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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诈尸复活与跟踪的帅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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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诈尸复活与跟踪的帅哥
【魂游地府·拒收惊魂】
我飘在半空看见自己胸口插着刀,血像泼墨似的染红青石板。
围观群众吓得下巴脱臼,唯独陈氏在囚车里哼着跑调的童谣。
鬼差罢工
我等着黑白无常来锁魂,却看见俩鬼差蹲在房梁上嗑瓜子。
黑无常:“老白,这月KPI超额了,别接单了。”
白无常挥着发光玉牌,“诶?苏晚月?”
白无常翻着生死簿:“她恶业值-2500...好家伙,把地府功德系统干出bug了!”
黑无常平板发出刺耳警报:“警告!恶业值-2500!”
“啥意思?”我盯着屏幕上血红的负数。
我忍不住插嘴:“意思是我死透了都没地方去?”
两个无常齐刷刷点头,白无常还贴心调出系统提示:
【错误代码114514:检测到魂魄关联未解除因果x3,功德账户余额-10086,建议发还阳间】
白无常抓狂地拨通视频,“老大!bug又来了!”
视频里阎王正被一群判官围着批文件,头也不抬:“按流程!”
“流程让她滚回阳间!”黑无常把平板怼到镜头前,“地府银行刚冻结她账户——说恶业太多涉嫌洗钱!”
上辈子我司程序猿发现财务漏洞时也是这表情!
阎王拒收
我被阴风卷到森罗殿,阎王捂着鼻子摆手:“快带走!她恶业快溢出来了!”
判官愁眉苦脸:“可肉身还没凉透,不符合回收标准啊...”
牛头突然插嘴:“要不学孙悟空划掉生死簿?”
阎王抓起惊堂木砸过去:“我尼玛,你当这是西游记啊!”
望乡台显示屏正直播我尸体被苍蝇围绕,两个衙役在猜拳谁去收尸。
我死死抱住奈何桥墩抗议:“让我还阳?就那战五渣身板!”
“我不回去!那身体弱得蚂蚁都能踩死!”
阎王突然全息投影,睡衣肩带滑落:“苏晚月,你可知——”
“知什么知!”我直接打断,“我回去活不过三集,你们还得派无常接送,油费谁报?”
“回王家被毒杀,回苏宅被饿死,流浪街头被拐卖——”
掰着手指算
判官偷偷对阎王说:“她说的...好像有点道理?”
像极了甲方要求实现不可能需求时的绝望策划。
技术扶贫
判官默默掏出计算器:“让她回去再死一次,运输成本要200功德,但留着要占用投胎名额...”
“给她开特殊技能包!”阎王拍板,“就按实习生待遇!”
判官突然掏出四本发光手册:
一《女德规范从入门到入土》
二《鬼医赤脚急救指南》
三《跨国商贸套路大全》
四《幻术迷心——帅哥速成手册》
四个光团“砰砰”炸开。
白无常念说明书:“选项一:《女德培训手册》——”
“学成后能干嘛?”
“嫁入豪门当贤妻。”
“呸!下一个!”
“选项二:《鬼医赤脚速成》——”
“能毒人不?”
“...附赠《迷魂汤配方》。”
“就要这个!”
黑无常急忙补充:“选项四《幻术迷心》试用版免费——”
“有坑吗?”
“可能女身男相...”
“总比没命强!打包!”
第四本封面上美男正在抛媚眼
看着手册我嘴角抽搐——①号堪比PUA教材,③号我前世玩剩的,④号居然要变男相?!
鬼医选择
“我选二!”话音刚落,那本破书就砸在我脸上。
判官眼神闪烁:“想清楚,学医救不了古代人。”
我咧嘴一笑:“但能让他们生不如死啊。”
判官欣慰点头,突然把书拍进我脑门:“附赠华佗速成班体验课!”
掏出发霉小册子:“吃。”
“嘛玩意?这玩意能吃么?”
“可以,吃吧。”
我咬得牙酸:“这书保熟吗?”
“地府正版!”他眼神飘忽。
“放屁!”我吐出纸渣,“《伤口缝合》配图是绣花,
《毒物鉴别》把砒霜标成调料!”
最离谱的是《助产指南》里画着如何用擀面杖接生!
瞬间涌来的针灸知识让我差点魂体过载
判官望天:“经费有限...”
突然一段隐藏知识涌入脑海——《功德兑换系统:100功德可兑换止血喷雾》。我眼睛亮了。
贪心追加
我指着④号手册:“这个...能打包吗?”
