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妖怪[东方不败同人]》妖桃

9、东方入道

　　贾公公盯着玄正，心里鄙夷。
　　所以说这些名门正派都是一些伪君子、假道学，满肚子的男盗女娼，还要装的很清高！呸！
　　“既然你们武当如此盛情款款，杂家若是拒人于千里之外，倒显得小家子气了。自古都传言武当出仙家，杂家倒有了兴致到处游览一番，沾沾仙气。”

　　玄正一听大喜过望，连连称赞贾公公有见识有眼光，并安排在午后阳光温柔和煦之时亲自陪同游览。

　　贾公公出行，排场很大。
　　他坐着肩舆，身上依旧披着厚厚的锦貂披风，身旁有数名小太监随侍，各自捧着锦盒，身后又跟了十几个护卫以策安全。
　　玄正见其气虚体弱，便将行程安排相近之地。

　　“玄正道长，昨日杂家来武当宣旨，见武当有许多携带兵器的大汉出入，难道说，你们武当也是那些个喜欢争强好胜打架斗殴之人的聚集之所？”

　　玄正忙道：“贾公公请千万明鉴，那些人多半是武林香客，武当自古香火鼎盛。”
　　“是么？昨日在山下镇集，好象听说你们武当最近要招收弟子，那些人估计不是什么香客罢。”

　　“招收弟子？这倒没有。武当素来是静修养生之地，以香客、居士居多，前来修心养性的达官贵人也不在少数。这样一来，人手自然不足，如今武当极缺做饭打扫的粗使弟子，公公您看，便是今日您带来这许多官兵，就照顾不周，还请多担待些个。”
　　“是么？！那杂家倒很好奇，你们武当是怎么招弟子的，且去看一看。”
　　“……”

　　在武当山门不远处的一处道观，一改往日的清幽静谧，人声鼎沸。
　　平日里，这清虚观并不接待香客，与其他道观相比，简陋狭小，相形见拙，因此也不见得有人愿意来这里花钱上香。

　　武当将武林中传得沸沸扬扬的收徒一事安排在这里。
　　当然，武当收徒只是武林中的传闻，武当派自己也莫名其妙。

　　“贫道再次声明，此次武当收人，只做一些普通杂事，招待香客，服侍道长，端茶送水，擦洗洒扫之类的活，能吃苦的愿意留下的，武当也不会亏待。一日三餐，穿衣住宿都有保障。若是真心入道，日后自会传授各种道场法事，相命卜卦，针炙医理，风水之术，打坐养生不一而足，端看各自的造化了。”

　　这一番话下来，为生活所迫的穷人自然无所谓，但那些有心人大都听明白了。
　　敢情是来武当当杂工的，服侍个三五七年的，武当不好意思过意不去了，会传一门吃饭技术活。
　　是走是留，自己看着办。
　　至于武当派的武功，跟你们没关系，那是秘而不传的。

　　当下兴冲冲前来武当拜师学艺的这些武林好汉个个面面相觑。
　　“那武当的轻功剑法教不教？！”有人不死心发问。
　　“哦，那是各位误会了，此次是武当收徒，并不是武当派收徒。”

　　那人勃然大怒，吼道：“这有区别么？！”
　　“施主莫要动怒，这自然是有区别的。道家讲究清心无为，岂能整日逞凶斗狠。武当那点功夫也不过是平日强身健体之用，偿若真入了武当，若想强身健体，教一些拳脚功夫也无不可。”
　　“……”

　　在一阵天人交战之后，很多人选择了离开。
　　在二三十个衣衫褴褛极为穷苦的当地百姓中，还是留下了几名武林人士，鹤立鸡群。

　　方才道人再三的推辞之言，他们信不信还在其次，最主要的是，这个机会他们不会放过。
　　也许这些人是别有用心，这便见仁见智了。

　　留下来的人中，东方不败也在。
　　站在他身边的赫然是之前酒肆当中那几个江湖汉子。

　　从最初的开始，到被逼上武当，这一路他都有些莫名其妙。
　　直到……直到早上圣旨提到那两本武当秘宝之后，才灵光一现，那神秘人的目标会不会也是这两本书。

　　那么，神秘人需要他做什么？
　　去偷去抢？
　　这神秘人的武功可以说是天下第一，这样的人在武当亦是出入如无人之境，就如同当日黑木崖一般，鬼神莫测，拿走两本书应该易如反掌才是。
　　为什么还要逼他动手？多此一举？

　　想破头也想不答案，那么就不去想。

　　“……如今非常时期，朝廷来了许多官兵，武当山人手比较紧，幸得诸位愿在此时加入武当，一会儿武当都管李道长会安排大家暂时做一些接待之事。”
　　这道士说的委婉，可算盘珠子打的多利索。

