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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完- ...

  •   原来喜欢是如此卑微的心情,卑微到连尘埃里都可以开出花来。——题记

      [信件]

      时歌喜欢趴在床上看书,看那些小绘本,这是一个不好的习惯,她知道。

      看完绘本时通常已经不早了,偶尔她会爬起来给忍足写信,一封很短的信。内容也不会特殊,老友叙旧而已。

      时歌不怎么喜欢电子通讯工具,能不用的时候就尽量不用。在这个电子信息爆棚的时代像时歌这样的人很少见了吧,也许。

      -侑士

      最近有什么电影么?什么时候我们一起去看怎么样?

      你那什么网球比赛结束了么?结果怎么样?

      我现在很喜欢那首Lemon Tree,你也听一听吧。

      时歌-

      偶尔时歌会不知道写什么,一但那个时候到来时歌就会一摔笔杆,关灯睡觉。她从来不勉强自己,真的。

      写完信的时候她会把信啊笔啊什么的随便往床边一丢,然后睡觉。那时客厅里的古钟刚好敲过十二下,其实她生活还是很规律的,每天都是十二点。

      关上灯的时候世界重归黑暗,犹如万物归至洪荒。

      [城市]

      第二天早晨时歌醒来的时候还很早,木桌上的电子钟显示的时间才5:40。

      时歌将自己收拾好之后睡眼松懈地走下楼梯去买早点,然后在回来的时候特地经过邮局把前一天写好的信投入信箱。

      初春的天亮的并不是很早,以至于6:00时天还是青灰色,时歌回家之后坐在椅子上,捧着温热的牛奶有一搭没一搭地喝。

      时间除了上课都会过的特别快,转眼就又到了上学的时间。

      时歌会背上她的书包,随意地对着镜子理一理头发然后放轻脚步走下楼梯,这个世界还没有完全苏醒,连大街上都是空空荡荡。

      灰蒙蒙的天气里仍旧有阳光洒向大地,时歌在经过一条长长的街道之后停在了一个楼道前,上前敲了敲门之后重新退回到几步之外,拉了拉书包的肩带四处张望。

      不久之后一个嘴里叼着面包左手拎着书包带右手拿着一盒牛奶穿着还未寄鞋带的帆布鞋的女生冲了出来,“哎小时子拿一下,那个啥我又睡过头了囧。”她有些含糊不清地说着然后把手里的东西递给时歌蹲下去系鞋带,时歌伸手接过的同时叹了口气,“阿离你能不能早点睡……晚睡会长不高的。”

      系好鞋带的少女像只炸毛的猫一样跳了起来,“长不高你妹啊你才长不高呢=皿=。我要长到169啦我要和雀哥一样高!”她忽然狡黠地笑笑,“顺便……原话奉还哦,小时子你明明睡得比我还晚好吗。”

      “……。”时歌突然无语,便迈开了脚步一言不发地向前走去。

      “喂喂小时子我错了你别走那么快我的牛奶我的书包都还在你手里呢喂喂喂……”

      阳光终于穿透了云层,街道刹那间明亮起来。

      [旧年]

      上午第三节课开始的时候太阳已经明媚地高悬,时歌在阳光里有些走神。

      因为教室在一楼,所以地上可以看见阳光被香樟树切割成细碎的光影。

      对面教学楼顶上的红瓦将日光反射回去,熠熠生辉。

      数学老师在讲台上认真而又专注,而那些冗杂的声音却早已在讲台下扩散开来,前排的两个女生早就将头凑在了一起,不知在讲些什么,偶尔有一些零碎的字句随风传入时歌的耳朵,大脑皮层里的神经将所有词语都过滤,却独独留下了“忍足”。时歌知道她们在谈论的忍足应该是谦也,却还是不可抑制地想起忍足侑士来。

      时歌忽然很想见他,想见到他,想知道他在干什么。

      窗外天气正好,风吹过芭蕉叶时带出沙沙的轻响。

      “流光容易把人抛,红了樱桃,绿了芭蕉。”时歌忽然想起了这句词,不自觉间有些伤感,流光容易把人抛呵,当年三个人在一起玩的时光也把他们抛下了,忍足侑士孤身一人去了那个繁华的东京,而她和谦也留在了大阪。彼此都有自己的事要忙,于是联系便愈发减少,但是偶尔遇见谦也时他还会给她一个微笑,仿佛在告诉她,一切都没有变过……

