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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Bite me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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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车之戒27
第一次遇到,会为了想被吸血而痛哭索求的人。
真的是个奇怪的女人。
「不是的,不是零的错,我会想哭是因为...」
「我知道,别再哭了。」
每次说到"不要哭"之类的用词她都抽泣得更厉害。
她是在嫉妒。
之前听千代说过,黑主学园发生的事在月的世界是一本漫画书的内容,如果月昨天去过那边,一切就说得通了。
「妳真的很在乎那种事吗?」带来伤害的事。
「零从没试过对我这麽凶的...」一颗泪珠又滑到他的衣领上,才明白他的想法又立刻变得不知所措,原来喜欢一个人,是可以让人变得胆小,时哀时乐,什麽都放大了一百倍。
「那不是对月好的事,听到妳说的话,很焦虑。」他靠近点看着她,之前就算怎麽哭她也不会像这样,脸颊红润得像喝醉酒的,「眼睛又肿了...下次说话直接点,别迫得自己这样,好吗?」
她只是再次埋首到他的颈间,「零根本不明白。」
「嗯,妳想的事情总在我理解以外。」
「好过份...」
「呃,怎麽了?」
「真的不要我的血吗?」
「...这边是觉得要了才是过份。」他吞了吞口水,颈间滑过的汗水在背叛自己,自从她到家之后一直散发几乎令人崩溃的香气,真心的话,现在就想咬她一口!
「才不是,你说反了!」
「说反的分明是妳,真是奇怪到极点,哪有人会觉得这是好事?」
「好吧,反正我不是人。」
「喂...」
她转身背向零,还用枕头掩住耳朵,简直就是小孩子要不到玩具在发脾气。
「不是开玩笑的,月...」好不容易才探进枕头下的手,摸到了她的唇,「已经让妳做得太多事了。呃...别乱舔。」指头传来湿润的感觉,他赶忙退开,「妳又不肯说话了是吧?」
果然,她一声不响地躲在枕头下。
「看着我。」
他把枕头抢走,月马上翻身躺着,用红润的双眼瞪着他,再次紧闭着嘴。
这傢伙,就算现在满足了她的要求隔几天又会再问吧?不给点教训是不会罢休的。
「啊...」她吓得捂住嘴巴,被捉起的大腿内侧传来刺痛,慢慢地取而代之的是失温导致的麻痺。
缓缓合上眼感受着暖流,初次品嚐到她的味道,它让全身上下骚动得快要无法抑止,他紧抓着被单直到她的双腿颤抖才退开唇齿。
完了,以后也无法忘记这感觉,以及她的反应。原本为了让她以后会知难而退,才会挑敏感的部位咬下去,事后她应该会坐立难安好几天,没想到会引起她的另一种反应。
「妳...变态吗?」
「零高兴的话,就当成是那样好了。」
「怎可能高兴?妳这个蠢材。」
「零,过来一下可以吗?」
他下意识站了起身,有种不好的预感,「怎麽了?」
「我回来的时候带着个袋子,你知道在哪裡吗?」
「喔,千代应该放好了。」
还好只是小事,要是别的事都不知道怎麽办。
「我想睡了,晚安...」她整个人缩到被子裡,才合上眼就失去了知觉。
单纯问问题哪需要叫他靠近,一定还有其他原因。
「月?」
她好像真的睡了,原本缩成一团的身子也放鬆了。他拍顺皱起的恤衫,重新穿好毛拖鞋,捧着替换的衣服去浴室更衣。
门开了一半,恍动的光从外透进,才见到千代端着烛台走过来。
「停电了吗?」他轻声问着便想拉想身后的门,却听到月的声音。
「...嗯?」
「没什麽,快睡吧。」
千代把烛台放在浴室的角落,然后向他点点头。
满室幽暗,撁开门帘仍能看到玄关已被收拾好。
「零?」听着身后的唤声,视线正好落在刚从房间裡出来的祈,想想时间,平常这个时间应该只有自己才觉得精神吧。
「还没睡吗?」
「哪可能睡得了?刚才那东西还不知道是谁派来的。」
「被指使?」
「姊姊不是说她是传送回来的?那麽,那东西是怎样跟着她回来的?」
「你是什麽时候开始抽烟的?」他指着三角形的烟灰缸,香菸烧了一半。
「很久了。姊姊的气管不好。」
「最初的时候还以为你...」
「谁想对你态度好了?抢走姊姊的人。」
「你...难道是爱上月了?」
「什麽啊?我像那种人吗?」
