却的演技做了个十足十，配上他已经显得白了的眉毛，实际上颇有些滑稽。
　　阿不思抱着他的杯子，正在啜一杯巧克力牛奶，他翻阅着今年霍格沃茨的教师绩效考核表，思考是不是应该给考核内容换个配方。
　　“早年你是一个多么单纯的好人，你从不干那些追逐名利的坏事，你不滥用你的舆论影响力，也从不想要让自己登上荧幕。”格林德沃悲叹着。
　　“我那时年轻，颇有想法，从不兜售隐私，也不乐意接受采访。”邓布利多回答，“那时候战火纷飞，整个欧洲大陆乌烟瘴气，希特勒和你显然是友好同盟，那位令人不齿的麻瓜还热爱种族灭绝的活计，盖勒特，认个错不难。我听说你有悔过之意，这才是我把你接出来的主要原因。”

　　格林德沃瞪视邓布利多，就好像他突然长出了两个脑袋，又或者瞬间变成了鹰头马身有翼兽。
　　“你怎么会妄图我改变，阿不思。”格林德沃摇头晃脑，“如果我改变，我还怎么维持我黑魔王的赫赫威名，反派一定要死不悔改才是合格反派，如果我承认我悔改，岂不是戏剧好不容易到了高潮，所有人突然凑在一起跳起了桑巴舞。”
　　“你是说你毫无悔过之意？”阿不思在镜片后面审视他，此时他的眼睛里已全部了逗乐和揶揄，只剩下审视和观察。
　　格林德沃噎在当地，他想要嘴硬三分，坚决不承认自己内心的后悔心情，他不想承认囚禁和时光改变了他，也不想承认他早已没当初坏的那么彻底。
　　但他看着阿不思的蓝眼睛，那双眼睛早已没了他记忆中的热恋与爱慕之意，但他仔细分辨，几乎可以看出那潜藏着的一点点希冀，阿不思当然有足够立场，去要求他忏悔他当日所作所为，但他们早已年迈，也明白人并非他人言词可轻易改变，若格林德沃承认他有忏悔之意，定然得是出自真心。

　　阿不思依旧注视着他，毫不动摇却也毫不怜悯。
　　“我……”格林德沃张开嘴，半响却没有吐出一句话，“我不同意授权这部电影。”他憋出一句气急败坏的话。
　　“可惜你严格来说还算在坐牢中。”阿不思好脾气的敲了敲魔杖，格林德沃的手边顺瞬间出了一杯冰凉的峡谷水，“在纽蒙迦德，你可没有权利拒绝别人把你的故事拍成电影。”阿不思笑眯眯的点头，“你甚至连肖像权都没有，因为你的头像正贴在所有近代史的教科书上，估计到你死了也不会撤下。”
　　格林德沃气急败坏的盯着邓布利多，他拿起刚冒出来的峡谷水猛灌了两口才注意到邓布利多绝对是摆明了要故意气他。他面对学生时总是一片慈爱，虽然假装自己疯疯癫癫，却完全没有任何玩笑的意思。

　　但面对自己时，格林德沃简直以为面前的阿不思只有十八岁，正在高锥克谷的那个夏日里，他会在清晨偷偷摸到自己的床边，打个响指，一盆冰水就从天而降泼了他满头。那时候的阿不思虽然聪慧非常，但对自己却十分吝啬，简直称得上瑕疵必报，他仅仅是偷用了对方冬日储存用来检测魔法纯净度的雪水，阿不思就会用各种魔法陷阱修理他。
　　格林德沃忍不住又多喝了两口水，峡谷水清甜温和，甘洌仿若冬日雪水，透过玻璃杯他几乎可以看到十六岁的阿不思的笑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