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 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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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斜斜透过窗户，照在男人的侧脸。
他头微微低着，身子也稍稍弓起，大掌轻轻放在胸口，又黑又长的睫毛在脸颊投下一小片阴影。
超人应该在大都会并且和毁灭日一同死去。
那时生命力一点点消逝的感觉，让克拉克记忆犹新。
“我一会儿要去给它们找食物。”少女的声音响起。
克拉克抬眼，就看到女孩怀里两只瘦弱的猫狗，它们有点怯生生地探出小脑袋看他。
两个小家伙看上去很可怜。
他眉梢动了动，果然这女孩是外冷内热。
“我跟你一起去。”他边说边站起身，自己目前不能离开她超过二十尺。
而且他也需要了解外面的实际情况。
黛茜不在意地应了一声，把怀里的小家伙轻轻放回篮子里，然后转身走进后面的卧室。
她从柜子里拿出一套衣服，动作很自然，其实是为了掩盖从空间取出的事实。
“换上。”黛茜简洁地说道。“太显眼。”
克拉克低头看自己身上的作战服。
黛茜好像根本没看到他的为难，朝洗手间扬了扬下巴。“去那儿换。”
男人无奈，硬着头皮走进洗手间换衣服。
在没有眼镜遮挡的情况下，暴露身份的可能性大大增加，而且身前的那个洞也没法遮住。
等到克拉克穿戴整齐，赤着脚走出来时。
少女已经换好衣服，戴着黑色口罩，扣着帽兜，全身上下只露出一双紫琉璃样的眼珠。
看起来她比克拉克更不想露出真面目。
黛茜抬了抬下巴，男人顺着她的视线看去，车中央的沙发卡座旁，立着一双军靴。
靴面是全牛皮的，底部厚实坚固，拿在手里沉甸甸的，很有分量。
克拉克走过去穿上，系好鞋带，站起身，试着走了几步。
靴子竟然完全合他的尺码，眼前的女孩也是同样的装备。
他这才发现黛茜左手握着一把很长的唐刀，她随手扔在两人中间的小桌子上，发出“哐当”一声。
“会用刀么。”
克拉克点点头。“会。”他拿起桌上的唐刀。
目测刀长大概有 40 英尺左右，刀柄里面是木质，外面缠着皮革，握感很舒服，刀身也沉甸甸的，银白色的刀面还有复杂精美的火纹。
“一会儿跟紧我，别擅自行动，遇到刚才那种丧尸，就杀了它。”
黛茜继续说道。“千万别被它们抓伤，不然，你也会变成那种怪物。”
克拉克握刀的动作一顿，有点迟疑地问道。“他们原本是人类？”
黛茜垂下睫毛，神色淡淡的。“嗯，这些丧尸是今天突然冒出来的，城里死了好多人。”
“恐怕已经沦陷了。”
克拉克眉心皱起，他昏迷后，到底发生了什么巨大的变化。
为什么连这种怪物都出现了？
他眼底藏着担忧，也不知道母亲那边情况如何。
他现在没了超能力，没办法飞回去。
克拉克：“你有办法回大都会吗。”
黛茜疑惑地看向他，“不能，而且我没听过什么大都会。”
“还有，也不是我救的你。”
克拉克疑惑道。“什么？”
黛茜指着他原先躺着的那张床。“你是突然出现在那里的。”
系统：“你说谎，脸不红气不喘的。”
黛茜：“还不是你的错。”
“你是说我是突然出现的？”克拉克顿了顿。
她轻轻嗯了一声。“你没听错，就是这样。”
系统：“对对对！”
黛茜：“闭嘴。”
她呼出一口气，开始忽悠他。“虽然，我当时在驾驶室开车没看到，房车门从外面只有我能打开。”
“而且我还是在行驶的路上，是听到你的声音，才发现你在那儿的。”
“我的车顶没坏，你出现时我在驾车，门还锁着。”
“所以，结论就是你是自己突然出现的。”
黛茜知道有很多不合理的地方，但是她不打算告诉他真相。
