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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 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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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从是两条鲤鱼精,除却脸颊和胳膊肘还未退化的鳞片,倒是和人类很相像,长相不吓人。
我打量她们的同时也被她们打量着,看的出她们的眼神并没有恶意,不然我一秒钟都不能和她们待在一起。
有她们在我身边,我发现别的妖都不敢往我身边凑,除却这点好处,就是我比较烦我到处闲逛的目的被她们一眼看穿。
不用回头看都能感觉到她们朝我投来的眼神,意味深长,我总觉得她们会对打小报告。
可我原本就是被抓来的,哪个被抓之人不会想着逃跑,孟珩就是知道了,我也不怕。
我很想联系三爷,可无论我怎么召唤玉镯,它都没想反应,一再失望我都怀疑自己是被那条该死的蛇诓骗了。
我总时不时地听到这宫殿中有女子的哀嚎,似有若无,当我询问跟着我的鲤鱼精时,她们都摇头,难道我出现幻听了?
“你没幻听,你命格特殊,阴气太重,对阴邪敏感而已,不过还是小心为上,我隐隐察觉这水底有一股很强劲的戾气。”
突然听到三爷说话,我神经紧绷了一下,这意思是说附近有恶妖?会不会像之前遇到的鬼一样对我不利?
“就是冲着你来的。”三爷又开口。
这让我愣了一下,下意识看向手腕,心想你会读心术?
“这玉镯是连接你我的媒介,只要我待在这玉镯里,我们可以理解为一体。”
一体?我一脸懵,继而我的脑海里挤进来一道影子,清晰地仿佛就站在我的面前,我感觉我的脑袋也随着挤进来的影子沉了起来,神经挤压连带太阳穴也突突直跳。
我就说呢,怎么我才刚冒出的念头就让他知道了,冥冥之中我好似被牵着鼻子走,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但我又说不上来。
我邹着眉头深思,直到几秒过去,我总算搞清稀里心里糊涂地那根弦,我心中所想三爷都能知道,可三爷的我却不得而知,这岂不是就跟我是一个透明人?这不公平啊!
之前还觉得这是个不错的护身符,就在此刻突然就觉得不香了,可摘又摘不掉,不免让人有些恼火。
“柳玄卿,你不觉得这样很过分嘛?”
火大的我也不管敬意什么的了,直呼蛇仙的名讳,他似乎愣了一下,转而似笑非笑地睥睨我。
对,就是那种高高在上的倨傲,隐隐又透着轻蔑,仿佛我这个人对他来说不是妻,而是蝼蚁。
“过分?”柳玄卿皮笑肉不笑的:“你忘了是谁救的你?”
在他凛冽的视压之下,我也就硬气了一秒,看到他瞳孔里显露的危险竖瞳,我很快就没出息地认怂。
“呜,三爷,你能不能先从我的脑子里出去?你这样我很难受,呜,我错了……”
“你这是对我认错?怎么看你苦大仇深,一脸不服?”柳玄卿挑眉看着我,两只竖瞳直勾勾地盯着我。
他那暗金色的瞳线深邃又带着危险的味道,不知为什么我会对这竖瞳那么害怕。
就好似骨子里不愿意他露出这样的眼睛,每当他露出这样的眼睛,我都会莫名心慌意乱。
连我自己都理不清为什么会有这么奇怪的感觉。
我垂眸压下这股情绪,胸口起伏着,一忍再忍的我,血液都有了逆流的冲动,只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我知道三爷不会撒手不管我,可他睚眦必报的小气性子,我该忍还是得忍。
否就像现在一样,三爷明知道挤人脑子会难受会不舒服,故意惩罚她。
刚想问多久能救我出去,可身边紧紧跟着两个鲤鱼精,我又打住了,不能让她们发现柳玄卿的存在。
“回去吧,我逛地有些累了。”
鲤鱼精奇怪地看着我,我面不改色的往回走,回到我住的地方,我将门关好,刚进来内室,我腕间的玉镯就开始发烫。
柳玄卿一现身就霸道地捏我的下巴,迫使我仰头,“很不错,你现在长进了不少,记住,以后不要忤逆我!”
忤逆两个字柳玄卿咬字极轻,可听在我耳朵里却似千斤重。
我一脸黑线,不能理解这是什么脑回路,难道是人类的大脑与蛇的大脑结构不一样?
我没精力纠结这个,更关心柳玄卿什么时候能带我走。
柳玄卿在我身边坐下,能看的出来他这次现身比之前好了,身影不再朦胧如雾。
我一直紧悬的心这个终于可以落回肚里,声音不免染上喜意,“三爷,我看你恢复的差不多了,准备什么时候带我出去?”
闻言,柳玄卿竟然挑起了眉,漫不经心地看着我,唇上带着一抹玩味,并不急着回答我,而是点点桌面,云淡风轻,我急了,这是什么表情?又是什么意思?
该不会不想管我了?我胡思乱想着,脑门也因为焦躁的等待而急出了一层汗。
“那条龙对你那么上心,你当真舍得离开?”大概是我脸上的表情太急切,柳玄卿迤逗着郑重地问。
我和他虽然相处时间较短,却也对他的脾性有一二分的了解,他这个人一向不喜欢说废话,这么说一定有原因。
我与他是因为利益才结的婚,没有感情的基础,这么问是想试探我对他的忠诚?
坏蛇。
小心眼的坏蛇!
我羞愤着在心里暗骂。
“都火烧眉毛了,三爷还有心情拿我开玩笑!”
柳玄卿笑了起来,他本来就长得十分清隽妖孽,端笑起来整个人又多了几分雅致,看的我心脏噗噗狂跳,小脸也微微发烫。
柳玄卿正色道,“还不是时候,这水府四周布满了结界,我得勘察。”
这么说着,柳玄卿眼底一暗,甚是不解那孟珩的种种行迹。
白染——为什么这个名字自己仿佛很是熟悉,甚至默念这个名字,心底都会窜起一股牵肠挂肚,而且内心深处也会莫名的涌动悲痛?
“三爷你怎么了?是不是出来的久了你又……”望着柳玄卿渐渐泛白的脸色,我伈伈睍睍唤他。
柳玄卿收敛情绪,耳尖一动,示意我别说话,他又回到了玉镯里,我瞪着腕间的镯子有些负气。
这臭蛇真没意思,说闪人就闪人!
我嘀嘀咕咕地骂着,屋子里突然传来孟珩的声音。
“你神神叨叨地再骂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