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初离木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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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年会到最后还是如期举行了，而大家最后品尝到的食物只剩下了一样--腊八粥。
对于一般厨师来说，时间只有两个小时，要做上百人份的料理绝对是来不及的。在这种情况下，能够赶制的就只有粥了。虽然原料都没毁得差不多了，但好在附近的稻荷神神社刚刚举行过冬至的祭祀，谷物还剩很多，应付忘年会绝对是够用了。
小米、红豆、绿豆、黑豆、江米、大米、花生……豇豆没有用黄豆代替……挑捡完食材的纳纳内心忽然升起了一种身为厨师的优越感，不过这种优越感在阿尾轻松地扛起那一大包原料之后瞬间烟消云散。
厨艺在火影的世界有个毛用！人家瘦瘦小小的孩子居然能扛起数倍于自己体重的物体，这还只是他能力的冰山一角。自己呢？拿得出手的只有逃跑……厨艺这种能力要多鸡肋有多鸡肋，真是太悲摧了……
“六分之五的查克拉都不在自己体内，所以现在比较弱。”阿尾曾状似无奈地这样说道。让纳纳好不郁闷。
不过她知道这小子并不是在炫耀。他不过是在提醒自己这个世界有多危险，然后劝诫自己赶快回去种田罢了。只是，这小鬼用的方法真的很不讨喜。
于是，不管全木叶的人们人手一碗腊八粥的场景看起来有多么诡异，三代火影大人举着粥上台做新年讲话看起来多么有违和感。凭借着令人眼前一亮的腊八粥，纳纳理所当然地被评选为“木叶第一厨姬”，其中还要感谢阿凯的“倾情帮助”，至于他遭到多少人的痛恨，那都是后话了。不过，就算纳纳得到了这个看似风光无限的称号，手打大叔再怎么激动和骄傲，她也一点都高兴不起来。因为，这场比试的胜者要为火之国的大名提供整整一个月的膳食。
平时在店里小打小闹也就算了，这次可是要去伺候达官贵人，要是有丝毫的不小心，也就够她喝一壶的了。
不管怎么样，这场有人欢喜有人忧的混乱忘年会还是过去了。大家都利用这次机会调整好自己的状态，准备迎接新的一年。
只是，新年伊始，不知火家的大叔却病倒了。
纳纳领着白上门拜访时，玄间明明顶着两个厚重的黑眼圈，却用敷衍的语气推托说父亲只是受了风寒，便再没有多言。
走近不知火大叔的卧室，便有一种浓重的药味传来。大叔正躺在床上闭目养神，他瘦了一些，颧骨高高地突起，越发显得脸颊凹陷得很深。他的脸上是一种苍老而病态的白色，绝不可能像是玄间说的那样“受了风寒”。
见到纳纳和白的到来，大叔挣扎着从床上坐了起来。他靠在床头，无力地勾了勾唇角，算是一个微笑。
“怎么会……病得这么严重？”纳纳随意扫了一眼矮桌上的药盒，并不多。但床铺的下方还堆着一些，被下垂的床单虚掩着，看起来就像是想要藏却没有及时藏好一样。
“人老了，不中用了。”不知火大叔说完，开始猛烈地咳嗽起来。纳纳倒了一杯热水想去帮他顺气，却被玄间拦了下来。
“我来就好。”无视不知火大叔的怒瞪，玄间只是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又重新拿杯子倒了水递给父亲。
纳纳被弄得一头雾水。
不知火大叔只是低头喝水，玄间别过脸去不再看她。
室内的气氛变得有些尴尬，纳纳不自在地收回手，把没有送出去的茶杯握在手心里。
良久，大叔才抬起头来，开口道：“咳咳……白啊，看来今后，你要另外找老师学习了。”
“不要。老师，我等你好起来了再教我。”白嘟起嘴，断然拒绝。
