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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疑似僵化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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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思远也着实没有想到,沈颂才露了一次面,在网上引起了这么大的讨论。
标题还是【残疾夫妻种田励志史】。
徐思远也借这次直播,拿到了有史以来第一份收益。
第一次涨的不是黑粉,徐思远还没来得及开心,就听到徐立给他送了个虫。
客厅里正站着一个长相精致的亚雌少年。
管家传讯说是新来的仆从,徐思远转头仔细的端详着那亚雌。
面前的少年看起来就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那双清澈的眼睛和他对视时,有种比徐思远还柔弱的错觉。
该不会还要我照顾他吧?
这个想法一出,徐思远都吓了一跳。但介于沈颂在一旁,徐思远清了清嗓子,神色自若的说道:“先安置好吧,其他的以后再说。”
处理完这事,徐思远才头疼的捏了捏眉心。
门外泄进来一丝阳光,外面阳光明媚,徐思远低垂着头,不知道在沉思着什么。
他让管家紧盯着他,刁难他。但几天下来,那个少年每天安安分分完成自己的工作就回到房间,也从未踏入后院一步。
在徐思远意料之中,本意就想这样耗着,等对方露出马脚。毕竟抓不到把柄,也不好有所行动。
但天有不测风云,一条政治新闻引起了虫民公愤。
【星际副官畏罪自杀。】
新闻中的黑白照与记忆中书房那位重合,徐思远微微皱眉。
据爆料,这位雄虫副官多次擅离职守,阳奉阴违,在部队和沈颂明面上不对付,在战场上也不听指令,沈颂受伤他站头等功。
沈颂离职后更是无法无天,屡战屡败,最后更是差点全军覆没。
【畏罪自杀?我是不信的。】
【掺合个什么劲,现在知道沈颂的好了?】
【服了你们雄虫,啥也干不了净添乱。】
评论清一色的踩高捧低,无一不是希望沈颂复职,毕竟精神力S1的军雌也是可遇不可求的。
但这对沈颂来说可不是个好事。
这个副官本就是他们这个政局动荡的导火线,沈颂回去不就是当靶子吗?
想到这里,徐思远下意识抬头望向二楼。
书房的门半掩着,里面透出一丝光亮,仿佛也昭示着现在不甚清晰的局势。
但联盟那群老家伙的行动比想象中还要快,第二天就有人上门拜访了。
还是熟人。
徐思远看着顾平对他说那些官场上的套话,眼底是遮不住的乌青。
徐思远收回目光,唇角不禁往上勾了勾。
看来顾平也急得睡不着啊。
从门口到客厅,顾平都在说一些无关紧要的事,徐思远则在一旁有一搭没一搭的应着,隐隐有些犯困。
“沈颂在吗?我想跟他聊聊。”顾平终于道出了此行目的。
终于进入正题了。
徐思远困得打了一个哈欠,本想拒绝,但转念一想,对顾平说了一句“跟我来吧。”就不再理他,自顾自的朝楼上走去。
在沈颂卧室门口,徐思远才像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对顾平说道:“他还在生病,不要聊太久。”
这次到轮到顾平愣住了,惊讶地问:“这么久还没好?”
徐思远撇了撇嘴,忍住翻白眼的冲动,没好气的说:“他是中毒又不是感冒。”
沈颂又不是什么机器,零件坏了换了就行。
徐思远目送着顾平进了房间,自己则去了后院。
徐思远站在自己的药田面前,绞尽脑汁的回想上辈子学过的知识。
药材之间既有相生相克之理,那他应该也能研究相应的毒药来瞒天过海。
不知不觉间,天外的光线随着门槛偏移了一阵,徐思远也有一点担心,沈颂万一露馅了怎么办。
等徐思远回到客厅时,沈颂已经坐在沙发上了,看着面前的光脑界面,头痛的扶着额头。
他似乎也注意到徐思远,回了对方几个字就收起了光脑。徐思远顺势坐到了他的对面,沈颂就先开口了:“联盟明天就要派医疗人员来了。”
意料之中,徐思远没注意到这似乎是沈颂第一次主动汇报自己的事情,刚准备说些什么,就听见后面一句话。
“不出意外的话,我就会被送去医疗中心。”
夜幕低垂,昏黄的光晕勾勒出两人的影子,浩瀚宇宙中,几百亿光年外的星际的闪烁不已,弥漫着一种神秘色彩。
徐思远偏了偏头,及肩的青丝使他有某刻的错觉,有一种跨越时空的重合。
