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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1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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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哈尼雅躺在云床上, 我望着墙上我爸画的米迦勒的画,那时是怎样的情景才能画出这么恬静安逸的米迦勒? 远处的茶几上放着一只和我爸平常用的一摸一样的牛奶杯.
我指着说“谁的?”
“父亲的.”
“哈尼雅, 你哭什么?! 你是不是男人?!”
“玛门你闭嘴!你才是什么都不知道.”
“哼, 你也不比我知道的多.”
“我真的没想过我会害死父亲的. 我只是…只是想救他.”
“哦, 那请问, 你以为你可以怎么救他??” 我嘲讽说.
“父亲在魔界和路…路西法干那样的事情”
“什么事情! 不就是□□! 然后呢?怎样? 那就该死?”
“不, 他丢尽了天界的脸, 没人会再信任他, 他好不容易建立的威信就这么被路西法毁了.我想救他, 我想他不要被迁怒, 不要受惩罚. 但是…当时我不可以原谅他, 他明明已经和我和天父一起生活了,怎么可以还想着路西法! 那是不对的.”
“什么不对? 他从一开始爱的就是我爸. 一直一直, 从没变过.” 我永远不会忘了,即使是伊罗丝盛宴后的那个早晨, 米迦勒身体虚弱, 面色苍白, 变成了小小米迦勒, 他还是爱护着自己的孩子, 从没有想过要放弃他和老爸的孩子. 我也不会忘记, 当天用剑支撑着身体立在地狱的大门外的身影, 红发粘了鲜血更红了,左手依然保护着孩子, 即使身体已经重伤, 血流成河, 失去意识, 依然那样保护着孩子.
我抽出烟管惯性的吸起来, 自从米迦勒死后,我吸得比以前多了. 烟圈一个个飞上天空中, 扩散成一个个淡淡的圆, 困着多少人?
“父亲已经死去快要一百年了, 开始的时候我受尽冷嘲热讽, 天父不理我, 没人愿意理我. 天国副君的位置坐得摇摇欲坠. 没人愿意哪怕听一下我是怎么想的.我爱父亲的心情从没有比我知道父亲爱路西法前少一分. 为什么没有人肯相信我. 为什么没有人肯相信我也是想帮助父亲重振天界, 让天界再一次繁荣.
后来,我终于知道我错得有多离谱, 因为激动,愤怒,孩子气, 无法接受被背叛的感觉, 我害死了父亲, 让天界的改革发展重新陷入胶着状态, 断送了天界的未来, 结果少了父亲,我什么也办不好. 所有大天使, 包括我的天父——天国宰相, 都对改革置之不理.我所谓的要坚持父亲的理想困难重重, 不过是一嘴空话. ”
哈尼雅擦去泪水, 眼神忧郁的平静地说着.
我抽着烟, 想着老爸和地狱七君重堕天后开始对魔界的发展倾注心力, 他们都是一样的, 贯彻理想并为之努力实现.
“哈尼雅, 首先动手打人是我不对. 但是, 我必须说, 你错了. 第一, 你身为米迦勒的儿子, 所有人对你有期望, 有嫉妒, 甚至有阴谋, 这是身为上位者不能避免的事情. 我是魔王的儿子, 同你的地位是相当的. 在魔界,当然没有那么讲究身份地位, 我们更讲求的是实力, 但是, 本质是一样的, 如果我们不够出类拔萃, 如果我们不能超越民众的期望, 那么我们就不配成为他们的儿子!
第二, 既然你已经接替米迦勒坐上天国副君的位置, 那么无论什么理由你都得做! 并且做到最好. 因为其它天使排挤你, 因为梅丹佐不理你, 因为你不够魄力不够智慧, 或者因为其它什么原因而让你没有做好这份工作, 都是你的错! 因为你是米迦勒的儿子, 因为你爱他, 因为你选择了继承他的愿望, 那么你就得付出你所有的努力. 你觉得很委屈吗? 我告诉你, 我的弟弟, 也是你半个弟弟, 他从一出生就被丢弃, 我知道是我爸把他抛弃的, 虽然他个性不好, 会怨恨这个抛弃他的社会, 会埋怨他残疾的身体, 但是, 他一直努力练魔法, 想出人头地. 他会为了赚几个钱而出卖自己的身体, 会为了赶上别人的魔法进度而不吃不睡的练魔法, 会为了练最强的魔法而甘愿化去一身血肉. 你, 你干了什么?
第三,你一直以来受到米迦勒太多的保护, 以至于你根本看不清人心, 看不清周围的一切, 你直到米迦勒死前都还是个孩子.
第四, 不要再试图用眼泪绑着米迦勒了, 和米迦勒生活的最久的是你, 得到他最多宠爱的是你, 如果他看到的话, 他会不高兴的.”
我知道米迦勒就在某处一直静静的看着.
“玛门, 你真的很讨厌.”
“对,我也很讨厌你.谁叫我们都爱米迦勒.”
“米迦勒是爱天父的.我相信.”
“这我就不知道了.我只知道没人比我爸更爱他.”
我曾经很多次靠在老爸的房外,听他和米迦勒说话, 他曾说过: 我们见面的次数, 用这一只手的指骨就可以数完, 可我思念你的次数, 即使用头发丝数也数不完.
“哈尼雅,送我去天国之门那里吧. 加百列说今天她要欢迎我. 我得乖乖去等着,下次再和你谈.”
“你是今次的魔界使者?”
“很奇怪吗?”哼, 我扛起镰刀, 收起烟斗. 扑扇翅膀飞到茶几上拿起米迦勒用过的牛奶杯,嗅了几下. 还是很怀念啊,米迦勒的香味, 虽然牛奶杯什么味道都闻不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