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玫瑰》霖不归谷

2、第二章:舞会的考验

　　“没关系没关系，我不在意的”晞雅连忙摆手。

　　这时外面响起了赛特奥斯的声音“洛伊小姐，舞会要开始了，我们快出发吧。”

　　洛伊看了晞雅一眼转身朝外走“该走了。”

　　晞雅默默跟在身后，赛特奥斯看着两人从玫瑰厅里出来，感觉气氛好像不太对，但他并没有说什么，主子的事不是他一个管家能掺和的。

　　离开庄园晞雅才发现已经是晚上了，马车早已在庄园口等候。洛伊率先走了上去，然后转身向晞雅伸出手，晞雅迟疑了一会还是将手放了上去，肌肤的触碰让晞雅深觉洛伊的手有多冰凉。两人一同进入了马车，气氛平淡谁也没有开口说话，轮子行走的“咕噜”声很清晰。

　　晞雅想开口缓解一下气氛，可在看见洛伊那股似有非有的伤感神情后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感觉现在的洛伊心情很不好。

　　“你在想些什么？”洛伊淡淡开口。

　　晞雅一惊，明明洛伊并没有看她那她是怎么知道她在想事情的。

　　“你好像不是很开心。”

　　“有吗，不开心是常有的事，你不用太在意。”

　　这下晞雅真的不知道怎么回答了。

　　“你知道最开始我们族，狼人和人类是怎么相处的吗？”

　　“不知道。”

　　“我们吸血鬼最开始并不喜欢和异族接触，狼人喜欢食人肉，平常和人类无异，但每在月圆之夜就会变成狼大肆捕杀，所到村落血流成河，而他们却将罪名安在我们身上，从那之后人类成立了一个组织，叫，吸血鬼猎人，专门研究怎么杀死我们。”

　　洛伊长叹一口气。

　　“我们开始反击，吸血鬼有异于常人的能力，可却最忌惮银制品，被它伤到轻则失去行动能力，重则死，而我们凭着人类速度，敏锐的短处，一边对人类报复一边防御狼人的迫害，这样纠缠了许多年，每次都是两败俱伤，最后以我族和人类达成和平协议收尾，但是狼人还在伺机而动。”洛伊说完回望晞雅。

　　这时马车外起了风，窗帘被吹起又将洛伊的碎发吹起。晞雅没有搭话，她并不清楚这段历史，虽说有和平协议在，可总会有人还在恐惧忽然，马车颠簸了一下，注意力没集中的晞雅朝洛伊的方向栽去。

　　“啊！”晞雅害怕的闭紧双眼。

　　马车平稳后想象中的疼痛并没有传来，晞雅缓缓睁开眼发现自己正被人环抱着，有一股淡淡的玫瑰花香环绕，冰凉感使她一惊，立马和洛伊分开。

　　洛伊看着晞雅慌张的样子很疑惑“这么不想被我触碰？”

　　“没…没有！就是感觉不合适…”最后一个字晞雅的声音弱了下去。

　　洛伊的听力极好“有什么不合适的，正常的接触而已。”

　　这会儿马车缓缓停了下来。

　　“洛伊小姐，到了。”

　　晞雅先洛伊一步走了出去，看到舞会场地后微微一愣，因为前方是教堂，很多人都说吸血鬼最怕的就是十字架和银器，可教堂不是十字架最多的地方吗？

　　不一会儿，陆陆续续有马车在教堂前停了下来，人渐渐多了，不停有视线投向晞雅这边，她紧张的手不停在发抖，被父亲殴打很多人围观的羞耻心在不断发作，窒息感紧紧缠绕着她。

　　洛伊注意到了晞雅的异常，她不清楚是什么原因，只以为是自己的同类太多让晞雅感到了害怕。

　　“洛伊！”一位红发少女走上前，一把羽毛扇遮住了半张脸，只露出一对碧绿的眸子“还以为你不来了呢。”

　　少女轻笑着忽然注意到了晞雅，晞雅低着头不敢对视，洛伊侧身挡住了视线，少女一愣。

　　“露莉，娜尔雅怎么没和你一起？”