      下课铃声打断了时歌的回忆,她懒洋洋地趴在桌上打哈欠。

      说起来自己喜欢他也有很多年了吧,恩,很多年。他也是知道的吧,虽然这么说有点不妥,但是他确实有一颗“玲珑心”。

      思绪越发困顿起来,不知道下次再看见他是什么时候,想告白啊想告白……就当早死早超生好了。恩,她很严肃的,真的。

      [重遇]

      于是在发呆中时间也变得很快,就像宇宙中一闪而过的那束流光。

      时歌听着广播中传来的英语听力揉了揉太阳穴,听着听着忽然面无表情阴森森地抬起头,“英语必须死……”旁边的同学甲正在认真地做听力,冷不丁旁边有人说话竟然被吓得手一抖把手里的笔掉在了地上。时歌充满怨气地瞥了他一眼“……”那人瞬间就被时歌散发的强大怨气给震慑住了,时歌见状缓慢地转回她的脖子,重新对付英语听力。

      终于解决完英语听力之后时歌已经忧郁地想骂人了,这个时候那个更年期的班主任又来啰嗦了大半天,好不容易熬到了放学,时歌将书包往桌上一甩,轻声而又咬牙切齿地说了一句话,“他X的。”然后将书包背上肩膀,转身离开了班级。

      时歌回到家开始做作业,做完数学之后开始对着窗外发呆,一直坐到了吃晚饭的时间,吃完晚饭后时歌决定出去走走,于是对还在厨房洗碗的母亲打了个招呼,揣上钥匙就出了门。

      她逛着逛着又到了忍足家门前,看着楼上还亮着的灯光时歌决定把忍足谦也拖下来陪她一起走路,打定主意后时歌很不注意形象地朝窗子大叫了一声,“忍足谦也——。”良久没有得到回应之后正当时歌打算再叫一声时从开着的窗口探出一颗脑袋,“嗨”他脸上笑意盈盈,墨蓝的头发与夜色很好的融合在一起,一开口便是浓厚的关西腔。

      时歌楞了一会,然后对着上面一招手又重新开口,“哟侑士,下来陪我走路。”随后溜溜达达地走到忍足家门前蹲了下来,不再去看忍足的反应。

      “吱呀——”不久之后门被从里面打开,时歌抬头正好望进忍足的眼,没有对视没有沉溺,她仅仅对此挑了挑眉然后站了起来重新转头对着忍足说道,“走吧。”“好。”忍足仍旧是笑着的。

      [陪我一起走]

      初春的天空中孤星几点,风还有些萧瑟。他们走到了一个寂静的公园,一路沉默。

      “侑士。”时歌率先打破了沉默,语气里有些犹豫。“恩?”忍足的尾音上扬,听起来有种说不出的诱惑。“你,会直升冰帝的高中吧?”“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个问题?”他状似漫不经心,“大概吧。”

      “恩。呆在冰帝对你来说比较好吧。”时歌的声音低落了下去,“冰帝的教学确实很好。”时歌想想又补上了一句。

      其实她在期待,期待他邀请她和他一起去冰帝。原来喜欢是如此卑微的心情,卑微到连尘埃里都可以开出花来。

      她有些忐忑不安地等待着忍足的话,担心下一次从他嘴里说出的话就直接给她判定了死刑。

      忍足却像是什么都没有察觉似的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冰帝的教学是不错。”他停住了口,并不打算说下去。

      “……恩。”时歌心情忽然就不好了,连带着声音也变得更为压抑,“那我们回去吧……”

      忍足在心底暗笑,自己这个发小呀,好歹也认识了十多年,怎么可能不了解她现在在想什么,这反应啊,多有意思,再逗逗她好了。

      “走吧。”忍足揉了揉时歌的头发,向前走去。

      两人踱着步慢慢走回家,影子被月光拉的很长。

      临近门口时忍足看着时歌气鼓鼓的脸终是忍不住笑开了,稍稍弯下腰,“要不要,跟我一起去冰帝……?”他眼角眉梢里全是笑意。

      时歌像是被吓了一跳,半晌才愣愣地回答了“好。”

      在告别之前时歌都是一副没回过神来的样子,让忍足的笑意愈发加深。

      之后的日子顺理成章的,时歌呆在了补习班补习英语……。不过只要一想到能和忍足呆在同一个学校就有了动力,多简单。

      然后当然是考上了冰帝,如他们所愿。

      再然后……?交往结婚生子幸福的生活在一起,还是根本没有在一起他们都各自有了自己的家庭,这些又有什么关系呢?我只是负责记下,他们的这一段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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