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9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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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原稚的手攥了攥，但是很快她就再次放松，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别被其他声音影响喔。”小岛寺轻声笑笑，球在他手里转了一圈，“注意力集中在球上，其他的都是次要的。”
“哼.....”前排的羽下守轻嗤声，俨然没把这些人的话放在心上。
松原稚则是摆出装傻充愣的表情：“啊？学长我一直在看球呀？”
小岛寺微怔，随即轻笑着说了声“那就好”，随即将球高高抛起——
他手臂上的肌肉鼓起，周身多了三分锐气！
松原稚的视线锁定半空中的球，忍不住的估摸着这球应该不像是对面能接住的水准.......
“咚！”
高空中的球重重落下。
松原稚揉了揉眼睛，迷茫的环视了一圈——
倒是没有人和她一样的状态，甚至好几个学长都露出了“就知道会是这样”的表情，连质疑的声音都没有。
可......松原稚难以置信的歪歪头。
所以是她眼前出现幻觉了么？
为什么这个由小岛寺学长发出的球，狠狠砸到了他自己的头上？
甚至很有戏剧性的在砸到他的头上后，再次弹起，然后掉在地上“咚，咚，咚......”
小岛寺收回对着空气猛猛抽打了一下的手臂，露出了礼貌又不失尴尬的笑容：“不好意思，我发球确实没有很稳定.......”
松原稚连连摆手：“学长不用道歉的！”
“下次还是你们来发球吧。”小岛寺摸了摸脑袋，“也刚好让我的头缓缓。”
松原稚跟着干笑两声。
现在说什么都好像显得很奇怪啊啊！
谁能想到小岛寺那么标准的发球动作也只是发球动作而已啊！
她默默的把视线再次落在球上，就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吧。
对方再次发球。
她视线收缩，如果还是刚才的那种球.......
“来了！”
不是刚才的大力曲线球，只是个很普通的发球，没有刚才那么棘手。
小岛寺快步接下这球，又是一记扣球！
看他的样子，俨然是想把刚丢的面子找回来。
只可惜对面的学长也不是吃素的，一个快速的垫球，把即将落地的排球再次垫起，随机便是副攻起跳将球打了回来！
松原稚看着球飞来的方向，预估了它会到达的位置。
她双臂扬起，做好接球的准备。
然而她视线前骤然出现一人！
这人以极快的速度在球场最左侧移来，不过扎眼的功夫就已经起跳，双手高高抬起——松原稚大半的视线都被跳起的青年挡住。
只听 “啪——！”一声，本应到后场的球被前场的羽下守直接拦了回去！
那边的学长显然没想到这球这么快就会被拦住，现在还维持在进攻的动作。而那颗球就像是自己长了眼睛，在他们中找到了无人防守的那一点。
2：1！
一年级队伍再次得分。
“那小子拦球的速度挺快啊.....我刚都有点没反应过来，就看他冲过去了。”
“就算速度快又能怎样？他还能把把都拦住球么？”
场外几人最看不惯羽下守那眼睛长在天上的模样，语气极为不屑的讨论着他刚刚的拦网。
就算他拦网成功，也不过是侥幸罢了。
不过是高一新生，就算有点天赋，还真当自己是天才么？
他们的视线下意识的瞥向远处练习接球的红发青年。
武川锦并没有因为他们这边的热闹而分心，他将球打在墙上，等球弹回来的时候再把球传回墙上，动作反复，看上去是很机械且没有挑战难度的动作。
但是只要细看——就可以看到他的每次传球都精准的打在墙上的同一个位置上，没有半点偏差。
他们把视线重新挪回到羽下守的身上，不屑的说道：“一个拦网而已，再强又能强到哪里去呢？”
七八分钟后。
他们沉默了。
随着羽下守再一次跃起，又一次在空中将球拦下并打回去——
6：1。
一年级队伍大优势领先！
“他还真能把每个球都拦住啊......”