　　官兵啊，谁都知道，那有多难伺候，伺候的好是应该的，伺候不好，少不得一顿臭骂挨打，甚至送命的都有。
　　武当山派他们去服侍，若有差池，只说是新入武当的请多担待。

　　当下，又有几个原本打算留下来卧薪尝胆的，此时二话不说，扭头便走。
　　他们千里迢迢来武当打杂，还要去伺候朝廷的鹰爪，开什么祖宗十八代的玩笑？！
　　有人带头走，于是又纷纷地走了一些。

　　一旁的李道长眼见人快走光了，脸都黑了一半。
　　这次官兵来了这么多，山上房舍都让出来了，光是煮饭的锅都加买了几十个，人手实在是太不足了。
　　再者，官兵封锁了各个下山要道，只进不出，说是武当派掌门起程了，这里才解封。
　　武当山仙山之地，多少游客香客，吃喝拉撒，这不是要命么？！
　　也许老天觉得还不够闹，看远处人群簇拥而来的是……李道长真心觉得头痛欲裂了。

　　贾公公居高临下审视这一群歪瓜劣枣，眉头紧锁。
　　他在皇宫所见所闻都是相貌气质出众的人上人，眼光自然而然高人一等。
　　“传言武当道人个个仙风道骨，这些也算么？那杂家倒对武当刮目相看了。”

　　仙风道骨？
　　玄正立时想到掌门冲虚那糟老头子，不修边幅的模样，心中感叹。
　　是啊，武当就需要象他师父凌虚道长那样道貌岸然能糊弄世人的人当掌门。
　　“公公误会了，这些不过是此次前来武当入道的，只能暂当得火工道人，做些端茶扫地的活，说是真正的道人，那修行还差很远呢。”

　　“哦……”贾公公的目光从东方不败的脸上滑过，眉头微微一皱，身体不由自主地僵了一下。
　　他想到了之前的传闻，目光不敢停留，旁落在其他几个武林人士身上。
　　习武之人无论从体魄还是气质上与寻常落魄百姓形成鲜明对比，引人注目。

　　偏偏这几个武林人士皱着眉头，一付不屑与之搭理状。
　　疏不知，顷刻之间，这贾公公就能要他们的命。
　　东方不败默默注视着这一切，暗暗打量这位贾公公。

　　从锦貂披风后头露出的半张面容，一手兰花指捏着手帕捂嘴，眉宇疏淡，却似曾相识。
　　东方不败低头，一边暗暗思索回想。

　　贾公公指着这几个江湖人士尖声轻道：“这几个也是你们武当收下来端茶扫地的？”

　　不用玄正开口，前方李道长慌忙过来，看了这几个江湖人士一眼，沉吟道：“话是如此，但他们新入武当，纵然最寻常的迎客恐怕也做不来，还需加多磨练。象公公这样的贵人，我们武当自是有专门的道人来招待。”

　　贾公公瞅着李道长，嘴角现出一丝讥笑之意。
　　“罢了，这里偏僻无趣的紧，玄正道长，陪杂家去看看当年玄武真人飞升羽化之地。”
　　玄正求之不得，忙引贾公公离开清虚观。

　　当年张真人就是以武入道，武当上下武功深藏不露者比比皆是。
　　说是收火工道人，若真遇到资质好的少年孩童，也会有道长愿意收为入室弟子的。

　　“狗太监——”一片肃穆中，这一声尤显突兀。
　　东方不败听到身侧有人轻骂，显然有人被贾公公刺激到了。

　　果不其然，贾公公身侧的几个护卫冷面以对，手皆按在剑柄之上，身形齐齐上前一步，只待贾公公一声令下，立时拨剑相向。

　　官兵不好惹，这谁都知道。清修之地充斥着暴虐之气，空气中的张力一触即发。
　　贾公公坐在肩舆上，皱着眉头，道：“你们干什么，还不快走！”
　　显然，那骂声贾公公没有听到。

　　东方不败目光微垂，注意力却暗暗放在这几个江湖人身上，心里多了几分疑问。
　　第一便是这几个江湖人除那年轻人之外，年纪皆大，现在再改投其他门派，也早过了最佳习武的年纪了，纵然天资不凡，也难再有成就。

　　其次这几个江湖人口音相近，相处之间颇有默契。
　　江湖人再怎么一见如故，也会秉持一份警剔之心，彼此的站距、交谈时的言语必有所保留。

　　再者若这几个江湖人怀有其他目的，有心留在武当，必知道藏拙的道理，万不得已也绝不显山露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