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本性啊本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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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不怪我不怪我，真的不怪我。。”云幻慌张的解释，在漪寒的面前上蹿下跳。
“不怪你，那人家是自己吊上去的？？人家有病上树凉快？？？”漪寒气怒。
新年之际，天硕宫热闹非凡，按照惯例，要庆祝三天。当然这也就是孩子们的快乐节啦。云幻是乐不思蜀啊，不用练功不用念书，更加不用看那令人头痛的折章。所以每天要做的就是开开心心的吃他最爱吃的，玩他最爱玩的，混世魔王的本性是立即显露。除夕夜，沈如龙当场挑衅云幻，结果被云幻重伤而吐血，这件事令众人惶恐。谁也不知道，云幻被漪寒到底教育成了什么样的孩子，更加摸不透这孩子的秉性。。。即使他们对这孩子的混淘有着充分的见识，但那也仅仅只是一方面而异。。
打伤了人也就算了，结果却和张哲威联合把沈如龙的弟弟沈如飞骗出来，扒了人家衣裳，吊在一颗大树上，一吊就是两天，直到有人发现在荒凉已久的偏殿的院落里吊着一个孩子，沈如龙上前抱起弟弟的时候才发现，弟弟全身都被一种花粉涂满，沾了一身的两兄弟，只感觉浑身像火烧，双双跳进了院后的池塘。
“哎，你讲不讲理？你打伤了人也就算了，毕竟是他挑衅你在先，可是这与他弟弟有什么关系？你绑了人家弟弟做什么？”漪寒实在是没想到，云幻居然淘到这种地步。
“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我没做过。”云幻极力的辩解，委屈的泪都在眼眶里打转。
“还撒谎，你知道我最恨什么！”漪寒是真的有点生气了，他可以原谅云幻的淘气，也可以无视云幻的霸道，但是绝对不能允许的就是云幻对她的谎言。任何一句谎言都是不被允许的。
“过来！”漪寒不再问什么，她不用问，也不用什么证据，这种事情除了云幻没有什么人可以做出来。
“啊。啊。。姐姐，姐姐。”云幻转身想跑，哪里有漪寒的迅速。
熟悉的姿势，熟悉到不能再熟的位置，就这样来临。漪寒抬手就赏了云幻一巴掌。一片绯红燎原之势迅速蔓延，就像是盛开的红梅映落在片片雪白。（汗死我吧，某熊怎么会想到这样来形容？？- -||让我死吧……）
“啊！哎呦~”好了，云幻开始了老一套的叫喊方式。
这啪啪声是此起彼伏啊……（完了，我一定是被老贼的雷文刺激到了……这都什么形容词啊……）
“宫主，宫主，不好了。”芷末匆忙跑进漪寒的寝室。看到的却是他那可爱的少主云幻又一次把自己的小臀作为惩罚的祭祀品。
“说。”漪寒停下手，却不曾看向门口进来的芷末。
“启禀宫主，刚赫照宫的人来报，说是张护卫那边……”芷末看看漪寒 ，看看云幻没有继续说下去。
赫照宫离校场最近，也是漪寒赐给张华羽两父子的宫殿。
“跪在这，没我命令不准起来。”漪寒放下云幻，任由云幻的哭闹，也不理睬，转身出门。
“我不我不，姐姐你冤枉我！不是我~~啊~~~我不~~~”云幻坐在地上嚎啕，干脆打滚。
漪寒完全不理会，转身关了寝室的大门。任由云幻在里面撒野。
“宫主，刚刚威少爷的贴身婢女来报，说是张护卫不知为何大发雷霆，正在责罚威少爷呢。”芷末跟在漪寒后面说到。
芷末知道，自从这威少爷的身份抬高之后，宫主在对这父子俩给予极大恩惠的同时，却又实行了最严密的探听。
“参加宫主。”一进赫照宫大院，基本上就是层层守护，护卫全部守在院内。
“你们统领呢？”漪寒冰冷的声音，永远只会让人觉得，死神一直回荡在身边。
