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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第 6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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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泽烊不住宋家大宅,他目前是一个人独居的状态。
他的公寓位于颐城市蔚海区的星岚大厦顶层,这座壮美华丽的现代化建筑,除顶楼的三层供宋泽烊日常起居之外,剩下的楼层属于宋氏名下的商业星级酒店。
陶星然对此感到十分惊异:“你家没有别的房子了吗?你居然住酒店。”
宋泽烊的解释是:“住自己家酒店省钱。”
他给陶星然算了一笔账:“我要是住别的房子,还得另外请佣人、厨子、生活助理。酒店都是统一化管理,每天定时提供卫生服务和餐品,节约开销的同时,还能帮我省下管理用人的时间。”
陶星然感慨:“做生意的脑子就是不一样,你们家家大业大的,没想到你还挺会过。”
宋泽烊:“我毕竟是在国外收过破烂的人啊。”
陶星然想起宋泽烊的留学经历就想笑,他点点头夸奖宋泽烊:“爱妃精打细算,真是贤惠啊!”
搭乘着顶楼专属电梯,宋泽烊把陶星然带回了他的顶层公寓。
他家客厅里的风景美极了,整整两面的落地窗,可以俯瞰整个颐城的夜景。
城市万点霓虹闪烁如倒置星空,有种摄人心魄的璀璨迷离。
陶星然欣赏了一会夜景,然后转过头去发现宋泽烊进门后就不见了,他一个人站在开阔的客厅里,试探性地呼唤:“宋泽烊?”
宋泽烊推开侧边的一扇小门走了出来,他脱掉了西装外套,上身反背着一只双肩包。
陶星然问:“你干嘛去了?”
宋泽烊双手托着背包的底部,朝着陶星然走过来,炫耀宝贝似的:“给你看我女儿。”
他走到陶星然的面前,伸手拉开了背包上面的拉链,就像慈爱的袋鼠妈妈面对着信赖的人类打开了自己的育儿袋一样,陶星然看见宋泽烊怀中的背包里,探出了一只毛茸茸的脑袋。
那家伙很小,能装在包里,跟一只小狗体型差不多。大眼睛微笑唇,两只耳朵像小兔子一样,呆呆憨憨地瞅着陶星然,有种澳洲大陆食草动物天然自带的淳朴腼腆。
陶星然抬手按住额头笑了一会,随后他就对着小家伙伸出手:“来,小妈抱抱。”
宋泽烊给他女儿从育儿袋里掏了出去,递给了陶星然。
陶星然和小家伙彼此双方都有些紧张,陶星然问宋泽烊:“它不咬人吧?”
宋泽烊举着小袋鼠:“它吃素。”
陶星然这才壮着胆子给小家伙接了过来。
他不敢乱动,就那么举着,一人一鼠陷入了对视。
宋泽烊告诉他:“你不要怕,它脾气特别好,这种生物就是有点呆反应慢,可以随便撸,它不会生气的。”
陶星然养惯了聪明伶俐脾气大的鹦鹉,冷不丁接触到一个这么憨的,还真不大适应。
陶星然给它抱在怀里,跟它打招呼:“你好呀小姑娘。”
袋鼠宋吉祥:……
陶星然:“你真是个可爱的大耗子。”
袋鼠宋吉祥:……
陶星然:“我以后就是你小妈了。”
袋鼠宋吉祥:……
陶星然确定了,宋泽烊的女儿,是一个长得很可爱,但是只会睁着天真无邪大眼睛对任何事都无动于衷的痴呆。
陶星然向宋泽烊投去了一个求助的眼神,宋泽烊果断地从包里掏出了半截胡萝卜。
见了吃的,这小东西才有了些活泼气,就好像那个玩偶被装上了电池。
陶星然给小家伙放到地板上,小袋鼠立刻蹦蹦跳跳地要胡萝卜吃。
再然后,就是宋泽烊跟陶星然,趴在地上,看着宋吉祥用两只小爪子抱着胡萝卜啃。
陶星然无奈地叹着气:“真愁人啊,这孩子天生呆傻。”
宋泽烊:“澳洲的动物都这样,考拉比它还傻。”
陶星然恨铁不成钢:“你就不能跟好的比吗?”
宋泽烊狡辩:“它只是一只袋鼠,它不需要那么聪明,它又不用考大学。”
陶星然:“幸好它只是一只袋鼠,不然它连小学都考不上!”