零疑惑了一下,他们姊弟两的相处都是以斗嘴为主,但是祈的思考方式总优先考虑月雅。
「很像。」
祈沾沾自喜地靠上椅背,「那我就免为其难和你抢一下吧。」
「………………」
他挤熄了香菸,「我就只喜欢姊姊和妈妈,千代说没关係,她很爱我,所以我不会有事的。」
并没打算问得这般深入,他却连串地说着。
「祈...」
「快点换好衣服去陪她啦,不然半夜醒来又要吓坏了。刚才吵架了吧?」
「算是吧。」
「快进去吧,别让她等了,说不定她还没睡着呢。」
离开房间的时候她确实发出了丁点声音,虽然明显是抑制着的,但还是听到了。
「嗯,你也早点睡,晚安。」
经常想到的一件事,她和自己的想法往往有很大出入,很多认为会对她不公平的事,然而她却开心地做着,绝不虚假。在她的面前所有道德观都被敲得粉碎,当然是局限于两个人在房间中的时候。
「零...」
「啊,果然还没睡。」
「其实...」
「怎麽了?」
很想看看躲在被窝下的脸,她却把自己包得紧紧的。
「呃,还是没事了。」
「嗯,睡吧。」
猫儿般躲进他的怀裡,磨蹭几下便沉沉睡去,证明她的确没什麽烦恼。她很常会把挂到嘴边的说话忘记,发觉之后就没有太在意了。
酣美的深眠一点一滴逝去,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已是清晨,门外传来细碎的脚步,他眼睛眨了眨,很不甘愿下床,看看身边熟睡的她,结果还是去开门了。
「零,抱歉,吵到你了,帮我做件事可以吗?」
「嗯?」
「上次给月买的精华液用完了,你可以帮我去买一下吗?就在对面的店,可以的话在早餐之前回来。」
言下之意就是要现在出发吧,「今天要做沙律了?」
「不是哦!就拜託你啦,祈还在赖床呢,我得先准备其他食材啊。」
「...下不为例。」
若果千代愿意让其他人下厨就不用这麽麻烦了,但她就是不愿,说要把这些年没做到的都做回来。
作为母亲的心,他无法理解。
街上很安静,也许是太早的关係,他的眼睛有点辛苦,过了马路便看到杂货店,算得上幸运吧!年迈的老伯伯在搬着货盘。
原本打算帮忙的,可是被拒绝了,老伯说天冷不动一下身体会僵坏,好夸大的说法。
最近总是窝在家裡,也许该找个地方出去走走。
买好牛肉精华的他马上回去,走到二楼的时候听到了低泣的声音,探头看看转角。
「妳是...?」
「不是那样的,零,我好害怕...所以...别走...不要留下我一个...」
「等,妳在说什麽?」
她的呼吸明显不畅顺,零却不知道眼前的人到底是怎麽一回事,顷刻之间不知该不该靠近。
「求求你,相信我......零...」
她的声音愈来愈远,轮廓亦逐渐消散于无形,就像一切从没有发生过。
数秒前仍在眼前的人抱腿坐在梯间,最奇怪是程路才五分钟,刚才还熟睡在床上的她可以化了妆又换好衣服,却赤着脚在哭泣,但她的髮长只及肩膀低一点,的确是月雅,但绝对不是现在的。
真不敢相信会有愿意抛下她的一天,在那个时间点到底发生了什麽事呢?
不知过了多久,他依然站在原地。
「喂喂,锥生零,怎还不进去?千代在等你。」祈拍拍他的肩膀,「...你看到什麽了?」
他转望祈,心中有数之不尽的疑惑,还是一五一十将实情告知了祈。
「别告诉姊姊哦,不然她又会乱想的,唔...到了要判断的时候,尽量相信她吧。」
「我怎会不信?」
在他的观点,刚才的事情是不该发生,也不可能发生。
「先冷静一下再进去吧。」
祈摇摇头,也难得他愿意正经说话,原本还以为他听到了会用苛责的态度回应。
「没事,进屋裡。」
三房一厅的单位,相比起月雅原来住的地方大了很多,空间感却不成正比,应该说月雅的家除了柜子、鱼缸、床、茶几和沙发就什麽都没有,就连雨伞也是等到下雨天才顺路在便利店买的。
难道才搬进去没多久?
将烦恼抛诸脑后,打醒十二分精神踏进门框的第一步便迎上两双诡异的眼。
......要永远手牵手笑着。
「你回来了!」穿着睡袍的她扑了过来,双手很快就缠了在他的脖子上,还绽放着温柔的笑,梯间发生的事也被驱散,在幸福裡掺悲伤的行为在过去做得太多了,不想回到过去。
「...不多睡一会?」她应该还很累才对。
厨房传来阵阵香气,被扑上时递给了祈的精华液应该刚好加进去了。
「嘛...睁开眼看不到你,吓死我啦。」
「呆子,我又不会走很远。」
「谁呆了啦...」
「妳,绝对是个蠢材。」
先是扁起嘴,再来笑意满面,「好啦,我最笨,零最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