所以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说谎。
听着女孩的解释，克拉克心中涌起一种不好的预感，连忙向她借电话。
黛茜掏出手机给他，看到他在拨号，心里有点紧张，希望他没察觉。
就这样半小时过去了。
克拉克忽然眨眨眼，脸上有些不知所措。
“可以走了么？”黛茜默默松了口气，站起身屈指敲了敲茶几，想把他从思绪中拉回来。
克拉克手里捏着手机，蓝眼睛里透着迷茫。
他刚刚搜索了，这里没有大都会，没有超人，没有蝙蝠侠。
他所认识的号码都打不通，甚至是不存在。
克拉克压下心底的烦躁，一团团迷雾紧紧围绕着他。
他还需要进一步去查证。
克拉克安慰自己，只要活着，就有希望。
他重新站起身，轻松拿起桌上的刀，虽然没了超能力，但这点重量对他来说，还是很轻松。
黛茜看到他这么轻松就拿起刀，眼底闪过一丝惊讶，但很快恢复平静。
“会开车么。”
克拉克挠挠脸颊，想起在家农场时开过拖拉机。
应该算会吧，他点点头。
“很好，你开。”黛茜大手一挥，直接下车，走向副驾驶。
“我没有驾照。”克拉克来到主驾驶，拉住安全带。
“现在谁还管你有没有驾照。”黛茜望着窗外，一脸无所谓。
克拉克放下心来，不太熟练地启动了车子。
那边不管黛茜怎么呼唤系统。
系统都没回应，气得她咬牙切齿，恨不得把系统揪出来狠狠教训一番。
狗系统，又跑路了。
克拉克一路都仔细观察着外面的情况，车内的气氛渐渐变得沉默，车子很快驶入了市区。
黛茜在车载屏幕上熟练地滑动，导入她很早前就下载好的地图，“去这个区。”
她记得这片区域有座很大的商超。
男人微微侧着头，下颌线紧绷着。
街道上一辆辆废弃的汽车瘫在路边，车门大开，像是被匆忙遗弃，车内溅满了干涸的血迹。
附近的商店，橱窗玻璃碎了一地，货物散落在地上。
这里安静得可怕，没有一点活人的气息
克拉克的心愈发沉重，浑身散发的气息也压抑起来。
就这么开了很久，忽然身旁的女孩说道。“停车。”
克拉克连忙用力踩下刹车。
黛茜眼睛微眯，目光锐利地看向前方，不远处有十几个人正和一群丧尸激烈搏斗。
她瞄了眼地图导航，然后果断道。“下车。”
“我们过去帮忙。”她又补充了一句。
“好。”克拉克拿起唐刀，紧紧跟在她身后下了车。
果然女孩不仅热心，还很善良。
赵刚昨天还是工地上普普通通的一名工人。
可今天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他自己变得力大无穷，浑身有使不完的劲。
这也是他敢带着一队人出来冒险的底气，他虽然没上几天学。
但心里清楚，这时候食物才是最关键的，所以他召集了几个同样有异能，并且胆子大的人，出来找食物。
但是出师不利，队伍里有人拖后腿，耽误不少时间，还被丧尸发现了。
赵刚大力推开前面的人，防止他被丧尸抓伤，抬起脚就要狠狠踹向丧尸，那一脚的力气大得让丧尸接连后退好几步。
忽然，一个高大模糊的人影窜出，男人手持长刀，随着银色的刀光闪过，眨眼间就砍断了丧尸的头颅。
赵刚见状大声喊道，“快，兄弟们，有人帮忙，我们打起精神，冲出去！”
这一声呼喊，让大家重新燃起强烈的求生意志，纷纷拿起手中的武器反抗。
不远处，一名少女身姿轻盈，干净利落地躲过丧尸的攻击，接着手腕轻轻一转，刀刃划过丧尸的脖子，黑血瞬间喷溅而出。
黛茜与男人始终保持着一定距离，同时也在默默观察他的身手。
毕竟她可不想带着个拖后腿的累赘。
有了克拉克和黛茜的加入，这场战斗很快结束。
赵刚大口喘着气，努力平复过快的心跳，怪自己太大意了。
如果不是有这两位援兵，今天他们恐怕都要死在这里。
“太感谢你了，大兄弟，不如我们一起结伴，人多力量大。”他的脸上带着几分不好意思，毕竟人家刚刚救了他们的命。