“回宫主，统领在正殿内，命属下侯在殿外，任何人不得进入，违者杀无赦。”一名护卫回答着漪寒的问话。
漪寒听后，径直走到正殿门口。
“开门。”最简单的命令，令门口的护卫自觉的打开了殿门。
……
沉默，一进门口，所有的人只有震惊，然后只是沉默。漪寒一样的沉默，确切的说是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样来打破眼前的状况。
“师兄，你这是做什么呢？”漪寒定了定神，走过去，用一种责备的口气对着脸色铁青的张华羽。
可怜的张哲威，退了下衣，趴在长凳上，下身一片血肉模糊。。条条鞭痕抽在嫩嫩的皮肤上，撩起道道血滴。皮肉翻裂的着实惨不忍睹。
一旁行刑的人，看到漪寒的到来，即刻跪倒，浑身颤抖。但也不忘偷偷瞄一眼旁边脸比草还绿的他们的顶头上司。俗话说，县官不如现管。漪寒是最大的头头是没错，害怕是正常的，但是他们是直接归张华羽支配的，所以，都要听都要听。（某熊：哎……悲哀啊……）
谁也不曾想，张华羽大步走过去，一把抓过地上的鞭子，挥手就抽到儿子的身上。那清脆的声音，使已本是几乎昏厥的孩子一瞬间崩紧了神经。可是，嘴里面紧紧塞着布团，能做的也就是无谓的挣扎和叫不出声音的哀鸣。
“师兄，你疯了！”漪寒一把拦住即将落下的鞭子，带着内力的手臂，直把张华羽的手臂甩的生疼。
“臣下管教儿子，宫主还是请回吧，”张华羽不理会漪寒。这话说的好是生硬，完全不理会漪寒的身份。
“你……”漪寒气的语塞。好家伙，人家这话的意思是，这是我的家务事，要打要杀全凭我这当爹的说的算，你一个外人还是请回吧，这个没你插手的份。
“滚起来！”张华羽抓起滑落在地上的儿子。
“你放开他。”漪寒气的哆嗦。“既然师兄不喜欢这孩子，赶他走就是了，只当我自作多情，何苦没事给你舔个好儿子，却不想你不领情也就算了，何苦这样给我难堪！”漪寒也不在客气，眼见这昔日的好兄妹这就要打起来了。
“宫主，宫主，哲少爷晕过去了！”梁姨突然喊到。
“哼……要打死他随你！我既管不了……就眼不见为净！”漪寒再不争执，狠狠甩下衣袖，转身就走。
“儿子！儿子！”张华羽瞬间像疯了一样，跑过去抱起奄奄一息的儿子，眼里满是泪水。
对不起孩子，对不起。。我不该这样对你，不该这样伤害你，可是我没有办法……我已经没有办法再去猜测了，她早已经不再是当年那个小小的女孩了，我实在没有办法看透她的心思……你我父子的性命，只怕已不是我能掌控了的。我已经了失去一个儿子，所以，所以我无法接受再一次的失去。。我没有能力。。。没有能力承受。。。
“快，快找大夫。”一片惊慌的人们。
“失去了吧，我想，我曾经拥有的终究是要慢慢失去的吧，其实，其实这样也好。。。这样，我就不再有什么牵挂和不忍了吧。”漪寒独自想着。冰冷的面容上无法解读内心的反应。
她明白一切，在她看到师兄如此凶狠的责罚一个孩子的时候，她就明白。这是一场测试的游戏，测试她内心底线的游戏、昔日呵护备至的师兄，无论怎样掩饰，他已经开始不再信任自己。他开始和所有人一样，恐惧，猜测自己。祸是云幻和张哲威一起闯的，但罪魁祸首是云幻。她的师兄为了保住儿子，就必须要在自己发怒之前先下手。毕竟，张华羽知道的太多了，他太多次看到了漪寒因为云幻牺牲掉的太多的人。惶惶不可终日的师兄，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展现了他的恐慌，一点一点拉开他们间的距离。一点一点撕碎那牵连的心线。
“他不会明白的，我从来没有这样想过。”漪寒站在凉亭中，望向天空，自语。蒙蒙的细雨，暗淡的天空，梁姨站在身后，再一次感受着这个苦命孩子的凄凉。