宋泽烊用肩膀撞撞他:“走吧,别看了,去换衣服,我带你吃大餐去。”
陶星然:“去哪里换?”
宋泽烊指了个方向:“那边,我在我家专门给你开辟了个衣帽间,里面有我给你准备好的衣服。”
陶星然:“你为什么不让我去你房间里换?”
宋泽烊犹疑了一瞬:“我房间还没收拾呢,你现在不方便过去。”
陶星然摇摇摆摆也去撞宋泽烊的肩膀:“是不是你床头上摆的洋娃娃都还没来得及收起来,怕我进去看见了笑话你?”
宋泽烊没说话,他只是趁着陶星然没防备,快速地在他脑袋上搓了一把,给他的发型揉乱,然后爬起来就跑了。
那天陶星然穿着宋泽烊为他准备好的漂亮衣服,顺手拿起一瓶香水来喷在了耳根后,带着满身酸甜清新的柑橘香调,跟宋泽烊约会。
他们在宋泽烊家酒店的附属餐厅里吃法餐,在美食烛光音乐衬托出来的美好气氛里,陶星然悄悄地用鞋尖去蹭宋泽烊的小腿,抿着嘴轻笑着,把选好的领带送了出去。
宋泽烊接过礼物,拆开,将其中折叠好的领带在自己的额头上贴了一下。
陶星然先是白天送了他一对袖扣,现在又送了他一条领带,这都是极日常、宋泽烊每天都必不可少的配饰。
宋泽烊打着领带佩着袖扣上班去,他在公司里见不到陶星然,可是陶星然的心意每时每刻都在他的身边。
这种送礼的思路,在宋泽烊的理解中,相当于妻子对丈夫。
陶星然送他的礼物,是一种加深亲密关系的邀请,而宋泽烊面对着这种邀请,几乎有种眩晕般的幸福感。
宋泽烊感动不已地对陶星然说:“我会好好工作的。”
陶星然茫然:“嗯?”
宋泽烊在桌子底下,用双腿夹住了陶星然不安分乱动乱蹭的脚:
“我知道我去上班不在你身边的时候你会想我,所以你才会送领带袖扣给我,想让我时时刻刻看见它们就会想起你,对不对?”
陶星然的眼睛里烛光摇曳,他说:“是啊,我送你袖扣确实是这个意思。”
宋泽烊:“领带不是吗?”
陶星然摇头:“领带不是。”
宋泽烊追问:“那领带是什么意思?”
陶星然坏笑起来:“领带是你今天晚上要穿的衣服。”
宋泽烊怔怔地看着他,陶星然凑近了,越过杯盘餐碟,笑吟吟地说:“我要你,系着我送你的领带跟我上.床,然后白天再系着它去上班。”
“这样你只要一低头看见脖子上的领带,你就会想起来我在你床上给你当主人的样子……”
宋泽烊情绪是震惊的,大脑是空白的,他回过神来手伸到桌子底下去掐了一把陶星然的大腿:“你怎么能浪成这样!”
陶星然不服气:“我好歹领带是买的,假如我是个纯正的浪货,我就应该用剪刀把我的内裤裁开,自己亲自动手给你做一条……”
陶星然的话没说完,因为宋泽烊一下子冲过来,捂住了他的嘴。
被捂住嘴的陶星然,脸贴在宋泽烊的胸前,他听见宋泽烊的心跳声很强烈,他眉眼弯弯地想着:“呵男人,装模作样。”
装模作样的宋泽烊再次带领着陶星然回到自己的公寓,他的傻瓜袋鼠已经安排酒店员工抱去照顾了,因为他不希望他跟陶星然在卧室里干柴烈火的时候,那个小家伙在外头邦邦敲门要胡萝卜吃。
宋泽烊卧室里的各种玩偶公仔也全部被清空,现在那间卧室整体风格内敛沉稳,充满了成熟男性的格调。
确定一切准备就绪之后,宋泽烊才放心大胆地把陶星然请进了他的卧室。
他的卧室也不小,发挥空间相当大,酒店房间管理按照他的吩咐,将灯光、音乐、玫瑰花、香薰蜡烛全都精巧地布置好,还贴心地准备了红酒。
在宋泽烊的畅想里,他们应该听着舒缓的音乐,喝着甘醇的红酒,在暧昧芬芳的烛光里,一起泡个鸳鸯浴,同时欣赏着城市夜晚美丽的风景,随后完成灵与肉的结合。
结果,陶星然才刚一进门,他一上来的举动就是,把清丽婉转的小夜曲,调换成了热烈激昂的交响乐。
陶星然在这热情洋溢的音乐声中,把宋泽烊按倒在地板上,三两下就扒掉他身上的外衣,直接抽走宋泽烊脖子上的领带,给他的两只手绑了起来,另一头拴在了床腿上。
宋泽烊坐在地上又震惊又激动:“星然,你要干什么?”