“幻术卡能续费不?”我拽住要溜的判官。
白无常吓得跳脚:“你可知上月试用这玩意的姑娘——”
“现在当媒婆月入十万?”我抢答。
黑无常默默递来卡片:“试用三天...过期会长喉结。”
“成交!”我一把抢过,“总比长眠强!”
判官瞳孔地震:“你可知练了会平胸长喉结?”
我淡定:“必要时女扮男装更方便。”
阎王偷偷对判官竖大拇指:“这娘们儿够狠!”
【复活惊变·全场骇然】
“没气儿了!”仵作哭喊,“这刀捅穿心脉——”
我猛地坐起拔刀:“吵什么吵!”血喷了衙役满脸。
全场死寂。
还阳时像被塞进滚筒洗衣机,剧痛中听见衙役尖叫:“诈尸啊——!”
我低头瞅了眼胸口——速愈胶把皮粘得只剩一条粉线,按了按,骨缝仍钻心疼,三个月内看来得省点用这条命。
医学奇迹
用簪子连扎胸前穴位止血,掰正肋骨时发出令人牙酸的咔嚓声。
根据刚学的医术
在众人呆滞目光中瘸着腿走出衙门
那晚梦里
阎王在咆哮:“谁让她用幻术开演唱会的!”
判官弱弱举手:“但她靠治病赚了八百功德...”
“立刻升级系统!下个版本禁制技能套现!”
醒来时,枕边纸条墨迹未干:
【温馨提示:您已被重点关注。PS:真·迷魂汤配方在书脊夹层】
邺城街头巷尾,茶棚酒肆
"听说了吗?苏家那个小寡妇!"
卖炊饼的老汉神秘兮兮地压低嗓门。
"胸口插着刀都能活过来!"
绸缎庄老板娘倚着门框,"我亲眼看见的!那血喷得老高——"
面摊食客抢过话头:"何止!我表舅在衙门当差,说她还徒手把肠子塞回去了!"
流言像野火般蔓延
"怕不是狐仙转世?"
"我看是阎王爷都不敢收!"
燕卿云正在驿站歇脚,玄色衣袍沾满北疆风尘。
邻桌商队的高谈阔论猛地撞入耳中:
"...邺城那个死而复生的苏氏女,今早居然在街上收账!"
"王记药铺的伙计亲眼看见,她胸口连个疤都没留!"
燕卿云执茶的手倏然顿住。
茶汤微漾,映出他骤缩的瞳孔
他眼前浮现陈幡摇着玉扇的模样:
"凤戾九重,贵不可言..."
那书生桃花眼里闪着笃定的光。
当时他只当是江湖术士的夸大其词。
而今——那个女子还活着...
"伙计,换马。"
燕卿云突然起身,将碎银拍在桌上。
两日后,雁门关外望乡台。
春深杜鹃燃成火海。
燕卿云半跪,拨开红瓣,将断簪铜凤尾插入湿土,指腹按实。
“三年后,我带他来陪你喝烧刀子。”
语罢摘下一朵最烈的杜鹃,压于簪上,像给故人系红绸。
风过,花瓣簌簌落下,簪身被火色掩去一半——
不见不散,先收利息。
"如今,爷不去北疆了。"
"改道邺城,去见证那个传奇。"
骏马扬蹄时,他听见自己心跳如擂鼓。
这世上竟真有死而复生之事
风声在耳畔呼啸,他却清晰听见心底的声音:
"陈幡..."
"你若在此..."
该是怎样的欣喜若狂
那个总说着"红尘劫数"的书生,此刻应当摇着玉扇,得意洋洋地宣称:
"看吧,小爷就说没算错!"
可惜
燕卿云勒马停在邺城外的山岗上。
暮色中的城池炊烟袅袅,而那个能与他共享这份震撼的人,正在奔赴京城的官道上。
"可惜了。"
他轻抚剑柄,对着空茫暮色低语。
既是说给远去的挚友,也是说给这份无人见证的奇迹。
晚风卷起他玄色衣袂,猎猎作响如战旗。
有些风景,终究要独赏
北风卷着残叶,啪一声贴在她脸上。王寡妇的唾沫紧随其后。
燕卿云坐在茶棚阴影处,指尖轻叩粗陶茶碗。他看着那个单薄身影在人群中央,像株随时会被折断的芦苇。
"三十亩上田只要二百两?"里正王守财的胖手摩挲田契。
她咬破舌尖,血珠滚到唇珠:"您若不要,我就去隔壁李集..."
