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喜欢数学，喜欢数学老师》绣程

17、不好意思

　　第十七章不好意思
　　单手俯卧撑可不是那么好撑的，第一位失败的同学还挺有自知之明的。
　　“那个啥，你们就当我表演了一个小品吧。”
　　不过还是有人盲目自信。
　　不信？不信就试试。
　　继小品一号后，又上去一个做单手俯卧撑的。
　　试试秒逝世。
　　还有人不服。
　　“不服？”小品二号挑衅道，“不服你来，来，唐老师，我给你让位。”
　　魏潇第二次扔的方贤，坐下后便是坐在了唐明哲旁边。
　　唐明哲走到中间那个圆圈，俯下身，接着收起右手，单手做了三个俯卧撑。随即换右手又做了三个。
　　那些一个也没做成功的:“……”
　　唐明哲做完还不忘劝说二班学生:“你们该好好锻炼锻炼了。”
　　魏潇的关注点似乎和其他人不太一样。
　　唐明哲做俯卧撑时，卫衣往下垂，露出了唐明哲腹部的一部分腹肌。
　　腰腹上还有一道疤。
　　魏潇觉得自己有些不正常，那一瞬间的悸动没有办法忽视。
　　下课后，方贤跟上魏潇的步子，两人并肩走着。
　　“你什么时候和唐老师发展起关系了？”方贤问。
　　发展起关系，这几个字被魏潇理解偏了。根本就没有的事，但魏潇似乎是被撞破了什么秘密一般，有些心慌。
　　“发展什么关系？”魏潇反问。
　　“没有发展什么关系，那唐老师为什么把帽子丢在你后面，你又为什么要丢回去。”
　　前半句魏潇回答:“唐老师应该是跑过了，扔错了。”
　　至于后半句，魏潇自己也不清楚。自己当时是怎么想的？
　　“我也以为是唐老师扔错了，但是唐老师刚刚自己说的，他就是要扔给你的。”
　　魏潇还从来没有和哪个老师有多么密切的关系，他自认为自己和唐明哲并不是关系很好。
　　那唐明哲为什么不丢给郭涛而是丢给他？
　　就算是因为唐明哲和他还有一层表哥表弟的关系，那也亲不到哪里去。
　　乱，不想了。不知道。
　　“魏潇！”方贤拍了拍魏潇。
　　“干什么？”
　　方贤向前面陈墨的方向指了指。
　　不就是郭涛和陈墨走在一起吗，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看到了。”魏潇淡淡道。
　　不简单，肯定不简单。方贤才不相信郭涛是什么好人。
　　方贤提议说:“我们跟上去吧。”
　　“跟上去，然后呢？然后做什么？然后对郭涛说你要代表月亮消灭他啊。”
　　方贤可管不了那么多，拉着魏潇就一个劲儿往前冲。
　　冲到陈墨面前，方贤急中生智:“陈墨，你有时间吗？魏潇有件事想找你谈谈，但是他不好意思说，让我帮忙问问你，你现在方便吗？”
　　被方贤拉着的魏潇一时间好像失去了言语功能。这人还能这么卖朋友的。服。
　　郭涛见状，识趣的先走了。
　　陈墨问:“魏潇，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这要他怎么说啊，该说什么啊！回去肯定要跟方贤绝交三小时。
　　方贤卖他，他也卖方贤。
　　“是这样的，你之前不是说你想继续待在我这组吗？”
　　“嗯。”陈墨点点头。
　　此时此刻方贤还在为魏潇的应变能力感到佩服。
　　“但是，现在你被郭涛先选走了，然后方贤说他特别特别想去郭涛那组……”
　　方贤暗地里掐了魏潇的手一下。
　　“方贤想问你一下，你愿不愿意和他换一个组。”
　　陈墨反应几秒，“那这不是方贤的事吗？为什么他说是你找我有事，他不好意思？”