“注定，你我只能相依为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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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我饿了。。。”云幻跪在地上，看着满桌的香喷喷的饭菜，他的五脏六腑集体喧嚣。
“你还有脸吃饭？”漪寒放下碗筷，教训着孩子。眼睛里依然满是怒火。下午，她罚云幻跪在房间里，可谁想这孩子撒泼打滚的，把这房间整个毁了个遍。就连书房里的书，他能撕的也撕的差不多了。
“张哲威受伤你就去看他，我都跪了一天了，你都不理我！”云幻今天像疯了一样。居然大胆和漪寒强嘴。
“放肆！你这是和谁说话呢？”漪寒一掌拍上桌子，震的桌子上的盘子乱响。
“姐姐，不疼幻儿了……我不过就是捉弄了他们两个人，是他们先挑衅我的！张哲威是什么人，不过就是张护卫的养子，他们都是下属，有什么资格和幻儿比。。姐姐是我的，凭什么姐姐那么疼他，就干晾我自己一个人！！”
“姐姐，就是不疼幻儿了～～～我。。。你连饭都不给我吃。。。。。”云幻彻底咆哮了，有生以来第一次对着他最爱的姐姐发飙。
“你……你……”漪寒气的话都说不出来，今天是怎么了，所有人都给她难堪。
“我就吃，我就要吃饭……”云幻也不管什么规矩，直接跑到桌子前，抓起最爱吃的包子，大口的就啃。那漂亮的水晶包子啊，那大大的菊花褶实在是漂亮。油光灿灿的。
一边啃着包子，顺手就拿起杯子喝着淡淡芳香的菊花茶。这可是云幻最爱的菊花啊。。。最爱的菊花泡的茶啊！包子咬了一半就扔到一边，顺手拿起本是生吃的整根黄瓜，嘎嘣嘎嘣吃的那叫一个香……
所有人呆在原地，谁也没反应过来。。。
“混账东西！！！”漪寒终于彻底发飙了。伸手就要抓云幻。
云幻到也反应的快，转身就跑。
“哎，少主！！”芷末和梁姨看着眼前发生的事情，简直是匪夷所思。
“混蛋，让我抓到，我一定废了你！！”漪寒浑身冒冷汗，气的不行，追了出去。
蓝蓝的天，宽宽的地，我是天地的小灵气，脚踏黄土头顶天，一颗真心在中间……
云幻记得，五六岁的时候，姐姐总是抱着他在院子里念着这首歌谣……那样温暖幸福的日子，怎么好像越来越远了呢。。。
站在高高的崖台上，看着万丈之下的大海，这样的惊涛骇浪。。却富有着他本身特有的魅力。慢慢的走到崖边。看着不曾停止流动的海浪，云幻不知道为什么，这样的想亲近。天硕宫为了观潮修建的长亭就在这崖上，云幻慢慢的爬上去。
“司文云幻，你活腻了是不是！！你在做什么？？？”漪寒失控了。彻底的失控了。。。
“黄瓜味道真好，可是姐姐你不给我吃。”
“菊花茶味道我最喜欢了，可是姐姐你不给我喝。”
“荷叶粥我最最最喜欢了，可是姐姐你多久没做给我吃了？”
“百合花最好看了，可是姐姐好久都没种了。”云幻不理会任何人，看着漪寒诉说着，稚嫩的小脸，一脸的泪痕。
云幻转身，看看身下的姐姐，他想哭，是真的。。。。
拿出藏在衣服里的那朵带着淡淡芳香的百合花，一滴泪就落在上面。撕成一片一片的。。撒向天空。
“幻儿。。”漪寒的心在窒息，疼到窒息，她不知道这孩子为什么今天如此反常……可是那样的话，漪寒发现她忽略了云幻太多太多的爱好……太多太多这孩子内心的情感……
云幻往前挪动着脚步。。一点一点一点。。。双手放在嘴边对着天空云幻大海呼喊：
“姐姐，我爱你……”
“姐姐，我讨厌你……”
张开双臂，准备迎接天与地的亲和……
从来没有这样大胆的诉说着真实……
“幻儿！！！！”
张开双臂，白色的衣襟随风而飞……我挥动着美丽的翅膀……转身。。。天地从此旋转。。。风声从耳边呼啸，我在与海水一点一点亲近……
大海中间，你是离我最近的坚强，我以我最美的姿势，飞向心里最美的向往……
作者有话说
第48章 本性啊本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