燕卿云内心:好拙劣的激将法...但有用。
他看着她"失手"打翻茶盏,滚水泼湿田契。指腹在棉纸上一搓,几个关键字的墨迹就糊了。
手法倒是老练。
当她把什么滑进王守财暗袋时,燕卿云唇角微不可察地一扬。
原来在这等着。
三炷香后,县丞陈淮带人堵门。燕卿云换到对面酒楼雅间,支窗观望。
公堂上,她跪得柔弱,递账本的手却在袖中轻敲银簪——三短一长。
燕卿云内心:连县丞都是她的人?这网撒得够大。
公堂上,陈淮把田契拍在案上,声音清脆:"苏氏女,二百两卖三十亩,不知市价五百两?"
陈淮拍案:"田价畸低,显系逼买!本官判交易作废,田契暂扣。"
王守财被拖走时,我伏身叩头,唇角蹭到青砖的凉,心里默数:功德+10,恶业-3,够了。
燕卿云注意到她伏地叩首,唇角在青砖上蹭过一丝笑意。
这般心计手段,竟用在这市井之中...可惜。
他仰头饮尽杯中冷茶。
夜色如墨。燕卿云立在苏家老宅对面的屋脊上,看着那簇火光亮起。
王家二叔公踹门而入时,她"惊慌"扬起的火钳恰到好处——账本飞出的角度,火星蔓延的速度,都精准得像是排演过无数次。
燕卿云内心:好一招请君入瓮。
当捕快铁链锁住二叔公喉咙,我抱膝蹲在地上,借力打力,恶业-5,舒服
燕卿云看见她蹲在地上,手背被火星烫出水泡,却浑不在意。
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
夜风卷起他玄色衣袂,转身时瞥见她抬头望来——目光似是无意扫过屋脊。
被发现了?
他闪身隐入黑暗,却不知方才那瞬,她袖中幻术凝成的镜片正映出他衣角残影。
死牢霉味隔着巷道都能闻到。我递桂花糕,狱卒阿九搜过——无刀、无蜡、无字条,放行。燕卿云扮作送菜贩子,靠在墙根阴影里。
他听见陈氏癫笑:"你爹苏明远不得好死!"
又听她轻声说:"镯子在她坟头,我亲手埋的。"
燕卿云内心:攻心为上...
我掰开糕点,露出桂花糖渍:"小叔王禄的坟,南山,风水好,与妞妞相邻。"
她笑声戛然而止,喉头滚动,像吞了块炭。
我压低声音:"镯子在她坟头,我亲手埋的。血亲债,血亲偿,你告诉我真相,我保你死后全尸入土。"
她沾血在枷板上写:"苏明远——合伙——私盐——假账——纪"字到"纪"戛然而止,像被掐断脖子。
我心脏猛地一坠:爹竟和盐枭合伙?她指自己胸口,皮下硬疙瘩像会呼吸的铜钱:"真相在这儿,你挖呀?"
我指尖轻敲那疙瘩,笑不达眼底:"挖不挖,得看给不给面子。"
土匪纪成达?这事有趣了。
她离开时,脚步在巷道口微顿,指尖状似无意地掠过他藏身的墙角。
果然早就发现了。
北风卷叶,她驾驴车离村。燕卿云远远跟在官道旁的林间。
判官虚影在官道浮现,声音像砂纸磨铁:"濮城疫病横行,解锁《瘟疫诊治大全》。"
他虽看不见鬼神,却能察觉她突然僵直的脊背。
货郎吆喝"濮城盐价涨上天"时,
她弯腰扶住树干,无数药方灌进脑海,指缝间漏下黑色矿盐。
心里笑:盐、疫、官、匪,四股线头,我一根针鼻全收了。
濮城...盐价涨...线索都送上门了...
茶摊里,她舔铜钱辨盐,被热气一熏,喉结微凸,她赶紧掏帕子假装擦汗。
抬眼时目光扫过佩刀汉子们的虎头木牌。
燕卿云在她起身时先行离开,却在三岔路口的树干上,用剑尖划下一个极浅的燕尾标记。
她路过时指尖拂过标记,轻笑一声,喉结被河风顶得微凸。
我侧头咳了咳,幻术闪回,镜里倏地映出少年轮廓——正好拿来当“师弟”马甲。
顺手又在燕尾旁添一羽凤翎,让他明白,这盘棋我先落子。
驴蹄声远,燕卿云从树后转出,望着她消失的方向。
他看见那枚凤翎,低笑一声:“原来是我被反将。”
陈幡,你确实没看错人。
这盘棋,我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