“这你就不知道了……”不知火大叔微笑道，轻轻摇了摇手指，“有很多东西，只有在忍者学校才能学到。我能教你的东西已经差不多了，你也进步得很快，是时候去忍者学校了。”
“有什么是老师你教不了的？”
“太多了。”大叔伸手摸了摸白的头，“我能教你的不过是忍术而已，但是对于忍者来说，重要的东西远远不止这些。忍者的精神与意志、团队合作、与他人的相处、随机应变的能力……还有很多很多，这些都是要靠你自己去领悟，而我无法教给你的。去忍者学校，至身于同龄人之间，你能够收获的会比你前段时间学到的还要多很多。”
“是吗……”白巴巴地仰起小脸，皱了皱鼻子。满脸的不舍看起来甚是可怜。
“别露出那副表情……咳……又不是要扔掉你。”大叔摸了摸鼻子，撇开脸去，“等我身体好一点，你就可以回来继续特训了。”
“嗯！”白面露喜色，郑重地点了点头。又握住不知火大叔的手道：“老师你不可以反悔，一定要快点好起来！”
或许是老人都对可爱的后辈没有抵抗力，被白这么一闹，室内的气氛逐渐和缓了起来。不知火大叔又与纳纳聊了一阵关于白入学的问题，敲订了一些相关事项，才以“要休息”为由下了逐客令。
玄间陪着她们走向门口，一言不发，这段以往不过花费几十秒的路程在今天看来却异样的漫长。
“久野。”站在玄关，玄间停下了脚步，“最近，你养了一只忍猫对吧？”
“嗯，它叫小素，是我借用白的查克拉通灵出来的。”
“是吗？”玄间的眼中闪过一丝不易觉察的紧张，“你得到了一只很厉害的猫呢。”
“啊？”纳纳看着玄间，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后脑勺，“其实它很弱的，只会吃喝玩乐罢了。”
听到这句话，玄间忽然没有了下文，他静静地看着纳纳，琥珀色的眸子平静了下来，甚至连一点波动也没有了。
“那，就这样吧，再见。”与平时无二的告别方式，然后直到看着纳纳走进院子，玄间才阖上自家的门。
只是，纳纳却莫名地觉得，玄间的话语中有着与平时不同的冷意，就连他的目光，在今天也是冰冷的。
也许是她的错觉吧。
只是，并没有时间多想，她又紧接着去拜访了三代目。要去大名的宅邸工作，她需要准备的还有很多。另外，白不久就要满五岁了，是该考虑一下入学的事了。
三代目欣然同意了让白插班的问题，又答应了在她离家的这段时间好好照顾白。阿尾也表示会让白在这段时间内宾至如归乐不思蜀。先前忘了提到，其实阿尾也一直寄住在三代目的家中受其照顾，不过，与其说是照顾，倒不如说是以监视为主。毕竟九尾的力量太过强大，不论对于谁来说都是一个烫手的山芋。九尾不管落在谁的手中，都相当于一个定时炸弹。运用得好便能使自身实力大增，若是稍有偏差，便会被炸得连骨头渣也不剩下。
这个总是笑得云淡风轻的小子也并不自由。比起纳纳自己来说，他明显活得更辛苦。
只是，在这里又有谁是真正轻松的呢？
连自己都无暇顾及。
于是，在享受了长达六天的年假之后。初七的早晨，纳纳终于收拾好随身物品，带着小素出发了。不知道为什么，小素说什么也不肯呆在三代目的家中，也不愿意寄住在不知火家。不得以，纳纳只好在它再三保证不会惹事的前提下带上了它。
临行前，白满脸的不舍，但依然懂事地给了纳纳一个拥抱，要她别担心自己。阿尾像一个好哥哥一样拉着白的手，冲纳纳微笑道别。这一幕看起来像是两个粉嫩的正太双子在为母亲饯行，但事实上，不过是两个老妖怪的轻松话别外加一个真正的正太在伤感而已。
多么诡异的事实。
其他忍者都没有这么闲，该出任务的早在几天前就离开了。再说，一个月于忍者们实在不算长，数年的分别才值得一送。
“纳纳，你还在等谁？”在寒风中站了半个小时，见她还没有要出发的迹象，阿尾打了个寒噤。
白瞪了阿尾一眼，似乎是对他直呼纳纳名字很不满。
