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限流，暗之眸.寂无声》岚冰沫羽

22、恶贯满盈1

　　泽拉着萧暮找到了那个女人，她拿着盲杖走在盲道上。可前方的盲道被人停满了自行车，毕竟，谁会在乎眼中一片漆黑的盲人呢？
　　泽停下了，萧暮也跟着停下。看着被车子绊倒的母亲，泽笑出了声。他快步走到她面前，冷声道：“妈妈，你还记得我吗？”女人的脸上全是恐惧与愤怒，她尖叫道：“你个怪物！你不是已经死了吗？”“妈妈，你说我是怪物，可我依然能找到同类。”泽停顿了一下。“阿姨好。”萧暮接了一声。
　　泽笑了起来，又开口道：“那么，你找到那个不爱你的男人了吗？我要把他的尸体藏起来了，你找到了吗？”他说：“妈妈，你爱他吗？真的爱吗？那你为什么不下去陪他呢？是假的吧？你爱的从来都只是自己。”
　　“别再说了！”女人的泪水止不住涌出。“我送你下去陪他吧？你那么爱他，一定会感激我的吧？”泽拿起了刀泽，血溅在他清秀俊美的脸上。“你好自私啊，和那个贱人一样自私，你不爱他，也不爱我，你爱的只有自己。”他小声的喃喃。
　　人们路过，冷眼旁观，也有的拿起了手机，对着地上的尸体，按下一声声的快门。“咔嚓，咔嚓。”闪光灯不断地闪烁，人们的脸上也挂上了微笑。
　　“原来你也来自下等大陆，我以为你是中层大陆的人。”萧暮突然开口。“我当然不是以忠诚警察的本事，怎么会找不到我‘失踪’妹妹的尸体呢？不过冥倒是像上面的，他身上就有股子贵气，甚至可能是贵族。”泽扶了扶眼镜。
　　“你说他可能是上面的？”萧暮一怔。“对。”泽点了点头。“这么多年过去了，下等大陆还是这个混乱不堪的样子。”萧暮看着那些拍照的人。“共21个大陆呢，中心大陆才两个，那些贵族哪有空管咱们这些边远大陆的人死活啊，本地的也懒得管，要不然我也没法从精神病院逃出来。还有，我们才过去两个月，没有好几年……你又把时间弄混了。”泽直直的看着萧暮的眼睛。“啊……才两个月啊，是血幕之下的几年，我弄错了。”
　　“你在哪个大陆，带我去你的学校。”泽漫不经心的擦着刀上的血：“那些废物还要等一会才能到现场察看尸体，咱们在此之前离开就行。”“灰色地带。”萧暮回复着，拿出一个传送装置。
　　“怪不得你都被打的不成人样了也没人管。”泽笑着说。萧暮没再开口，将两人传送到了他所在的大陆，灰色地带。“我其实来自于遗忘之地。”萧暮轻声开口。“……”泽看了他一眼，保持了沉默。“顾名思义，被遗忘的地方。而我，出生在这个大陆的我，是被世界抛弃的孩子。血暮之下的世界不好吗？为什么要回来呢？”一向不喜交流的萧暮，却在这天说了这么多无关规则的话。
　　“你不恨他们吗？”“我只配拥有恨吗？”萧暮打断了泽的话，一句疑问让泽再次沉默。“我可以选择的，我可以选择没有恨的生活。人活着已经很累了，这些情绪……我负担不起。”
　　泽皱了眉，一脚踹了过去，萧暮被踹的一个不注意，差点倒下。“你妈的，别给老子一张要死不能活的脸。出了事我扛着，你怕什么？我真看不惯你这性子，谁不让你好过，我就不让他好过，你我就都好过了，多好。”泽又扶稳了萧暮。“嗯……好。但是有些人你别惹，他们背后都有人，被打了会有人来复仇。”
　　“哈哈哈哈……那又如何。但行当前事，莫问将来。人就是顾虑太多才会累，我都不在乎，只要开心就好。还有……”泽突然冷下声音道：“人被杀，就会死，他们背后的人再怎么报复也无济于事了。就算再怎么厉害，也不过是杀了我，我这条命可不值钱，2000 暗币我还是能出的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