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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一朝穿越,第一次蹲局子 ...

  •   好吧,连金一个即将放飞理想的有志青年,就这样第一次蹲局子了,在他们那蹲局子是要去义务养猪的。

      23世纪中的大污染过后蔬菜和水果变得极其稀有,大家每日吃的不过就是土豆、蘑菇,肉的话只有那短短一个星期内催化为三百斤的大胖猪,口感跟软化的树皮没什么两样。

      但他即使穿到明朝来,却也只敢吃这儿的土豆,毕竟25世纪的所有食物中只有土豆是还没变种也没变态过的了,两个时空的人体质不同,吃其他的食物难保没有什么副作用,根据以往特工的经验,轻一点是拉肚子、头疼,重一点儿的直接半身不遂或者嘎了。

      但眼下……连金从昨天中午就没吃过东西,眼下他看着衙役扔进来的清汤寡水粥和白菜叶粉条子,大口咽了咽口水。

      这可是粥啊里面可以看到十几颗晶莹莹的小米粒嘞!还有那淡绿色的白菜叶,一看就是健康得不得了啊!哪是食品研发所那群人造出来的绿漆蔬菜可比拟的!还有粉条,这可是粉条!劳动人民亲手制作的美食哇!!!

      他这辈子只在很小很小的时候,在课本上见过这些美食,长这么大吃得最好吃的东西,是培训得了第一名时的奖品:一个足有小孩手掌大的苹果。连金把他切成两半,其中一半一口一口地分两个星期吃完了,另一半放在了保鲜舱里,寻思着等这次任务结束了奖励自己。

      也不知还有没有命回去吃。

      “咕嘟~”肚子大叫起来。连金轻轻拍拍它,可怜的肚子跟着他可是遭了老罪了。不能吃,他晃了晃有点儿饿昏了的脑袋,吃了谁知道会咋样。

      他忍。忍王就是他!

      二十五世纪人类身体素质急剧下滑,不吃不喝的状态下只能撑三天,他身体素质还不错,大约能撑四天。穿越中的消耗是平时的两倍,这样算来他可以撑两天,从现在起算距离他活活饿死还有一天时间。

      这时牢门当啷一响,两个膀大身宽的衙役走进来,一左一右架起他,就要把他往外拖。

      啊啊啊啊啊??!惨无人道啊,他是食品研究所的待宰肥猪吗要被这样架起来!

      连金挣扎了两下,才发现双腿软绵绵的毫无战立之力。

      “哼,”一个狱卒冷笑一声,“中了我们大人的飘飘软筋散,还想走路?”

      “……”飘飘,好名字。

      说话间铁门被踹开,连金整个人撞进一片大好阳光里,啊,这么好的太阳啊,他眯了眯眼抬起头,即使吃不了这儿的食物,只看看这样有色彩的的天,其实也是好的。如果不是马上要被审讯的话。

      连金一路被拖到衙门正堂前,前面的红漆大门口挤了一堆探头探脑来看热闹的百姓,连金被拖行而过的时候,人们就甩开了臂膀,骂着“淫贼”“采花贼罪该万死”“斩立决”之类的字眼把一个个鸡蛋、菜叶子扔过来。

      “干什么呢,大人还没审问呢,都站着别动。”衙役甩甩手还帮他挡了挡。

      挡什么啊!那可是新鲜无公害的由鸡亲自下的鸡蛋,那可是最有营养价值富含且多种维生素和膳食纤维的菜叶子啊,即使吃不了,闻一闻,也是美的啊!

      “威武~”

      连金被丢到堂上时两边威武的汉子持着水火棍齐声呐喊,可把他吓了一跳,原本就站不稳,这下直接一屁股坐地上了。

      “放肆!大堂之上成何体统,见到县令大人,还不跪下!” 正前方一站立在一侧的人出声喝道。此人看服饰倒不是个官,大概是这县衙的师爷。

      “大人,此贼顽劣不堪,该先打上二十大板。”年轻师爷嫉恶如仇的模样,一拂袖鄙夷地看了他一眼。

      门外正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百姓们立刻也跟着欢呼起来:“打他!”“杀了才算完!”“打呀打呀!打得腚开花!”