陶星然不说话,他笑吟吟地后退几步,脚底下踩着音乐的节拍,就当着宋泽烊的面跳起舞来。
单人探戈?洽洽?古典舞?
无所谓,陶星然即兴发挥,他的身躯灵动如燕,青春美妙。
他舞着舞着,两只手就探索着来到了自己的身上,开始宽衣解带。
他先是解开了系在脖子上的丝带,随手一抛,飘飘摇摇地就落在了宋泽烊的脸上。
宋泽烊一扬脸,张嘴就含住了它,叼在口中,那上面飘散着若有似无的陶星然身上的香气。
陶星然继续跳舞,他是个魅惑众生的妖精,他身上的衣服跟随着他的节拍往下掉。
轻薄的真丝长裤瘫软滑坠在他的脚下,他雪白玲珑的脚一勾一抬又一踢,就把这没了用处的累赘物给踹到了一边。
他当着宋泽烊的面合着音乐扭着他的细腰,缓缓地用手指将最里头贴身的那件给勾褪了下来,宋泽烊就那么眼睁睁地看着它同样滑落了。
陶星然现在就站在他的不远处,身上就穿着一件珍珠白的衬衣,衬衣里面是真空。衬衣的衣摆长了些,盖住了腰臀,暴露于外的春光只有他两条笔直修长的腿。
陶星然直盯着宋泽烊的眼睛笑,笑着看他情动了却被缚住双手无可奈何,用力挣了两下,却没挣脱。
陶星然弯腰用一根手指挑起自己光滑又美丽的内裤,指尖漫不经心地一丢,就把它抛到了宋泽烊的脸上。
那东西太滑了,擦着宋泽烊的脸就掉下去了,落在他腿间的地板上,宋泽烊软声央求起来:“星然,快给我解开……”
陶星然才不给他解,他转身就走了,走向了一旁桌子上那瓶已经醒好的红酒。
陶星然一手拎起红酒瓶,另一只手拈着一支高脚杯,晃晃悠悠地踱着步子回到宋泽烊的身边。
陶星然倒了半杯红酒:“喝酒吗?”
宋泽烊耍无赖:“你喂我。”
陶星然仰头将半杯红酒灌进了嘴里,太多了含不住,他嘴角淋漓红汁涌流,凑过去,挑起宋泽烊的下巴嘴对嘴喂了他一口。
宋泽烊喝得也急,他急着去亲吻啃咬陶星然柔软芬芳的唇舌,一口红酒根本没喝到多少,全顺着嘴角淌完了。
陶星然喂完这一口,就掌心一推,给宋泽烊推开,高脚杯也随手扔了。
他抱怨了一句:“你不专心,不给你喝了。”
宋泽烊就没喝多少,人却先要醉了,他迷乱恍惚地低声呼唤他:“星然,你再喂我一口……”
陶星然抬手就举高了红酒瓶,稠红如血的液体倾泻而下,陶星然扬起脸张嘴去接,可是根本接不住多少。
红酒顺着他的嘴角下巴向下奔流,滑淌过喉结锁骨胸膛将白衬衫洇开大片的粉红,让那唯一的遮挡也显了形。
宋泽烊眼看着陶星然近在咫尺,眼眶都红了,喉结滚动,被束缚的双手不住地扭动扯拽。
陶星然给一整瓶红酒几乎全浇在了身上,通身赤.裸绯红荼靡未尽,他对着宋泽烊张开双臂:“想喝吗?来啊。”
宋泽烊手间奋力一挣,他原先佩戴的那条领带就算彻底报废,重获自由的宋泽烊如一头猛兽,顷刻间就扑过去,咬住了陶星然的喉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