“啊……我，我没有在等人。”纳纳咬唇否认道，不甘地又朝来的方向望了一眼，空荡荡的路口依旧没有人影。
“那，走吧。”阿尾牵过白，临走之前回头道：“你也别耽搁太久了。”
“嗯。”纳纳低声应着。
……
别过阿尾与白，纳纳只身走在了前往火之国大名住所的官道上。小素还在她的背包里沉睡着，路上一片寂静。
不知为何，纳纳的情绪有些低落。玄间没有来，这是她早就料到了的事实。大叔病得那么重，玄间连任务都没有出，自然不会有时间……
只是，这段时间他的态度莫名地变了，虽然言谈举止之间并没有什么不妥，但以往的那种自然没有了。这几天，他们之间的交往变得客气又生疏，甚至是冰冷的，这令纳纳不知所措。
再加上今天又没有来……这更加让她确认了这个事实。她究竟做了什么让他避让讨厌她到这种地步？
官道上还有一层薄薄的积雪没有化开，被脚踏着发出“咯吱”的脆响。本来是令人心情愉悦的一件事，走在雪层上的纳纳却烦躁不已。
最讨厌这种类型的人了！不满她什么就要说出来啊！藏着掖着，又给她看冷脸，这是什么意思！朋友之间应该坦诚相处，这是小学生都知道的基本准则吧？也对，木叶的忍者最高也只有一个小学文凭，难怪他不能理解了。
“纳纳。”似乎是感受到了她的怨气，小素从背包里探出了毛茸茸的小脑袋，“你在烦心？”
“没有。”纳纳揉了揉自己冻得冰冷的脸颊。
“哦，呐，我问你哦……”小素的猫眼滴溜溜地转了一圈。
“嗯，怎么？”
“如果有人做了对不起你的事，你会原谅他吗？”
“要看具体情况吧……是害得我众叛亲离之类的程度吗？”
“唔……差……差不多吧……”
“那就要看他是不是故意的了。”纳纳眯了眯眼，“如果是故意的话嘛……”她伸出手，比了比大约两毫米的宽度，“我会用刀把他切成这么均匀的薄片。”
“是吗……”小素咽了一口唾沫，“那如果不是故意的，甚至是为你好呢？”
“不是故意的？”纳纳偏头想了想，“即使是这样……我想，我依然不会原谅他。”
“可是人家是为了你好啊！”
“别跟我说些‘初衷是好的，但用错了方法’之类的屁话。”纳纳敲了敲小素的猫脑子，“打个比方吧，如果你站在山坡上，你的同伴为了拂去你肩上的叶子，失手把你推下了山去，害得你摔死，你能原谅他吗？”
“……不能。”小素闷闷地应道。
“这就是了。”纳纳叹了一口气，“有时候，用心是好的，但结果不一定尽如人意。凡事都得多动动脑子。明白吗？”
“嗯……”小素心虚地低下头去，忽然明白似地抬起头来，圆圆的猫脸鼓成一个小包子，“不对不对！你偷换概念。”
“傻猫。”纳纳微笑着捏了捏小素的脑门，“说你傻你还不信。”
只是，说是这样说，她又真的怨得起来吗？把她推下山的那个傻冒，她都快要淡忘了。比起心灵上的伤口，身体上的伤口总是很容易愈合，那段经历只不过是她倒霉人生的一个小插曲罢了。而正章，现在才开始。
闹了一阵，小素忽然在一瞬间静了下来，金色的猫瞳中竟流露出了一丝恐慌。
“小素？”纳纳把它拎到自己怀里。它在瑟瑟发抖，但很明显不是冻的。
“有强者在看着你……很强……”小素有很敏锐的感知能力，就如同一台猫形探测器。一定范围内的生物活动以及查克拉波动均逃不过它的感知。但相应的，最敏锐的感官同时又是最脆弱的。就如同鹰的眼睛受不了强光，蝙蝠的耳朵经不住巨响一样。一但靠近小素的人太强，它就会不可抑制地颤抖起来。
“是大名的护卫吗？”纳纳也跟着紧张起来，她盼望着是最好的一种结果，而不要是强盗或山贼什么的。
小素把身子团成一个球，又紧张地往纳纳怀中缩了缩。良久，才艰涩地开口。
“是影级的强者。”
作者有话说
第25章 初离木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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