　　魏潇憋住了想笑的心，一脸平静的说:“嗯，他说他不好意思。”
　　“哦，”陈墨说着，看向方贤:“你实在想换，那你就去问问郭涛的意见吧，如果他同意我走，那我就和你换。”
　　方贤被迫同意:“好，谢谢你啊。”
　　陈墨走了。
　　“魏潇！你别躲。”
　　两人正准备进教室，里面一下冲出一个人来。接着郭涛也追了出去。
　　这是小情侣闹分手呢。
　　郭涛大步追去拉住了赵希的手，魏潇和方贤进教室前听到郭涛的质问。
　　“我说要分手的时候你要求复合，现在复合了你又要闹分手，你脑子里到底装的什么？”
　　真是大胆，旁边就是办公室。他们在走廊上都敢吵。
　　赵希的闺蜜自然是帮着赵希。
　　张依婷冲出去隔开两人:“郭涛，你能不能好好说话？”
　　郭涛气得“呵”了声，“我跟她好好说话，她要听吗？”
　　张依婷不管那么多，拉着赵希就往教室里走，“你想被人骂，你自己被骂去，不要带上我家赵希。”
　　丁晓清这次没有放弃自己的组长资格，一个组五个人全是女生。
　　二班总共只有八个女生，被男同胞们亲切的称为“八大金刚。”
　　郭涛没再继续闹下去。
　　回到教室，发现唐明哲在讲台前坐着。
　　预备铃声响起，二班学生陆续进了教室。
　　唐明哲的开场白一向很有特色:“我们班上有多少人是没有拱过白菜的？”
　　李程积极举手:“我，我可是创远娇子。才不会违反校规校纪。”
　　一捧一踩，下一秒把兄弟出卖。
　　“不像吴恒，同时拱两颗白菜，忙不过来。”
　　为人师表，就应当多夸夸学生，况且现在都高三了。
　　“嗯，经验积累得挺丰富。毕业了记得出个教程。”
　　吴恒丝毫不觉得自己脸皮有多厚:“没有捷径，纯靠我长得帅。”
　　唐明哲继续开玩笑说:“没事，吴恒不出教程，我给你们分配。”
　　那就有人问了，是怎么个分配法。
　　那就要看他们的喜好了。往大的找，唐明哲之前做过大学助教，加的人不少。往小的找，往后余生，还有几十年教学生涯不怕找不到。
　　闲话扯完，唐明哲也是提醒在座的各位学生:一诊，它就要来啦！
　　高三在这边备战一诊，高一高二的在一边轰轰烈烈的开展秋季运动会。
　　一诊考试，相当于一次小高考，也就是意味着一轮复习接近尾声。
　　周天放假，班上的卷王们甚至都不出去玩了，吃完饭就待在教室里学习。
　　魏潇回到家，照旧和宋岚吃过午饭，等着宋老师上门补习。
　　这几次考试，魏潇的数学成绩有所提升，不过排名有些后退。
　　宋老师上来就分析魏潇的错题:“这种题你不应该丢分的，高考考场上一分就能甩一操场的人。”
　　魏潇默默“嗯”了声。
　　“还有这道题，”
　　门外传来敲门声，宋岚去开了门。
　　唐明哲手里拿了快递盒子。是魏正宇给魏潇买的生日礼物，不过魏正宇送到了唐明哲家。
　　之前唐明哲和宋老师见过面，不过两人并没有机会说上话，宋老师也并不知道唐明哲就是魏潇的数学老师。
　　宋岚非拉着唐明哲坐会儿，唐明哲抵不住宋岚的热情，正想拿还有工作当借口推辞掉。
　　“这道题我记得前几章试卷上好像有一道类型题吧，你怎么还是做错了。”
　　宋岚成功把唐明哲拉到沙发上坐下，去给他倒了杯水，闻言有说:“我家这孩子啊，学什么都慢，说他两句他还不高兴，宋老师你多担待一下。”
　　唐明哲只清楚这位宋老师是南川大学的研究生，现在在一中实习。
　　魏潇就这么听着宋老师一次次的数落，一声不吭，坐得笔直。
　　趁着宋老师休息的间隙，唐明哲绕过客厅的镂空书架。
　　唐明哲一上来就是一顿夸:“宋老师，你是南川大学毕业的吗？我听宋阿姨说你还考上了南川大学的研究生。南川大学那么难考的大学你都考上了，还考上了研究生啊。”