他轻笑了一下,语气温和而平静,像是在述说今晚的夜色,而不是阴谋。
“那就出点意外,我不会让他们带走你。”
沈颂第一次喝到那碗“毒药”的时候,因为身内抗体的原因,产生了强烈的排斥反应。
把联盟派来的专业医生吓得不轻,生怕沈颂一个不小心死自己手上,回去之后更是说什么也不来了。
至于那名徐家的眼线,说来也好笑。
没有把柄就自己创造借口。
徐思远就给他做了一顿饭,然后就以不听话的借口,带虫打包送回了徐家。
此事还在别墅下仆中广为流传,属于是入职员工须知的程度。
但徐思远低估了沈颂在联盟的价值。
“不用沈颂去前线,只需要他在联盟稳住局势。”
来者是一位联盟的雄虫外交官员,徐思远曾在星网上见过他,以善于言辩而出名。
这已经是第三个了,而且还锲而不舍的派医生来检查。
虽然都无功而返,但是也侧面映证了沈颂对他们的重要性。
徐思远转头看向了他,面带微笑,毫不犹豫的拒绝:“是吗?可是他现在的身体情况不太允许。”
徐思远领着他去到了卧室,沈颂床边摆着一堆金属仪器,滴滴答答的记录着沈颂的身体状态。
沈颂紧闭双眼,躺在床上,一副毫无生气的样子。
徐思远转头看向呆滞的官员,一脸为难的背着台词:“你看,不是我不想,是实在是……”
流云缓动,夕阳西下,落日的余晖整整齐齐地铺躺在窗棂,将外头树叶的落影照进屋内。
徐思远目送着机甲渐渐消失于天边,然后收回视线,关上窗,转头看向病床上坐着的那位。
沈颂这几天吃了他的毒药确实瞒过了那些医生,毕竟机器只检测客观数据,但沈颂就不太好受了。
强行降低血压伪装成一种濒死的外表,就相当于一个慢性毒药。
沈颂坐在床边,强忍着不适给下属回完消息,扭头就看见徐思远愁眉苦脸的看着自己。
徐思远想了想,才像是终于下定决心似的,对沈颂说:“我有个办法……”
“快快快!”
场面一度混乱,医生凌乱的脚步和各种仪器伴随着嘈杂的说话声充斥了整栋楼房。
徐思远静静地站在房间里,透过窗户看着医护人员手忙脚乱的把沈颂抬上医护车。
实际上徐思远也慌的一批,虽然加大剂量是沈颂同意的,但他也害怕一个失手给人弄没了。
看着医疗车远去的方向,徐思远不禁有些怀疑自己。
应该…没事吧?
“据悉,近日沈颂病情突然恶化。在昨天下午已送往医疗中心抢救,现在已无生命危险…”
第一广场的播告声逐渐减小,徐思远穿过空无一人的走廊,第二次来到医疗中心,站在走廊尽头一间VIP单人病房门口。
里面传来细微的交谈声,徐思远抬头轻叩了一下门。
不一会儿,沈格从里面把门打开了。对方似乎是愣了一下,转头对坐在床头的沈颂说:“那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
徐思远看着他远去的背影消失在转角,才放心的把门一关,看见还活着的沈颂,长舒了一口气。
不枉他提心吊胆了一晚上。
沈颂将他的一系列动作尽收眼底,下一秒就看到徐思远手搭在他的的手腕上。
只见他摸了半天,眉头却越皱越深。
“不应该啊,是不是他们给你注射过什么?”徐思远抬起头,面露疑惑的说:“你有一脉有点又急又浮,不太正常。”
沈颂确实有感到轻微不适,但没想到他这都摸得出来
但沈颂又没发烧咳嗽啥的,一时间也查不出什么病因,徐思远就先去给他办了出院手续。
徐思远离开后,沈颂才忍不住捂了捂胸口。
此事一过,联盟那些家伙果然没有再来。
但沈颂似乎是受到药物影响,脾气有些反复无常,仿佛回到了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样子。
直到周天,本应该和他一起直播的沈颂却还没有出现。
徐思远这时才猛然想起,沈颂似乎已经两天没出过房门了。他内心疑惑,但也没说什么,只让管家提醒叫一下沈颂。
结果,管家顶着额头的伤颤颤巍巍的回来复命:“夫人好像僵化期到了……”
徐思远:“僵化期?”
管家捂着头,一脸无辜:“他更需要您精神力的安抚!”
于是,徐思远顶着满脑子问号敲响了沈颂房门。
门被缓缓推开,猛的从里面飞出来一只台灯,与徐思远擦头而过。
徐思远扶着门框,庆幸自己还好躲的快,不然小命不保。一边勉强承受着沈颂精神力的威压。
【请宿主——】
脑海中是变了调的系统声,徐思远强忍着不适摸到床上,想去探他的脉。
砰!
视线一转,整个人被压在床上,发出巨大的声响。
第一次直面沈颂的精神力,徐思远被死死的掐住脖子,说不出话。
徐思远抓着沈颂的手臂,却争脱不了一点。缺氧的感觉使他两眼发黑,用尽全身力气,如濒死的夜莺般发出最后的哀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