　　“洛伊小姐，我来了，只是露莉走的太快了我没跟上。”

　　娜尔雅来到露莉身边提起裙摆行了一个非常标准的见面礼，一举一动都很落落大方。

　　露莉收起羽毛扇含笑的看着娜尔雅“见到老朋友当然是比较激动的嘛。”

　　“刚好”洛伊把身后的晞雅拉出来“晞雅，娜尔雅和你一样是人类，你们可以认识一下。”

　　“你…你好。”晞雅紧张道。

　　露莉惊呼一声“原来是这样吗！我还以为你会一辈子不妥协呢。”

　　“好啦，你们别贫了，快进去吧。”娜尔雅率先拉着露莉朝里走。

　　“她们是？”

　　“虽然很惊讶，但是她们相爱在一起了。”洛伊淡淡道。

　　“在一起了？她们不是两个女生吗…”晞雅很惊讶。

　　“她们不在意就行了，反正其他家族不会那么多嘴。”

　　晞雅没再说什么。教堂很大，乌压压地站着一群人，似乎是看到了个新面孔，还是和洛伊一起来的，大部分人都难免有些感兴趣，视线再次投来，隐约还有议论声。晞雅再次控制不住发抖，但她知道舞会应该是很重要的，她不想给洛伊丢脸。

　　“你不舒服吗？”洛伊清冷的嗓音传进晞雅的耳朵。

　　“没…没有，我很好。”晞雅尽力克制着。

　　“是…洛伊·赛斯理小姐吗？”一位身穿黑色燕尾服，戴着白色手套的中年绅士朝洛伊说道。

　　“是，你是？”

　　洛伊很少参加舞会和各种各样的会议，自然不认得眼前的男人。

　　“我叫威海西斯·西格，是特殊会议的发起人，我知道您不常参与，所以不认识我也正常，这次和您搭话也是因为会议，请跟我来。”威海西斯侧身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我去去就回，你在这里等我。”洛伊说完就和威海西斯一起离开了。

　　直到洛伊的身影彻底消失，周围的吸血鬼开始蠢蠢欲动。

　　有个少年拿着两个装有红酒的高脚杯朝晞雅走去想打头阵，晞雅看见有人朝自己走来带着一副不知道真假的笑容，她可见的慌乱了起来。

　　“这位美丽的小姐，可否赏脸喝一杯？”少年将红酒递向晞雅。

　　“我…我不喝酒，谢谢…”

　　听了晞雅的话少年被逗笑了。

　　他阴恻恻的说“我可没说，是酒，这，是人血，刚取的，还热乎着呢…”

　　晞雅倒吸一口凉气，微微后退，脸色也白了下来。

　　看见晞雅的表情少年突然笑了出来“哈哈哈哈！你可真不经逗，真不知道，洛伊小姐那么强大自信，是怎么看上你的。”

　　“就是，胆子也太小了吧。”

　　“我看啊，她就只是个普通的供血仆人，这次碰巧跟着洛伊小姐来了而已，我们谁不知道她最是高傲。”

　　“我看也是。”

　　众人一句两句附和着，晞雅瞬间自卑了起来，眼眶红了。虽然洛伊说了会把她当朋友，可她自己非常清楚，她根本没有哪点值得洛伊看上，就算有，也就这一身的血液。

　　另一边

　　教堂里发生的一切洛伊都知道，这是所有家族惯用的考验手段，房间外面那些人其实也乐此不疲。戳人心窝子的话他们最会讲了。

　　洛伊不知道晞雅撑不撑的下去，她也没办法出去阻止，只能看着晞雅成为众人谈论的对象。

　　“有些人的嘴真的很毒，非要这样吗。”洛伊有些于心不忍。

　　“洛伊小姐，不要低估人心，他们有的时候可以为了金钱出卖亲人，为了利益变成凶兽，不要因为一时的心软留下来个祸患。”威海西斯冷冷道。

　　洛伊不是不清楚这个道理，她也不是一个很容易心软的人，只是这样的做法真的有点过于残忍，像是把别人的尊严踩在脚下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