“不是，刚才武田学长那球是曲线球吧？这就让他拦下了？”
“我以为安在学长的拦网已经很牛了，可刚才他们对上球还是被这小子推回来了吧？”
“这个比分.......黑虎教练的脸都黑了啊！”
就在他们这边还在感慨的时候，羽下守再次起跳，又一次伸手拦网！
“他手触网了！”
临时充当裁判的某个学长吹响哨子，给出了羽下守拦网犯规的判定。
羽下守低骂一句，扭头和他们说了句“抱歉，之后不会了。”就再次将视线转移回对面发球的学长身上。
松原稚悻悻的摸了摸鼻子。
好像从开始到现在，她连球都没碰到。
相比于羽下守，似乎她才是那个更应该说“抱歉”的人。
“球。”身边不知道是那么时候再次出现的蓝发青年在她身侧低声提醒道，“不要走神。”
松原稚意外的眨眨眼，没想到他会突然和自己说话。
黑子哲也微微歪头：“你看上去好像要哭了。”
“怎么会！”她连忙说道，然后拍拍自己的脸，强行把注意力提起来：“球！看球！”
就像是偏要和她作对一样。
等她的视线转移回球场上，就见那颗球像是炮弹一样对准她的脸冲击而来！
哪怕身侧的青年虽然再次伸手想把球拍掉，可是速度到底晚了半拍。
松原稚知道，她躲不过这球了。
“嘭！”
她生生用脸接了这一下，整个人也因为和球相撞向后仰去。
虚空中，她看着半空中被弹起来的球，脑海中不禁响起从前她和好友一起打球时候的场景——
她也是躺在地上，看着半空中的排球。
梳着两个麻花辫的少女捧着排球，笑嘻嘻的凑过来看她。
“阿稚，有我在，你放心的再去扣球吧。”
少女甜腻的声音仿佛就在耳畔。
可惜——现在的她身边空无一人。
在重重倒在地上的那一刻，她亲眼看着那颗球也掉在了地上。
咚。
球掉了。
她害他们这边输了一分。
“没事吧！没事吧？！”小岛寺快速的跑过来把她扶起来，随即惊呼道：“松原君，你出鼻血了！”
松原稚吸了吸鼻子。
这才感觉到温热液体从鼻子里流出。
她抬手一擦，鲜红色的血液映入眼中——松原稚瞳孔颤了颤，一些同样鲜红的记忆再次涌入脑海中。
躺在地上的少女、从嘴里咳出的鲜血.......她猛地倒抽口气，好像一下子被人掐住了喉咙。
“我......”她张了张口，听到自己的声音无比沙哑，“我没事，麻烦给我几张纸。”
边上有人递来了纸抽，松原稚胡乱的拿了几张纸堵住鼻孔。
“这还能打么？”
“就这么算了吧？赶紧去医务室看看？”
边上有学长好心的过来把她扶起，松原稚连忙开口道谢：“谢谢学长，好像也没那么严重。”
“你好像有点不在状态。”小岛寺担忧的疏导，“不然还是让他们陪你去医务室检查下，还是安全第一啊。”
“啊......也是。”
松原稚听着这句“安全第一”，刚准备点头应下，就听不远处有人低声说道——
“到底是新生啊。”
“全程就一直傻站着，好不容易碰次球还是用脸碰的。”
“你小点声啊，没看到她都流鼻血了麽。”
“谁还没流过点血啊.....多大的事，还真把自己当个东西了？”
松原稚一开始没觉得有什么，直到听见哪句“谁还没流过点血啊”，面色一沉。
她伸手，扒开人群。
在小岛寺的低声呵斥“你们有没有点道德，什么时候了还在这儿说风凉话！”的时候，走到刚才说话的人面前。
这人没想到她能直接和他对峙，慌乱的撑起架子，干巴巴的说到：“干、干什么！？我、我可是你前辈，你还想和前辈打一架么！？”
她抬手，猛地指向这人！
吓了这人一跳：“你干什么？！”
松原稚冷声道：“给我道歉。”
他嗤笑道：“就你？还让我道歉？”
边上的人拽了拽他的袖子：“米由君......刚才你的话确实有点过分......不然还是道个歉呢.....？”
米由奋“唰”的把自己的衣袖扯回来，“让我给一个什么也不行的新人道歉？做梦！”
“可......”
“我刚说的哪句话有问题？哪个不是事实？”米由奋起身，俯视松原稚，“用脸接球，还被球砸到出鼻血难道是什么很光荣的事情么？要不要大家抬你去医务室啊，王子殿下？”
松原稚：“........”
她死死咬着下唇。
因为过于用力，她的唇色几乎没了血色。
“怎么样你才会道歉？”
“什么？”
“我说——怎么样你才会道歉？”
松原稚的表情越发难看，说话的声音也越发的嘶哑。
“我有病才会和菜鸡道歉。”米由奋摆手道，“快去给看看你的鼻子吧，别去的太晚都不流血了。”
松原稚沉默。
随即，她转身走回球场。
小岛寺在边上拍拍她的肩膀道：“别听他的话，他这个人就是嘴贱，你——”
“学长，让我发一个球吧。”
松原稚打断了他的话。
小岛寺还想再劝她几句，可垂眸正视她的双眼的时候，把剩下的话都吞了回去，他轻声道：“好。”
他把球递在她手中。
倒不是突然相信眼前头发乱蓬蓬的小学弟突然就有了什么强大的发球能力，小岛寺轻叹口气，就是单纯的看不得这双坚毅到熠熠生辉的双眸逐渐暗淡下去而已。
松原稚接过球，感受着球在自己手里的重量。
在边上米由奋不满的“吹什么啊，还发球”的嘟囔中，将球抛起——起跳——击球！
“嘭——啪！”
仿佛自带风的球快速袭向对面！
在对方谁也没有反应过来之际，球砸向地板。
然后........爆了！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第9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