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四十一 收尾进行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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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平片栗虎，德川茂茂，桂小太郎，胧，胧脑子里的虚。
松阳踏入这房间时，第一想法是，要是把这炸了，整个江户都得乱套。
“……你们怎么回事？”
“总有人要商量国家大事，”松平叼着烟摇头，“你才是怎么回事？”
没有收到邀请但自顾自跑过来的人坐到明显是给他预留的位置上：“有什么难解决的事吗？实在不行就把春雨也炸了。”
和天导众打完那一架，春雨没输，但也没赢。他们确实报仇成功，但另一方面，高杉临阵自由行、拒绝春雨安排，直接导致春雨吃了个大亏，目前和地球人的联系非常紧张。
至于天导众，他们虽然损失很大，但主要是战斗人员，实验人员已经全部转移到地球，在其他星球的势力也基本没动，算是高层反复洗牌、底层不动如山。
和现在的地球一样，高层洗成了攘夷浪士，下面的真选组、回见组之类的却一动不动。
“难解决的事？很多啊，比如这个国家该往哪走。”
“那还是你们研究吧，我们只是打架的。”松阳指指胧，“大将的事我们就不掺和了。”
地球的未来这种东西，总是要由关心未来的人决定。
松阳只会打着哈欠，思考现在还要做什么。
似乎没什么要做的。
他对主线的认知就到这里，按原本的时间，现在虚和银时应该已经开打，但这边……打是打不起来了。
“……你对我很不满意吗？”最终，他也只有再关心一下他的主人格。
“没有。”虚用胧的声音回答，“我只是有点厌倦，你和他们接触，还要时不时回头关心我。”
松阳：“……”
他表情僵硬，想说什么，又不知道能说什么。
一定要形容的话，他觉得自己像和别人海誓山盟之后转头跑路的渣男。
小猿对他的攻击没让他愧疚，但面对虚，他总是没办法理直气壮。
“别摆出那种表情。我说过很多次了，最终，你总得回到我身边。”
“万一他们研究成功……”
“那就推广全人类永生，然后我就不需要你了。”虚冷笑，“回你的万事屋去，等至少五十年再来找我。”
银时死鱼眼盯着松阳。
有很多好事，比如夜兔一家地球团聚跑去旅游；比如桂整合天导众遗产再加固和春雨的联系，地球的宇宙环境安稳了不少；比如某个倒霉蛋到底是没死，平安回了快援队的飞船，正在满宇宙跑商；再比如虚跑去胧的脑子里，所以松阳现在无比自由。
但是。
银时和高杉坐在一起，两人都全力和对方拉开距离。
“总得做个选择吧，松阳？”
“……咳。”
“不能这都不选吧？！”
“我爱你，银时。”
“你还爱着他是吗！”
松阳闭眼。
他真的觉得他平等地爱着两个，尽管他的表达方式可能不那么平等。
被不平等对待的高杉坐在一边，面带微笑，完全不顾身边银时的吵吵嚷嚷。
“我……能之后再选吗？”
“你的‘之后’是一百年后吗！”
松阳姿势如低头认错，心态如老僧入定：“是。”
银时抱着枕头在沙发上打滚，高杉嫌弃地把他推回沙发那头。
“可恶……考虑一下银酱，银酱也愿意陪你永生的……”
“在银时要正常老死前，别考虑这件事哦。”
“为什么他就可以！”
“因为我没那么珍惜他。”松阳对答如流。
银时：“……”
他嘴角抽搐，看看松阳，看看无动于衷的高杉。
“不满意你就退出。”高杉指指天花板，“和那个过去。”
银时一刀锤上去，锤得小猿遗憾离场，不忘放下一句：“老师你是人渣！”
“嗯嗯，我是。”松阳托起脸，“打算怎么办呢，银时？”
能怎么办。银时没有任何对松阳的应对措施，他抓抓头发，仔细思考，觉得好像也不是特别难以接受。这个故事里，最难以接受的甚至是他和高杉还没打出个胜负。
“那我也没那么在意你，所以我不介意。”银时抱起胳膊。
“哎呀。某种意义上，比起我对银时的在意，银时那种单纯的想法就是‘不在意’呢……”
“不要把情感扭曲说得这么理直气壮啊！”
松阳扭曲得非常任性。他笑吟吟看着银时，看得后者抓了抓头发，表情有点不爽：“反正都这样了，我是不会退出，你有本事就一个人应付我们两个。”
“就这么难应付吗……”
银时扯出一个阴森的笑。
……啊，是有点难应付。
松阳盯着天花板摇头。
有些人真的不能给太多好脸色，不然他就会得寸进尺，再进，再进。
直到你忍无可忍地表示他能不能冷静点别撞你骨头。
银时折腾他折腾得心满意足，蜷在他身边，睡得像只赖床的卷毛猫。松阳莫名想拎着他的后颈把他从楼上扔下去，但在那之前，还是做点别的事。
比如在登势酒馆和小猿喝白开水。
小猿猛灌三杯白水，把杯子往他面前一推，气势汹汹、头也不回地走了。
登势叹着气敲敲桌面：“又该交房租了，老师，把他带出去干活啊。”
“他的人生就那样时起时落就好啦……”松阳付了钱，慢悠悠往回走。刚走上台阶，就见新八正拽着银时出门挣房租。孩子匆匆和他打了招呼：“吉田先生，早！”
“早。工作加油，早点回来。”松阳向他们道别，独自回家。
清晨的阳光落在台阶上，周围一片安静。
他推开门，并不意外地看到高杉躺在沙发上，用银时的JUMP挡着脸。
“来得真早。”
“明知道他昨晚在做什么，睡不着啊。”高杉闭着眼回答，语气精妙地控制在吃醋和陈述之间。
“……鬼兵队怎样了？”松阳迅速转换话题。
“想走的走，愿意跟着桂的跟着他，剩下的……”高杉拿下那本漫画书，“在陪夜兔种地。”
“啊？”
“不想顺从幕府，也不想离开其他成员，能做的事就比较有限。也有些没有退队，但自己找了工作的。”高杉没说，但河上明显就是那种自己有工作的人，“也有的去跟伊东鸭太郎。”
松阳都把这个人忘了：“他还活着呢？”
“活着。真选组和回见组也得改装，往里面编一点攘夷浪士也不奇怪。……有些人其实不想脱离战场。”
松阳没接话。他坐到高杉身边，对方贴过来，搂住他的腰。
“……感觉很怪。”
“因为你原本没打算活到现在。”
高杉偏过头，用额头顶他的肩膀。
“是啊。原本的计划……应该是结束于全员战死，或者毁灭一切后不知所踪。需要考虑‘未来’，感觉有点新奇。”
“感觉很糟吗？”
高杉摇了摇头。
“那就好。比和我一起死好。”
紫色的脑袋往前蹭，钻到他怀里。
松阳轻轻揉他的头发。
“……未来会发生什么？”
“我也不知道。让我预测这个有点难了，晋助。现在的每一天，对我而言，也很新鲜。”
“真的吗？”
松阳轻轻闭上眼。一些东西依旧在他眼前翻滚：碎裂的大地、龙脉的光柱、嘶吼的狛神，还有连成片的人。
然后，这些人又变成某个倒霉蛋，刀锋从他脸上穿出，血流过还在微笑的唇。
“……也许确实还有件事。陪我去吉原吗？”
作者有话说
第41章 四十一 收尾进行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