      在一众喧哗中,高坐明堂的人淡淡启唇:“肃静。”

      县太爷江阅。他不似师爷那般张牙舞爪,不似百姓们般义愤填膺,眸中亦不似昨夜的冷冽,却多了两分淡漠。

      连金忽然因这眼神警觉起来,他猛地扭头,两个衙役正好带着一群青壮男子走了进来。这群体约莫数十人,各个凶神恶煞瞪着他,连昨夜被他救治过脚踝的刘家二郎也在里面,随着众人一起对他怒目而视。

      “就是他!”一个大汉冲上前来,“这贼子化成灰我也认识,就是他就是他!”

      其他人一拥而上抡着膀子就要来暴打恶人。群众们也助威起来:“打啊!打死他!上啊上!嘿把他屁股也扒下来瞧瞧!”

      连金望着正义感爆棚的群众们,不由得沉思起来。

      “小授,调动之前收集的百姓们记忆及传闻信息,全部装备。”他在心里道。

      一片吵嚷之中,江阅一拍惊堂木,道:“升堂。”

      霎时间周围安静了下来。

      “威武~”

      “堂下何人,姓甚名谁,籍贯何处。”师爷问道。

      “小民连秋意,本是******……”连金对答如流,他既穿越至此,局里自然备好了身份。

      “不好好在乡里种地,跑到我县来做出如此龌龊之事,是何居心!”师爷柳眉一蹙。

      “大人,冤枉啊!”连金瘪着嘴喊了一声。

      正中间的江阅正襟危坐,此时低垂的眸子微抬,居高临下觑了他一眼:“受害村民皆已指认,昨夜本官亲自抓你于作案之后,有何冤枉。”

      “我是有苦衷的!”连金眼眶一红,不再对着江阅,转身可怜兮兮地朝挤在门口的人群望着,一开口悲戚不已,“小民本安居乐业,奈何父亲病重,告知我有一兄长曾于逃荒中走散,老人家不见兄长一面无法瞑目。但经年未见小民不知兄长名姓,只听得父亲言兄长臀侧有一红痣。适才出此下策……”

      “啊——”人群中发出一阵阵叹息,“真是个可怜孩子。”“是啊想找他哥呢。”“老爹还等着回去哟。”

      “哦?”江阅敛了下眸,剑眉微挑,他上半身微微前倾,两侧的黑色乌纱轻悠一晃,像是在取笑——

      “既是寻兄,为何只来我县寻找;既有父亲言身上痣,定然知年岁,而为你所害的男子上至三十五,下至十八,容貌各异,何以相差如此之大;既有苦衷在身,为何三次抗捕而不言明内情;既是情况紧急,又为何在我县逗留足足数月;既无歹意,为何屡屡作案乱我县治。巧舌如簧谎话连篇。”

      他取下一枚令箭“砰”地掷到堂中,冷声道:“拖下去,打二十大板。”

      啊?啊啊??——!不是这县令看起来矜贵漠然的,咋说打就打?

      连金还没反应过来,又是两个大汉一左一右把他架起来拖猪般拖了出去,他被按到一个粗粝的板子上,紧接着屁股上一凉……

      该死的下边的裤子被扒下来了,是报复吧是恶意吧,啊?

      “……”原本还心善仁爱的百姓们登时又调转舵头,赞他们县太爷英明啊,骂淫贼狡猾啊,还有张头探脑对着他的屁股吹口哨的。

      原来流氓哨起源这么早的吗,文保局还说是出自21世纪的杀马特时期呢,那群人天天研究什么段子文学咯噔学派的又记录错了。

      “慢着!慢着!”连金护住屁股大喊一声,“大人,大人,小的说实话!不要打不要打啊!”

      呵,殿中之人轻笑一声,摆了摆手。于是连金又被提上裤子拖了回去。他气啊,这罔顾人权的封建王朝啊,这粗陋的司法,程序正义呢,啊?啊!没定罪就能用刑了吗,啊?!

      “说吧。”江阅手上多出一盏茶,浅浅饮上一口,淡淡望着他。

      “那个,那个……”连金脸上忸怩一片,眼睫轻颤眸含秋水,还真有点儿羞涩的样子,“小民方才那样说,是因为此事难以启口。唔我要找的不是我兄长,而是,是我……相好。”

      “咦~”大门口传来一阵鄙夷之声。

      “去去去。”连金对他们甩了甩袖子,男男女女男女都是多正常的事,大清已经亡…哦不对,大清还没出生。

      “胡说,”师爷抢白道,“既是相好,哪有不知样貌的!”

