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第20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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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原本以为小斯内普在那晚之后会常常要求外出，然后交到几个麻瓜朋友。
她没有。
我原本以为那晚我会和之前的许多日子一样，整夜盯着床幔重温往事。
我也没有。
实际上，小斯内普再也没有提起那晚的事情，而我，则度过了一个无梦的夜晚。
我清楚的记得自己早晨醒来后的慌乱。
如果连在梦里回忆莉莉的资格也被剥夺，我的人生根本没有意义。
幸好当天晚上一切就恢复了正常。
莉莉温暖的笑颜在我的梦境中依旧鲜活。
又不完全正常。
至少那些梦再也没有以惊醒结尾，无论我梦到了什么。
哪怕是那些最不堪的记忆，也失去了以往的魔力。
或许，这就是彻底绝望的后果？
因为明白现实中再也无法拥有，所以宁可沉浸在幻境。
懦弱、愚蠢，几乎一成不变。
没有兴趣深入剖析自己的肮脏丑陋，我转而将绝大部分精力投入到对新购入的几件黑魔法物品的研究上。
——如果说魔药令我心醉，那么黑魔法更是令我神迷。
在我感到心浮气躁时，只有黑魔法真正能让我抛却一切烦恼。
基于此，我不得不承认，邓布利多坚持不接受我关于黑魔法防御术教授职位的申请，在某种程度上是绝对明智的。
黑魔法防御术课程在我的讲解下也许不免会丢失某部分定语。
随后的几天，我一直心满意足的进行黑魔法研究，顺理成章的忽略了对小斯内普的管理。
虽然这并非一个合格的监护人应有的作为，但鉴于我已经有长达十八个月的时间没有接触黑魔法，一次小小的疏忽也算合情合理。
特别在正是小斯内普去年夏天的突然造访无限期延后了我的原定研究的情况下。
因此，我相信，当我在平安夜傍晚时分偶然下楼，发觉小斯内普居然一声不吭的外出未归时，我有足够的理由勃然大怒。
希望小斯内普能够给出合理的解释，不然她必将失去从我这里获得的平等待遇。
沉下脸，我对自己施了个隐身咒，静静的坐在客厅沙发上，一边思索刚才的解咒过程，一边等小斯内普。
不多时，我就听到了大门打开关闭的声音。
耐心的等待大门完全闭合，我才挥动魔杖解除了小斯内普的伪装。
冷冷盯着小斯内普惊慌失措的模样，我第一次在她面前露出了带有恶意的笑容。
“不知斯内普小姐可否为你的教授解惑，究竟你如此大费周章私自外出，是为了拯救巫师界，还是为了验证某种伟大的创意？”
满意，甚至是愉悦的看着小斯内普的脸色愈加苍白，我笑得更为狰狞：“另外，希望斯内普小姐解释一下，究竟在何种情况下，你竟然以为购买隐身粉的行为，能够得到我的允许或者谅解？”
注意到小斯内普的身体微微晃动了片刻，我停止了诘问。
“对不起，斯内普先生。”
小斯内普的眼眶有些发红，但她依旧眼神坚定的望着我。
“我没有拯救世界的能力，也没有什么奇思妙想。”
小斯内普慢慢拼凑出一个类似于腼腆的古怪笑容，却没能掩饰住话音里的哽咽。
略微挑眉，我必须承认小斯内普的倔强远远超出我之前的想象。
如果没有那几声压在喉咙里的哭音，我几乎要将小斯内普的这句回答当做挑衅。
然而，事实是这次十分无礼的冒犯在一定程度上舒缓了我紧绷的神经。
用眼神示意小斯内普继续，我放松身体倚在沙发上。
“我回家了。”
小斯内普聪明的看懂了我的意思，磕磕巴巴的回道，似乎刚才的顶撞已经用光了她的勇气。
回家？
我足足用了三秒钟的时间才明白小斯内普的意思。
克洛伊•斯内普小姐，在平安夜，回去找她的麻瓜父母。
不动声色的掩盖自己的诧异，我面无表情的审视着小斯内普。
直到小斯内普的鼻尖也出现了细密的汗珠。
“然后。”
语调微微下抑，我用陈述句的语气提出自己的问题。
“照了一张照片。”
小斯内普强撑着露出一个微笑，从口袋里拿出一张麻瓜照片放到沙发扶手上。
照片里，一个黑发黑眼的成年男子笑得极其勉强，似乎只有左边的嘴角具有上扬的功能，倒是一旁的黑发女子笑得稍显真诚。
然而，这张照片最显眼的，却是被小斯内普抱在怀里的小婴儿。
来回打量小斯内普现在的古怪笑容和照片里那个似乎看到了一群滚下楼梯前的格兰杰的表情，我沉默半晌。
“去年圣诞节，你生病前回家了？”
没有兴趣再继续这个话题，我挑了个无关痛痒的问题。
“是的。”
小斯内普顿了一下，仔细的收好照片，神态平静的给出了一个十分简单的答案。
“八点钟开始晚餐，可以吗？”
我习惯性的使用祈使句，略作思考后，还是在最后询问了下小斯内普的意见。
即使她不会反对。
“是，斯内普先生。”
完完全全接受命令的语气，令我深感自己后面追加的半句话十分虚伪且毫无意义。
“不要令我失望。”
最后叮嘱一句让小斯内普注意分寸，我就离开了客厅。
晚餐前还有不少时间，我并不打算浪费在这些琐事上。
可惜直到小斯内普敲门提醒，我之前规定的时间已到，黑魔法研究也没有丝毫进展。
好在小斯内普并没有令我失望。
一桌丰盛的圣诞大餐几乎不亚于霍格沃茨的圣诞晚宴。
客厅一角的圣诞树也被小斯内普布置的极为夺目，不华丽，但是令人感到温暖。
甚至冲淡了我心中些许研究不顺利带来的阴影。
满意的用过晚餐，我刚想起身回书房继续魔法研究，却在瞥到圣诞树的瞬间尴尬的打消了之前的意图。
去年圣诞节的一幕幕再次回到眼前。
小斯内普显然也回想起了去年的经历，低着头不说话。
我有些不悦。
但是我既然已经答应小斯内普回蜘蛛尾巷过圣诞，就绝对不能在平安夜丢下她一个人。
轻扣桌面，我慎重的考虑半天，只能干巴巴的提议：“我们每人读一段书，怎么样？”
有那么一瞬间，我看到小斯内普拼命的眨动眼睛，然后下一刻，她又恢复了严肃的表情。
“好的，斯内普先生。”
“那么这次，斯内普小姐先请。”
假装没有发现小斯内普的异常，我扯着嘴角回道。
小斯内普欣然同意，然后径自选取了《中世纪的黑暗》这本书开始朗读，语气柔软的仿佛在读睡前童话。
《中世界的黑暗》，顾名思义，讲述了那段巫师被麻瓜迫害的历史。
血腥、沉重，满载着屈辱和仇恨。
早在五十年前便在霍格沃茨图书馆被归类为禁书。
我露出了一个扭曲的微笑，算是对小斯内普的肯定。
小斯内普表情愉快的接受了我的表扬，并用一种期待的口吻要求我为今晚的庆祝活动画上一个完美的休止符。
保持着刚才的微笑，我直截了当的招来一本《黑魔法应用》。
打开书本的一刹那，第一页插图里某个受刑巫师的刺耳尖叫声便在客厅里引发重重回响。
懒洋洋的挥动魔杖让他闭嘴，我满意的看着小斯内普脸上的血色褪得干干净净。
作者有话说
第20章 第20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