　　谁听了这话会不欢喜，宋老师谦虚道:“南川大学也就一般吧，没有你说的那么夸张。”
　　“那我能问你一道数学题吗？我想了好久，但就是不知道该怎么做。你是南川大学的研究生，应该没有什么题算得上是难题吧。”
　　边上做作业的魏潇还不知道他这位数学老师在搞什么。
　　宋老师本着为自己的小迷弟答疑解惑的心，接过唐明哲递过来的草稿纸。
　　草稿纸上是唐明哲凭记忆抄写的题目。
　　宋老师写完了一面草稿纸，接着翻了一面。
　　宋老师听宋岚称唐明哲为魏潇的表哥，两人看起来也不像是相差好几岁的样子。
　　“你这是高中的题吗？”
　　唐明哲点点头，“嗯，是高三复习的每日一练。”
　　魏潇没有听说过班上有做过什么每日一练，有些好奇到底是道什么题，能把宋老师给难住。
　　又过了一会儿，宋老师认输了，拿起手机，“要不看看网上的答案吧。”
　　搜不出来。
　　“我想到了，宋老师你听一下我的解法，你看看对不对。”唐明哲一下说出了三种解法。说得宋老师一愣一愣的。
　　“小同学，你这题是哪个学校出的？”
　　唐明哲如实告知:“创远中学。”
　　这三种解法说完，补习的时间已经快结束了。
　　宋老师最后问道:“这是创远的哪个老师出的题啊，挺变态的。”
　　唐明哲依旧认真回答说“我出的，我也觉得挺变态的。”
　　直到宋老师走后，魏潇都还记得他那副不可思议的表情。
　　没什么事情了，唐明哲也打算走了。宋岚还想留他吃晚饭。但这次不是借口，是事实:他还要去上晚自习。
　　那正好，宋岚让魏潇和唐明哲一起。魏潇临走前，宋岚还让他跟表哥好好学学。
　　一路走着，魏潇叫了唐明哲一声:“唐老师。”
　　“嗯。”
　　魏潇还是忍不住想问那一个问题:“既然是你出的题，那你为什么要问宋老师啊？”
　　“我可不想让我的学生在别的老师那儿受欺负。”
　　魏潇不敢去看唐明哲，却又没有办法忽视他的存在，强迫自己盯着前方。
　　唐明哲继续道:“只做过一次的题，就要你学会举一反三，而且不再犯错，他是在教学生还是想造机器人。”
　　“不过确实是我疏忽了，没有把该拿的分拿到。”魏潇自我反省道。
　　有些时候，丢的分，不用老师碎碎念，学生自己都会在内心谴责自己千八百遍。
　　“分没拿到，那就把这个拿到。”
　　魏潇终于看向唐明哲。唐明哲手里拎着一个小玩偶。
　　玩偶是一只小熊猫，背着一个小书包。
　　“你觉不觉得这个熊猫和你特别像，像是满脸都写着:我要学习，你不要打扰我。”
　　魏潇被逗笑了，唐明哲继续道:“魏潇，生日快乐。你接不接，再不接我手都要断了。”
　　魏潇连忙接过:“谢谢唐老师。”
　　沿途有几间店铺，不过还没有装修好。
　　砰！一声重物落地的声响从店铺旁边的小巷子口里传出来。
　　魏潇走的里面，往里走两步就看清了巷子里到底是什么个情况。
　　“什么东西？”唐明哲凑过来问。
　　魏潇脑子一抽，一只手捂住唐明哲的眼睛，“一对情侣，”另一只手自然而然的搭在他肩上。
　　唐明哲可能是突然被捂住了眼睛，有些不适应，连着眨了好几下眼。魏潇能够清楚的感受到唐明哲的睫毛打在手心的感觉。
　　有点痒，还很烧。
　　那对小情侣应该是听到外面的动静后就躲到更深的地方去了。魏潇这才松开了手。
　　唐明哲本想说魏潇这反应也太大了些吧。小情侣亲个嘴什么的他又不是没有见到过，没必要那么大惊小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