      连金要的就是这句话,他嘴巴一瘪,狡辩,啊不,辩解道:“那本是我偶然救下的有缘人,我俩情投意合一见如故,早拜了天地,他考取功名后,告诉我要来绿荫县谋生,说等安顿好了就回去接我。不料……呜呜,”他挤出两滴泪,“小民苦等七年,不想阮郎他音讯全无,这才自己寻来。可怜我双目天生有疾,曾经作的画又被大火烧了,且已历七年,小民记不得他模样,只记得他腰臀一颗红痣了……”

      这次的谎言乍一听更是漏洞百出,甚至江阅都没开口,只淡淡瞧着他。师爷见状继续出击:“休要胡言了,我且问你,他可有跟你说作何谋生?”

      连金眨巴眨巴眼:“小民一介武夫,大字不识几个,只记得他说是金榜,赴任什么的,想来是倒卖这两种东西吧。”

      “大胆!”师爷打断他,“赴任,榜文皆是皇恩浩荡,岂是可以倒卖的,无知小民,冒犯天威,该斩!”

      连金观那江阅未发一言,乘胜追击:“小民实属不知啊。大人,请细想,若小民果真性淫,为何只是观男子臀部而从未上手更为上d……呃别的东西,若小民果真为贼,为何不曾谋财更不曾害命,小民自诩功夫尚可,屡次与官兵老爷们对上,亦只是让其晕厥,不曾伤一人啊!”

      师爷这下还真一时卡壳,转而看向江阅。百姓们也安静下来,似乎没料到小小一个案件还如此一波三折,倒不敢轻易调转矛头了。

      连金趴在地上,不能起来只能以怪异的姿势挪动着身躯,他朝向那群被他看了屁股的男子们,掩面作擦泪状,道:“各位,在下实在抱歉,若非寻夫情切,实不会出此下策,我本意夜中进行不惊扰诸位,不料诸位皆耳聪目明之辈,若非小人脚底抹油相比早被诸位大哥所擒,小人在这给你们赔不是了。”

      “倒,倒也没啥。”有个大汉憨憨一笑。

      “都是男人看个屁股嘿,天热的时候不都一块儿下水嘛。”

      “也是,我家油罐子倒了,他还给扶起来了。”

      刘家二郎这时候也来帮腔了:“我滚下床崴了脚,还是他给我治好的。”

      挤在门口的人群这次放心地站队:“也是可怜人,又没干啥坏事,哎呀要我说还是放了吧。”“放了他吧江大人!”

      连金当机立断选取了一片从别人处取得的记忆,授权给一位大爷——

      大爷登时想起了什么般,念叨着:“上一任县令大人,不就是七年前来这上任的,后来不甚……”

      “对啊,不就是阮大人,啊,也姓阮……”

      嘿嘿那是当然,连金心中暗笑,就是要你们往上一任县令上想。天高皇帝远这江阅就是这绿荫县的天,此人看起来不像个贪官倒还算睿智,名声还算爱民,今日百姓可都在,自己啥实质的恶事没做,料他不敢冒着冤枉上任县令未亡人的名头把他莫名其妙杀了。

      连金开始唱最后一出戏,满脸惊恐手脚并用地往前爬了几步,目光灼灼盯着那师爷:“大人,方才听人说起阮大人,敢问他在何处啊。”

      师爷面露难色看了江阅一眼,见其没有阻止才说下去:“上一任县令,五年前在在剿匪时不甚因公殉职了。”

      “啊!”连金两眼一闭,两腿一蹬,直接昏死过去了……

      是真的昏死,他本来只想躺下,但太饿了,一躺下就起不来,起不来就想睡,最后他,他直接饿抽抽过去了……

      门口的百姓发出一声惊呼,有两个衙役赶紧冲上来再次把人拖猪般架了起来。

      江阅阖了下眼,眸中晦暗不明。

      “先去找个郎中过来,”江阅在百姓们的呼喊中揉了揉太阳穴,“把人关在本官别院中,让郎中瞧瞧眼睛是否真有病症。”

      要知道在21世纪已经遍地眼镜人了,25 世纪不近视的人压几乎没有。而连金小时候光背21世纪的大事纪都背不完,何况还有上下五千年,他成功和其他人一样,超高度近视了。

      虽然已经有技术可以矫正,但有得必有失,他的眼睛内被安入了个芯片,若是凑近了看,可以看到那芯片挥发的紫色淡光,这颜色可够吓古人一跳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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