帮忙的男人转头看向赵刚，他这才惊讶地发现，这个帮助他的男人竟然是个外国人！
克拉克没听懂他的话，所以没有回应，转头看向身旁的少女，她正蹲在地上，不知道在干什么。
而小队中的一个女人，紧紧盯着这个外国男人。
男人很高大，身形修长挺拔，穿着黑色的冲锋衣和黑色长裤，肩膀宽阔，与腰际形成完美的倒三角，裤脚整齐地拢在黑色军靴里，英俊又可靠。
他面部轮廓坚毅，线条流畅配上那双如天空般的蓝色眼眸，又有几分柔和。
就像上天精心雕琢的完美作品，充满矛盾，却又让人觉得本该如此。
江晴雪瞧了眼旁边相貌普通的高阳，眼底闪过一丝嫌弃，如果不是因为他有异能。
她心烦地转过脸，继续痴痴地看着远处的男人，这个英俊的外国男人，才是她心目中能保护她的理想对象。
黛茜拍拍裤腿上的灰尘，站起身说道，“好啊，一起吧。”
赵刚表面热情地欢迎两人加入，心里却暗暗唾弃。
瞧，又是一个需要男人保护的女人。
刚才他所有的注意力都在克拉克和丧尸身上，没察觉到她的异样，下意识以为她跟队里那个江晴雪是一类人。
黛茜见大部队走远，就控制远程收回房车，而两个小家伙已经被她放进空间。
她默默收回视线，走在队伍的最后面。
克拉克特意没有遮住自己的脸，他心里还怀着一丝期待，希望能有人认出他。
但是让他失望了，这些人只是对他是外国人的身份感到惊讶。
却没有预想中看到超人时激动的反应。
克拉克竟然第一次希望别人发现他的真实身份。
他压下心里那个糟糕的猜测。
克拉克抿着唇，靠近少女小声说道，“我们不是去找两个小家伙的口粮么？”
“嗯。”黛茜点点头，“小心说话，有人懂英语。”
克拉克点头。
很快他们就来到了黛茜最初的目标，那座大型商超。
她早就料到，这帮人在这附近出现，很大可能就是冲着这里来的，商超的丧尸数量众多，所以她选择上前救人，顺理成章地加入他们的队伍。
如果这帮人不是太蠢的话，还能加快清理丧尸的速度。
毕竟现在的丧尸行动缓慢，只是看起来吓人，再过不久，情况可就没这么轻松了。
赵刚还是有点领导能力的，行动很谨慎。
他来到俩人面前，一脸不好意思地说道。“姑娘，你帮我翻译一下。”
黛茜抬眼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赵刚的大致意思是希望克拉克能够打头阵，因为他身手好。
克拉克听完翻译后，直接看向黛茜，等她给意见。
这让赵刚看黛茜的眼神，都变得奇怪起来。
而江晴雪却心中愤愤不平，他们到底什么关系，怎么这个外国男人事事都听她的。
她心里阴暗地想，这个女人把自己捂得这么严实，一定是长得奇丑无比，不敢见人。
一定是这样的！
等他见到自己，一定会被自己的美貌吸引的，想着江晴雪还特意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
黛茜挑眉，心里有点惊讶。
这男人一路上的表现，她都很满意，听话，不啰嗦。
要是他能一直这样，她倒不介意保护他直到恢复。
她这才想起，自己还没问过他的名字，虽然她已经从系统那里知道了。
“你叫什么。”黛茜侧头看向男人。
发现竟然只能看到对方的喉结，要知道她是混血，现在十八岁就已经 1 米 7 多了，在女孩子里算高的了。
克拉克愣住了，对，好像他们彼此都还不知道对方的名字。
他犹豫了一下，说道。“克拉克。”只说了名字，没说姓。
“黛茜。”她也不在意，毕竟自己也没姓。
克拉克挠挠鼻梁，以为女孩这是在调侃他没说姓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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